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禁脔的野玫瑰
浪子禁脔的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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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身为八卦书肆的「玉女掌门人」。
她当然无法抗拒八卦的诱惑力,
但瞧瞧她把自己逼到了什幺样的境地
──为了挖出他家的八卦,她不惜亲自下海。
扮演这个情场浪子的新婚娘子,好混入他家里,为求逼真,还得让他在床上「毛手毛脚」!
气人的是,她一个姑娘家「牺牲」得如此彻底,结果却什幺八卦消息都没有挖出来。
真是应验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俗语!
更惨的是,她竟然也抗拒不了情场浪子的魅力,非常不专业地和他「假戏真作」起来,把自己也拉进了这一团混乱里,变成这桩情色八卦的最佳女主角…
男主角:皇甫玺
女主角:袁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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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毒冬时分。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向来热闹的大街变得极为冷清。
一抹瘦小的身影快步地走在街上,她身上的衣服单薄,粗布衣上是缝补多发的补丁。
乌黑的长发编织成两条长长的麻花辫,随着她的奔走,辫子也跟着在细瘦的肩上乱晃。
她走得很快,巴掌大的小脸因天寒而泛着两抹红晕。呼出的气吐出白雾。怀里紧紧抱着一十小油包她抱得很紧,想用体温护着油包里刚出炉的烤鸡和烧饼,让家里的爹和年幼的小妹能吃到热呼呼的食物。
过年的,人人都在家里团圆。围炉吃饭而她也趁这几日缝补了些衣衫,赚得几文钱,买了些奢侈的食物,让一向很穷的家里也能过个好年。
想到年幼的小妹看到油滋肥嫩的烤鸡时会有的笑容。袁日初勾起冻僵的唇瓣,奔走的脚步也更快了。
就在她低头快走时,没注意到前方门口走出的人影。竞和那人撞上,瘦小的身子立即往后跌,怀里的油包也飞了出去。
「搞什幺!」被撞到的男人皱起眉,脚一踩刚好踩中从油包里掉出来的烤鸡,就连热呼呼的烧饼也掉了一地。
「我的东西!」袁日初赶紧爬起。心疼地捡起烧饼和脏掉的烤鸡。眉尖皱了起来,生气地瞪向男人。「赔我!」
「赔什幺赔!」,男人嫌恶地看着她,「滚!少碍大爷的路。」说着,伸脚就要踢开她。
「耶?陈少爷,做哈跟个小孩子计较?」一旁的姑娘娇声阻止。「小姑娘,快离开这。」
袁日初却不走。一双冷怒的眸子瞪着男人。
翠香院是城里有名的青楼,而撞到她的男人一身华衫,加上醉红的脸色,一看就知是到青楼寻欢的客人。
「赔我!」她重复着这两个字,看着被毁掉的食物,想到妹妹和爹爹失望的脸,她不许自己就这幺算了。
「赔你?」陈少爷打了个酒一隔,不屑地看着她。「大爷都没怪你撞到我了,你还敢跟大爷索赔,你……耶?仔细看看,你这丫头长得不错嘛!」
像是发现什幺。陈少爷眼睛一亮,手指轻佻地摸了袁日初的脸一下。
她嫌恶地退开,「不要碰我!」那酒味和那猥琐的眼神,让人觉得恶心。
「啧喷,脾气还满呛的嘛!哈哈……」陈少爷感兴趣地笑了。「好,爷赔你,只要你陪大爷我一夜……」他伸手就要抱住她。
「爷,别这样,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一旁的姑娘赶紧阻止。身体贴向陈少爷,娇笑地说:「而且,有红儿陪你还不够吗?」
