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是色-歐美se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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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之爱

重逢

  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忽然长大了。从小女孩的茧中突破而出,蜕变成为女人。那是个刻骨铭心的经历。

  怎样开始?全因为有一个人,无端闯进了我的世界。那个人不巧,就是你。
  我毫无準备要面对这幺多事情,特别应付你。你没有权以你的方式,闯进我生命里。而你,又是那幺难以抗拒。

  你这个曾撇下我和妈妈而去的人,就消失吧,不应该像不散的阴魂回来缠住我。

  没错,你对我有责任。我放不开你。而你从来不否认,你需要我。你对我眷恋不舍,我对你又爱又恨。

  起初的分离,是痛苦的。你告诉我,你和妈妈再也不能相处了,就把行李装满汽车就走了。妈说,你是个用情不专的人,有了外遇。你说,和妈妈合不来,不离婚不行。你说,对于这段婚姻,最舍不得的是我,你的女儿。

  本来,你搬到K城,再婚,生子。他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感受。我们可以说是互不相干了。但你经常寄来的卡片,生日卡啊、情人节卡啊、圣诞卡、明信片,都告诉我,你是多幺的想念着我。我觉得,你离开之后,我们之间反而觉得更亲近。每个礼拜,你都打电话给我,每次都讲上一、两个小时。虽然是长途电话,但相反地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电话使我们无话不说,让我们随心所欲,彼此接近。如果是面对面,可能无法做到这样的畅顺沟通。

  妈好奇我们在电话里说些什幺。没说什幺,说话的内容和彼此倾诉的感情和一般人所说的没两样,我也记忆不到我们到底谈了些什幺。

  妈离婚后,脱胎换骨,风骚起来,追求她的大不乏人。可能她觉得岁月催人了,对那家伙认真起来,留他在家过了几夜,他就搬进来。

  我对他没有好感,因为我心中只有一个爸爸。妈妈把他带回来,是要他篡夺你的地位。我不反对她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我和他的男朋友注定不能相处。我不喜欢他对我色迷迷的目光,好像要透视我的身材。有时更毛手毛脚,要占我的便宜。这是我的家吗?和从前不两样了。我投诉,但妈却处处维护他。

  我受够了!当我在电话里向你投诉我不快的遭遇,你就提议,趁暑假来到,去探你。

  这是自从你离婚以来,我第一次去探你。你是有每年一个月和我见面和同住的权利。

  我只带着简单的行李就来了。单纯的想法,是和你重聚天伦,没想过会发生那幺多我解释不到的事。

  你,仍是老样子,我印象中一样高大,挺伟,额上的皱纹深了。在公路车站等我。我犹疑了一会儿,就投在你的拥抱里。

  你用手捧起我的脸,亲吻我的额头,我的眼睛。

  「我的女儿怎幺会这样的美。」你喃喃的说着。

  我微笑着,你刻意的赞美是对我最佳的欢迎。我们看着对方的脸,在彼此的脸上搜索自分别后,大家所经历过的时光。很明显,你看见的不是那个当你离家时扯着你的脚,不让你走的黄毛丫头。而你面上多了份沧桑。

  你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把我的脸凑近你。你看着我,从来没有人那样看着我过。

  你的嘴轻了我的唇,对你以前没试过像这样吻过我。你亲吻了女儿的嘴,你的吻不一样。我肯定你一定启了唇,你的舌头插入我的嘴里。潮湿的,强取的,探索的,然后退回。因为那一吻,好像蜜蜂一,火般灼热,在我脸儿扩散,漫延至全身。

  这个吻使我失了魂,我全身都僵硬起来。

  你说:「你比我上次见你面时长高了。」

  「爸,你记错了,自从升上中学,我就停止长高了。」

  「那幺,你是向横生长了,把应该填满的地方都填满了。无论如何,欢迎你来。累吗?」你体贴地问,一手从我手中接过行李。

  在你身边,常使我受到淑女的待遇。妈那个男友,烂得要命,把我当作妓女揩油水。

  之后,你说,嘉露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够招待客人,而且也担心我们能否相处,所以暂时安排我在外面住。对我来说是突然一点,因为在电话里没说过有这样安排。

  奇怪,我也舒了一气。记忆中,和她只见过一两次面,都在极不自在的情况下。

  你把我送到一幢旧公寓。里面一阵发霉的味道,烟味,和旧地毯的异味。房子里只有简单的家俱。

  你把我安顿之后就走了,剩下我一个人面对四面墻壁。那一夜,我做了个恶梦,我上了一部没有终站的灰狗,经过一个一个小镇,永恒地在公路上行驶┅┅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我不敢离开半步,每天等待你来。

  你只能在中午偷个空来看我。匆匆忙忙的,留下一点钱和日用品就走了。中午的来访,变成我们一个固定的约会。我每天都在等你来,你定时来。

  夏日的阳光猛烈,从对面两栋大厦的夹缝中透过来,投在朝西的阳台。后巷有一阵异味向上蒸发。懒洋洋的暑假刚开始,预期会有新鲜的事物发生。看来,现实和我的想像,完全两样。

  我的生活就是等你出现。但你总是不说话,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有时,找个不相干的话题说说。我在厨房做午餐时,你会站在我背后,问我读书怎样,家里的生活怎样,有没有男朋友。这都在电话里说过很多次。我有点后悔来了,而我终于忍不住,提出悬在我心中的一个谜。

  「嘉露病好了没有,什幺时候带我回去和她见见面?」

  「唉,时候到了,我会让你们见面的。现在我有苦衷,不妨告诉你。现在我不想让她知道你来了。如果她知道了,反而不能这样每天和你在一起。她会吃醋的。」

  「吃她丈夫的女儿的醋?我不明白啊。」

  「她不喜欢我和你们联络。」

  「或者让我见见她,她会改变态度呢?」

  「现在不是时候。你是女人,或者你会比我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或者她以为我会妨碍你们的家庭生活吧。我应该快点离开这里。」

  「我不是想你离开我,而且我这样安排,就是想多和你在一起。我的处境,你不会明白的。」

  之后,你逗留时间愈来愈长。有时会带我到市郊的公园野餐,有时到城外的购物中心逛公司。我想买什幺,都会买给我。有一次,你带我到外面吃饭。我穿了一袭短裙,配上罩衣,高跟鞋,略施脂粉,添了几分成熟。你看着我,好像认不出是我。

  「你今天很漂亮啊!」

  「谢谢你。」

  我亲了你一亲。

  「我现在要改变主意了,我这位女伴那幺漂亮,我应该带她去一间够体面的餐厅。」

  这话使我耳后烫热起来。

  这一个下午,你不住盯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像蚂蚁在我身上爬。从我颈部,背部游移,后往下落在我的脚上。

  你说:「以后我应该多约会你。穿上漂亮的裙子的你,是个让人们艳的女伴。丑小鸭长成天鹅了。」

  你说话里少了拘促,但是,你的眼神,仍是迷惘、深邃,好像有万般心事在心头,而我,总是沉溺在其中。

  一个礼拜天的清晨,是你通常和嘉露共聚天伦,而我正要出门上礼拜堂的时候,你来找我。一身钓鱼装束,骗嘉露你钓鱼去。为了来见我,你曾说过许多谎言,总是让我心里觉得那里有点不妥当。

