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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父亲与妻子的月老(同人篇)(170-183)梅折袖

字数:27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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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看了几个结局,总感觉不满意,与其争论不休,不如自娱自乐,就从小岛穿婚纱那里接。

             第170章—逃离

  父亲和小颖都已经穿好了衣服,俩人此刻没有言语,似乎也没有了娇羞,也似乎都融入到了自己此刻的角色。

  俩人心有灵犀一般的牵起了手,之后一起走到了卧室里巨大的衣柜落地镜子面前,俩人肩并肩的偎依在一起,手牵着手,小颖手里捧着手捧花。

  画面定格在了镜子当中,仿佛要把这一刻,这个画面永远的印在脑海之中,毕竟俩人不能拍婚纱照,把这个形象定格在相册之中。

  慢慢的,父亲的手松开了小颖的手,之后环绕住了小颖纤细的腰肢,而小颖的头部也靠到了父亲的肩膀上,依偎到了父亲的怀中。

  俩人现在的情形是无比的温馨,而我的内心的醋意和愤怒已经快要达到了顶峰。

  父亲得寸进尺,把原本抚摸在小颖细腰的手慢慢下移到了小颖挺巧臀部的时候,我知道父亲是準备在婚礼中进行最后的洞房花烛。

  父亲那黝黑苍老的手,隔着婚纱体会着小颍屁股的娇嫩与丰满,看着那个娇羞如花的女人,父亲的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满足,父亲知道今天晚上这个为自己穿婚纱的女人将彻底属于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尽管只是一夜。

  此时父亲心里就像一团火,尽管刚才的性爱消耗了一些体力,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又被这个女人诱发出来了,西服裤子里面那坚硬如铁的分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父亲突然转过身体,扶着小颖的肩膀,让小颖面向他,眼中饱含欲望与深情看着小颖的眼睛,小颖与父亲对视一下后眼神出现一些躲闪,尽管与父亲做过很多次了,彼此熟悉各自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可是情人这样默默的对视还是头一回,也许是对丈夫的愧疚,也许是女人特有的娇羞,小颖低下头,脸上出现一团羞红。
  父亲没有放弃,坚定得看着小颖,双手慢慢用力抬起小颖的肩膀,最终小颖抵不过父亲的坚持,终于抬起头与父亲对视着,眼中有些娇羞和无奈。

  「爸,你干嘛呀?」

  小颖发出一声惊呼,带着思绪被打断的不满,那声音像是情人之间的的撒娇味。

  父亲突然把小颖紧紧的报在怀里,丰满的胸部重重的撞在父亲的胸膛上,因为婚纱胸口开的很低,两团雪白与父亲的胸膛形成宣明的对比。

  小颖的娇呼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反而又发出了「嗯,嗯,唔」

  的闷哼声。

  父亲乘势吻住了小颖的唇,这个新婚之吻进行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小颖的手不知不觉的环住了父亲的脖子,躲在窗帘后面,我清晰的听到了两人舌头追逐发出的水渍声。

  我终于也控制不住了自己,双拳攥的紧紧的,此时我从的镜子里,已经看到自己的双眼已经变的血红,仿佛入魔了一般,就在我不管不顾準备沖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面的又有了新的变化,父亲双手穿过小颖的腿弯,把小颖横腰抱了起来,慢慢的像走向了大床的方向。

  「爸,不要在这个房间,去客房吧」,小颖突然说话了,说完小颖把头藏进了父亲的怀里。

  父亲被小颖这个突然的要求弄的一愣,他想不明白为什幺明明这里床比较大,为什幺要去客房里。

  「这是张阿姨的床,我不想在这里」。

  父亲似乎明白了小颖的意思,脸上出现一些满意和感动,小颖是想为他想营造一个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新婚之夜。

  小颖的性格很是坚定和执着,每做决定之前,小颖或许会犹豫再三,一旦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就像做的更加完美一些,可能是不想给最后一次留下遗憾吧。
  父亲掉了个方向,朝着客房走去,虽然父亲50多岁了,抱着小颖走这一点路还是不成问题,因为婚纱的裙襬很长,父亲怕踩到婚纱走的很慢但是很坚定,像一个从战场上得胜归来的将军,随后我听到了客房门被关起来的声音。

  房门隔断了里面的声音,我也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头藏在双手里面,脑中一片空白,像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房里面响起了父亲的说话声,还有小颖的轻笑声,那声音似乎是对我无情的嘲弄。

  这次他们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马上去做爱,他们再聊什幺呢?小颖这个时候应该靠在父亲的胸膛上,而父亲的双手是不是在温情的抚弄着小颖的发丝?怎幺办?我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隔壁房间的两个人在享受着他们的新婚之夜,作为丈夫和儿子反而要为他们的行为做出选择,真是可笑呀。

  做沖出去揭穿他们吗?我虽然恨他们背叛了我,可并不想逼死他们呀,一个是养我长大的父亲,一个是深爱着的妻子,沖出去这个家还有挽回的余地吗?事情万一闹大了,我们三个还有脸面活吗,到时候岳父岳母怎幺办,张阿姨怎幺办,浩浩怎幺办?小颖和父亲不是约定这是最后一次吗,忍了这幺多次,忍一次不行吗?现在离开,继续装着什幺都不知道?王锦程,你真能毫无芥蒂和小颖生活下去吗,坦然的面对她和父亲?你能忘记小颖臣服与父亲肉棒下的媚态;能忘记小颖和父亲默契无比,酣畅淋漓的性爱情节;能忘记她为父亲穿上婚纱,默默对视的画面吗?两个不同的声音刺激得我头皮直跳,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只有地板冰冷的凉意提示自己还活着。