「嘿嘿,有红儿暗当然够。」陈少爷用力搂住红儿的腰,眼睛却一直看向袁日初。「不过这小姑娘大爷我也要……来人!把她抓回府去。」
「走开!你们敢碰我?」袁日初无惧且冰冷的眼神看向要抓住她的仆人,那高傲又尊贵的模样霎时震慑了陈少爷的手下,他们面面相觎,不禁有点迟疑。
见状,陈少爷气怒地大吼:「怕什幺?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还不给我抓!」
主子的话让他们回神,伸手就要抓住袁日初,「怎幺了?门口怎幺这幺热闹?」
一个轻佻的声音突然从门后传出,一个身着紫衫的少年搂着两名姑娘,散漫地挑眉看着门口的混乱。
少年长得很俊,俊美得几近邪魅,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扬,随意一勾,就足以勾走任何人的心,漂亮的薄唇轻扬,噙着漫不经心却叉诱人的笑。
「陈少爷,怎幺怀里有了个红儿还不够,连个青涩的小果子你也不放过?」
少年轻笑,黑眸淡淡睨了陈少爷一眼。唇则在右侧的姑娘脸上轻轻一啄。「小香儿。你身上真的好香,你都用什幺香粉啊?嗯?」
他的声音低哑,却又悦耳得惑人心弦,逗得香儿脸红心跳,娇柔地偎在他怀里。
看到他,陈少爷的酒意似乎醒了一些,不高兴地悴了一声。「皇甫玺,你想管本少爷的事?」
皇甫玺轻笑一声,轻咬了香儿的唇一下。「岂敢?陈少爷的事我哪敢管?只是怕你强抢良家妇女的事传到陈老爷那,到时陈少爷可就会被禁足,还能天天上青楼来吗?」
前阵子这陈少爷掳了个豆腐西施,占了人家的清白,这事还闹到官府去,气得陈老爷要跟这儿子断绝关系。
若不是陈夫人从中求情,拿了银子给女方家让那豆腐西施嫁进陈府做妾,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才将这事解决。否则陈少爷哪还能在这威风?早被关进衙门了。
陈少爷脸色立变,瞪了皇甫玺一眼,冷哼一声,才不甘地率着仆人离开。
看着陈少爷离开,袁日初不发一语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烧饼,拍掉沾上的灰土,小心地放进油包里对于解救她的皇甫玺,她连看也没看一眼。
「爷,你都只顾香儿,那莺儿呢?」左侧的姑娘不依地娇慎,要夺取皇甫玺的注意力。
可皇甫玺的视线却落在门口的女孩身上。
「嘘……别吃醋,几天没回家,我该回去了。」他哄着莺儿,在那白嫩的小脸上吻了一下。
这时门口的袁日初捡好了东西,抱进怀里转身离开。
「乖,晚上再来找你们。」皇甫玺笑得轻佻轻抚了美人的脸,便踏步走出口,一辆马车早已在门口等候。
「少爷。」阿全紧张地看着皇甫玺。「你这几天都没回去,老爷和夫人都快气死了。」
无视仆人紧张的模样,皇甫玺走到袁日初面前,「你怀里的东西脏了,这钱给你,去买新的吧!」他拿了十两银子给她。
袁日初停下脚步。看着皇甫玺手上的银子,冷淡的眸子扬起,看了他一眼,却不伸手拿取。
「不要吗?」他笑,俊美的模样轻佻又漫不经心,给的姿态却不像好心或施舍。
袁日初不语,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银子。
她家很穷,骨气不能当饭吃,有人要给钱她当然拿。「谢谢。」她轻轻吐出这句。
皇甫玺挑眉,好看的唇有趣地勾起。
「我还以为你会很有骨气地拒绝呢!人穷志不穷,不是吗?」没想到她却接受得这幺干脆。
「志气不能当饭吃。」她还有妹妹和亲爹要养,没空管「人穷志不穷」这种无聊东西。
「哈!说的好。」皇甫玺大笑,这小姑娘真有趣,那眼眸里的成熟和精明引起了他的兴趣。
「少爷,咱们该回去了。」一旁的阿全紧张地催促。
听到阿全的催促,袁日初轻轻开口。「告辞了。」
「等等……」皇甫玺开口阻止,可话还未出口,一旁却传来细碎的谈论声。
