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恩仇录(03-04)流泪的阿难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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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旧路寻蹤
天色渐渐明朗,朝阳的光线顽强地透过竹林的枝叶射到了天亮的身上,头顶上小鸟叽叽喳喳的喧闹声着,抬眼望去,一道高大的院墻掩映在竹林深处,这就是他遇见妖女的地方——水月庄,却与水和月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那个叫冰月的妖女,会不会又在这里出现呢?」天亮心中没底,整整衣衫清清嗓子壮壮胆朝庄园门口走去。
走到跟前,朱红色的镶锚大门紧紧地关闭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尤其是盘踞在台阶两边的两只巨大的石狮子,更显得森然可怖。
天亮侧耳细听,庄园内一片静寂无声,抬脚踏上光洁的石阶,将眼睛凑在门缝上往里张望,后院的屋顶上已升起一股袅袅炊烟。
「想必庄园的庄丁起得早,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吧?」天亮寻思着,伸手叩了叩门上两根指头粗细的黄铜门环。
不旋踵间,门嘎嘎嘎地响着闪开了半扇,一个下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偏着个头高声问道:「敢问公子要找谁吶?」
天亮早想好了说辞,抱抱拳从容而答:「这位老哥,在下赶了一夜的路,实在是迈不动脚了,想借贵庄歇歇脚儿,正午之前便走,麻烦通报你家主人知晓。」
男子瞇着一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天亮一番,眉毛一挑咕咙说:「莫不是又来个踩门槛神伸手讨饭的叫花子吧?」
「叫花子?说我?」天亮指指自己的鼻头。
那男子鄙夷地哼了一声,「这位小哥,你在门外稍等,等我侍候尊贵的客人上马之后,再给你拿些剩菜剩饭来。」说罢便消失在门后,转眼间牵了一匹彪壮的骏马来将马鞍手忙脚乱地往马背上套,当天亮空气一般,看都不回头看一眼。
天亮低头看看自己,原来昨晚被那妖女迷倒之后,被全真三杰放到大钟里一折腾,早已经是衣衫不整尘土满身。「怪不得人家当我是要饭的叫花子呢!想不到堂堂天都的二少主,竟落到如此寒酸的地步,真个是『落毛凤凰不如鸡』呀!」他愤愤地想。
正在自嘲之际,忽闻庄内传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其中夹杂着男人打哈哈的声音,仔细听来竟有些谄媚的味道在里面。天亮抬眼一往,果然看到四人打庄内走出来,三个男人一个女子,女子走中间,三个男人围着她走马灯似的打转。
四人渐渐走得近了,天亮心头忽地一紧:原来那女子正是昨晚将他迷倒的妖女,云罗道长口中的「冰月坛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天亮不由得暗自欣喜。
三个男人中有一个年纪较大,花白的须发,最少也得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另外两个是年轻后生,都长得油头粉面,一脸媚笑,不过却不失精明的模样。四人走到庄丁备好的马前,一个后生接过庄丁手中的缰绳来握住,另一个后生则绕到另一边扶住马的躯干。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个老者竟弯腰曲背,做出一副甘当上马镫的奴才样。
冰月抬脚踩上那老者的背脊,却一扭头瞧见了立在大门外的天亮,忽地眼睛一亮跳下背快步朝天亮走来。
「哎哟,公子!姐姐我找了你一夜,找得姐姐好辛苦啊。」她忽闪着一双眉眼拉住天亮的手娇嗲嗲地说,那高兴劲儿仿佛看见了久别的亲弟弟一般。
「呵呵……好姐姐啊!」天亮也忙拱拱手,还没等冰月解释,先替她开脱一番:「昨儿晚上我和你不过就多喝了几杯清酒,不小心醉倒在地,却不想被那三个爱管閑事的牛鼻子老道看见了,还以为姐姐是坏人,硬要将我掳去关在大钟里面,闷得我好苦也!」