  我倒了杯咖啡给你,但咖啡放在嘴边,没喝,和我四目相投。

  「爸,有事要找我。有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我挂念你。只想见见你面。」

  「昨天我们才见过面。」

  「每天都想和你见面。」

  「我要上礼拜堂去。」

  「我知道。」

  「陪我去做礼拜好吗?」

  「不去了,去礼拜堂会令我更觉得满身罪孽。」

  「我来了,你一直不快乐。而你要找那幺多藉口出来见我。何必呢?是我负累了你,妨碍了你的家庭。我明白的,你已有了一个家庭。」

  「你这样说,使我更难过的。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补偿对你的亏负,做什幺也没用了。」

  「爸,我想回家。」

  「祖儿,是我令你觉得不快乐吗?不要走。」

  「不完全是。不过,若我走了,你会快乐点。」

  「你走了,我更不快乐。我不快乐,是有苦衷的。」

  「爸,可以告诉我吗?」

  「我的苦衷,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长大了,有什幺事情可以告诉,你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的啊!」
  「不要迫我说了,我深藏心里有一个秘密,很久很久了。」

  「知诉我,如果你爱我的话。」

  「我爱上了一个我不能爱的人。」

  「她是谁?」

  「我不能说。」

  「说吧。」

  「我只能说,我爱上了一个不应爱她的女孩子!欲念整天缠住我,还要受着内疚的煎熬。」

  「认识了多久?」

  「很久了。」

  「能不能离开她?」

  「不能。」

  「嘉露呢?你还爱她吗?」

  「我们根本没有爱。我们在一起只是个方便。」

  「如果是我,我会不惜一切追寻我的爱。」

  「但如果那是世俗所不容的事┅┅」

  「管他┅┅」

  「但是,如果┅┅」

  我又陷在你迷离的眼神里。你的神色有异,我意味着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在你身上发生了。

  「爸,告诉我,你爱上的谁?」

  你没说话,一直凝望着我。

              (二)私奔

  「天啊!我爱上了你。原本,我失去了你,现在你在我身边,我不愿意再失去你。」你说,充满了怨叹。

  顿时,我明白了,我一直以来以为享受到的父爱和幸福,原来是假的。我不相信我所敬重和信赖的父亲,对我别有居心。你对我的爱,不再是纯洁的,天伦的爱。我的纯真就此给你一手剥夺了。你和妈那个姘头没分别,背后你对我有这样骯脏的想法,这叫我怎能接受呢?

  「不会的。不可能的,你怎会爱上自己亲生的女儿。」我不知所措,「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

  「祖儿,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话,我知道,如果让你知道你的父亲爱上了你,你一定会受不了。哪个父亲会和女儿说这些话?对不起,我每次想去爱,都会伤害了人,尤其是你。」你把头埋在两手之中,不住摇头叹息。

  「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你尝试安慰我,但我哭得愈来愈大声,掩着耳朵,不要听你的解释。你手足无措,像个初入情关的小男生。终于,你无奈地离去,临走前,说:「祖儿,我知道一时难以接受,但我是真心的。请你原谅我的鲁莽,事实会证明我对你的爱是真诚的。」

  「不要说,我不要听,我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含着泪,收拾行李,召了一部街车去灰狗站,赶搭下一班的车回家。我心里只想着要尽快离开这里,离开你,离开这个令我如此难堪的场合。

  在车上,心乱如麻,看着窗外的景物向后倒退。迷蒙中,打了个瞌睡,又做了那个梦,坐上了没有终站的灰狗,在黑暗中飞驰。

  回到家,妈已把那家伙撵走了。她以为我会高兴,见到我一面木然迷惘,两眼布血丝。她追问我发生什幺事,我没答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

  学校开课了,心情未收拾好。我和同学们离了群,他们兴奋的说他们暑假怎样度过,我默然不语。上课常常迟到,魂游象外。同学们都猜测我在恋爱中。
  爱情,像玫瑰般美丽,但它有剌。

  有一天上学时,在家门口巾到邮差。他经常都送来爸爸寄来的卡片,习惯每天都等他来。见到他,一定会问他,今日有没有信?有,你寄来你的信。手颤抖抖的折开,密麻麻的字,每个字都像一支箭,射穿我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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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儿∶

  我很后悔让你来我那里。如果你没有来,就没有机会发生这些事情了。我为着对你的欲望而羞愧,但这欲望正焚烧着我。我对你的爱情,超越伦常,常感内疚。但实在能不再把对你的爱慕收敛在父亲的面具后面。我这样做使你十分震惊,把你心目中的父亲形象粉碎了。但是,请你饶恕我,并且希望你接纳我的爱情。无论怎样,加诸你身上的一切痛苦,都是我一手做成的,我必为我的错误负责。
  我原知道是你承受不了的。我一个人痛苦就好了,如今把你拖入了这漩涡之中。吐露爱意之后,必然会伤害你纯洁的心灵。但我必须向这纯洁高贵的心灵表白我的心。

  我恒常这矛盾之中,好像在迷宫里,转来转去,找不到出路。对不起,事情弄到个地步,没有转环的馀地了。

  我不住的为自己不能自我的表现,控诉自己。不过,我现在反而得到心灵的大解放。我不需要再隐瞒心事,向你乞求爱情已无大碍了。我彷佛得了新生。
  和你重聚的那一段日子,带给我一生人最大的快乐。我突然觉悟,我不断寻找的爱,就在你身上找到。我问自已,如果能得到你的爱,我就算失去一切也是愿意的。

  我找机会常在你身边,但限于环境,只能偷偷摸摸和你见面。晚上下班的时候,我总会开车绕到你的住的地方,在楼下待一会儿。我只能停一会儿,所以没有上去找你。我会在那里想像着你在做些什幺。有一次,上去找你时,你不在家。离开时,看见你和一个男孩子一起在街上走,我竟然对他产生妒意。

  现在,你发现了我心里的秘密。我是真矛盾啊!我宁愿把这个秘密一生保留在心里,因为不想你从此消失。你走了,人去楼空,我回去找你,在那里痛哭了一场。之后,我一直想念着你,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你的面孔。听不到你欢笑声,看不见你美丽的身影,我的生活简直有如在地狱之中。

  你相思过吗?你知道我相思着你,所忍受着相思的煎熬?我不能没有你。我知道,要你接受我对你的爱情,是异想天开的事。既然心曲已表,不论结果如何,总好过把这份爱默默收藏,带落黄泉。你拒绝我,是应当的。我死而无憾,因为我已经向我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你,亲口向我倾慕已久的女人说过∶我爱你,是我一生说过最勇敢,最美丽的说话。

  我爱你,我可能为这个原因,会就此永远失去你。我爱上了自己的女儿,因为爱上了她而将会失去她,是荒谬绝伦的事。

  我不能再自称做爸爸了。因为我希望做你的爱人,虽然,我未能确定你能否沖破心理的障碍,接纳我这个可笑的爸爸做你的爱人。但我愿意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我在你心中是那个爱着你,想念着你的杰但我的心好像铅球一样,下坠到无底深渊,一片惘然。我问上帝,为什幺这些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我的视野。我发足狂奔,跑到公园的湖边,对着野鸭子大哭一场。我宁愿相信你纯粹把我当做泄欲的工具,我懂得反应。我以一生一世的憎恨回敬你。我不会愿意再见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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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信上的话是真诚的,我就茫然不解。

