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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几时有下部


  明月几时有(14)生于死间
  敏就这样走了,我被拒绝参加敏的葬礼,事实上,敏的父母完全没有同我再讲过一个字,也没有看我一眼。我就这样被排斥了。我那伤心的老爸,在病床上宣布再也没有我这个不肖的儿子。厄运不断袭来,婷在体检时被发现怀孕了,尽管她坚决不说那是我的孩子,学校还是开除了她。我欲同她一起回到那个南方小城,是的,我已知道那天她并非生日,可我已经辜负了一个,不能再毁了另一个。婷的父母只给我一句话,「要结婚,先跨过我们的棺材。」婷和我就这样分开了,后来我得知她还是为我生了个儿子,但那时我已经无力再找寻她了。我已经无心可碎,我向校方承认婷的孩子是我的,在小刘老师和其他老师的斡旋下,我被留校查看了。我并不想留下,可我又能去哪里?家,已经不要我了,敏死了,婷被带走了,我留下了,在这里,或许还可以让世间的谴责减轻我的罪孽。众叛亲离!我再没有朋友了。全校的女生都知道是我害死敏。男的,又有谁愿意结交我这个混帐王八蛋呢?我从人人追捧的巅峰,跌落到尘世的底层。人们对我避之以吉,我也明白,尽可能不去惹人嫌。唯一没有离弃我的,只有书本了,文艺书,哈,有心情吗?只有专业书籍或能让我暂忘尘世。天气愈来愈热,我心愈冷。我尽可能让自己多时间看书,但教室终要关闭。于夜,我游蕩于校园里,一只烟,一瓶酒。能醉且醉,但愿长醉,不愿醒。风起了,豆大的雨点,疯狂的砸将下来,砸的好!!雨,击灭烟,我饮尽最后滴酒,一个弧线,酒瓶飞将出去。我仰天大笑,如此肆无忌惮,痛快啊!笑啊,眼泪伴着雨水,分不清,何为雨,何为泪。我如烂泥般堆萎下去。躺在雨中,任雨水,洗涤我身上无穷罪恶。一把伞,挡在我头上。是萧萧,她并没有说什幺。我爬将起来,默然,踉跄的走出的校园,留下在雨中的萧萧。
  雨夜的街头,零星的汽车,伴着迷茫的灯光,飞驰而过。我跌跌撞撞的倒向一辆迎面而来的跑车。车停在我面前,我将身子俯下,好累,我需要依靠。「你找死啊,往你姑奶奶车上撞。」「咦,怎幺是你?」我斜眼看去,却是大百灵。她将我扶上车,飞驰而去。当我再睁开眼睛时,我已经置身于一间别墅里,富丽堂皇,现代时髦,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的也有了。我巡视着,视线被一个女人吸引,她好熟悉,又记不得是谁了。「小哥哥,你醒了。你好重啊,人家差点儿抬不动你。」我勉强凝聚精神,认出她,竟然是当初在考查团的大百灵,她名叫,温柔柔。「这是哪里?」「我家啊,怎样,不错吧。」「给我杯水。」一杯水,有时就是甘露,那水将我冒火的喉咙平复许多。「你家?那老头是你爸爸?」我指着墻上那巨大的照片,她和一个仅剩下地方支援中央的老头。很亲密状。「他啊,我老公。」「噗」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老公?」「是啊,虽然我们还没结婚,但也差不多了。他老是老些,可很有钱。」「你还没毕业吧。」我转移了话题。「还有半年。」「……」我感觉累,不想再多说什幺。她贴上身来。「小哥哥,你还好吧。」手开始在我身体揉搓,我感觉有些厌烦,推开她。「怎幺,不好意思?又不是没干过。」她又黏上来。「还是,怕被人知道,毁了名声?」怕,我怕个屁,我早就臭名远扬了。心内积聚的悔恨,不满,压抑,一时间齐涌上来。
  我抓住她的头发,反手抽她一耳光。「好,你愿意被操,我还有什幺不满?」她没有退缩,反而两眼冒光,「来啊,小哥哥。」我扑上去,撕裂她的衣服,将她按在矮桌上,她象狗样,趴在那里。我掏出长枪,根本没有任何前戏,直接从后面插入。开始,并没有多少水份,她那里有些干,但很快,她分泌出许多,她开始嚎叫,好像很爽。我不讲究任何技巧,只是强力抽插,每一下都很深,拔出也很多。我插向里面,她就喘口气,我抽出,她就大力吸气。淫液顺着她大腿滚滚而下。每次我拔出,总带出许多水,源源不断。我的手探向她胸前,抓住那两颗肉球,狠狠的揉捏。她叫的更欢了。我感觉自己快来了,加速抽插,她也感觉到。「别,别射在里面。」我没理她,发泄在她体内。我瘫在地板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她贴了上来,被我踢开,又贴上来,我没有动。「你真棒,我认识的人里,你最强了。」「你真他妈的贱。」「哈,这年头,女人不贱,那里有钱,就像现在我傍的老头,每次两分钟。可房子、车子、美钞,不都是我的了吗?」我感觉极度的恶心,不是对他,而是对我自己。活着,竟比死难。
  阿难。我曾告汝一切所爱称意等事。有为和合必当别离。假使久住会亦当灭诸行法尔。-大悲经明月几时有(15)卖身
  「光哥,你好。希望你能接到这封信,这是我千方百计寄出的。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是我欺骗了你,是我害死敏。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我也不知道事情怎幺会是这样。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能忍受与别人分享你。可惜,我发现我爱你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发现我嫉妒她的时候更晚了。我已经为自己判了无期徒刑,心灵的徒刑,我不会再跟你联络,因为我无颜面对你,面对我自己。孩子,我会生下来,没有人能阻止!他是我的,也是你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受委屈的。我可以想像你现在过的并不好,如果可以,接受一声「对不起」。曾经属于你的婷 6/27/1995」我,呆坐于校园一角,读着这封潦草,泪痕斑斑的信,心里波澜骤起。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对婷是恨,是爱,是怜,还是什幺我都不知道的感觉。我轻轻将信撕裂,让燥热的风,将其吹散。我不愿再面对过去,无论爱或恨,我都能力气,也无无勇去面对。又一个假期,大家都走了,我一个人,无从可行。点点几张钞票,家里的经济断了,学校的奖学金也停了,我得想法活下去。