  「嗯,哦,轻点」。

  客房传来了小颖的轻呼,紧接着是床板吱吱吱的声音。

  「啊,啊,啊,建国,轻点呀」。

  建国,建国,也许是这两个字再次刺激到了我,帮我下了决心,离开这个家也许是唯一的选择。

  我突然爬了起来,长时间的麻木,差点让我摔倒在地上,手借助墻壁的支撑,逐渐站稳了挺直了腰桿。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隔着一道房门,我没了当场揭穿他们的愤怒和勇气,也许是在监控里面看多了麻木了,也许是下定决心后的释然,我直接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

  路过客房的时候,房间里面的做爱动作更加激烈,「啪、啪、啪」,这应该是父亲胯部撞击小颖屁股的声音,父亲似乎对这个姿势情有独锺。

  这一切已经引起不了我的兴趣,仿佛里面是两个陌生人,我以正常的步伐走过,没有故意大声让他们发现,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即便声音大一些他们这个时候估计也发现不了吧,打开大门就这样走了出去,大门隔断了里面的声音,也隔断我的心。

             第171章—準备

  出了门,江风吹到身上,感觉阵阵的凉意,紧了紧衣服,我踉跄着脚步向江边走去,风打在脸上虽然有些疼,但也吹走了胸中烦闷,此时我已经少了一点在房子里面的愤怒与嫉妒,多了一些坦然。

  小颍今天晚上估计不会回家了,父亲绝对不会让她离开,放弃这个最后疯狂的机会,小颖也会放下一切体会这特别的新婚之夜吧,是呀,新婚之夜,温情的表演,夜才刚刚开始,如果新娘子中途退场算什幺?我自嘲的想着,小颖不回去不是正好,我要在她回家之前把事情处理完,到了江边,来时租的小船已经不在了,幸好当时留了船主的电话,拿出手机,拨通了船主的号码。

  「喂,哪位」

  「师傅,我是刚刚坐船来小岛的人,你现在能接我回去吗?」

  「这幺晚了,天黑还有风,晚上出船不安全呀,要不我明天一早就去接你吧」,船主可能已经上床睡下了,我听出他有些不大情愿。

  「我朋友出了意外,现在在医院,今晚必须赶回去,麻烦了,我出双倍的价钱。」

  也许是听出我的坚持,也许是双倍价钱起了作用,船主答应半个小时后到岛上。

  躺在江边的石头上,呆呆的看着天空,听着江水拍打巖石的声音,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真的很渺小。

  我很惊讶于自己这个时候想的不是父亲和小颖,居然是这种文艺的东西。
  是呀,父亲和小颖的事情,对我来说痛苦到窒息,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也许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迷迷糊糊的想着,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束强光照到我的脸上,瞇着眼睛一看,是船主在打着手电筒招呼我上船。

  等船靠边,我跨了上去,船一阵轻微的摇晃,船主扶住我说:「晚上天黑小心些」。

  「谢谢你呀,这幺晚麻烦你过来」。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去完医院早点回去休息吧」。

  也许我这个时候看起来很憔悴吧,胡乱的答应一声,船主去开船了。

  我最后打量着小岛,夜晚的小岛像一个匍匐在深渊中的巨兽,準备择人而噬,父亲的房子里面依然亮着微弱的灯光,小颖现在在干什幺呢,是在相拥着享受高潮后余韵,还是挺着屁股继续承受着父亲的激情?甩甩头,我走进了船舱。
  一阵碰撞,船靠岸了,付了船主双倍的价钱,上了通往市区的公路。

  夜晚这个位置车子不多,等了好久才来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看了手机已经11点多了。

  我让司机在银行那里停了一下,取出5000块钱,然后让他把我送到小区门口。

  走在小区的水泥路上,晚上一个人都没有,一天的奔波加上各种刺激一阵疲惫袭来,真想倒头就睡。

  也许是身体无力,也许是不敢面对家里熟悉的环境,颤巍巍地拿着钥匙开了几次才打开家门,家里一起如旧,小颍是个有条理的人,虽然不至于收拾的一尘不染,起码做到了整齐有序。

  绕着家里走了一圈,一切都是那幺熟悉,沙发、电视机、餐桌,甚至插座上的护套都是我跟小颖一起选购的。

  我像个打理庄家的老农,这看看那摸摸,厨房的大理石台上有一圈浅浅的印记,那是我不小心把热锅放在上面造成了,为了这事小颖数落了一天,小颖平时就在这里穿着围裙为我和浩浩準备饭菜,然后甜甜地喊:「老公,吃饭了」。
  来到主卧,看着那张和小颖睡过日日夜夜的大床,生活的点滴不可抑止地挤进脑子里面,我甚至怀疑就这样离开是不是正确。

  眼光扫到床头上我和小颖的结婚照,小颖穿婚纱的样子刺痛了我的眼睛,婚纱,婚纱……

  我像一个被主人发现的小偷,逃离了主卧,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喂,锦程,怎幺晚打电话,公司出了什幺事情吗?」

  「公司没出什幺事情,是我有私事要跟你说一下,我打算辞职了,而且明天就不去上班了,工作交接我会写邮件发给你」。

  「辞职?你开玩笑的吧,你出差回来我正準备给你升职呢,是不是工资的原因?」,老板很是吃惊,声音大了一些。

  「不是,是我家庭的原因,剩下的工资你也不用发给我了,我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好吧,你把工作交接给小李,我安排他接替你的位置,想回来的时候联系我,工资我会安排财务发给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可能是猜出我有什幺难言之隐,老板没有多问,最终同意了。

  放下电话,我打开电脑,把日常工作程序和近期手上未完成的工作梳理了一遍,整理好交接记录分别给老板和小李发了过去。

  做完这件事情,拿出加密狗,全是按日期排列的视频文件夹,里面记录了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思考了一分钟,我把从第一天一直到今天的视频全部做了粉碎性删除,保留这些没有意思,难道用这些视频来威胁小颖和父亲吗?加密狗随手放在口袋里,我开始收拾,找出一个双肩包,装了几套洗换衣服和证件,拿走一张浩浩的照片,这些就是我要带我的全部了。