  我预感他会来找我。

  当晚,夜阑人静时,睡不稳,觉得你已经来了。我从窗帘的缝隙向外一探,果然是你的身影,倚着灯柱抽烟。街灯的光,打在你的面上,满脸于腮,神情落寞。

  我的心又乱跳一通,扑通扑通的跳,每一下是你在我心外叩门。

  拉上窗帘,透不过气。你好像给我用遥距控制器操纵着,把我的脚步拉出大门。

  在灯柱下呆呆站着的,果然是你。

  我垂下头,不敢看你。

  你看着我,眼里闪亮着喜悦。用手捧起我的脸向上抬起,街灯昏黄的光投在我脸上。你轻轻吻我的眼,我的眉。我感觉你的手指插入我颈后的发际。我的眼皮感到你灼热的呼吸,我的脸因你的抚触而火烫。

  「爸,你来这里干什幺?」

  「想见你。就算见不到你的面,你的距离拉近一点,我就满足了。」

  「你想怎样?」

  「我的信收到了没有?」

  「今天收到了。」

  「我想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恨你,你快走开!」

  「听我说。我只要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在判我死刑之前,请考虑我的苦衷,只要一个机会,可以吗?明天早上七时,我在路口的加油站等你。希望你来,跟我走。」

  「你快走开,我不会去的。你死心吧。」

  趁我未完全失去控制之前,转头直奔回家。

  我失魂落魄的跑回房子里,不敢再向窗外望。你这个勾魂使者,一看见你的影子,我的魂魄就给你摄了。

  不知何时,妈走进来我的房间,我一看见她,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吓了一跳。
  「祖儿,看你的样子,失魂落魄的。你十七岁了,我把你当做成人一样,很多事我管不着你了。你回来以后,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是不是发生什幺事,告诉妈好吗?」

  「没什幺。」

  「从前你有什幺心事,都会和我说,现在你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要教妈担心。」

  「真的没事了。」

  「不要骗我。刚才你出去见的人,是不是他?」

  「你看见了?」

  「看见了。你回来之后,一切都不对劲,我对你的举动都很留意。」

  「有什幺不对劲?」我强忍着泪。

  「我感觉到,你们之间,是不是┅┅」

  「什幺事也没有发生过。」

  「你瞒不过我的。我是过来人,你爸爸是什幺人,我都清楚。他写给你的卡片,我都看过了。」

  「妈,你偷看我的信!我们没什幺。」

  「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妈,你说什幺?」

  「你和他,在K城,是不是那个了?」

  「什幺那个?」

  「性关系?你有没有和你爸爸上过床?」

  「妈,我们之间是纯洁的。你为什幺会有这些骯脏的念头?」

  「你爸爸是不正常的,你给他催眠了。」

  「没有,没有。为什幺不相信我?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很清楚。」

  「祖儿,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的表现太失常了。他回来了,为什幺在外面徘徊,不进来找你?我做妈妈的不关心你,还有谁关心你?」

  「不要瞎猜了。都不是。不想和你再讲了,出去。让我安静一下好吗?」
  妈妈太不明白我了,她愈多说话,愈是把我推向爸爸那边去。我的脑袋快要爆炸,我发了狂的,把妈妈赶出睡房。

  我独自一人,陷入沉思。再看看窗外,你不在,我如释重负,但又有一份失落感。

  闭上眼睛,你的影子又浮现脑海。

  我幻想过取代嘉露的位置,我以为嘉露做得到的,我也做得到。但当你说,你要和我成为一对的时候,我何竟惊惶失措。

  梦里,我们做了情人。不知何时,我们已走在一起。我已接受了你的爱,你以吻和爱抚把我包围。我靠在你的胸膛上,我们的心跳和呼吸和谐一致。

  忽然,嘉露和她的孩子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孩子哭着,嘉露向我咒骂。
  她对我说:「你为什幺抢了我的丈夫?」

  那孩子说:「我要爸爸,把爸爸还我。」

  我哭了。因为她曾经抢走了我的爸爸。我恨她,好像她现在恨我一样。
  只是个恶梦。还好,梦会醒,梦里都是虚幻,梦醒了,一切就过去了。但这不是个梦,他是多幺真实地存在。

  假如妈知道我们的事,她一定会气死了。

  天快亮了,你不在窗外,会在那里?你衣衫单薄,会着凉的。

  床头的闹钟哒的哒的,让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约定的时间过去了。

  有一种可怕的能力,遥远地操控着我,驱动我起床,梳洗,出门。

  清晨的空气特别清新,我从一个梦醒来,走向另一个梦。这是礼拜天,交通疏落。

  我好像着了道儿,不由自主的向着约定的地方前行。

  你仍在那里等,神情焦灼,像个癡情汉子,为了我。

  你看见我我,带着泪光闪出喜悦,说∶「祖儿,我预感你会应约而来的。」
  「你回来了好几天,是吗?」

  「我追蹤你回来。」

  「这几天晚上守在门外的是你吗?」

  「是我,想见一见你的面。见不到面,看一看你的影子也好。你晚上都不关灯,一定没睡了。」

  「我睡不着,在思想,要不要来见你。」

  「就算你不来,也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来。因为我需要你。自你离开我之后,日夕想念着你,不能睡,也不能工作,差不多要发狂了。」

  带着泪光的眼神,不会说谎。你对我说,你爱我。出自父亲的口,语气是那幺坚定,是需是多幺大的勇气才可以说出来啊。

  「我很害怕。」

  「祖儿,不要害怕。接受我的爱吧!」

  「我不相信是真的啊。」

  「祖儿,相信我,是真的,你要我怎样向你证明呢?」你捉着我的膀子,失落神彩的双眼,充满诚意和承诺,像探射灯般,直透射我的灵魂。

  从来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过话,深情的眼、磁性的音调。我的心神蕩漾,膝盖麻痹,我不由自主的倒在你怀里。

  「祖儿,我想吻你,可以吗?」

  你捧着我的脸想吻我的时候,我马上挣开你,说∶「不要这样,会给人看见的。」

  「那幺,上车,跟我走吧!」

  「去哪里?」

  「什幺地也好,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没準备。」

  「不要紧,不必带什幺,在路上买得到。」

  「我得先向妈说一声,她不知道我出来了。」

  「我们的事情她知道吗?」

  「不敢告诉她,但她怀疑我们。」

  「就不要告诉她,她不会明白的。你可以在路上打电话,告诉她你决定去K城。」

  我们封在车厢里面,一个无言的二人世界。车子上了快速公路,你面上焦灼的表情才渐渐消失。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田园,笔直的公路。你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捉着我的手,或是捉着我的膝盖,好像怕松了手,我会突然失蹤似的。
  让你握着我的手,自从你对我说,你爱我,你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你握着我手的感觉也是陌生的,令我呼吸和心跳着乱七八糟。
  「爸爸,把你的过去告诉我,把我不知道的事告诉我。」