  「你们吶,就是要想方设法让对方在我们这刊登广告,无论你用什幺方法,能拉来广告就行。报酬呢,没有底薪,一切从广告提成来,懂了没有?懂了就可以开始了。价目表别忘了拿。」我手拿本「电子广场」顶着骄阳,开始干活。「先生,我是「」电子广场「」…」「打搅了,我们「」电子「」…」「小姐……」……运气如此差,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我只剩下不足五百元了,可我一个广告也没买出去。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游戏、软件要吗?」「毛片要吗」我混际于中关村的人潮里,同那些怀孕的或带小孩的外地女性抢口饭吃。「有什幺毛片我看看。」「有风流寡妇、俏秘书,多的很。」有买主来了,我热心的将全部盗版光盘拿出来,让他挑。「快跑,警察来了。」那人说了声,撒腿就跑,我也跑,只是方向不同。跑了几步,我感觉不对,两手空空,街头人来人往,悉如往常。「我操你妈!」我对着不见蹤影的骗子骂。两百元,2卅5的财产没了。时间飞快,还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我摆摊买烤羊肉串也有些天了,遇到市容大队一次,丢个烤架,挣了两百元,只有两百元,开学我的学费就要五百,还要买书、吃饭,唉,怎幺活。我如常支起摊,开始。第一个买主竟是温柔柔。「你怎幺干这个,好玩吗?让我也试试。」「不买就滚蛋。」我对她,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干吗嘛,对人家那幺兇。」「你不买就别捣乱。」我不想同她纠缠。这时候,来了几个人,「这摊儿是你的吗?」我看到了隐在一角的市容大队的车,拉起温柔柔,「我们也是来买的,可没看到卖的,可能上厕所了吧。」我转身对满头雾水的温柔柔说「回家吧,今儿不吃了。」「等等…」我没有等,拉开车门,同温柔柔跑了。我不能被抓。
  看着满桌的佳肴,我感觉馋虫涌动,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好东西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且将清酒,涤愁肠!我眼里只有醉鸡、牛柳,没有一旁暗展风姿的温柔柔,不是没看见,而是不感兴趣。酒足饭饱后,我起身要走。「干吗,这就想走?」「不走干吗?还过夜吗?」「为什幺不呢?」她八爪鱼般缠了上来,「为何不呢?小哥哥。」她的牙齿在我耳边轻轻的咬着,手探向我的下方。「好,你等我下。」我转身进了卫生间,打开冷水,将头浸入其中,许久许久。我件件脱去衣服,眼角有些热。我赤身走出,淡淡的说「哪里干,这里还是卧室?」她有些愣,但还是迎了上来,「在浴室里。」水,兴匆匆的由花洒里狂奔而出,我缓缓的擦拭着她滑润的背脊,她的肌肤是完美的,圆润,有光泽。我从后到前,从上到下,由外向内。舔舐她每一寸肌肤。那尖挺丰满的乳峰,上面已经突起的乳头,或含,或咬,时缓时促,唾液混着水滴,布满两半球。她声音渐起,身体开始不安定的扭动。向下,用手指分开湿淋淋的黑森林,挑开肥厚的阴唇,是粉红色的,鲜嫩欲滴,阴核已有些肿涨,像一颗红豆。我含向那小豆豆,明显感觉它在我嘴中膨胀。轻轻的叼起一片发胀的阴唇,拉了拉,松开口,看它弹回去。一次、两次。温柔柔的喘息愈来愈大声,身子愈来愈软,整个人完全埋入我怀里。只手托着她的背,只手渗入那早已泛滥成灾成灾的山谷。缓缓抽插,感觉那里的不断痉挛。食指找到里面的一个隐藏的小高原,小心摩擦。她已经渐无声息,在一股洪流沖出后,她啊的一声,彻底瘫软了。我用浴巾擦干彼此,将她抱进房间,挺身上马,她将双腿环在我腰上,不断挺身配合我的行动,我在她脸上、身上、乳峰上,留下历历齿痕。终于,我到达了高潮,在她又一次高潮后。我将自己的千万个精虫喷洒在她那因满足而失神的脸上,一丝快意竟从我心底爬升。我穿好衣服,对侧卧的她说「五百块。」她疑迟下,从地上的钱夹里翻出五百元「你确定要吗?」我感觉到她的疑惑。「没错,五百元。」我平淡的接过钱,离开了。夜如此静,三两点星摇曳,无月,无风。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椐?
  相鼠有体,人而无体!人而无体,胡不遄死?-诗。国风。庸风明月几时有(16)重生
  大学的第三个年头开始了,我妈妈瞒着我爸,寄了2000元给我,暂解我燃眉之急。但我没有能力再继续参加英语口语班的学习了。没多久,萧萧在路上遇到我,问我为何不上口语课,说Larry(我们的口语老师)很想念我。我只是笑笑,没多解释。每天,除却上课,我都忙于打工,无论是发传单、贴广告、做调查,只要有钱,我都干。温柔柔来找过我,我没有理她。因为我还不想让自己变成鬼。我要靠自己来活。晚上,我是最晚回去的,当别人在花前月下时,我抢回时间看书。如果说,苍天无眼,我同意。十月初,那天晚上,我去系里看书,正上楼间,迎面下来两个女生,不知道什幺原因,一个女孩没踏稳脚步,迎头栽了下来,我忙伸手去扶,造化弄人,我的手正触及她那微耸的乳峰。「流氓。」她红着脸,给了我一响亮的耳光,在我连忙缩手时。「对不起,对不起。」我忙道歉。「臭流氓,臭流氓,呸。」两人鄙视的瞥我眼,走了,隐约传来,「就是他,把一个女生弄怀孕了,还害死另一个。」「真的?」「当然,我跟你说……」声音渐远,渐弱,我心里的鼓愈敲欲响,胸口仿佛要炸般,我勉强出口气,一拳狠狠砸向墻壁,鲜血飞溅出来。「你别往心里去,」我转身,却是小刘老师。「我都看见了,不是你的错,坚强些。」我动了动面皮,算是笑笑,离开了。
  转天下午,党委张副书记将我叫到办公室。「陈光啊,你最近怎幺样啊?」「还可以吧。」我低头望着光亮的地板。「还可以?有同学向我反应说你昨天对女生耍流氓。」「什幺?」我猛抬起头,声调也高了。「喊什幺?有没有这回事?」「没有,真的没有。」我老实的放低声音。「没有?要是别人,我还相信,你嘛,」「你能把别的女生弄大肚子,听说还同时跟两个女的勾搭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是什幺好货,给你机会留校,你现在又耍流氓…」「我真的没有,不信你去问…」「问什幺问?老实承认也就算了,反正都有处份了,怕什幺,」「是我干的我承认,不是,我没法承认。」我口气渐强。心里无名火渐起。「啪」他猛拍下桌子「要你承认就承认,我还治不了你?」「你这是不讲理。」「对你这种流氓没理可讲。」「你,你…」我竟无法说话,张了几张嘴。「怎幺样,无话可说了吧。承认了我们还是会妥善处理你的。」望着他那冷笑,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以往的一切痛苦、委屈、心碎,一时间爆发。「你爱怎幺处理就怎幺处理。」我大步出去,狠狠的管上门,光当一声,门上玻璃碎了。「你这是什幺态度,什幺态度?」我沖出学校,仰天狂笑,然后大骂一声「我操你妈!!!!!」我跌跌撞撞稀里糊涂的来到温柔柔的家,这里或许是我唯一可以来的地方,我狠力的拍打着门,「开门,开门。」没回应,我又踹了两脚「你他妈的开门。」门开了,盛装的她开了门。「阿光,你怎幺了?怎幺醉成这个样子?」「你少管,我是流氓我怕谁?我想怎样就怎样。」「好,先进来再说。」「嗯?你穿怎幺漂亮要去哪里?不许去。」我踉跄的进来房间。「你好漂亮啊,哈哈,来陪大爷我喝两杯。」「你醉了,阿光。」「我没醉,我他妈的明白的很。」「他们都说敏是我害死的,我是大流氓,王八蛋。」「嘿嘿,你嘛。」我将自己靠在墻上,用一个手指抬起温柔柔的下颌,「你他妈的是个婊子,又当我是鸭。」「呵呵,婊子配王八,绝配哈哈。」「啪。」我感觉脸火辣的痛。「你打我?」我反手将她打倒在地,「你敢打我,啊?」我扑了过去,粗暴的抽打她,她的哭声竟让我感觉兴奋,兴奋。两眼冒着光,我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不要,别这样对我阿光。」「不要?你不是总想我干你吗?今天干死你。」她的一个白嫩的乳房从破裂的衣服中蹦了出来,我狠狠的抓了过去,她痛苦的喊了一声,我张开手,暗红的手印留在上面,我的兽性更炙。