  从相册里把有我的照片统统抽了来,其他的衣服和属于我的私人物品一共装了三个大纸箱,这些是打算扔掉的,收着收着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不知疲倦的疯狂,只想把自己在这个家的痕迹统统抹去,抬头看了一眼我和小颖的结婚照,把它从墻上取下来,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照片剪下来,相框扔到了床底下。
  我没有管时间,找到帮公司处理法律事物律师的电话,不知什幺原因他还没睡,我告诉他明天早上6点去他家,请他帮我处理一件紧急个人事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的住址。

  做完这些,差不多已经2点了,平复了一下心情,提笔準备给小颍写信。
             第172章—剖心

  提着笔酝酿半天,一个字写不出来,心有万语下笔难言,写什幺呢?承认自己的设计和促成?指责小颖的欺骗与背叛?愤怒父亲的虚伪与得寸进尺,还是缅怀我跟小颖的点点滴滴,最后毅然离开以示自己的大度与潇洒?好像写什幺都不适合,我从未发现自己的语言是这样的苍白。

  丢掉手中的笔,关掉灯软绵绵的靠在沙发上,完全放松自己,在这个无人打扰的黑暗中,重新想了一遍整个事情的经过,打算与自己的内心进行一场对话,没有情绪与遮掩,只求真实。

  事情的起初是我设计和主导的,从引诱小颖看乱伦网站,故意不理她压抑她的欲望,手机事件,到最终的春药强奸,就是说成我主动把小颖送给父亲也不为过,我是罪魁祸首吗?我是那幺的爱着小颖,为什幺会做出这种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王锦程,你是有阴暗的淫妻心理才这样的吗?我无声的问着躲在心里面的自己。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确信不是。

  一开始的时候,通过偷窥小颖与父亲的性爱,看着小颖被父亲用各种手段送上绝美的高潮的时候,我的确很兴奋,甚至一边观看一边手淫来释放自己的欲望,收获的却是欲望释放后的羞耻与自责,没有一丝心理上的兴奋与满足。

  随着小颖与父亲越来越过火、越来越投入,我甚至连生理上的好奇与欲望没有了,余下的只有失望与酸楚。

  如果我只想淫妻,现在把事情告诉小颖,估计小颖会很乐意一边获得丈夫的爱,一边享受公公的性。

  对,淫妻不是我真实的想法。

  那到底出与什幺心理设计这一切呢?我一遍一遍问着自己,终于有了答案,是因为恐惧,对小颖离开我的恐惧。

  恐俱是人在面临某种危险情境,企图摆脱而又无能为力时,所产生的担惊受怕的一种强烈压抑情绪。

  我自己的身体不行,自责于满足不了小颖,害怕小颖离我而去,发现小颖偷偷自慰更加放大了自己恐惧。

  这种情绪在潜意识里面折磨着我,我想要摆脱,可自己没有能力满足小颖,那幺通过其他途径释放小颖的欲望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这才是我设计这一切的真实想法。

  为什幺选父亲作为满足小颖的人,妻子和父亲乱伦不是比妻子偷情更加可耻吗?让父亲享用小颖的肉体,根本不是为了尽孝,我是有私心的。

  我知道父亲是爱我的,年纪又那幺大了,即便为了欲望也不会拆散我的家庭,小颖离开我和父亲结婚这种机率只有万分之一。

  只有让小颖和父亲在一起,小颖的欲望得到释放,又不会爱上父亲,这样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我的担心和恐惧情绪才能消除。

  再后来我发现父亲和小颖沉迷其中,欲罢不能,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与控制,父亲似乎越发想走进小颖的心里,而小颖恐怕也不仅仅把父亲当成欲望的工具,小岛婚礼就是最终的昇华。

  这个时候我知道我错了,进而爆发出深深的醋意和悔意。

  因为爱小颖而担心她离开,为了留下她而设计父亲满足她,因为超常的满足而对父亲产生依赖,因为小颖的依赖又加深了我的恐惧,这是怎幺的一段心路历程啊。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该怎幺去选择,能解决这个悖论吗?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假设还有用吗?小颖的心路历程又是怎样的呢,也许只有她自己才能完全体会。

  既然下笔难言,那就索性公事公办,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好,我重新提起笔,这次没有丝毫阻滞,一气呵成!曲颖:隐瞒,小岛,父亲,婚纱,激情。

  看到这几个字眼,你肯定已明白一切,我决定选择离开。

  感谢你这幺多年的陪伴,那是我人生最美好的回忆,没有指责,没有怨恨,唯有平静。

  走之前交待如下:一、关于财产。

  房子、车子、家里的东西全留给你们。

  银行存款一共35万,我拿走5万,余下全在这张银行卡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二、关于浩浩。

  本来我打算带走浩浩,可是浩浩不仅属于我也属于你。

  留在这边,一切对他而言都是熟悉的,我对未来还没有打算,跟我居无定所对他成长不利,等我稳定让浩浩自己选择。

  浩浩跟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以后你跟父亲再发生什幺,请记得回避浩浩,我不想给他造成难以承受的阴影。

  三、关于父亲。

  父亲毕竟生我养我,血缘无法割裂,我会养老送终,尽人子责任。

  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以后能不见则不见,血难割,情可断。

  四、关于我们。

  我已委托律师代理离婚,望你配合。

  你的未来你自己把握,我不去干涉。

  你和父亲的事情无人知道,你自己和周围解释我离开的原因,或外派工作、或出国进修,只要大家相信,甚至你隐瞒我们离婚的事实我也接受。

                王锦程

             第173章—出走

  放下笔,我长舒一口气,把手机定时到早上5点,準备在沙发上瞇一会,刚刚躺下,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小颖打来的。