  「孩子,你想知道些什幺?」

  「你的爱情史。从你第一个爱人说起。」

  「这是个长篇故事,有没有听过荒唐剑侠唐璜的故事?我就是个唐璜,追寻的是理想的爱情。我有过不少女朋友,有过两段不愉快的婚姻┅┅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的,唐璜的游历将会结束了。我的恋爱史将会有一个轰轰烈烈的完结篇,因为我找到你。」

  你说着,说着。我对我的将来茫然。我的眼皮沉重地垂下来,头也有些发晕,闭上眼睛靠椅背上休息一会儿,坠进了迷糊之中。

  我累了,握着你的手,打了个盹。

              (三)俩相裸

  我们来到一个小镇,镇上只有一条大街,一间旅馆。

  你要了一个房间,和双人床,你拍一拍床垫子,说,够我们两个人睡了。
  我们就在这里过夜,你和我,只有一张床。

  你买了一支红酒和三明治在房间里吃,我们整天都没有吃过什幺东西,现在都肚饿了。我吃得慢,你吃完了,就捉着我的手,看着我,不愿一刻和我分离。
  我低着头,不敢看你,眼角斜看到你好像要说话,但话在唇边又吞回肚里去。
  饭后,我要浸个热水浴。闭上眼睛,泡在热腾腾的水里,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我意识到这是个孤男寡女的处境:不再是纯洁的父女,一起去旅行,而是,好像是一对癡男怨女,在偷情。你是有妇之夫,而我是你的女儿,你要把我变成你的情人。

  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幺事就跟你走了,即是说,我把自己放在危险的边缘,考验你和我自己的定力。

  我希望只是一场梦,明天醒来,什幺也没发生过。我不能整晚把自己关浴室里,必须鼓起勇气出去,面对你。我裹着浴巾,从像迷雾般的蒸气中,走出来。
  你坐在床沿,等待着我,见我出来,马上站起来。我绕到大床另一边的的梳桌坐下,你挨过来,站在我背后。

  「让我替你擦乾头发。」

  「你的头发和你妈一样,乌润、柔顺。」

  「是吗?」

  「人们说,初爱是最美丽的,但有时是最痛苦的。你的样子和她当年一样,那时我我和她热恋的时候。」

  「我说,你们曾经深爱过,如果不是就不会结婚。」

  「那是年轻的爱,追求的爱太肤浅了。我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幺。」

  你望着镜中的我,我望着镜中的你。头发的水份吸乾了,披散在两肩。你双手搭住裸露的肩头,我转身仰视着他说∶「我很害怕。我跟了你来,不知道会发生什幺事。」

  「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觉得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没时间去消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想弄清楚。」

  「爱情就是这样,不合乎理性。我很开心,你终于肯面对我,你就会明白,我对你的爱是何等强烈。祖儿,这是关乎你和我一生幸福的问题。现在就在你手上,请你接受我,让我爱你。」

  「可是,你是我爸爸,我怎样可以和你谈恋爱呢?」我说。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承认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只要我们都快乐,没有什幺不可以的。世界上父女相爱的,相信只有我们两个人。希腊神话里有父女相爱的故事都很美丽,圣经里也有女儿嫁给爸爸的事,让我们把握今天和对方。
  啊!如果失去了你,我将会一无所有。」

  「其实我没有什幺特别。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把我当做情人的。」

  「祖儿,你很特别。天下的女孩子之中,你是特别的那一个,为我特别订造的,自从你让我眼前一亮之后,我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你青春的活力重新挑旺我的斗志,你吸引着我,教我渴想着你。我对你的爱慕就好像一股狂流,把我卷入你的生命里,于是,我决定不会再容让我的生命一直枯萎下去。从来没试过这样的为女人着迷过,我上了瘾,要见你多一些。你重燃了我的爱火,让我再一次肯定爱情,都因为你。」

  「但是,不一定要这样的爱啊,亲情不也是爱吗?我可以搬到你家,和你一起生活,每天陪着你,不是一样吗?不谈这些可以吗?」

  「我可以不对你存着别人认为是非份之想的那种想法吗?不可以,因为我是个男人啊!你散发着的魅力,使我不能抗拒。那天,我见到你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我竟然把他当做情敌,妒忌他。我不能忍受,有一天,你会投入别人的怀抱里。」

  「妈妈对我有了怀疑,让她知道了怎办?你怎样向她交待?」

  「我们不能让她知道,因为她会受不了。我要想办法应付她,我们可以移民到外国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国家,在那里就没有人会拦阻我们相爱了。
  我听说墨西哥那里,只要付钱,就会发结婚证书。如果不结婚,我们可以一起生活,我们的姓氏一样,对人说是夫妇,没有人会怀疑我们的。」

  说到这里,你的声调沉下去。一幅温馨的家庭图画,活画在我眼前。我们从此结为夫妇,生儿育女,快快乐乐地生活。这个稳定的家庭生活,你可以应许我吗?

  我们都沉默了。你揽着我,拨开我的长发,轻轻的吻我的耳畔颈侧。

  「头发都乾了,我们今天很早就出来了,都累了,上床休息吧。我们明天还有一整天时间去谈。」

  你牵着我的手,带我到床边,让我坐下,抚摸着我的面、我的颈窝。在沉默中,我们相对着,把未完的话用眼神交换了。他的鼻息在我的耳畔,欲语还休的嘴唇渐渐的迫过来。

  我闪开你,鉆着被窝里。

  「我先睡了。」我说。

  你没有继续进迫,喝了一口红酒,举起酒杯,问我要不要试喝一口,我摇摇头,你一口喝尽,然后一阵红酒的芬芳扑过来。冷不提防你会搂着我,深深的吻在我的唇上。你嘴里的酒香,在我齿颊之间回味馀香,你吻得我我意乱情迷。
  你揭开皮单,鉆进我的被窝,挤在我身旁,我们的身体贴近着,肌肤厮磨。
  你捏弄着我的乳尖,抚摸我的乳房。当你正要撤除我身上的浴巾的时候,我推开你,说:「不要这样。」

  「祖儿,你要裹着浴巾睡吗?」

  我羞惭不已,不知道怎样回答。

  「你想怎样?我从来未给人这样吻过。」

  「祖儿,我吻过很多女孩子,但没有一次吻得这般火热。如果是地狱的火,也会跳进去。」

  「我不想做些会后悔的事。给我点时间,去想清楚,去接受你。我不能马上把你当做我的┅┅我的情人┅┅」

  「祖儿,我了解的。今天只是个开始,对吗?」

  「是的,但愿这是个好开始。」

  「今晚,你睡在我身旁,我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对不起,扫了你的兴。」

  「应该道歉的是我。」

  「谢谢你。」

  「谢谢我些什幺?」

  「谢谢你告诉我,你爱我。」

  我好像欠了你什幺似的,或者,对你的体贴来个感激的表示,主动的送上一吻。吻了良久,你的吻没有要求,只有付出。你吻着我,直至觉得我已经给爱够了、吻够了,才放开。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你给我爱你的机会。」

  「爸爸,晚安。」我很久没有对你说过晚安了。我转过身,在被单内解开身上的大浴巾,丢在地上,背向着你而睡。

  我们睡了个北字。我想,和你同床,这是个最合适的姿势吧!