我将她扑在地板上,扯开她残存的衣服,拧她、打她、咬她,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痕迹,她不停的哭。「不许哭。」我探手,捏住她的下颌,她不再出声,但眼泪却不断涌出。我粗暴的分开她的双腿,那两片批着弯弯曲曲的绒毛的阴唇一开一阖的,里面鲜红的嫩肉隐约可见。她用手去遮掩。我解下皮带,将她双手扭到背后,捆了起来,她喊了声痛,我没有理会。翻过她来,提起她双腿,将那里抬高,我咬下去,我咬那片片的唇,咬那攀升的小豆豆,她不断的扭动身体,却和我的动作配合起来,我的舌头舐遍整个山林,还探向那微微张开的深谷,谷里渐渐流出些水来,混着我的口水,延着小腹流向双峰,我也追蹤到那里,两颗白白的馒头,颤颤的,不停抖动,两粒小葡萄挺立着,我含着、咬着,贪婪的口水流着,我象婴儿般眷恋那乳峰,将头紧紧埋在双峰间,用脸颊感受两旁的压迫于饱满。下身愈来愈胀,胀的有些痛,有些热,我将他投入山谷,在小溪里畅游,她双腿与上半身叠起我站立着,威风凛凛的,大力抽插,她的声音是间断的,我拿住她的纤腰,将她翻转背向我,因为双手被绑,两脚有无法踏实,她的身体随我的运动而运动,我感觉很好。水,延着我们的腿向下流,我感觉到脚下已经积起小水潭。我继续干着,感受她里面的痉挛,我感觉背脊传出酥麻,我在高潮中,发泄在她体内。我将她扔在沙发上,解开皮带,看着她身上的斑痕,看着她略红肿的双眼,我渐清醒过来,眼泪淡淡的流出。我不愿看到自己变成禽兽,但我毕竟变了。我抱着她缓缓走进浴室,滚烫的水滴雷般砸在我身体上,我仔细的清理她和自己,将每一寸皮肤都洗红了,洗去每一丝骯脏。我们走出去,穿好衣服,沈默好久,我对她说「对不起。」我起身要走,她拉住我「我知道你过的很苦,有许多委屈,我能帮你吗?无论经济还是其他?」我笑了笑,「多谢,路,我会自己走出来。」我离开后,回到学校,夜已经深了,在校门口我遇到萧萧,我看到了她的焦虑和关心,我拦住她的话。「放心,我没有事。」我迈步走进学校,在寝室楼前,小刘老师和其他几个老师同学看到我迎了上来。「陈光同学,我已经跟张书记解释清楚了,没有事了。」「多谢老师。」我的平稳让他们有些吃惊。「真的没事?」「对,没事!」我踏入寝室楼,每一步都迈的那幺稳健。
  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用他寻找光明。
  明月几时有(17)被爱
  大家都感觉到我的变化,我变得冷了,也更沈默了,我不再像过往般躲避退缩。总之,我现在有些让他们怕。党委张副书记过往向毕业生索取贿赂被揭发,啷当入狱,也算解我心头之气。天气渐冷,我找到一份工作,在中关村给人拼电脑,钱不很多,大约有500到600元每个月,但时间比较灵活。而且那里大家不知道我的背景,心情比较舒畅。萧萧总是有意无意的同我碰面,也没什幺特别的,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类的话,但我心底很感激她,我知道她是怕我垮掉或出事,她就像冬日微阳,不猛烈却总暖暖的。温柔柔来找过我,我们在一起吃饭、做爱,交往比以前正常了,她是我另一个避风港。我也渐了解她,我知道她背后也有番暗淡心事,但我没有问过。她现在以炒股和其他生意为生,其实也不用,她以前傍的老头死了,留给她好大笔遗产。时间就这样迈入12月,北京的雪,开始飘然而落。
  12月7日,星期四。
  我如常去上课,头两节为空课,所以我走的时候正是别人转教室的时候,教学区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刚停好单车,耳边又有对我的议论,我拦住那群对我指指点点的女生。「同学,我是流氓王八大家都知道,不过拜托以后当面对我说OK?」然后迈入教学楼,根本不理会她们的惊慌。今天班上同学好怪,他们好像在议论什幺,或者有什幺活动,只是他们都避开我,我也习惯了,没有打扰他们。老实的上课。中午,我们提前去系里做实验。在实验室里,我被有意无意挤到角落,而他们还在商讨什幺,很小声,诡秘的很。实验很复杂,不过对我来说没什幺,可是对在门口的老大(我班上年纪最大的)就有些难,下午四点多,大家都差不多结束準备走了,他还在那里忙乱。有道是忙中出错,他的加热釜突然起火,迅速引燃老化的电线,大家都呆了,因为那旁边是一个在嘶嘶做响的高压氢气瓶,一个炸弹!没有人敢动,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沖过去,骂声滚开,一脚踢开呆立的老大,关上阀门,扛起氢气瓶就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事后回想,恐怕就是所谓的狗急跳墻吧。我将氢气瓶放在楼口,转身回去,实验室里的火已经在扑救,我闯进去,拿出里面大家遗漏的东西,关键是我自己的,我可不想再花钱买这些。火势渐渐灭了,半面实验室被毁,还好,没有爆炸。在人们的喧闹中,我悄然离开,回去洗把脸,换了身干凈齐整的衣服,离开校园。
  在校外的一家川菜馆,我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酒。今天,我21岁生日。我饮了口酒,心事滚滚而来,两年前,我是班上第三个过生日的,全班出动,好不热闹。一年前,也是这家酒馆,我和敏两人,好不温馨。而今,行单影只,而伊人已经驾鹤西去,阴阳两相隔,只留下一个万片心碎的我。叹口气,将杯中酒饮尽,耳边传来陈淑桦的「滚滚红尘」。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剎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阿光,你爱我吗?」「爱!我爱你,永生永世,海枯石烂,爱到深处无怨犹,够不够?」「少贫了。」……「阿光,你会娶我吗?」「干嘛?你爹我娘都认亲家了,我还能逃吗?」……「阿光,快看,多美的花。」「哪里美?很普通啦」「这幺美你都看不出?白癡啊你。」「你懂什幺?人比花娇都不知道。天下你最美了,什幺西施、貂婵,我呸。我老婆最美。」「死样。」……「阿光,中午吃什幺啊?」「随便,你爱做什幺做什幺?」「真的?」「真的,只要不是毒药就行。」……「阿光,你还在家啊,看到我的背包……」……那双眼睛,那双我永远无法忘记的眼睛,在我心中扩散。我轻轻抚摸着左臂,感觉那里的咬痕,眼泪无法控制的流出。在我朦胧的眼中,敏坐在我面前,我抢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敏,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道我有多悔。敏,原谅我,别留下我孤单一个人。」敏的眼泪也流下来,我们执手相看泪眼,无语。「阿光,敏已经死了,你不能这样下去。阿光」我看清了,她不是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敏,她是萧萧。我擦擦眼泪,对萧萧,也对酒馆里其他错愕的人们说声对不起。萧萧拿起酒杯,「阿光,生日快乐。忘掉过去,从新再来。」我楞了,心底涌起丝温暖。「谢谢。」我一饮而尽。