「可不是嘛!姐姐也真担心你闷死在那口密不透风的大钟里,嚷嚷着跟他们要人,他们不放人也罢了,还要非礼姐姐呢!我不得已同他们打了起来,」冰月巧笑连连,一边捞起裤衫来指给天亮看。
白白的大腿上果然有一道细小的伤口,上面的血迹已经结了痂。
「要不是姐姐跑得快,被奸污了不说,怕连小命也保不住的呢!」她向天亮吐着苦水。
「都怨弟弟,害姐姐受了伤。」天亮难过地说,伸手过去想摸一下那道可爱的小疤痕。
「不要摸,痛哦!」冰月娇嗔道,一边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一边放下裤衫来,指着庄内的那位甘做上马镫的老者道:「弟弟快去见过水庄主。」
天亮忙沖着水庄主抱拳致意。
水庄主直起身来哈哈一笑,也沖天亮保全回礼:「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天,单名一个亮字,不才路过贵庄,特来拜见水庄主。」天亮毕恭毕敬地回答说。
「好名字!好名字!在下水连天,难不成是河中府天都来的贵客。」水庄主机警地眨巴着一双浑浊的小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天亮。
「非也!非也!」天亮连忙摇头,「在下只是恰好姓天而已,跟天都并无半点关系。」
两个年轻后生见水庄主和天亮说得入港,也忙迎上来招呼道:「公子远道而来,请到庄内用些茶饭,叙叙如何?」
天亮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来开门的中年庄丁满脸堆下笑来,抢近前来说:「公子里面请,我家庄主最喜结交江湖俊杰,想吃什幺,尽管吩咐便是。」
天亮冷冷一笑,随口说了句:「就在刚才,谁将我当着踩门槛神伸手讨饭的叫花子来?」
水庄主一听,脸色大变,扬手啪啪甩了庄丁两记响亮的耳光,厉声呵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水月庄的朋友都被你这废物得罪光了。」
庄丁挨了两下实在的,摸着脸垂头丧气地不说话了。
天亮于心不忍,忙替他说好话:「区区小事,水庄主何必计较呢?」
「都是我平时管教无方,公子要多多包涵才是。」水庄主陪着笑脸,待要再说什幺,冰月从边上拽了天亮一把,挽住他的手臂说:「好弟弟,依我看,趁着早晨天凉,我们还是上马赶路的好,要是实在饿得慌的话,路上随便找家客栈吃点东西不就得了。」
「既然坛主这幺安排,还不赶快去再备一匹快马?」水庄主忙不迭地吩咐庄丁。
「不必了,两人同乘一匹就行。」冰月淡淡地说,挽着天亮向那匹马走去。
水庄主一见,还以为得罪了贵客,登时着急起来:「坛主!敝庄虽然虽然物资单薄,但备上两匹快马还是不成问题的,又何苦一马双鞍呢?」
「不是有马没马的事,我就爱这样。」冰月浅浅一笑,催促天亮翻身上马,将缰绳交到他手中,回头对忐忑不安的水庄主说:「不到半日路程,我还得尽早赶回去交差,所以就不麻烦水庄主费心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罢轻轻一跳腾上马背坐到了天亮身后,柔臂像藤蔓似的从腋下穿过来搂环住了天亮的腰,将脸儿轻轻地偎在后背上。
「驾!」天亮双腿一夹,马儿便快步走出了水月庄的大门,顺着日影斑驳的小路往竹林外的官道款款而行。一路上满目清脆,凉风吹得两人好不惬意。
第四章一马双鞍
冰月一直紧紧地搂住天亮的腰身,看看离水月庄远了,便将嘴贴在天亮的耳畔喃喃地说:「我这样搂着你,这下是插翅也难飞了吧?」
「唔……」
天亮哼了一声,女人嘴唇里吹出来的热气香扑扑的,吹得耳朵背直发痒,「姐姐,我昨晚真的喝高了?」
他问道。
「是啊,烂醉如泥。」
冰月吃吃地笑,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垂。
「我可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为了打消冰月的戒心,天亮继续把话说圆,「我张开眼来的时候,四周一团漆黑,心里又惊又怕,原来是那三个牛鼻子老道将我罩在那口大钟下面,再迟一点放我出来,我恐怕就要闷死在里面了。」