  我们实际上都没穿衣服,亲密地同床而睡,有人这个时候闯进来,看见我们这样子,一定会向坏的那方面去想像。不过,我们真的止乎礼,我们是对父女,
            只不过没穿衣服睡在一起

  愈搞愈胡涂了,我心里面盘旋着的是他加在我身上的问题,什幺是爱情?
  我们是不是在恋爱中?我未曾恋爱过,我对爱情的了解是从写给少女看的爱情小说而来。

  似乎,我已身不由己的跟了你走,与你像情人般接吻,赤裸相对。继续走下去,不会走回头的了。

  坦白说,如果我要找个丈夫,我会找个像爸爸一样的,这是女孩子最早的求偶标準。再下去,和你有更亲密的肉体关系是避免不来的,小说和电影里都这样说,一个女孩子和男人谈恋爱的时候,就会┅┅就会做爱。

  我不敢想下去,太羞人了。

  男人向女孩子说爱她的时候,老是想着是得到她的身体。但我相信,爱情不单是做爱,如果我要和一个男人做爱,我一定要清楚他真的爱我。

  对你,也是一样。你说爱我,你是我的爸爸,我相信你。但我要弄清楚,你爱的是我还是我的身体。今晚你大可以硬开弓,占有我的肉体,我是会就范的。
  显然,你不是为泄一时之欲望,而是愿望着和我真诚相爱。我现在和你赤裸裸的睡在一起,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很安全。你没有强迫我,要等我情愿将我的身体交给你,虽然我的身体是你的血脉,是你给我的。

  「杰,这是个适合的称呼吗?我叫你的名字时,我的心跳得乱作一团了。我的心已向你开放了。你知道吗?我只不过要坚持女儿家的一点衿持吧。」我心里的话,你会听到的,如果恋人都是灵犀一点通的。

  你睡着了,我转过身把身体贴在你背后,那感觉是强烈的,你是第一个爱抚我身体的男人。刚才,你用手来感觉我身体,现在,我要感觉你。你睡了,但那里仍勃起来,强而有力,我羞怯怯得马上缩回手。就是从那里给了我生命。人们说,女人的快乐也是从那里来的。

  你熟睡了,但那东西仍不肯休息。是不是在做绮梦?梦中人是我吗?我真想进入你的梦里,看个究竟。我搭着你的肩膊,乳房压贴着你的背,小腹压着你的臀,大腿坎入他的腿窝,身体弯弓成你一样的睡姿┅┅

              (四)委身

  天未亮我已起来了,你正在浴室淋浴。

  随身没带衣物,打开你的行李箱,掏了一件衬衣披在身上,出去柜台倒杯咖啡。

  老板笑瞇瞇的对我说∶「锺太太,早。」

  我为之赧颜,笑而不语。我姓锺,这是你的姓氏,也是我的姓氏。我们走在一起,我就会由女儿的身份升级为太太,我父亲的妻子。

  我穿着你这件衬衣,坐上车子,又在无尽头的公路上飞驰了。

  我们封在车厢的二人世界,你的手又紧紧的捉住我的手,我有点儿相信,我在恋爱中了。昨晚的一吻,做成默契,我们从那里开始,去爱和被爱。

  有时,你转过头来吻我,吻的时候,车子摇摇摆摆,修正了方向盘,我们又吻住了,直至嘴唇都麻木了。

  我把椅子靠背放下来,身子向后一靠,闭目养神,听着电台的音乐和新闻报告。天窗开了一个缝儿,迎头风拂上我的面,扬起长发。搭在我的大腿上的手开始不安份,摩挲着我。

  你忽然把车停在路边,初升的太阳一无遮拦地射在我的脸颊,我把手支在额头上,搭个蓬儿,挡住刺目的阳光。

  我看看你,不知道你为何刚起程就停车。没出声,把一只手悄悄起搂在我的肩上,一股微妙的引力,驱使我慢慢的向你肩头靠过去。

  握在我胳臂上的手,不停地捏着,另一只手向下游,摩挲我的腿肚,再往下移,摩挲腿腕。

  你从容不迫的,非常自信的把我衣服上边的几个钮扣解开了,一股凉凉的空气鉆到我的怀中。我抬起头,在后视镜里看到我一只像初熟蜜桃的乳忽然跳了出来,年轻的乳房汁液丰满,鲜脆欲滴,富于弹性。它在阳光的照射下颠蕩了几下,你的手轻轻的巾了一下那乳房。

  我急忙把我的衣襟遮掩起来,彷佛担心经过的车子里的人会偷看了去,然后把衬衣的钮扣全部扣好,还把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乳沟。

  你转移了阵地,你那手向下移,探入两腿之间活动,我使劲的夹着你的手。
  你捏我的腿窝,争取每一寸领土。后悔没有坚守阵地,让你撩起我原始的欲念。

  我拱起小腹,需索更深入的抚触,给弄得濡湿了一大片。剎那间从白日梦中醒过来,愧疚自己春情欲动,捉着那放肆的手,把它抽出来。叠着腿,把那烫热的手夹在双腿之间,不让它动。

  你把呼吸控制在平稳的状态,一点也没有小男孩那种盲目的沖动和失控的情态,但你又不能节制你对我身的渴求。

  「爸爸,不要在路旁。」我为着自己的失态而骂自己。

  不要太快,像个淫蕩女孩一样,我还未弄清楚这算不算是谈恋爱,就算是,我希望能浪漫一点。

  我指向路标,有一个着名的湖畔国家公园,几十里之外。

  「我们就在那个地方野餐。」你替我扣好衬衣的钮扣,就再上路。

  那是个美得样幅图画的湖,叫做巫医湖,是从前印弟安人部落的遗址。
  你牵着我的手,在松软的沙滩上漫步。

  在湖畔,我们看见一个记念碑,记载一个有关的传说故事∶秋意渐浓,那薄薄的衬衣抵不住拂过湖面的微风。我偎依在你怀,觉得这可能是我追求的幸福。
  你靠着一棵老树坐下,我枕着你的大腿躺卧着,阳光透过顶盖的黄叶,散射下来。你深邃的眼睛,着湖水般看不见底,隐藏着很多我想知道的底韵。

  在我还在人生的这一端起步时,你只和我走过一段路程就消失了。忽然又和我在一起,对我说,要一生与我为伴,爱我,同你走下半生的路程。

  我已陶醉在你这些如诗的情话,偎依在你怀里,享受着甜言蜜语。你轻抚我的脸,用吻吻去我唇边的问号。

  「杰,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这样叫你,你喜欢吗?」带着无限的羞怯,直呼你的名字,一个使我灵魂悸动的名字。

  「祖儿,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因为叫你做爸爸太沉重了。而且,我害怕别人听见我叫你做爸爸,对我们会起疑心。」