  再回校的路上我问萧萧,「你怎幺知道我今天生日?」「我会算啊。」「真的?」「没有啦,你以前可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关于你的传说好多。我就知道了。」「现在我也是风云人物,只不过是臭名远扬罢了。」我苦笑下。萧萧站定脚步。「陈光,你不可以这样,你应该面对现实,重燃勇气,敏不会希望你像现在这样沈沦。陈光,振作起来,我支援你!」我抓起她的手。「谢谢,真的,谢谢。」萧萧脸红了,手往回缩,我忙放开。「对不起。」萧萧如蚊声般说声「没关系。」我俩静静的回到学校,到了寝室楼前,我仰头看了看,我班的三个男生寝室都没灯光,而现在才8点多。「你班怎幺没人在寝室?」「可能有活动吧,我不清楚。上去坐坐?」「嗯」我们上了楼去,相对其他寝室的喧闹,我班的几个寝室很冷清。我打开门,灯突然开了,屋里挤满人,男男女女。「Happy birthday」他们喊着,吓我一跳,我寝室的其他六个人挤了过来,端着酒杯,「老五,什幺也别说,是兄弟,就干了它。」我颤抖的接过酒杯,猛的一仰头,饮干酒,眼角湿湿的……-It's all coming back to me now-Jim Steinman-Celin Dion(sing)明月几时有(18)回首
  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因为我的行为,按校方的说法是挽救国家财产,保护同学生命安全,学校提前解除我的处份。而班上的同学,当然也包括其他同学,又开始接触我,我也终于又有了笑容。我格外珍惜现在的一切,因为,我曾经失去一切。萧萧却开始渐渐退出我的视线,让我有些惆怅。不过我不敢多想什幺。因为我始终认为自己是罪人,不配同她有什幺更深的交往,萧萧,仍是我校的冰美人。生活渐如人意。就在我解除处份不久,我帮老板(我打工的老板)联系到一单生意,是河北一个县城来人买200台机子,老板很大方,给我2000块的提成。我就以此为借口,勉强邀出萧萧,一起去明珠吃海鲜。海鲜是好吃,也有很多人吃。我穷,只能应个景,不过就萧萧和我,我的底细她也大概了解,这顿饭,还是比较开心。天色已晚,我们结帐愈走,临行前,我去方便下。途经一雅座时,门没关严,里面传出的声音却是温柔柔。我伫足,小心看去,果然是她,旁边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光头。
  「柔柔,我们生意成功啦,可以好好陪我玩玩吧?」「嗯,罗老板,不好意思啊,近几天我不太舒服,改天可以吗?」「不舒服?我可以帮你看看啦。」一只大手,搭到温柔柔的肩上。「啊,多谢罗老板啦,我回去休息下就好了。」温柔柔小心推开那只手,起身想走。「慢着,温小姐想去哪啊?」「我想回家休息下,失陪了,不好意思。」突然,我视线被几个背影挡住了。「温小姐,从我们开始做这单生意你就推三阻四,我罗大头也不是冤大头,凭什幺和你这小公司做生意,还不是因为你嘛,我的小柔柔。」里面传出挣扎的声音…「啪」的响亮一声。「妈了个屄,给你脸你不要,你不就是个婊子吗?说,多少钱干一次?」里面温柔柔的哭声可闻,我推开门,拨开有些愣的小喽罗,扶起跌在地上的温柔柔,「走,回家。」「慢着,你是干什幺的?滚!」「闪开。」我推开他。「小子,敢惹我罗大头…」没等他说完,我随手抄起桌上的XO砸在他那圆滚滚,油光光的头上。将尖锐的玻璃碎瓶架在他流血的肥肉上。「别让我再见到你!」我架着温柔柔,从围观的人群里出来,看见了萧萧。「你,你,先回去吧,我送一个朋友回家。」萧萧低头走了,冷风吹来,我才感觉到我已经被汗浸透全身。
  我小心的扶温柔柔进了门,将她放在沙发上。「给我杯酒。」她声音很弱。「柔柔,喝水好吗?」「给我杯酒。」声音还是很弱,但里面却含着冷风。我倒杯酒给她。她慢慢的饮了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酒杯。「你都看到了,我是靠什幺做生意了,我是婊子,哈哈。」「柔柔…」「阿光,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很久以前,一个小县城里有一个小 姑娘。那年,她八岁,快过年了,谁都有新衣服,可她没有。她就找妈妈要,妈妈给她一耳光【去找你那废物爸爸要去。】她爸爸一把搂起她,给她擦干眼泪【孩子,爸爸不好,没钱买新衣服给你。】【你这个废物,我嫁到你家真倒八辈子霉,要是别人,就是去偷,去抢,过年也能给老婆孩子买件新衣服。你个废物,滚,别在这碍眼。】她爸爸叹了口气,出去了。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爸爸突然带给小 姑娘件新衣服,红的,上面还有小碎花,真漂亮,也给妈妈买了几件漂亮衣服。妈妈可高兴了,还亲了爸爸一口。小 姑娘也跟着乐。中午,全家一起吃饭,刚坐下,闯进来好多人,好多人,都带着大沿帽,“喀嚓”一声,就把爸爸抓走了。后来小 姑娘才知道,爸爸偷了合作社的钱。没几天,爸爸被枪毙了,妈妈也跟一个裁缝跑了,小 姑娘被唯一的亲人,舅舅,带走了。舅舅,不喜欢小 姑娘,舅妈也不喜欢,她要洗衣服、烧火,还要带大鸡巴。舅舅老喝酒,醉了就打她,跟舅妈吵架了,也打她。就这样,小 姑娘长大了。」温柔柔喝干酒,妩媚的向我笑了笑,「再给我杯酒好吗?」我取来整瓶酒,给她添杯,也给自己一杯。「小 姑娘十三岁那年,阿光你知道吗?西方人认为十三很不吉利,哈哈,那年,小 姑娘来月经了,她吓坏了,问舅妈,舅妈没理她,舅舅那时喝过酒,说【小ㄚ头片子长大了。】那个夏天好热,那天,舅妈带弟弟回娘家,舅舅出去喝酒。小 姑娘在里屋打盆水,擦洗身子,她摸着悄悄隆起的乳房,竟然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正摸着,舅舅回来了,舅舅一进来,满身的酒气。我吓的忙用毛巾挡住身子,舅舅却眼睛都直了。他摸摸我的头【小ㄚ头片子真长大了。】他反身关好门,却脱下衣服,天气太热了,舅舅也想凉快下,当时我以为。舅舅的下面却挺着一个又黑又红的东西,粗粗的,下面还挂两个蛋蛋,噢,应该叫睪丸,还一跳一跳的,我好怕。舅舅说帮我洗,我不敢反抗,怕他打我。舅舅用手在我身上乱摸,还捏我的乳头,捏的我好痛。他用力揉我乳房,那幺小的乳房,被他揉的红红的,他还拽我乳头,扯长了,再放松,很疼,舅舅却笑了,笑的很怕人。他向下摸我尿尿的地方,我忙往后躲,【舅舅,我自己洗就好了。】【舅舅帮你,洗的才干凈。】他却将我按在地上,冰凉的地上。舅舅翻开我尿尿的地方,用手指往里面捅,捅的我好痛。舅舅还用舌头舔,我想舅舅怎幺不嫌脏啊?当时我想尿出来,好想。想道尿到舅舅口里我就高兴。舅舅突然把他那个黑红的肉棍插了进去,我喊了一声,就痛的昏过去。不知道多久,我醒了,舅舅还在我身上,哼嗤,哼嗤的,我感觉下面,也就是尿尿的地方撕裂般痛,里面有根棍子一样的东西插来插去,弄的我好痛。我哭了,求舅舅不要,舅舅抓过个袜子,塞在我嘴里,噎的我险些喘不上气。好久,好像过了好几千年,舅舅眼睛也瞪圆了,鼻孔也张开了,好难看,好吓人,他尿在我里面。那晚,舅舅又这样帮我洗了三次。第二天,我尿尿的地方又红又肿,很痛,痛的我一个星期下不了床。舅妈还打了我好几顿。不过舅舅给我买了几块糖,奶油的,很甜。十四岁,我第一次去打胎,从那次起,我打过好多次。十七岁那年,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我刚十七,县城医院的老大夫告诉我【孩子,你恐怕当不了妈妈了。】我竟然有些高兴。没多久,我考上P大,名牌大学,离开舅舅家前,我把舅妈支走,跟舅舅说再干一次,我第一次主动。舅舅乐坏了,我帮他口交,我舔他的那根肉棒,舔他的蛋蛋,把整根整根的吞进去,将蛋蛋整个整个的含到嘴里,再吐出来,我还一边哼。阿光,你听过我叫床,我叫的好不好听?我在舅舅龟头上还亲了几口,他真是个废物,一分钟不到就泄了。阿光,你就不同了,每次都弄的我嘴都酸了。」我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进去。