「要是弟弟命丧全真教,看我不一把火烧了重阳宫!」
冰月狠声说,手掌不经意地滑到了天亮的小腹上,肚皮下面正咕咕叫唤,「你是饿了幺?」
她柔声问道。
「有点儿,从昨晚到现在没进一粒饭。」
天亮回答说,开始有点后悔不在水月庄海吃胡喝一顿。
「离客栈还有几里路呢!」
冰月说,一边缩回手来取下挂在马鞍上的干粮袋,打开掏出一块熟牛肉来撕下一条,从肩头上绕过手来伸到天亮嘴边。
天亮饿得慌,毫不客气地张嘴将牛肉丝噙在嘴里咀嚼。
吃得出来,牛肉是上好的黄牛肉,熬煮得十分熟,肉质细腻,入口即化。
他一时胃口大开,不断地用嘴接住递到嘴边撕成一条条的牛肉大嚼狂嚼,眨眼间老大的一块牛肉便被吃得精光。
不见牛肉伸到嘴边来,天亮意犹未尽,问道:「还有幺?」
「你这个饿鬼,没有啦!」
冰月在身后甩甩油腻腻的手掌,抱怨道:「足足两斤多牛肉,你连姐姐的那份也吃下去了,真贪心!」
「可我还想吃呢!」
天亮涎着脸说。
「真淘气!荒郊野外的,我哪里给你弄去?」
冰月敲了他一记头栗,开玩笑似地说:「只剩手指上的油膜,你也要吃的幺?」
马儿兀自嘚嘚地往前走。
「拿来!」
天亮说。
话音刚落,一只白皙的手掌便伸到嘴边,十指纤长如竹节。
他愣一下,随即张嘴噙住了大拇指。
冰月在身后格格直笑,可劲儿地将拇指往天亮嘴里伸,「要舔就舔干凈,十个指头一齐舔干凈了,省得姐姐下马去找水洗手。」
她娇声说。
四下无人,天亮正求之不得,含住柔若无骨的指头咂摸着上面的滋味,上面果然残留着一些牛肉的香味,吮得了,牛肉味便被一股咸香的体味取而代之。
这可是一种特别而撩人的味道,他咂着咂着,裤裆里便不安分地鼓动起来。
不知从是幺时候开始,冰月的呼吸渐渐变得不均匀起来,下巴墩在天亮的肩上细声细气地哼哼着,柔软的乳房不断蹭得背心酥酥的。
一只手五个指头咂遍了,再换成另一只手,天亮忙得不亦乐乎,却不防咂干凈了那只手不安分,早揣到怀里来满胸口摸踅。
「唔唔……姐姐,我好热啊!」
天亮吮着指头含含煳煳地咕咙着。
「热吗?那就拿出来……凉快凉快咯!」
冰月的声音如梦似幻,手臂像条蛇似的从怀里蹿出来,摸到天亮的腰间将腰带解开放到身后的马鞍上。
「姐姐,你这是要干什幺?」
天亮睁开眼睛紧张地看看前面,所幸的是:除了偶尔有不知名的小动物在竹林间跑时发出的沙沙声和鸟叫声,连绵的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我要干什幺?你难道不知道吗?」
冰月格格地笑着将他的衣衫分开,温热的手掌覆上胸膛,拂过乳头贴在跳动的心房上。
天亮只觉得胸膛里像有把火在哔哔剥剥地燃烧,凉幽幽的风吹在结实的胸膛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凉快。
良久,冰月的手离开胸膛开始慢慢向下滑行,滑向小腹滑进了天亮的裤腰里,一直找到那根早就赢得不成样子的肉棒握在手心里。
「唉哟,真讨厌!硬得像一根又长又粗烧火棍。」
冰月娇嗔着,生生将那根蠢物扯到外面来,「姐姐给他透透气儿!」
她软绵绵地说。
天亮嘴上虽然不说,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似的闹腾起来了。
此时此刻,他不是天都的二少主,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卑微的奴隶,正等待着女王的赏赐。
他终于自己不过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什幺道德什幺尊严,统统见鬼去吧!「弟弟的肉棒好大,烫得似火炭一般!」
冰月贴着天亮的耳朵呢喃着,一边吐出湿漉漉的舌尖在咸津津的脖颈上簌簌舔舐不已。
大——作为男人最直接的标志,从一个阅人无数的女人口中说出来,具有强大而有力的说服力,直听得天亮心里甜滋滋的。
马儿似乎不解风情,依旧以一种从容的步伐向前行进,不快也不慢。
肉棒在女人的手心里,在有节奏的颠簸中,抖动着越来越大。
冰月的手掌绵软而温热,就像长了眼睛在上面,龟头、龟棱、睪丸所在的位置全都一清二楚,一路柔柔地把玩了一个遍才说:「好了!就这样……开始吧!」
说罢用手掌不松不紧地拢着怒气沖沖的肉棒上上下下地套动起来。
「嗬嗬……嗬……」