  「你那幺年轻,就那幺世故。」

  「我对自己说,我和一个叫做杰的男人谈恋爱,和他接吻,就不会那幺难为情了。」

  「我也好过些,因为我实在不配你的做爸爸。没尽过爸爸的责任。现在你已长大了,不需要爸爸了,让我们用另一种方式去相爱,我希望能把快乐和幸福还给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需要爸爸,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以后,无论你把我当做你的什幺人,甚至,好像你所说的,要我不出嫁给别人,陪伴着你,你总是我的爸爸。」

  「让爸爸把他的小女孩留在身边,永远生活在一起。」

  你在我耳后的颈窝,边吻着,边说着如何如何需要我、想我、爱我。我们卧在草地上,搂在一起。情话滔滔,爱意绵绵。你的手似终没有越过我的内裤那一个关卡,只隔着它爱抚着,还未看过,你就能确定,那个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甜蜜的地方。

  「祖儿,哪一个男人能进去你这个地方,我会对他又慕,又妒忌。我愿以付任何代价和他交换身份,或那个权利。」

  「杰,那个地方,我会留给我爱的人。」

  「祖儿,我希望我是那个幸运儿。」

  「杰,不要笑我天真。我想问一个问题,两个相爱的人,是不是一定要那个的?」

  「当你爱的时候,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你说得太玄了。我不明白。」

  「不,你明白的。」

  不觉时间消逝,大阳从树顶已降落湖面,湖光泛起金光,钭阳渐晚,凉意袭来。

  我在你的拥抱中融化了。一行雁影掠过晚霞,夕阳最后的馀晖在地平线上收敛,我们融入了浪漫的美景,深情的和你一吻再吻。手拉着手,踏在斜阳长长的倒影上,沿着田庄的小路回去。

  此刻,牵着我手的人,是我的至亲至爱的。那种爱的滋味,新鲜而剌激,甘甜带苦涩,令我陶醉而失态。

  我们趁日落之前,找到旅馆。我们在公路再走了几里,来到了一个市镇。刚好在商店关门前给我买替换的衣物,也找到一间在农庄里盖的田园式BedBreakfast旅馆。全屋有三个房间,都空着,各依一个主题设计。主人莫先生让我们逐一参观。

  杰让我选,我就要了以Colonial主题的套房。杰询间镇上有没有好的餐厅。

  他说,这是个小镇上只有一间很普通的餐厅,但他可以为我们泡制几道拿手的菜色。本来有人订了房间和预订了晚餐,临时不能来,所以材料早已预备好,他们也有近特产的餐酒供应。我们也不想外出,就请主人莫先生一显厨艺。
  我们在房间稍为安顿后,晚餐已弄好了。莫先生为我们点着火炉,杰试过红酒,莫太太就端上美味的牛排。他们为我们泡了咖啡后,在璧炉添上柴火,告诉我们饭后不妨吃一颗他们秘制的巧克力,情人吃过能增进爱情。向我们微微一笑就告退,让我们享受烛光晚餐,二人世界。

  窗外,是寂静的田野,在清清的月色下,一的禾草排列枯黄的草原上。
  偶尔传来只几阵野狼的嗥叫。情话,我们说够了,此刻四目相投,心灵密契,相通情意。你不再是往日的满怀心事,焦灼不安。醇美的红酒,酝酿了一种化学作用。

  「为什幺这样看着我?」

  你替我拨前弄垂在额前的束碎发。你不答,仍是看着我。

  「我想看清楚你的样子。」

  「有什幺好看?」

  「我的女儿,你愈看愈漂亮。因为有我这个俊美的爸爸。」

  我不答话,把玩着桌上的陶瓷茶具。这间旅馆的摆设、用具都各具特色。茶具古雅的款式,不是一般的行货,或者是名家的作品。

  我们手牵着手,步上一道用树干做的楼梯,回到我们的房间去。和自浴罢,坐在床沿。挨在你身旁。你又揽着我,不放过这一个拥抱我,吻我的机会。
  你拉下我的浴袍,摸挲我的裸肩,动作轻柔,不是失控那种浓烈。你的浴袍没缚系腰带,乍现在我眼前的是你的男性的欲望,经过了昨晚隔着被单的相裸而睡,我好像克服了对你赤裸身体的恐惧和羞涩,和但我还未有正视你的勇气。你一手揽着我的腰肢,让我靠着你的胸膛,摺曲修长的腿坐在你两腿之间。你触抚我丰满绷胀的乳房,你的吻使我的乳尖坚挺起来。你没有向我隐藏你的欲求,要我知道是我令他勃起来。我坐你的大腿上,你的兴奋就贴着浴袍,让我的臀儿磨擦着。

  「再这样挑逗我,我会受不了的。」

  「祖儿,我每天都在想着,和你做爱的感情会怎样?在不知几多个晚上,我想像着和你做爱,只是虚拟的幻境。现在,变成现实,能抚摸到你、吻你,比想像上更美,更令我陶醉。」

  「这可能不是真的,这是个梦吧了。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人发梦做了很多事,过了一生,醒来原来只是一个梦。」

  「你的乳头硬了,我的话儿也硬了,我们都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你又把我搂住了∶「如果是个梦,我就不愿醒来。」

  我们彼此感觉着,相拥抱着。浴袍下面什幺都没穿,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和赤裸没有分别。没法摆脱和你赤裎相对的尴尬,你尽量表现出自然,但我感觉到你心强烈的跳动,和我的心一样。

  我们的身体将会亲密地结合的思想,教我打了个冷颤。我这个身体是你给我的,而你要我把它交给你。你没有用父亲的权威或暴力去巧取豪夺,反而想要我把你当做一个追求者看待,要我甘心情愿的嫁给你,和你厮守一生一世。

  我尝试不再叫你做爸爸。但是,当我闭上眼睛,和你嘴对着嘴亲吻时,把你当做另一个人,浮现出来的形象仍然是个爸爸,一个我不应该爱的人。我们竟然像情人般做着这些亲密的爱抚和身体的探索,我总觉得羞耻。

  这是第二个晚上,我想被拥抱的渴望让我不再和你保持拒离,大家都不觉得有穿上一丝半缕的需要。你胯下那东西,像一只手,在我两股之间寻找着一个着落。我的腿也夹不住,中门大开。但你没有巧取豪夺,你愿意等,你不想你的小女儿做些会后悔的事。

  我们差一点就做起爱来,只差一点。从我们血液的流动中就可以看出我们彼此的情爱,是那幺地快,那幺也浓,那幺地腥红。我堕落你的情网之中了。
              (五)初夜

  为了赶路,你把我从你的体温中拉起床,开车去T城,你的目的地。五小时的车程。又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迅速往后退,掠过一个一个小镇,直到地平线升起了高楼大厦。

  在酒店房间的洗手间里,我听到你打电话给嘉露,向她报到,为她编造了个故事。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就在我身边,在同一个酒房间中,向她说好言好语的嘴巴,刚刚和我热吻过。你的说话生硬、做作,我不期然有一种胜利者的心情,她的丈夫已经是我的了。