  这个时候小颖怎幺会打电话给我,她不是在父亲身边吗,父亲会允许小颖这个时候打电话话给我,难道像小说里面说的那样,一边偷情一边给老公打电话寻求刺激?不,不会的,这不符合小颖的性格。

  难道是小颖从小岛上面回来了,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考虑了一下,还是接通电话,打算听听小颖说些什幺。

  「喂,老公,吵醒你了吧」。

  小颖声音轻轻甜甜的,那边很安静,压的有点低。

  「哈哈,没事,你怎幺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呢?」

  我表现很正常,故意这样问她。

  「我,我当然在家了,刚刚起来上卫生间,突然心里很难过,想你了就想打个电话试试,没想到你真接了。」,一开始小颖的有些慌乱,很快调整了过来。
  在家卫生间,哈哈,我心里一阵叹息。

  「早点去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嗯,好的,老公也睡吧,早点回来,我等你,拜拜。」

  挂了电话,我有些疑惑,小颖打这个电话是什幺意思,不是一边做爱寻求刺激的电话,从声音中能判断出来。

  我猜是这个时候父亲已经睡了,小颖确实是在客房外面打的电话。

  按理说激烈的性爱之后,体力消耗的厉害,小颖应该像父亲一样疲倦的睡去才合理,为什幺会突然不安,是高潮平复后的清醒与悔恨,还是女人对家庭即将巨变的特有直觉?这个电话驱散了我的睡意,就这样呆坐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闹铃响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我起身把三个大纸箱一趟一趟扔到小区收集垃圾的小房子里面,把涉及到个人信息的照片,纸张堆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燃,其他的统统留在那里。

  返回家里,拿起双肩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今带给我美好与痛苦回忆的家,仿佛要把这熟悉的一切印在心里。

  带上门,转身的时候眼睛湿湿的,出了小区,叫了一辆车,按照律师给我的地址向他家赶去。

  到律师的家里差不多正好6点,他也是刚刚起床还穿着睡衣,问我什幺事情非要这幺急的,我把材料交给他,他事情跟他说了。

  他很惊讶,劝我回去仔细想想不要一时沖动,虽然离婚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还是劝和不劝离。

  我跟他说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请他帮我尽快办理。

  他没办法,按我的要求当场拟好了授权委托书和离婚协议书,我付完钱后,留了小颖的电话和我家的地址,起身準备离开。

  这个时候他问我:「我看你马上要离开哈尔滨的样子,到时候我怎幺联系你?」
  我说:「这个电话我估计不会用了,你不用联系我,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做完这些,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去岳父岳母家看浩浩。

  到了岳父家的时候,岳母正在给浩浩穿衣服。

  岳母对我这幺早来看浩浩有些吃惊,我告诉她出差回来,刚刚才下飞机,路过这边就来看看浩浩。

  岳母问:「小颖知道你回来吗?」

  我说:「不知道,準备给她一个惊喜,不要通知她,送完浩浩上学我就回家」。
  岳母没有多问什幺。

  看着岳父岳母已经老去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堵,他们一直对我都很好,拿我当亲生儿子待,几个小时候他们又会承受什幺样的煎熬呢?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说:「妈,我来吧,好久没给浩浩穿衣服了。」

  浩浩说:「好耶,好耶,要爸爸穿衣服」。

  岳母拍下浩浩的屁股离开了,可能因为我给浩浩穿衣服,浩浩比较新奇,在床上又蹦又跳,弄了好一阵子才把他收拾整齐。

  接下来是其乐融融的吃早餐,完了我送浩浩去幼儿园。

  岳母关门后,我站了一会,转身对着门磕了三个头。

  浩浩问我在干什幺,我告诉他,爷爷奶奶带浩浩很辛苦,爸爸磕头感谢他们。
  浩浩似懂非懂,说自己以后会乖乖的。

  走在路上,我问浩浩:「如果爸爸又出差好长时间,会不会想爸爸」。
  浩浩说:「会的,爸爸回来要给我买铠甲勇士玩具」。

  我把浩浩扛在肩膀上走,浩浩下巴抵在我头上说爸爸力气大,爷爷送我上学都不扛着我。

  我说爷爷年纪大了,扛不动浩浩喽。

  幼儿园不远,很快就到了,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浩浩从我肩膀上下来,跟我再见后,一蹦一跳地走进了班级,我转过身再也抑不住泪水。

  揉了揉眼睛,上了一辆出租车,让他送我去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售票员问我去哪里?我愣了一下,光想着离开,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说随便去哪,买张票就行。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说没用去随便的火车。

  我想了想,告诉她给我买最近发车的票,最后拿到一张去安徽合肥的卧铺票,15分钟后发车。

  登车后坐下没一会,火车缓缓的开动了,眼睛盯着不断后退的铁轨,就这样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城市。

  我知道这次离开和出差不一样,那时候心中有家有依讬,这次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到哪里。

  胡思乱想的坐了不知多久,大概九点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小颖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知道一切了吧。

  我按成无声,没有挂也没有接,就这样让手机响着。

  电话不知疲倦的打了10几个后,前后来了二条短信:「老公,接电话呀」
  、「老公,我求求你,先接电话」。

  我就这幺漠然的看着,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阵烦躁,按掉电话,取出电话卡,把卡从车窗扔了出去,终于清静了。

  一天一夜没阖眼,倦意袭来,我倒在卧铺上,用被子矇住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174章—漂泊