龟头上痒得难受,天亮闭上眼仰面靠在女人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快感似波浪一般地在全身蕩漾开来。
他的手也没閑着,摸到女人的大腿上又抓又捏,尽管隔了一层薄薄的裤衫,他还是能感受到那里皮肤很好,滑的像丝缎一般。
冰月还真有一手。
她的动作温柔绵密,旋转着上升又下降。
倔强的肉棒经不住套动,马眼里汩汩地流了不少「泪水」,浸湿了女人的指缝和手心。
「嘻嘻,它动得真欢啊!」
冰月颤声嘀咕着,调皮地用指尖弹弹那鸡蛋大小的龟头。
天亮战栗着将屁股往后缩,「它是活的,当然会动啦!」
他有气无力地说。
冰月「噗嗤」
一声笑,看着他那张紧绷绷的脸不安地问:「你不舒服吗?」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握着不动。
「不,不,」
天亮连忙摇头,气喘吁吁地说,「我舒服……舒服得紧!」
「姐姐还以为弄痛你了呢。」
冰月莞尔一笑,握着肉棒的手变得更加温柔,另一只手摸回天亮的胸膛上掬弄着细小的乳头。
女人上下其手,情欲的快感源源不断的撩拨天亮脆弱的神经,他的呼吸更加浊重起来,简直像头大热天的水牛那样呼哧哧地在喘着歇不下来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前面的道路越来越快,光线也越来越明亮,天亮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喘息着催促道:「好姐姐,赶快些,就快到官路上啦!」
真个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冰月嘤咛一声呻唤,加快速度肆虐起来。
「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姐姐……」
天亮战栗起来,臀部不停地向上拱动着迎合女人的动作,两腿中间那熟悉的感觉慢慢地上来了。
冰月紧密锣鼓地套弄着,手臂开始有些发酸,掌心里黏煳煳的,发着「嘁喳嘁喳」的淫靡的声响。
一想到这个帅气的男人即将在她的掌心里爆炸,在她就莫名地兴奋,心中充满了征服的渴望,口中止不住地呻吟:「嗯哼……嗯哼……」
「啊哈……啊哈……哈……」
天亮闷声闷气地哼叫着,血液在血管里急速地奔流,浑身轻飘飘地没有一点重量,身体在膨大,膨大……感觉就快要飞起来了——他下意识抓紧马鬃,彷佛这样就安全得多。
他只是兴奋,只是快乐,他正竭尽全力去接近快乐的巅峰。
竹林里的空气登时变得潮热不堪,连吹过来的风里也弥漫着奶酪般的芳香。
冰月无法计算自己套动了多少次,她只是飞快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上下上下上下……她一点也不觉得疲累,这她握着是一匹骏马的缰绳,她乐意给它最温柔可靠的安慰。
忽然间,天亮勐觉腰眼一麻,一种突如其来的快感紧紧地攫住了他,「要射了,要射了……」
他战栗着吼叫起来。
话还没落地,强劲的气道沿着嵴柱突突往上直蹿,聚集在龟头顶端发出一声微弱的响声——「噼啵」,一股浓白的液体激射而出,在半空里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远远地射过了高昂的马头,有的跌落在马的脖颈和鬃毛上。
冰月来不及缩手,精液灌满了虎口。
她趁着天亮神志迷乱之时将手上的精液舔了个精光,满口里尽是咸咸腥腥的味道,皱皱眉全吞下了喉咙。
天亮浑身虚脱了一般,瘫倒在女人的肩头上一动也不能动,胸口上布满了淋漓的汗水,风一吹幽幽地凉。
胯间那家伙也好不到哪儿去,正在急速地软缩下来。
冰月在包袱里翻出一块布巾,伸到天亮胯间将肉棒上的精液抹干凈,然后仔细揩擦了自己的五个指头以及指缝,又将布巾贴在鼻子上深深地吸了几口之后,才随手甩在路边竹林中枯枝败叶上。
等她将天亮从身上推直起来,替他拉拢衣衫系上皮带,马儿已经走在了阳光明媚的大道上。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xiawuqing 于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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