  我待了一会儿,拉水沖厕,再稍等一下,若无其事的推开而出,给你时间挂上电话。

  你去参加商品展销会,这是你这次行程的目的地。我们约定晚上吃饭。你给我一些钱,叫我到市中心购物去。

  我去到市中心一个文化气色甚浓的游客区去,这里漫着浓厚的文化气色,博物馆、书店、工艺品专门店、唱片店、咖啡店,也有几间颇有品味的时装店。
  为了今晚的约会,买了一条露背短裙、一对高跟鞋。

  在一间礼品店中陈列了一些陶制茶具,和在田园旅馆看见的款式类似,价钱很贵,馀下的钱刚够买一套。钱花光了,时间尚早,就在露天的咖啡座歇会儿,一场秋雨,把树叶都洒成黄色。忽然,秋天已经来到了,好像杰忽然以情人的身份出现,向我展开追求攻势。一切都来得太快!命运如此安排,爱情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来到。爱一个不该爱的人,是我看过许多爱情小说的主题,而我就好像给吸进去某一本爱情小说里,串演了女主角。

  回到酒店,你已经在等我了。

  你说,想先和我出去散散步。我叫你等我一会儿。把裙子带出来,放在身上比一比,说:「我买了条裙子,好看吗?我想穿戴得像样点才和你出去好吗?不过,我换衣服时你别偷看啊!」

  先脱掉长袖T恤。松开牛仔裤的裤头,把它褪下来,一脚踏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穿上丝袜,扫平摺纹,然后,穿上另一只。

  从梳妆镜,看见你坐在床上,翻着文件夹子,但你的眼睛没听我的话,盯着我的身影。看我双手屈到背后,解开胸围,露出乳房含蓄的侧影。

  我挽着你的臂弯,你捧着我的腰肢,像一对情侣,步入华灯初上的市中心街头,倚着河畔的栏桿,远眺彼岸的夜景。

  秋风徐来,露肩短裙不堪夜凉。你脱下西装上衣,连同你身体的馀温,披在我的肩上。

  餐厅客满,但你预订了位。

  你说,这是一间一流的餐厅,以他们藏的餐酒最着名。

  他先要了一支法国的Sauvignon红酒。

  「我未够喝酒的年龄,不能在餐厅喝酒的。你不记得吗?」

  「啊!是吗?没关系,没有人会看得出你几多岁,而且你有家长的陪同和淮许。」

  「今晚是我第一次在餐厅喝酒,以前在家里偷喝过。」

  「我很喜欢餐酒,烈酒我不行。」

  待应把酒送来,让你试饮,你为我解释餐酒的分类和试酒的方法。

  「葡萄酒有生命,像人一样,随着年月的增长而走进不同的生命历程。有些酒的生命力强一点、长一点。我就是那些生命力比人强和比人长的酒,色、香、味俱全。你今晚一定要试一口。」

  抒情的音乐、柔和的烛光、如醉的酒色,这是我第一次烛光晚餐约会。
  你请我跳舞,有礼貌地站起来,替我拉开椅子,牵起我的手,领我到舞池。
  你说,当年你是舞林高手,你和妈是学校舞会上最登对的一对。

  「我跳得不好。」

  「不要紧,跟着我,放轻松点,感觉着我,让我带你。来吧!」

  你面授着机宜,施展浑身解数,把我摆布得恰到好处。

  我们不停地跳,身体不自由主随着你的指挥摆动。你领我踏着云端,飘过彩虹,音乐由探戈转为摇摆,再转为田园情歌。我们慢了下来。脸贴脸,踏着细碎的舞步。是刚才强劲的节拍令我的体温上升?还是一杯红酒叫我血脉沸腾?我们的脸,已如火熨的热。

 有歌者在小舞台上演唱着:「不要教那颗爱你的心伤心┅┅如果我把心交给
  你,你会小心安置吗┅┅」

  这些歌不属我的年代,但我好像已在从前一起听过、唱过。我们紧紧贴在一起,不愿分离。我的双腿已累得失去感觉,我靠着你的胸膛,摆动身体。

  「你是情场老手,我会不会太年轻,配不上你?」

  「我会教你怎样去爱我。」

  「什幺是爱?」

  「我们不是爱着吗?」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曲终人散,我们回到我们的房间。

  房间的门关上,世界一切的烦恼都关在外面,不管他们说什幺、做什幺。但音乐不能停止,我麻庳了的腿仍在跳舞,房间在旋转着。掉高跟鞋,扔走所有的拘束。

  四目相投,回避不到那双迷惘的眼神,你的眼神有毒蛊,我已着了你的道儿了。

  我跳进了那双迷惘的眼睛,自从在灰狗车站头遇上了我之后,就一直追逐着我。当我发现他的眼常是那幺迷惘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已失去了自我。

  迷惘的眼神,和炽热的唇片,在我脸上找寻答案。先在额上,然后在裸露的两肩,再在我的云鬓唇边搜索,灼热、湿润、甜腻。

  两腿无力,发沉,攀住你有力的肩膀。你吻着我,你的手在我的腰和臀诉说你的柔情。

  你的手解开裙的肩带,把拉炼拉下,脱去我的衣服,我忸怩地遮掩着我的赤裸。

  「祖儿,我的小女孩,你知道我多幺想要你。」你在我耳畔轻声的说。
  「你真的要我吗?你没骗我吗?」

  「你是我的女儿,如果欺骗你我就不是人。」

  「但我还是,还是害怕。」

  「不要害怕,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只要你告诉我,你愿意,我就会给你。」

  「只有一个条件,我要你好好的对我,一生一世的爱我。」

  「我会的。」

  你抱起我,像从前小孩子一样抱我,把我放在我们的床上。闭上眼睛,享受你的爱抚,让你进入我灵魂的深处,感受着你的实在。

  你说,不能再等了,可否暂借此刻的欢愉。

  可以的,只要黑夜的帷幕覆盖着我初夜的娇羞。

  我没有借给你,因为我全献上了。

  你也不客气,可以从我身上拿的,你都贪婪地掠夺了。

              (六)新婚

  我告诉妈,在K城和爸爸在一起。她痛骂我一顿,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妓女一样淫贱。而你对我的待遇,体贴温柔,像是个小公主。

  你把我搬到高尚的公寓去,我要亲手布置我们的家。爱巢筑好前,我不要让你进来,我要给你惊喜。

  你说,什幺都可以答应,就是不能不见面。

  我拆衷了。见面是可以的,但只能以父女的关系见面。

  为什幺?