「钦,那个不是皇甫家的浪蕩二少爷吗?又在勾栏院里出没了。」说话的声音很小,可四周很静,刚好传进他们耳里。
「小妾生的,还是比不上正室出来的啊!过倒是越大越俊了,也越来越不像皇甫老爷,听说啊……似乎不是皇甫家的种……」
「你们在胡说什幺!」听到这句,阿全涨红脸,大声怒斥两个谈论的妇人。
见自己的话被听见了,她们缩缩身子,赶紧离开,离去前还嘀咕几句。「人人都知道的事了,还怕人说……」
「可恶,这几个三姑六婆!」阿全气得想打人,年幼的脸担心地看向少爷。
「少爷,你别听他们胡说……」
皇甫玺笑得散漫无谓地耸耸肩,看向袁日初,见她听了那些话脸上却没出现惊讶。
「你知道我是谁。」他的语气肯定。
袁日初雎他一眼。「皇甫家有名的浪蕩子,欢喜城没人不认识。」尤其那张过于俊美的脸,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呵!浪蕩子?你怎幺不说是败家子?」他对自己那些难听的传闻可是耳熟能详。他弯下身,突然靠向她,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语。「你想赚大钱吗?」
见他靠近,袁日初皱眉,原想退开,可他的话却让她顿住步子,眸儿看向他。
「你知道这世上什幺最好赚吗?除了赌场和妓院外,这世上让人最有兴趣的就是八卦了,就连那些高贵的王宫贵族也未能免俗。」丢下这几句话,他轻笑一声,旋身进了马车。
袁日初看着马车离开,低头沉思着他的话不一会儿,一抹光芒掠过美眸,唇瓣微微勾起。
没几日,欢喜城里突然发行了黄色的纸张,里面记载了城里的八卦——关于城里皇甫家的八卦。
纸上写着皇甫二少爷的身世,推测他非皇甫老爷亲生于的一切,写得绘声绘影,真真假假,完全没有证据,只是推测论说,却在城里掀起一阵轰动。
闹得轰轰烈烈之际,皇甫二少爷也从欢喜城消失了,而一家靠着八卦营生的
小报摊就此诞生了…
袁日初把皇甫玺当成踏脚石,赚进了大把银子……
第一章
春去秋来,欢喜城依然热闹,各式各样的八卦在岁月中来来去去,为城里的人提供了许多娱乐。
袁日初开的八卦小报摊,经过几年岁月,已变成一问专门贩卖八卦流言的书肆。
靠着八卦,袁日初赚得大把银两,改善了家里贫困的生活,且在城里占有一席之地。
人人都知,欢喜城里不能惹的人虽然不多可却也不少,而袁日初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她也满受城里的人爱戴就是了。
人人都期待她提供的八卦,当作茶余饭后的閑聊话题,而她也不负众人所望,三不五时就提供有趣的八卦让人当娱乐。
就连自家小妹前阵子嫁给武林盟主的过程,也被她巨细靡遗地刊登出来,当成连载,一月一章回,一连发行了十大章回。
那缠绵徘恻、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在欢喜城里风靡了好一阵子,让众家闺女看得春心大动巴不得自己也能有如此美丽的爱情故事。
而袁日初在自家小妹出嫁后,便毫不客气地拿着亲亲妹子的恋爱故事大赚了一笔。
不赚白不赚,而且养了妹子多年,妹子总是要有贡献的!除了跟妹夫索求大笔聘金外,连妹夫所拥有的庞大人脉她也不放过。
有了这幺神通广大的妹夫,她就右更多渠道取得各种八卦,嫁了个妹子,得到这幺多利益,真是不错!
没错,袁日初就是这幺现实又爱钱的女人。
君子爱财,取之右道?怯!这种话对她而言有如狗屎。
对她来说,能赚得白花花的银两,就算不择手段,她也无所谓。
问她不怕下地狱吗?她会回答没差,至少生前享受到了,至于死后是不是真有地狱,谁知道?有本事叫个去过地狱的人证明给她看呀!
那些卫道人士对她的閑言閑语,袁日初皆听而不闻,当作是疯狗乱吠。
怯!那些爱批评她的卫道人士,私下还不是派下人来买书肆出刊的八卦?哼!
嘴巴说不要,身体倒很诚实嘛!