  温柔柔眼睛盯着酒,继续说,「我帮舅舅清理好,然后对他说,【舅舅,我恨你。】“喀嚓”就把他那里剪断了。他当时就昏了,哈哈,报应!!」我感觉满屋弥漫着寒气。「柔柔,别喝了,早点休息啊。」「不嘛,我还没讲完呢。」「上了大学,我以为可以从新作人,开学没几天,系办的老头就把我叫走了。他说我老家有人反应我是娼妇,他问我是不是,我说不是。他说要检查检查,就把我检查到办公桌上,硬硬的桌子,很不舒服。我还是喜欢在床上干,你呢,阿光?」「他在我身上乱咬,我不敢喊,怕别人听到,他是个变态,喜欢拔阴毛,一根一根的拔,痛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他让我趴在桌子上,我以为他要从后面干,可他却插到我另一个地方,那里怎幺可以?很痛的。我咬牙挺着,他哼哼叽叽的,我后面痛,可前面却流水了,流的满地都是。他干完了,还让我给他舔干凈。我问他,有人反应我什幺吗?他说我是很老实的很好的好同学。他不会听信谣言的。大一快结束时,系里有人跟我争奖学金,我要靠奖学金过活的。我找管事的老师,他刚留校的。那天,我没穿内衣裤,穿件短裙,过膝那种。我到办公室,就他一个人,我关好门,坐在他对面,我岔开腿,跟他谈话,他眼睛总往下飘,我特意交叉双腿,换来换去,他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说我条件不太符合奖学金要求,我问什幺要求?他就盯住我胸口,我抓住他手,放了上去,说,【老师,我胸口痛,你帮我揉揉】。他捏我乳房,捏的好温柔。阿光,你有时捏的也很温柔,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用力捏。」「我开始哼,跟唱歌似的。我握住他那里,他早就硬了,裤子顶的高高的。隔着裤子,我就摸几下,我一边亲他,一边问,我符合要求吗?他最废物了,当时就泄了,不过,我奖学金也拿到了。」「大三时,我跳舞认识了一个老头,美籍华人,很有钱,他要包我,我问他给多少,他说随我要,我就跟他了。他每次都要先看,让我脱光了,他说我身子是艺术品,你看呢?」她脱光了衣服,我竟然感觉亮眼,不敢看下去。「他后来死了,留给我好多钱,我炒股票,做生意,我怎幺做生意?让他们摸、亲、咬、操。我用自己身子来挣钱。我是婊子,哈哈哈哈。」她突然扑到我面前「阿光,可是后来我发现喜欢上你,我就再没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阿光。」我将满面泪痕的她紧紧搂在怀里,「我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所说义。何以故?世尊所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
  明月几时有(19)宁愿我伤心
  望着已经沉睡的温柔柔,我关上灯,轻轻掩好门,退到厅里,翻出我以前留下的烟,点燃,吸了一口,有些呛。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温柔柔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爱上了我,可我爱她吗?应该说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爱她。当初与她相识,根本是我被诱奸,再后来,我于失意中,是同她纠缠不清,可我只是想找个伴而已,我们之间更确切的关系是性伙伴,仅此而已。现在回想下,我对她一直以来,很是鄙视,尽管我并不经常流露出来。不过她也知道,我一直认为她是人尽可夫的婊子。现在,我还有脸说吗?我与她那禽兽舅舅,学校的混蛋老师,商场上贪图她肉体的流氓有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很满足同我做爱,仅此而已。可是,现在我离开她,是否太残忍?我是否该在她满是伤痕的心上再加把盐?那种被世人遗弃的感觉,我也曾体验过。我真的那幺无情吗?还是我们真的一丝情意也没有?我又该如何面对萧萧?她离开时的一丝哀怨,我看的很清楚,从我认识她起,她眼神的每一丝变化我都明了。她或许对我有一丝情意,我又何尝没有?可是,我配吗?敏和婷,那幺好的女孩子,已经毁在我手里了,我是否该再接触另一个呢?手指感觉被烫了下,我忙甩手,才发现烟已经燃尽。烟,已经燃尽,我的难题呢?天色渐明,房间里传出温柔柔的呻吟,我忙进去。「柔柔,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头好痛,阿光。」她依偎在我怀里。「吃片药吧。」时间快8点了,我还有课要上,我匆匆将早点摆好,抄起她的手机。「柔柔,我还有课,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学校,途经女生楼却迎面遇到萧萧。「你好。」「你好。」……「她还好吧?」「她?噢没什幺事了,还可以。」……「我要上课了,再见。」「萧萧,我,」「你还有什幺事吗?」「我,没什幺,你快上课去吧。」望着萧萧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悸痛。圣诞快要临近了,温柔柔变的像活泼的小鸟,欢个不停。她为我买了许多东西,除却一双鞋,我都没要。我接受她,绝非因为她的钱,可是她并不完全理解我内心的一点自尊。在同她相处的时间里,我总是让她也让我快乐些,毕竟笑比哭好。当我于夜静卧时,为何渴望一只烟呢?平安夜,萧萧遇到我,在校园里,当我躲避不及时。「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还好吧。」「还好…你好像在躲我?」「没有,我为何要躲开你?」我不知到该如何说。「你,晚上有空吗?」萧萧低头说,那少女的羞涩,流露无遗。「晚上,」我多幺想去,但我能再陷入从前那种感情纠葛吗?「晚上,我要做实验,真不巧,下次吧。」「那好吧,再见。」萧萧走了,我知道,我们彻底结束了,正如我们从未开始过。
  若不是我真的爱上你 我怎幺会忍心说离去
  注定是一场流浪四方的风 负担不起你的癡
  永远不想再会碰到你 永远不让你明白我心
  早知道要你去承受风和雨 教我不能不放弃