  我没有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幺?我只是要你等我一等。或者,等避孕药生效,我们就可以毫无障碍的「爱」。我对做爱这个名词还有点避讳。

  每次你说想要和我「做爱」,我都面泛红晕。这个字眼,不适用在我们表达爱的方法。因为和爸爸「做爱」,是一件太难为情的事,虽然我们已经做过了。
  正因为我们做过了,你变得完全失去自制的能力,你对我不住表白对我肉体的渴求。

  等候,对于惩罚你。

  「我不能等了。」

  「你能够的。」

  「要等多久?我每晚都想着你自渎。」

  「再等一等,準备好了,我会让你上来。」

  我选择了一处离你的办公室不远的高级公寓。参考了几本家居杂志,自己动手布置我们的新居。买了一套松木餐桌椅,配合录色窗帘的沙发。把馀下的钱买了一张Kingsize的水床。我们不少快乐的时间将会在上面渡过。我要把我们的小天地装饰得有品味,让你觉得舒服,让你有回到家的感觉。

  我自己也没法不见你,所以每次你说要见我,一定和你见面。

  我们会约定在公园见,在树林的小径散步。在树林中一个僻静的角落,你急不及待的拥吻我、爱抚我。

  你说∶「等一天好像等一年一样,不能等了。」

  我说∶「你能等,因为,我才开始吃避孕药呢!」

  「可以用避孕套。」你说。

  我知道,我的理由是很不充份的。我想,我没有出嫁的机会,我希望把那一天,在我们的睡房里做爱时,视为出嫁的一天。那一天,我的爸爸不会带我进礼拜堂交给我的新郎,我的爸爸会把我带上他的床,兼做新郎,和我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每一天,花店送来一鲜花,邮差送来一张卡片。都是一样的话,那些叫我捂住嘴巴笑的话,如∶「我的祖儿啊∶你若不再让我上来,你就会使我发狂了。
  爱你受到最大的惩罪,是等、等、等。

  我等不来了,要折磨我到几时呢?

               快要死的

               你的杰

  想你、吻你、爱你」

  连我这个小女孩看了,也觉太肉麻了,但这是你送来的卡片的,一个中年男人,结过两次婚的过来人写的东西。我摇摇头,但心头是甜蜜的。

  你的鲜花攻势,女孩子是没法挡的。你最懂得用甜言蜜语Tiffany的首饰,灌溉我的虚荣,教我以为真的是你的小公主。

  我不能拒绝让你上来,但声明,什幺都可以做,不能做爱。我要你穿着内裤免得尴尬,你答应了。我们上了床,在床上相裸互拥了一个下午,再次考验你的定力。你对女儿毫不掩饰的情话,就像抄袭蕾丝小说系列的对白,听来愈来愈肉麻,亏你说得出口。

  我也情难自禁,和你吻着,吻得累了,就用手爱抚。爱抚到一个限度,要发泄,我们就模拟着做爱的动作,但不许你拉下内裤,露出那令我又尴尬的家伙。
  我们的胯部太紧贴对方,你为我坚挺着的那家伙,隔着内裤向我猛烈沖击,一股热流从你身上,透过内裤,洇湿到我腹沟股处┅┅杰,你的自制力和一个少年男孩差不多。你说,和我在一起,好像变成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常常为我而做绮梦。

  老实说,你让我以为没有了我,你就不能活下去。甚至向我发出最后通牒,若再拖延你行使「行房」权利,我就会承担诱人强奸你的罪名°°不孝。

  我还是要你等一个礼拜,所有订制的家具都来了,布置妥当了,才让你来。
  我穿上了你送给我的一件黑色通花睡袍,预备了你喜欢的红酒和烧牛肉,等候我的新郎到来。

  你用钥匙启门前先敲门,这是我们的信号。我一开门,你带来一大束玫瑰花就送上来,你送的花已放满客厅、睡房、甚至浴室。我接过花束,你就热切地拥吻我。你说,等原来是那幺痛苦的,好像已等了一个世纪。

  你在口袋里掏出一枚鉆石戒指,套在我指头上∶「祖儿,这就是我给你的信物。我们的爱情,如鉆石般坚贞。」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纱,投进客厅,戒指反射出耀目的光辉,十分眩目。
  「杰,谢谢你,太好了。但我没有什幺可以给你的,你给我的钱都用来布置我们的爱巢了。」

  「你爱我,就是最好的信物。」

  我替你脱下上衣,挂在衣橱里。你坐在沙发,看看我的陈设。茶上,放着我在T城买的茶具,你端详了一回,我从厨房端出热腾的烧牛肉。

  「我的爱人啊,来给我倒杯酒,为我们的新居乾杯。」

  「酒是你选的吗?」

  「是啊,虽然我未够法律的年龄去买酒,但他们没有怀疑。你告诉我你喜欢那类酒,我都记住。红酒配牛肉,对吗?牛肉要半熟,对吗?」

  「你怎会知道?」

  「你忘记我是谁吗?你的口味,自小就知道了。」

  你端坐在我对面,穿着整齐,而我只穿上性感的低胸睡袍,和你一起吃饭。
  饭后,我泡了一壶热茶,对你说:「喜欢这套陶瓷吗?」

  「不错。」

  「记得我们住过那间田园餐旅馆吗?那里用的自制茶具古朴而高雅,见到有相似的就买了。」

  「你的艺术品味不错。」

  「要不要看看我的睡房?」我向你打了个眼色。

  「不是我们的吗?」

  「你晚上都不在这里睡觉,不是你的睡房。」

  我快步的入房,你赶紧的追上来。

  「这是「我」的睡房。」我拦着房门。

  「这是「我们」的睡房。」说罢,就挤进来,在房门口和我搂在一起。
  你吻我,把我抱进我们的房间,我替你解领带、脱衬衣。你从后面搂着我的腰,你的手游遍我全身,在那最敏感处挑起我的欲火。

  我带你来到我们的床边,揭开新的被单,还有那阵新被单的味道。你毫不掩饰你对我的裸体的崇拜。吻着我的乳蒂时,好像婴孩吮母亲的奶子,我们肌肤的每个接触点,都发动着爱欲。我的身体给熊熊的烈火焙得火热,我分开我的腿,等候着你,你让高张的烈焰把我烧得红透,我忍受不住那极度的亢奋,哀求着舒泄。

  我拱起腰,期待我需要的满足插进来。我随着你的韵律,一起一伏,好像波浪,把我推到高潮。你双手托着我的臀,把你送来的快感深深的注入我体内。我紧紧的搂着你,不让我们从高潮滑落,我想把你永远留住在我里面,不让你回到第二个女人的身边,虽然你多次告诉我,你和她已多时不同床了。

  我们相对在床上,听着彼此深而急的呼吸。

  「祖儿,拥抱着我。」激情过后,你以深深的眼神罩着我∶「我还要等多久才可以完全拥有你?」

  「愈快愈好。」

  「我刚想告诉你,嘉露进了医院。她想要见你。」

  「什幺?」事出突然,我给吓了一跳。

  「她的癌病到了末期了,她想要和你谈谈。」

  「她知道了我们┅┅」

  「不是,她不知道。自从她有病后,我不敢剌激她,不忍心令她太伤心。」
  「她真的病了?我以为这是你的砌词。」

  「我以为我是感情骗子,连女儿也骗?」

  「我只是猜想,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她为什幺要见?」

  「和她商量过。我对她说,我的女儿中学毕业了,可以请她来帮忙照顾一下儿子。」

  「我念高一,还未毕业。」

  「你早熟,看起来像中学毕业了。」

  「我不知道我能否应付那个场合,可不可以不见她?」

  「不要怕她,她已病得很严重了,很虚弱了,药物已不能控制她的癌细胞。
  我也想你早一点见一见我们的儿子,他需要有人照顾。」

  「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他视如己出,和自已的儿女一样看待,不会偏心。不过,我害怕他不会接受我。」

  「祖儿,你是个好心肠的女孩。不过,做他的妈妈不容易。」

  「杰,为了你,我再难的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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