对那种人,袁日初完全冷眼看待,照样过她的快活日子,靠八卦赚她的银子。
此刻,她正安静地坐在书肆旁的柜台后,为自己煮了壶上好的碧螺春,捧着一本书,一页一页地翻着。
她有着雪白无瑕的肌肤,乌黑的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长辫垂至腰,仅在右边发际别了个银制的玫瑰发簪。
巴掌大的小脸。雪白的额前蓄着一排整齐的刘海,细长的眉下是一双沉静的美眸、小巧的鼻粉色的唇为白哲的小脸添了一抹红艳。
她的相貌清丽。一身素雅的白色湘绣,干凈秀雅,没有多余的坠饰,唯有腰带绣着美丽的玫瑰绣纹,系出不盈一握的纤纤柳腰。
清秀雅致的模样,看来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仙子,完全无法跟汲汲营营于八卦的精明女人联想在一起。
是说,最近也真的没什幺八卦就是了。
除了放在案上刚写完的第七张八卦,不过那已是前阵子在城里发生的事了。
没了新的八卦,日子过得还满无聊的。
而少了小妹顾店,她这个老板只得亲自坐镇,每天閑閑地坐在书肆里看书,写着之前的八卦连载。
唉!日子实在过得有点无聊。
袁日初敛眸,轻轻打了个阿欠,拿起桌上的茶碗,还没就口,就有不速之客上门了。
「袁日初,你好样的,竟然拿我赚钱!」
一抹艳红身影没好气地走进书肆,微微隆起的肚于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
「小心,别太激动,动了胎气就不好了。」袁日初淡淡瞄了来人一眼,照样喝茶,甚至不痛不痒地招呼。「要喝茶吗?」
「喝你的头啦!」花喜儿瞪着袁日初,眼角余光扫到案上的黄纸。「这是什幺?花大姑娘坎坷情史第七章回……袁日初,你该死的!还有第七章回?你拿我赚前六章回的钱还不够吗?」
她一边怒吼,气得伸手就要把那张黄纸揉掉。
「你揉掉也没关系,我还有备份,随你要揉几张就揉几张,别忘了付钱就好。」
袁日初慢条斯理地喝口茶,甚至优閑地帮花喜儿倒杯茶,顺便回答地方才的问题。
「我预计发行十章回,把大名鼎鼎的欢喜城流氓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记载下来,让大家知晓流氓也是有美丽的春天的。」
「你……」花喜儿气得全身发抖,手上的纸要撕也不是,不撕也不是。「袁日初,你会有报应的!」
她气得诅咒,这女的一定会下地狱!
「我也这幺觉得。」袁日初点头附和,唇瓣似扬非扬,美眸轻扫花喜儿一眼。
「不过,花大姑娘,你的报应应该不会比我少吧?」
眼前这女人行事之恶劣,可不输给她。
花喜儿冷哼,「老娘就算下地狱也是在十七层,住你楼上。」她端起桌上的茶碗,一口干掉。
「那到时我会带礼物上楼去看你的。」袁日初一样笑得悠哉,优雅地品茶。
花喜儿瞪她,气得牙痒痒的。「你这女人嘴巴这幺利,难怪没男人敢娶你。」
「你嘴巴那幺毒都有人敢娶了,世上总是有奇迹的。」袁日初轻松反击,「瞧!你不就是奇迹之一?」
再次战败,花喜儿更火大,她粗鲁地为自己倒杯茶,再一口喝掉,好降降火。
「你就继续耍嘴皮于吧!我等着看你虼鳖那一天。」哼!她会好好期待那一天的。
袁日初笑得优雅,战败者的惨蚨,素来不用理会:不过她也懂得适可而止,真惹恼花喜儿对她可没好处。
「我这有梅子,你要吃吗?」她打开一旁的黑木漆盒,推到花喜儿面前,一颗颗的梅子隐隐泛着香味。
一看到梅子。花喜儿眼睛一亮,立即拈了一颖放进嘴里,那酸到骨于里的滋味让她满意地瞇起眼。一肚子的火顿时消了一半。
见梅子有效,袁日初暗暗得意地勾起唇瓣。不枉她之前就準备好放在一旁。
「你家那口子昵?他怎会让你大着肚子乱跑?」
轻松转了个话题。袁日初伸手又帮花喜儿倒满茶。
含着梅子,花喜儿捧起茶碗。「他呀,在对面的龙腾酒楼招待贵客。」她喝口茶,笑得有点神秘,贼兮兮的眼直看着袁日初。
袁日初没忽略花喜儿奇异的表情,暗暗戒备。「哦?看来是很重要的贵客。」
「是很重要,而且还是个大八卦哦!」花喜儿压低声音,小脸笑得更神秘了。
听到有八卦。袁日初眼睛一亮,却不动声色她知道花喜儿不会这幺好心,一定有陷阱!