  不敢告诉你 因为太爱你 所以我必须要对不起你宁愿我伤心 也不愿你哭泣 最好你一生一世都把我忘记我眼中的泪 我自己能抹去 你恨我怨我都可以宁愿我伤心 也不愿你哭泣 最好你一生一世都别再想起过去的爱情 我会放在心底在你的路途上不留痕迹 在我的路途上永远感激在明天路途上默默回忆-宁愿我伤心。刘德华我,被温柔柔召唤过去。路过缸瓦市的时候,我下车,进了教堂,第一次进。我跪在神的面前「如果你真的是主,让萧萧永远忘记我吧,我愿将灵魂卖给你。」我欲离开时,一个神父模样的人叫住我,「孩子,主与你恒在。」我笑笑,主,但愿你爱我。我推开门,柔柔满脸笑艳的飘了过来,在我面前站定,转个身,长裙轻轻飘起。「阿光,我美吗?」「美极了。」「谢谢。」她惠赠我一个吻。那一晚,我们过的很愉快,至少看起来很愉快。当我们静下来时,她癡癡的望着我,我也望着她,眼睛愈来愈热,人愈来愈近,四片唇,如磁石般吸到一起。我含着她的唇,用舌轻轻撬开她的牙齿,去挑拨那个舌,我们吻着、搂着,彼此听的到对方的心跳,面颊象火样燃烧。我抱起这个轻盈的可人,将她抛在松软的床上,呼啸一声,扑了上去。我由她的眼睛吻起,轻轻的,唇点落在她没一寸肌肤。我逡巡于两个挺立的乳峰,柔柔的、白白的,含在嘴里,再吐出。我吸吮着那已经蓬勃的小樱桃,娇红的,让人垂涎愈滴。用舌去舔,用牙齿去咬,用唇去吸,手指在乳峰上弹拨。她眼神已经迷乱,话语已经无序,呻吟已经开始。我的手,停留在那里,我的唇,开始向下搜索。我探到那诱人的山谷,缩回手来,小心的分开弯弯曲曲的丛林,找出那已经流出潺潺溪水的山涧,两旁是多皱的峭壁,我抚摸着那肥嫩的阴唇,刺激那小小的豆豆快点长大。她的迷乱,我的迷恋。
  一根手指,先遣部队般探入深渊,感觉那里面娇嫩的颤抖。水,愈来愈多,声音愈来愈高亢,身子,愈来愈扭曲。我去咬那小豆豆,把它含在嘴里,用力的吸着,配合着手指的探索。当我感觉差不多时,将早已跃跃愈试的大鸡巴挺入她体内,小心,缓慢,浅浅的抽送,享受着被包围的感觉。应该说温柔柔的技巧很好,很会配合,当我挺进时,她也向前沖,当我外拔时,她也后退,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我将她的双腿压向她胸前,双手撑住,放置身子,如做掌上压般,直来直去,每一下都很深,很重,但速度却不很快。因为被压,柔柔的声音有些哑,但却别有风味,很好。我们于高潮中滑落,彼此相依,等待平息自己。柔柔软软的将自己贴在我怀里,抱的很紧。她的手还缓缓在我身上摸索,当她触摸到我左臂时,碰到了我的疤痕,我一把推开她,脸色变的很冷。望着她惊恐的脸,我缓过来说声「对不起。」我爬将起来,点燃烟,吐出的烟雾,渐将我包围……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深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相见欢。
  明月几时有(20)生活
  时间飞逝,一个学期将尽,大家都在忙乱着準备返乡,我也想回去,但我不知道能否回的去。我偷偷打电话给我妈,问她我能回去吗?我妈妈斩钉截铁的说我可以回去,无论我爸说什幺我都可以回去,因为,我是她的儿,她唯一的儿。我满心欢喜的买好车票,等待回家。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来临了,因为我们年级比其他年级早结束考试,有人已经先走了。我也收拾行囊,準备第二天离开。下午4点多,我简单提些东西要去洗澡,正起身间,我寝室的老四推门而回,满脸的困惑。「嗯,老五,哥哥问你个问题啊。刚才我去赴约会,也就晚了十几分钟,你嫂子就给我脸色,走人了。还说如果我以后要还是一副裸奔的态度,就休了我。你说这寒冬腊月的,我裸哪门子奔呢?就是夏天,那我还穿个裤衩呢。你说,你嫂子这到底是啥意思?」我笑笑,拍了拍他那五谷丰登的肚子。「我的哥哥哎,没什幺,以后别屌儿啷当的就行了。」我一路想着,一路笑着,不知觉中,来到学校浴室前,却遇到了萧萧。萧萧刚出来,黑亮的秀发还挂着水滴,不施粉黛,难掩天赐丽质,更加清秀可人。我愈躲避,却怕唐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幺。忙乱中,我开口问她。「人多吗?」话一出口,发现实在尴尬。萧萧也笑了,微微的。「我不知道。」「那,我先进去了。」说完,我落荒而逃。
  晚上,温柔柔将我叫去,帮她修理下水龙头。我去了。尽管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我还是勉力而为,费了一个多钟,将漏水的水管修好。只是,因为不小心,毛衣被刮坏。柔柔满面歉意,我说没什幺,反正穿在里面。柔柔想了下,说出去下,就走了,临出去前,我让她帮我制些冰,喝酒用。过了三个多小时她才回来,拿着个包包,却没让我知道里面是什幺。当我们简单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也就没回学校,住下了。很奇怪,柔柔没有要求和我一起睡,说有事要做,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我尽管有些困惑,但也没多反应,怕她以为我只贪图她肉体。一夜无话。早上,我很早起来,因为我今天要返乡。我清洗后,感觉肚子饿,就到厨房寻些东西。我正寻觅着,柔柔进来了,双手背在背后。「阿光,把毛衣脱下来。」「为什幺?」尽管室内温度可以,我还是不知道为何要脱掉毛衣。「先别问,脱下再说。」我不解的脱下那已经破了的毛衣。柔柔从背后拿出一件新毛衣!新的,手织的。她轻轻的将毛衣从我头上套下去。我望着她那有淡淡血丝的眸,里面是无尽的柔情。我第一次,第一次对她有了一分爱,真的爱。我将她环在我双臂间,低头吻了下去。她的唇是热的,她的舌是热的,她的脸颊是热的,我怀里的身子是热的,她整个人是热的,火热。难道她发烧了吗?我帮她降温降温。
  我将她平放在巨大的餐台上。脱去她的衣服,一件,还是热,两件,还是热,脱光了,仍是热!不行,我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冰盒,拿一块儿冰,含在嘴里,再吻到她嘴里。用一粒冰,放在她的娇嫩的乳头上,乳头迅速挺立,我小心的扶着冰块,不让掉下。冰渐渐化开,因为还未完全制好,冰块有些空心。当冰化解时,变为冰罩,套在她的乳头上。丰满,嫩白的乳房上,亮晶晶的,很诱人。我如法炮制,将另一个套在她另一个乳头上。我饮着化出的水,舐着又弹又软的乳峰,为何仍是热?柔柔热的说胡话,哼哼叽叽的,我多几个冰放她口中。又将几粒冰置于她平坦的小腹上,柔柔不安定的扭动着。我吻向下方,吻着她膨起的小豆豆,咬着她隆起的阴唇,漏水了!水潺潺而出,需要用东西堵住。我从冰箱里取出一个胡萝卜,裹上保鲜膜,(情趣虽主要,安全卫生别忘掉^_^)轻轻的探向那山谷。冰冰凉的胡萝卜,投入滚烫的峡谷,柔柔喊出声来,我抬起头来,用唇劫留余下的呼喊,她嘴里清凉的很,我缠绵于其中,柔柔的手环在我颈上。下面,我不停顿的探寻,柔柔身子如蛇般不安定。我放开她的唇,咬下残留在乳头上的两个冰罩,连带咬了咬乳头,轻轻的。柔柔喊救命,我抬头四处望,哪里有坏人,为何喊救命?柔柔丝丝媚眼盯着我,「你是大坏蛋。」我继续下方的耕耘,奇怪,为何水更多?我快速的抽动着胡萝卜,溪水不停顿的涌出,胡萝卜愈探愈深,柔柔声音渐渐消散,只留下隐约的呻吟。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胡萝卜就要变成水腌萝卜了,还是用我自己的吧。我深深浅浅,急急缓缓,在她的身体内探索。柔柔缠着我,怎幺也摆不脱。许久,我们双双满足的瘫在一起。生活是美好的!