  迷迷糊糊的醒来,外面已经的天已经擦黑了,去火车连接处洗了一把脸,靠在铁皮上抽了一根烟,烟草的味道灼的肺部一阵刺痛。

  刚刚在卧铺上坐好,广播提示合肥已经快到了。

  半个小时候后,我提着双肩包站在了车站的月台上,没有随人流一起离开,站在月台的边缘呆呆得盯着铁轨,明明没有轻生自杀的想法,心里总是有个声音鼓动我跳下去,我被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退到月台的柱子边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月台上已经没有乘客了,我就这幺无力地坐着,目视前方,看着来来往往的火车呼啸而过。

  很无聊地想着,这些火车从哪里来会开到哪里去,火车上的人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们这是出发还是回归?没有答案,放眼望去,两条铁轨,千行泪水。
  摆脱这些令人沮丧的情绪,双腿无力地沿着出口的路向前走,走着走着我发现我饿了,我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困了就要睡觉,饿了就要吃饭,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出了通道,在车站的面馆里面吃了两大碗面条,拍拍肚子来到车站的广场上,去哪里呢,我有些恼火。

  这个时候救星来了,一个50多岁的大妈快步朝我走了,举着用纸箱裁的写着「住宿」

  的牌子,问我:「老板,要住宿吗?」。

  可能从上了火车没跟人说过一句话,对她的到来甚至有些感激,温和的说:「嗯,多少钱?」。

  旅客大多匆匆忙忙,对他们这些揽客的人,一向冰冷敷衍,很少人这幺温和。
  大妈一听,笑容更多了,老板不贵,50一晚,要网线的话加10块,独立卫生间,24小时热水。

  我随她一起走了,其实这些人没那幺可怕,最多夸大其词,谋财加害毕竟少数。

  去前台办了手续,房间看起来还可以,虽然有些小,墻是用硬木板隔的,有床有卫生间对我就够了。

  二天没洗澡了,身上有股子酸臭味,美美的洗了个澡,在火车上睡足了,现在没有睡意,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就躺在床上发呆。

  大概一个小时,发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刚刚的大妈带着一个浓妆淡抹的年轻女人问我要不要敲背,那女的低着头,从侧面看还算清秀。

  大妈努力推销说这女的是小学老师,家里困难没办法才出来做的,服务态度很好的。

  我心里无语,以前出差住的中高档酒店,最多打电话推销,很少这幺直接的,难怪房间才收50块,原来赚钱的在这里。

  我笑着说谢谢,不用,关起了房门。

  过了半个小时,大妈又来了,这次带的据说是个医院护士,大有你不做一直换下去的架势。

  我实在没办法,把脏衣服拿给她,说我真的不需要这个,你帮我把衣服用洗衣机洗了烘干,我给你30块钱,大妈这才罢休。

  这段插曲过后,我关上灯继续发呆,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隔壁有女人的呻吟声音,因为房间隔音不好,声音很清晰。

  我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家里,难道是小颖趁我睡着了,又去了父亲的房间,她不是说了很父亲彻底了断吗?这个想法堵的我胸口难受,一下子坐了起来,打量一下房间,才意识到现在在什幺地方。

  隔壁的叫床声还在继续,只是听着有些敷衍和做作。

  一个男声一遍喘气一边问:我是学生,你真是老师呀?女人回答:真的,你别问了。

  快点做,超过10分钟要加钱的。

  男人没说什幺,动静越发大了,一阵沖刺后重归于静。

  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这孩子该多幽默才会相信她是老师,碰到的都是什幺乱七八糟的事呀。

  第二天上午醒了洗簌一下,赶紧拿了衣服赶紧退房走人。

  这里是合肥淮海路步行街,我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

  街头已经有了三分寒意,不过这点寒意并不能阻止都市男女们上街消遣的兴致,我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想着他们身上有过什幺样的故事和经历,每个人都是存在和经历的结合体,反正无事可做,我胡乱的研读他们。

  商场门口,两个约会的年轻人一场争吵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孩很漂亮,她嘟着嘴,脸上的表情僵硬,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气恼。
  她盯着导致她如此情绪的男孩,他正背离女孩的方位远去,他的脸部肌肉绷得紧紧的,显得怒气十足。

  女孩站在原地不动,看起来她不希望此行就此结束,她还在等待男人回来。
  那幺男人呢?他是真的决绝离去吗?我觉得不是,因为男人脸上的愤怒过于夸张了。

  一个如此愤怒的男人怎会轻易离开?所以这愤怒不是真实的,它只是一种「外交」手段。

  男孩正通过伪装的愤怒告诫对方:我已经受够了你,我不可能对你一再忍耐!女孩呢?她能看破这一点吗?男孩走路时摆臂很大,但脚下的步伐却不快,也
  就是说他离去的姿态远远大于他离去的速度;已经有两辆空驶的出租车减速经过
  他的身边,可他却未瞥一眼,而他前进的方向既无公交站,更不停车场所在。
  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可女孩偏偏没看出来。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男人,委屈和气恼在消失,慌乱和绝望的情绪取而代之。

  如果眼睛能说话,那女孩一定已经大喊出声了。

  可惜男孩却在这关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居然回头看了一眼。

  我理解这一眼应该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同时男孩急于将脸上的愤怒情绪再次传递给对方。

  可惜他这次回眸实在太笨拙了——他第一眼居然没有找準女孩的方位!当他扫动目光开始搜寻的时候,情势便在瞬间逆转。

  女孩用充足的时间準备好冷冷的一笑,迎着男人的目光抛了出去。

  然后她便转过身,独自一人走进了商场。

  男孩愣住了,他在红绿灯前踯躅良久,徬徨难决。

  我暗自嘲笑,不需要再看了,知道这个男孩必将选择屈服。

  那幺我自己呢,会像这个男孩一样,最终选择向小颖屈服吗?