「是吗?」她喝口茶盒里拿了颗梅子放进嘴里,那酸透的滋味让她皱眉,赶紧喝茶沖去酸昧。
见她不问,花喜儿也不卖关子,靠近她,声音更小声。「你还记得八年前你靠什幺赚钱的吧?」
袁日初一愣,双眼瞪大,「你是说……」
见她震惊的模样,花喜儿开怀地笑了。「没错,那人回来了,而且正在对面的酒楼里。」
袁日初立即转头看向对面的酒楼,一抬头就和站在楼闯上的男人对上眼——「八年没回来,怀念吗?」
隐密的包厢中。雷千枭问着眼前的男人;「嗯……似乎没什幺变化。」男人勾着薄唇,漂亮的狭眸看着热闹的街道,视线最后落在对面的书肆上。
那里坐着一名白衣姑娘,安静地垂着头,看着手上的书。
「倒是多了问书肆呀!」他轻语,优閑地把玩着手上的白玉骨扇,一把打开,轻松地编了几下。
「这书肆你应该不陌生吧?」雷千枭轻笑。「毕竟那书肆的主人可是把你搞得在欢喜城里待不下去。」
「呵!说起来,我真该感谢她。」男人勾着笑,目光一直放在那拣纤瘦的身影上。「她很聪明,我一个小提点。她就明白我的意思了,甚至照着我的计划进行,说来。她算是我的大恩人呢!」
若不是她,他哪能离开?说到底,他是该感谢她。
「袁日初确实是一个精明的女人,精日月到没人敢碰她,才会二十岁了还没嫁人。」这种女人没有胆识的男人可不敢娶。
男人将目光移到雷千枭身上,好看的唇轻扬着:「雷兄,你是在暗示我什幺吗?」
「需要暗示吗?」雷千枭喝了口酒,明了的眼神直看着他。「你对她不是很感兴趣吗?」
那捕猎的眼神,同是男人,他一清二楚。
「呵!」男人笑了,目光再次移向书肆,看到一抹艳红身影快步踏入。「雷兄,你家娘子看来一点都不像有孕的人。」
雷千枭皱眉腰着那抹艳红身影。「这只小流氓,一点都没有怀孕的自觉。」
回去有她好瞧的!
「你们的情史还满热闹的嘛!」他看向桌上的黄色纸张,娟秀的字迹让唇畔的笑意更深。
雷千枭没好气地瞄他一眼,对男人脸上的调侃回以冷哼。「相信我,等你回来的消息曝光,绝对压过我热闹的情史。」
男人敛眸,唇畔的笑隐隐带抹嘲讽。「都八年了,还会有人记得我这浪蕩于吗?」
「就算城呈人忘了,你家里的人也不会忘的。」夹了菜,雷千枭优阑地送进嘴里。「尤其是“她”,可是癡癡地等你回来呢!」
他故意提起。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本来就令人难忘,尤其是女人,想忘了我可难了。」男人扬睥,笑得自信又轻佻。
「是!你那张脸,确实让人难忘。」雷千枭睨他一眼,语带嘲讽。「尤其是女人,对你更是又爱又恨。」
「呵!」对雷千枭的恭维,男人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目光再次移到书肆,放在那抹雪白身影上。「你说,她……可还记得我?」
他想到八年前那名小姑娘,清秀的小脸蛋冷傲的神情,还有那双过于成熟的眼眸……
第一眼,她就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看出她眼神的渴望,那是一双不屈服于现状的眼神,而她身上的粗布衣裳,则清楚地告知她的贫困。
但她的眼神却告诉他,她不会屈于贫困,她会改善,会挣脱。会爬出一片天。
他喜欢她有野心的限神,于是他接近她,丢下一个饵,等她上钩,达成他的计划。
他知道,她会接受的而她也没让他失望,毫不客气地把他当成踏脚石,踏出第一步。一点也不感愧疚。
她——整个引起他的兴趣了
就不知八年不见,她变得怎样了?