  隔天清晨,我踏出火车站,看着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着北方呼啸的冷风,我不知道该如何走,一种即期待又怕被伤害的心情,挥撒不去。我终于回到我位于城市中心的家,上得楼去,轻轻的叩击门,是我爸爸,我刚要说什幺,爸爸狠狠的关上门,里面妈妈问「是谁?」「没人。」「真没人?」「没人。」我放开手中的行李,跪了下去。时间点滴过去,我长跪不起,楼上楼下来往的人,好奇的看着我,我感觉不出。爸爸几次拦阻我妈出来,我妈也从门镜里看到跪着的我,却无法说服我爸开门。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我爸爸说了声「孽子,孽子啊!」敞开门,转身进了屋去。第二天,我提瓶酒,携束花,早早离开家,来到市郊的墓地。我静静的坐在敏的墓前,放下花,打开酒,慢慢饮着,我知道,敏在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天上的某处看着我。「敏,我来了,就陪在这里,你还好吗?我给你放首歌,你最爱唱的。」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
  「敏,我将会在地狱里为自己赎罪,现在,保佑我吧。来世别爱我,让我去爱你。我会在这里陪你,敏。」斜阳已落,两、三点星闪烁,月,弦月,正挂当空。
  心者不知心 有心不见心
  心起想则癡 无想是泥洹
  是法无坚固 常立在于念
  以解见空者 一切无想念
  -般舟三昧经
  明月几时有(21)汝有罪
  时间业已迈入1996年,北京的春天有些无奈,风无所顾忌的刮着,新学期开始了,但许多课却要晚几周才开始,有些无聊。许久没有静下来过,我终于可以休息下,也没有去找温柔柔。每天,晚起、早睡、多吃、不干活。生活,也可以如此平淡。我赖在床上,尽管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我探出身子,巡视了下寝室,大家都一样,睁着眼睛,裹着被,肚子你方叫罢我登场,却没人想起床。爬将起来,从书架角落里寻出本小逻辑,那还是我当初想标新立异,自认与众不同,或者自认高出同侪许多的时候买的,可是真的有些难懂,从未读完过。现在,打发时间吧。我又倒下去,躺在被窝里,举着书,刚翻开两页,一张相片飘然而落。从脸上拿开,却是婷的照片,还是刚上大二时,全班出去玩时拍的。相片里的婷,笑的如此开怀,因为我正单腿跪着向她献草,一大把绿油油的草。这是一张侥幸残留的照片。敏死了以后,我将我所有的照片都毁了,以免睹物伤情,而这张,因为夹在我几乎遗忘的书里,侥幸保存。望着照片,我突然有些沖动,不知道婷现在如何?按时间算,孩子应该生下来了,如果没被打掉的话。应该讲,我已经不是凭心血而动蕩的毛躁小伙了,这次,我却鬼使神差般,只跟室友说出去几天,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几经转折寻觅,我来到婷位于水乡的家,古老的有些破旧的青石路,婉转的小巷,却传出不协调的悲声,从婷家里传来。我忐忑的问一个在门口摇头叹息的老人。「老婆婆,这里出什幺事了?」「唉,造孽啊,他们家有人死了。」「什幺?谁死了?」我心紧了起来。「男的死了,才四十多岁,唉」「怎幺会这样?」「唉,你不知道,他们家有个独养女儿,本来在北京读名牌大学,去年却被学校退回来了,上个月,生个孩子,才十七、八,还没嫁人呢。头两天,人又跑了,她爸爸又急又气,就走了。唉,做孽啊,做孽啊。」我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北京的,我想好好静静,一个人,到知春里的房子。从敏死后,第一次回。望着布满灰尘的房间,打开衣橱,里面还放着敏的背包。历历往昔,纷踏而来。我感觉心阵阵痛,门却被敲响了。我平息下自己,打开门,是对面的邻居。「我听这边门响,猜你可能回来了,还真是。头两天有个姑娘带个孩子找过你几次,我告诉她你很久没回来了,她就让我把这封信给你。」「多谢费心了,谢谢。」我接过信,送走了邻居。
  「光哥你好,我来找过你几次,你都不在,邻居说你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你什幺时候能回来。我也有求人到学校找你,他们说你不在北京。你到底在哪里?我从家里跑出来了,因为我爸妈容不下我们的孩子,我可以忍受他们对我怎样,但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受委屈。光哥,你现在是爸爸了,我们有一个漂亮的儿子,2月21号出生的。他很像你,尤其是眼睛。他看我的时候,我总以为是你在看我。因为时间和其他条件不允许,没法拍张照片给你,本想让你亲眼看看我们的儿子,现在看来也不行了。我要走了,以免我爸妈找到北京来,如果可能,希望能再见你,和儿子一起见你。你放心我会带好孩子的,你放心。婷 3/17/1996 草 对了,儿子叫陈思光,我起的。」望着这封信,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怎样,我已经是爸爸了,我有儿子了,我不应该高兴吗?可是他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吗?我配做父亲吗?一个没有父亲,跟母亲漂泊的孩子会幸福吗?我不知到,头痛的厉害。
  我当遣至无佛世界有佛世界及五浊界。若彼世界有五逆毁坏正法诽谤圣人乃至断诸善根。有学声闻缘觉大乘毁破诸戒堕于大罪。烧灭善心灭失善道。堕在生死旷泽中。行诸邪道豋涉罪山。如是众生百千万亿。一一化佛一日之中遍为说法。-悲华经不知道是否有佛可以点化我,解我一身罪孽,耳边仿佛有人在说「汝孽深重,当入阿鼻地狱受无量苦。」如果可以,我愿以身伺佛,抵消我带给他人的苦。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回到学校,系里正在找我,因为我的一个论文,帮系里教授做实验时写的论文,在一全国性学术期刊发表了,这是我校最近二十余年的第一次。系里感觉很骄傲,又拍照又表彰,还发奖金。朋友、同学、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来贺喜,但没有萧萧。想想,一年前,我也是学校宠儿,半年多前,我还是人人喊打,现在,又是浪峰。我却无甚感觉。离开喧嚣的人群,我静静在北京的夜路上行着,并无什幺目的。迎面,是萧萧,和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萧萧手里捧着花。在他们发现我前,我迅速拐入另一条路……当所有的人离开我的时候 你劝我要耐心等候并且陪我度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 如此的宽容当所有的人靠紧我的时候 你要我安静从容似乎知道我有一颗不安静的心 容易蠢动
  我终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
  我终于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
  我终于让人群被我深深的打动
  我却忘了告诉你 你一直在我心中
  啊 我终于失去了你 在拥挤的人群中
  我终于失去了你 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我终于失去了你 在拥挤的人群中
  我终于失去了你 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当四周掌声如潮水一般的汹涌
  我见到你眼中 有伤心的泪光闪动
  -我终于逝去了你。赵传
  明月几时有(22)放手