             第175章—安顿

  不知不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了三天,我没有选择坐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逛着,饿了的时候就去吃饭,晚了就找睡觉的地方,不特意挑贵的宾馆也不特意选便宜的,碰到哪里是哪里。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走路,有时候走不动了,就坐下来静静的观察着人群。
  走着走着,我对这座城市已经厌倦了,除了气候外,跟哈尔滨一样的钢筋水泥,一样的高楼林立,一样的人来人往,一样的冷漠,也许,不管哪个中国城市都这样的吧。

  温暖来自与人的内心和感情,跟环境无关,心如果死了,躺在温泉里也会感到刺骨的寒冷吧,是时候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就这样毫无选择的游蕩,跑了一个又一个城市,有时候不想进城市,就坐大巴在乡村上停下来,一个人走在田野上,天黑了再到最近的镇子上面住下来,唯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不少庄稼。

  景点当然也去过,发现没有什幺意思,黄山留给我的印象不是奇松、怪石、云海、温泉,而是登山后在小店吃了4碗饭,那是我吃的最多的一次。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停下来,觉得没意思了就走,算起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火车、旅店、走路,如此重复,就这样蹋遍了大半个中国。

  有人说:「世界那幺大,我想去看看」,我没有那种渴望。

  更体会不到「身上衣裳杂酒尘,远游何处不销魂」

  那种漂泊的洒脱。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真正让我安顿下来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那天我来到了贵州从江县,想去家榜看看那里的梯田。

  加榜乡绝对是我旅途中最偏远的地方,没有之一。

  一条破烂的国道穿过县城,车子从县城出发,上山、下山,像一条蛇左右不停的舞动大概4个小时,才到乡上了。

  这里很小,乡上的居民们看到我一个陌生人,还穿的很干凈,盯着这个稀奇的物种很久。

  在乡上唯一的旅社里面住了下来,只有一张小床,厕所在院子里面公用,是用大缸埋在土里的那种。

  第二天,独自一人上山去看梯田,梯田很美,如诗如梦。

  现在是梯田注水的季节,注水后的梯田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更凸显出梯田婀娜曲折的轮廓。

  到处是一片青葱,散落于田间宁静的苗家吊脚楼,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山水画,我觉得这里比那些风景区要好多了。

  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渐渐地很店主熟了起来,一天他拿出当地的米酒请我吃饭,好奇问我为什幺这幺多天还不走,一般看梯田的第二天就走了。

  他说话口语很重,努力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交流,估计是从电视里面学的。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城市的吵闹,很喜欢这里的宁静。

  第二天,他找到我,问我是不是真喜欢这里,懂不懂英语?我说:「懂呀,怎幺了?」

  他说:「附近的小学要给孩子们找个英语老师,县里说要从三年级开始学,这不折腾人吗,以前都是初中」。

  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我说晚上想想。

  店主的消息把我拉回了现实,躺在床上,心里有点迷茫,该怎幺办呢?继续这样漂泊下去吗?我并不喜欢漂泊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闲下来,卡里的5万块钱,还剩下3万多块,钱花完了怎幺去漂泊,一边打工一边走吗,是时候安顿下来了。

  去大城市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继续存钱买房子,然后找个女人结婚?这样的生活貌似也没多大意义,我跟小颖的感情那幺深,不也分开了,我还没做好面对下一段婚姻的準备。

  一个多月的流浪,让我越发不喜欢城市的人群。

  在这里教书?我是喜欢这个地方,四周都是大山,大山的外面还是大山,我就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远处有山,山下有绿树、河流、梯田和镶嵌在梯田中的吊脚楼,一个下定决心自我放逐的人,都应该会享受这种隔绝吧。

  不必考虑今天工作,不必讨好客户,不必考虑穿什幺衣服,有酒有肉、有新鲜空气、有纯朴的人们、有真心的笑容,如果你喜欢简单而充实,这里的生活很美好。

  可是浩浩长大了谁养,靠留下来的那点钱怎幺够,虽然打算从情感山割裂父亲,可他老了病了,总要尽到赡养的义务吧,为人子,为人父不容易呀!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下定决心,先在这里教一年孩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我告诉店主,我可以留下来教孩子,他说明天星期一带我学校。
  今天打算去县里买一些生活用品,毕竟长时间的住下来,一些御寒衣服和日常用品总是要配齐的。

  到县里买好东西,提了两个大包,已经是下午了。

  既然决定安顿下来,有些事情是要问清楚了,买了一张匿名的电话卡,打开手机,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长时间,没跟那边联系,我居然有些紧张。

  「喂,吴律师吗?我是王锦程,事情办完了吗?」

  陌生电话,他可能一下子没想起我是谁,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怎幺到现在才联系我,消失这幺久?」

  「刚刚安顿下来,事情怎幺样了?」

  「你这事情我办不好了,钱我只收一半,剩下的退给你。」

  我问:「怎幺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空闲了,给你发信息,告诉你处理过程。」

  我答应了,只是委托人的身份,请他不要把我的电话告诉任何人。

  他有些无奈,说以律师的身份和职业操守答应我保密;作为熟人,劝最好回来一趟,有些事情自己面对会更好一些。

  挂了电话,坐在回乡村的车上,小颖那边到底出了什幺问题,一切等信息来了再说吧。

             第176章—消息

  经过4个小时的颠簸,回到乡里天已经黑了,随便吃了一点晚饭,草草洗了一下就的上了床,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就律师来了短信。

  「锦程,你在不在?」。

  「在的,你说」。

  我回到。

  「好,那我现在把事情处理过程讲给你听,可能有点长,我多发几次,你不用回」。

  短信断断续续,来了10几条,我把内容综合整理了一下,大意如下:你出走的第三天上午,我给你的妻子小颖打了电话(姑且这样称呼),为了让她接受你出走的事实,平复一下心情我特意晚了两天,小颖答应了见面,地点就在你的家里。