当年那身粗布衣衫遮不住她的美,也掩不住她的光芒,他好期待看到她……
狩猎的辟光直盯着那抹白影,因为她在暗处让他只能看到她的身影,却无法清楚看到她的脸。
「应该忘不了吧?毕竟当年可是因为你,她才会有今天的。」雷千枭回答。
男人不回答。因为他看到她动了看到她转过头。也让他看清那张清丽的容颜雪白无瑕,细致如上好的青玉白瓷。
然后,他看到她抬起眼,和他的目光对上,那双眼立刻惊愕地睁大,怔怔地看着他。
他笑了,黑眸掠过掠夺的眸光袁日初瞠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楼上的男人:他一袭滚金紫袍,身影比少年的他更顺长,那张俊美得过于邪魅的脸庞一如当年,眉宇间却是属于男人的邪气,让他看来更惑人,令人屏住气息,移不开目光。
她看到他笑,摆明是认出她了「老天……」皇甫玺!真的是他!「他怎会回来……」
都消失八年了,她还以为他早死了,骨头成灰了。
「你说呢?」花喜儿说着风凉话:「搞不好是回来报复你的,当年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在欢喜城待不下去;」
哈哈!报应来了吧?
「报复个头啦!」袁日初没好气地回道「当年的事,谁要找谁算帐还不知道呢!」
她冷哼一声。收起惊愕,瞪着对面的男人。
接收到她的瞪视,皇甫玺勾起薄唇,端起一杯酒,对她一敬,薄唇微微一动:袁日初瞇起眼瞪着他的唇形,念了出声:「敢过来跟我喝杯酒吗?」
她眉头立即皱起,「谁要跟你喝酒!」她又不是傻子,谁知道他在打什幺主意?
你怕了吗——楼上的他,又吐出一句。
袁日初抬起头,「激将法对我没用。」三岁小孩的把戏,他当她那幺好拐吗?
不想要八卦吗——无声的唇,再次轻敌。
这次袁日初迟疑了,瞪着他,而皇甫玺刚笑了,笑得轻佻又散漫,日光下,那俊魅的模样让人坪然心动。
街道上路经的人仿佛也注意到了皇甫玺,隐约讨论了起来。
「老天!那公子长得好俊。」
「对啊!不过怎幺有点面熟……」
「那……不是皇甫家失蹤的二少爷吗?」
认出来的人大声惊呼,顿时引起骚动。
「对对对,就是皇甫家二少爷,当年他可是因为袁日初的八卦才会……」
附和的人顿住不语,好奇的视线落在袁日初身上,然后再看向皇甫玺,没错过两人对峙的目光。
哇,这下有新的八卦了。
「哇!这下可热闹了。」花喜儿喝茶看着热闹。
「闭嘴!」袁日初没好气地低喝,对众人的注视感到不耐,尤其是对面楼上那男人,丝毫不在意引起的骚动,甚至对着她笑着:「袁姑娘,可愿意上楼来喝一杯呀?当年的事,我真该好好「感谢」你呀!」
皇甫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到附近看热闹的人耳里。
袁日初瞪着皇甫玺,看到他唇畔恶劣的笑意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咬牙,还没回答,身后的花喜儿就率先答道:「好呀!我带日初上去跟你喝一杯。」
「花喜儿——」袁日初转头瞪着身后的女人「人家都下战帖了,你要退却就输了哦!」花喜儿笑得得意,眉眼间尽是奸诈。
「你……」袁日初气得说不出话来。
「袁姑娘,你不敢过来跟我喝一杯吗?」皇甫玺火上加油。
袁日初瞪向他,听着四周细碎的讨论,看着那些好奇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
咬了咬牙,她举步走向龙腾酒楼箭在弦上,她上了!喝就喝,她会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