  我不知道,事情为何变化如此频繁,让我无法去掌控,有些防不胜防。本已平静的生活了一段日子,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和温柔柔,也还算幸福,应该说还幸福,我已经经历太多风雨,对于平静的生活,我很享受,也很珍惜。我每个周末,都和她在一起,她也尽量表现的温柔淑女些,或许,我们会有个结果。我已经再一次将萧萧从我心里强行摸去。但近来,温柔柔开始有些不安定。她喜欢玩,喜欢逛商场,喜欢跳舞,而我,却不喜欢这些,我有些懒惰,不过我还是尽可能的陪她去,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烦或不满。相爱容易相处难。温柔柔和我相处比较融洽,大家都很体贴对方,几乎没有争吵,有些相敬如宾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有些飘渺,我有些觉得累,好像生活在云端踩不到地的感觉。不过近来,我比较忙于帮老师做实验,接连两三个星期没有陪她出去玩了,也很少和她联络。那,一个五月的普通周末,天气甚好,我没有实验做,就再次来到温柔柔的家,开门后却没有人,我就倒杯水,一个人看电视,从卡通片,看到再见。温柔柔没有回来,我打她手机,手机就在家里。我只好一个人简单清洗下,睡觉了。第二天一早,我起身,她还没回来,我晃晃悠悠的弄早餐给自己。可能是还没完全睡醒,手脚笨笨的,在切苹果準备榨果汁时,不小心将手割破。我四处寻找胶布,却没有找到。可是,我在她梳化台最下面的抽屉里,看到一盒完整的安全套,我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因为我一向不乱来,而且我不喜欢隔靴搔痒的感觉。想到她以往的一些经历,我已经不追究了,我以为是那时留下的,也没太在意,不过,我还是小心的将其放回原处,尽量修复了我改变的痕迹。整个上午,我并未完全不理会,我只是在想,她是否真适合当我太太,这是我近期思考的问题,因为她有提过。只是我还无法确定我的感觉,关键我是否真能忘记她以往的一切,我的父母能否接受这样一个儿媳。整个周末,温柔柔都没有回家,也没有来过电话,我有些担心,可是,她有什幺朋友我完全不知道,我发现,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她的圈子,我也不知道为何。
  星期一,我在下课后,急忙赶回温柔柔家,开门后,见到凌乱的衣服放在沙发上,我轻声进了卧室,温柔柔正睡的酣。我关好门,出去买些菜,回来做饭。大概是晚上7点多,我做好饭菜,静等温柔柔。卧室里传出声音,我知道她醒了,果然她赤脚跑出来,扎进卫生间。当她出来时,吓的喊出来,因为我靠在门口等她。「阿光,你什幺时候来的?吓死我了。」「我你怕什幺,穿好衣服,吃饭吧。」我们对坐在餐桌前,吃饭,不语。柔柔好像有话,却没开口,而我,也没什幺要说的。吃过饭,我们一起看电视,聊些废话,也还同以往一样。大约10点左右,我跟她说,我要回去了,她表现有些不安。「阿光,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什幺了?」「你没做错什幺啊?」我感觉有些奇怪。「那你为什幺要走?」「噢,这样啊,我明天早上有实验,所以就想回去了。」「真的吗?」「真的,别多想。我走了。」不让她多想,我却多想了,为何她会有些惊慌?不知怎的,我脑海里突然闪过那盒安全套。「不可能,她不会背叛我的。」我为她,也为自己打气。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都忙着,没有去温柔柔那里,她很不高兴,但我实在没时间。六月,如火六月。我一个人,到中关村买试剂,顶着疯狂的烈日,如老牛般蹬着单车。远处,温柔柔和一个中年男子互挽着腰,跨进了一辆计程车。没有错,是她,她的裙子还是我买的。整个下午,我都在想,我是否要再走下去,始终,我无法确认我是否爱她。或许,我只是同情她,怜悯她,爱她?我真无法肯定。不过,我不想简单的就下决定,毕竟,我们一切走了许久,相互依靠。我没有做完实验,就去了温柔柔家,里面没人。我从沙发上拾起她的call机,她经常遗忘些东西在家里。里面的留言很多,有些很肉麻,我知道,她,并未单纯。我进了卧室,打开梳化台的抽屉,里面那盒隐藏的安全套,已经被开启。我明白,我们结束了,一种自由的想法竟然冒了出来。和她相处,毕竟我认为要承担些压力,许多人知道她的艳名,她的疯狂,也让我难承受,还有,最重要的是,她无法为我家生孩子,我,是独子!
  晚上,我先离开,再打电话给她,说要来,她疑迟下,还是很高兴。我们一起吃饭、跳舞,疯的很晚才回家。她还很兴奋,只要跳过舞,她就很兴奋。哼着小曲,她就进了浴室,把我也拉了进去。最后一次,我很温柔。我吻她的脸,吻她的乳峰,吻她的每寸肌肤,除却她的唇。我手持花洒,将水流开很大,水滴像子弹般袭击着她,我知道她喜欢这样。我向下移动,集中对準她的小豆豆,浓密的阴毛,被水压迫的紧紧贴在身上,随水流而摇摆。我用手指拨开她肥厚的阴唇,那小豆豆孤立无援的被水沖刷着,疯也似的膨胀,温柔柔的身子已经软了下去,紧紧贴在墻壁上,靠我支撑着她。水,不时的沖入那两片唇所夹的峡谷,里面的水不时流出,实在无法分辨是来自她还是来自花洒。我就这样沖了她好久,她已经完全瘫软在我身上,我抱起她,走向卧室,她双手紧紧吊在我脖子上。我将她放在床上,用舌舔她,脸、眼、乳房,避开她的唇。我舔着她白白嫩嫩的乳房,叼着她已经尖挺的乳头,用牙齿咬她的乳峰。她已经开始呻吟。手指,在她的下体里探索,中指在她里面抚摸一个暗藏的小高原,拇指揉搓她那已经大的不能再大的小豆豆,我感觉着她里面的强烈痉挛。我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用纸巾擦拭干凈,她已经迷乱了,两眼紧闭,身子还偶尔抽搐。我起身,从梳化台里拿出那盒已经开启的安全套,第一次套在我已经傲然挺立的大鸡巴上,有些凉,紧紧的,不是很舒服。我掰开她双腿,摆成一字,将自己投入她体内,她哼了下,眼睛张开了,两眼无神的望着我。我猛烈的沖刺着,因为多了些阻隔,感觉不太好,费了许久,我才感觉到高潮的来临,而她,也再三的达到巅峰。我俩瘫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推开依偎在我怀里的她,清洗好自己,穿好衣服。「柔柔,我们分手吧。」我很平静。「什幺?你说什幺?」「我们分手吧。」「不要,阿光,我不要,如果我做错什幺,你说啊,我不要分手。」「何必,我们根本走不到一起的。」「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我爱你,你也说过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她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我,抱的我有些无法呼吸。我费很大力气才将她推开,没说什幺,将那盒开启的安全套扔给她……悉能远离一切恶友,悉能制服一切外道,悉能解脱一切烦恼。
  明月几时有(23)我追求
  离开温柔柔没有多久,我就去济南参加实习了,这样,我摆脱了温柔柔,也再没有见到她,后来听说她嫁到美国了。在济南的生活是充实的,每天忙着工作、学习。我真正知道自己的知识的匮乏,也让我更渴望进一步深造。我曾抽时间,和同学跑到泰山去看日出,站在巅峰,我才明白,什幺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也让我郁闷的心情大为开朗。九月,我回到北京,大学最后一年开始了。开学不久,我见到了萧萧,是我见到她,而不是她看到我。看着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泛起波澜。找个地方,饮着啤酒,我需要好好整理下自己对她的一切。我是否爱上她,或者我是否可以放弃她。酒,一瓶接一瓶,我的思绪渐渐理顺。当初我喜欢上她,仅仅是因为她的羞涩,和美丽,说是一见钟情,但是否就是爱,我想对美好事物的喜欢更多些。后来,当我被人遗弃时,她的默默支持和关爱,才真正让我爱上她。我们本应在一起了,我却因为一些原因和温柔柔走到一起,没想到,伤了温柔柔也伤了自己。经历许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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