  大概1个小时后,我带着材料进了你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小颖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我不大擅长文学性的描述,非要找一个词的话就用憔悴吧。

  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估计也没洗,黑眼圈很重,眼中红红的,我刚刚坐下準备谈事情,她就开口问我:「」

  锦程是什幺时候找你的?「,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大前天早上6点,他去的我家里。」

  我如实回答。

  「他当时带着什幺东西,看起来怎幺样,你一定知道怎幺联系他吧,他还在哈尔滨吗?」,小颖语速有些急迫,眼中燃起一点希望,紧张地问我。

  「就一个双肩包,在我家不到半小时他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没有联系方式」,小颖听完眼睛暗淡了下去。

  我拿出文件袋,刚準备给她看材料,就被她打断了,仿佛害怕我拿出的东西,眼神有些躲闪。

  小颖说你不用拿了,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赶我出门,这是第一次和小颖见面的情况。
  过了一个星期,我再次联系小颖,电话是你的岳母接的,她告诉我小颖病了,在床上打点滴。

  停了一会,估计是你岳母征求小颖的意见,小颖最终同意与我见面。

  这次来你家的时候,人多了一些,你岳父岳母,还有你父亲和一个姓王的阿姨。

  你父亲站在窗口沉默抽烟,你岳母和王阿姨陪着小颖,我进你卧房的时候,你妻子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睛里一片死寂,一动不动。

  看着我来了,她在王阿姨的帮助下,支撑着坐了起来,开口问我:「锦程有没有联系过你?」,她的声音很小,我听了很久才听明白她说什幺。

  我回答没有,她又陷入了沉默,我硬着头皮拿出材料,这次小颖没有拒绝,接了过来。

  她先翻开你的那本结婚照,用手抚摸上面的结婚照片,嘴角露出一些笑意。
  抽出下面的离婚协议书,看到那几个字后,手不停地抖着,最后看到你签名的时候,突然失控了,他把离婚协议撕的粉碎,扔到地上。

  由于动作太大,针头从她的手上掉了下来,手上渗了一些血。

  听到动静,你父亲和你岳父赶了过来,你岳父最后对我说小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这些,一切等找到锦程再说。

  出门的时候,你岳母陪我下楼,求我有你的消息一定要告诉她,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处理情况。

  看律师的短信,我久久不能平静,对小颖的反应有一些心疼,又有一丝隐隐的报复的快意,如果小颖很平静的签字接受,我反而不能平静了吧。

  感到对不起的是岳父岳母和王阿姨,为什幺我们三个人的错误要他们来跟着承受苦果?按照家里的反应来看,小颖应该承认了自己的出轨,但没有承认是和父亲,不然父亲也没脸继续待在家里吧。

  最终我还是决定继续留在这里,时间是治癒创伤最好的良药。

  我当初被折磨的身心俱疲,生无可恋,现在不也能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少了愤怒与怨恨,余下的只有一些淡淡的无奈。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颖最终也会走出来,重新开始心的生活,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一早,店主就陪我来到了学校,说是学校,总共只有100来个学生,校长是个50来岁的老退伍军人,挺和蔼的一个老头,他跟我谈了一下待遇,一个月720块钱,可以住在学校里,吃也和学生们一起。

  我们在学校走了一圈,才知道这里加上我和校长,一共才有4个老师,校长高中毕业,其他两个勉强初中毕业,师资的却缺乏的可以,难怪不问我有没有教师证就敢收。

  我对待遇和条件其实也不在意,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有事情做就可以了,这里虽然艰苦,却正合我意,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教书生活。

  加榜的偏远保留了这里的原生态,也保留了这里的落后,学生的家长是80%的文盲。

  因为英语是小学新的课程,所有的孩子都没学过,校长把孩子们按照年龄分成4个班,我每天教一个班一节课。

  做为一个没有经验的老师,在教学方法和技巧上我有很多的不足,我特意又去县城买了许多关于如果教育学生的书籍充电,当然也自掏腰包给孩子们买了很多易懂有趣的课外书籍,这里的书实在太少了。

  我在认真的教,试调动更多人学习英语的兴趣,全心投入到教育这些孩子们之中,有时候走下讲台,头脑中总会闪过当时如果这样讲也许会更好的念头。
  好在孩子都没有接触过英语,像一张白纸,少了一些限制,也给我了发挥的空间。

  学生们并不像电视里面说的那样,眼神清澈,对知识渴求。

  他们坐在教室里,木讷吶的,眼神呆滞,反应迟缓,但是到了山上,他们笑容灿烂,动如脱兔,活波可爱。

  论幸福感,我去过的任何一个城市都没法和这里比,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真挚而满足的笑容,他们生活的很快乐,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教他们知识,把他们送进城市他们会更加快乐吗,我无法想法这里慢慢的没有人会唱苗歌、没有人会说苗话、没有人去耕耘壮观的梯田的景象。

  我的学生都生活在大山里,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镇上是他们的购物天堂,当然也是心中的好地方,渐渐的和学生们熟悉了,有一次,学生问我:「你是哪里来的?」

  我说:「哈尔滨」

  学生:「哦,那你是住在镇上还是村里?」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镇上就是他们心中最大的世界。

  学生都很能走路,陡峭的山路,石头上长满苔藓,我总摔跤的地方,他们却可以平步青云、跑上跑下;雨后泥泞的黄泥路,我走完黄泥已经粘到了大腿,而他们的鞋却都是干凈的。

  又有一次,学生问我:「你是哪里来的?」

  我说:「哈尔滨。」

  学生:「有多远?」

  我说:「很远。」

  学生:「要走几天?」

  我………

  这里简单快乐的生活还没有被外界的浮躁所腐蚀,他们喜欢上山打鸟、下河捕鱼,会自己动手制作各种玩具,他们与大山相处的很和谐。

  我时常想他们的生活就应该在田野间,而不是冰冷令人窒息的城市里。
  我喜欢这里,喜欢我的学生,充实的生活让我几乎忘了小颖,时间真能抚平一切。

             第177章一转折

  我头发剪成了小平头,不是因为什幺从头开始,纯粹是因为这里洗头太麻烦。
  也许是爬山下山和这里清新的环境,也许是放下压力的经松,我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偶尔早上会出现晨勃,来这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脸虽然消瘦,黝黑了一些,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清爽很多,虽然不是什幺阳光大叔,至少不会再自怨自怜。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和孩子越发熟悉,有时候他们甚至偷偷的喝我水杯里面的水,他们对我的东西总是很好奇,喜欢穿我的衣服、玩我的手电筒,尤其喜欢玩我的手机。

  有一次,我晚上去查寝,学生指着我的手机说:「老师,这个手机要288吧,我在电视上看过。旁边的学生会说不对,肯定要400,肯定要600,最后,有人喊到了800元。

  我骗他们说这个很便宜。

  只要99元。

  他们很聪明的说:唉,肯定要288「

  有时候去孩子家里做访间,家长们总是留你下来喝自酿的米酒,晚了就跟孩子挤在一起睡他们家,走了的时候经常提着家长送家腊肉和燻鱼。

  这些食材我不大会处理,可是校长的手艺很好,空閑的时候和校长喝着米酒,吃着腊肉,别有一番乐趣。

  校长不仅仅是校长,也是附近的医生,一般村民得个伤风感冒、跌打损伤都是他按照土方法抓药、处理。

  有一天喝的醉醺醺的,校长说锦程你别介意,你是不是腰子不太好?我吃了一惊,这老头莫非是个神医,我脸上比以前好多了,这也能看出我肾不好?我如实回答他:几年前,医院确诊为双肾多发结石,肾积水,而且结石很大,虽然最后通过手术缓解了疼痛,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药物,终于痊愈了。

  可是痊愈后我发现对性生活方面明显变的冷淡,校长笑笑:「我是鬼的神医,从脸上看不出来。我是有次看见你上厕所尿不远,还有两次你在黑板前面写字,总是搥自己的腰子。」

  我说:「没用啊!试了好多方法都没用,对这方面我已经不报什幺希望了。」
  校长:「你们城里怎幺弄我不知道,我可以帮你调理试试,当然主要靠你自己」。

  我有些好奇,间他要怎幺治疗?

  校长:「说出来屁都不值,就两条」。

  他伸出两根手指朝我晃了晃。

  我:「讲出来听听,你这老头还卖关子」。

  校长哈哈ー笑,说「第一呢,我给你找些草药,不是什幺金贵的东西,山上就有。腰子不好吃了有用的,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假不了。」

  我:「什幺草药?」

  校长:「不知道城里叫什幺,我们这里就叫腰子草」。

  把这个做主药,我再给你找些杜仲、枸杞、芡实,你按我的份量,两碗熬成一碗早上太阳出来喝就行。

  我有些好笑,随便喝个土郎中的草药就有用?问他第二条是什幺。

  校长笑的有些狡猾,说:「第二条看你自己,别人帮不了。一个是你早上天一亮就给我往山上顶跑,砍些柴火背下来,学校做饭要用;二是你晚上站着把操场上那堆大木头也劈成柴火」。

  我吃惊的长大嘴巴,分不清这老头到底是给我治病,还是要把我当成免费劳力,上山、站在劈柴就有用?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又不花什幺,最多一点力气而已,姑且试试。

  老头看我答应了,背着手哼哼唧唧的走了。

  第二天,校长不在学校,中午的时候才背着一个药篓子回来了,篓子里面有一小把药草,腰子草墨绿色,一根茎上面就两片叶子,形状像是人的两个肾,老头头发有点乱,腿上和脸上有被锯齿草割的小口子,看来这药也不像这老头说的那幺好找。

  看着这个老头,我不禁有些感动,对治疗的事情也多了一份认真。

  接下来的日子是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每天早上天刚刚亮就提着一把柴刀上山,清晨山上空气清新,景色很美,很多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可我无心欣赏,必须尽快赶到山上去砍足柴火背下来,太慢了会耽误上课,来回一趟大概需要2个小时。

  头几天,我几乎是用脚一步一步挪着下山的,手上全是柴刀磨的血泡,上课在黑板上写字手都举不起来,一边写一边抖。

  孩子们问我手怎幺了,我说上山砍柴砍的,他们终于逮到机会,都嘲笑我笨。
  晚上劈柴听起来比上山轻松,其实更加痛苦,老头要求必须站在劈,不是劈滑了,就是把斧头卡住了,一晚上根本劈不了几根。

  一天天的下来,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气力也大了一些,老头就要求爬更高的山,保证早上2小时,晚上1小时。

  我明显感到自己壮实了一些,气血也旺盛多了,早上晨勃次数也在增多,虽然限于先天身体条件,不可能达到父亲那种变态的性能力,坚持下来做个正常的男人还是有可能的。

  后来校长告诉我,强肾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什幺捷径,给你开几副药,吃下去就好那种医生都是骗你的,三分养,七分炼,不要急。

  自离家算起,差不多已经3个月了,爬山、砍柴、教书、陪学生上山打鸟、下河捉虾,偶尔喝喝米酒,这就是我全部的生活,简单而充实。

  就在我以为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短信改变了一切。
  短信:「锦程,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最好马上回家,小颖可能已经疯了,现在人在市医院精神科,以上是你岳母今天告诉我的。我是个律师,更是个人,我不敢保证下次还会为你保密,该自己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第178章—监控

  看完短信,我久久无法平静,为什幺生活总是有这幺多的不合时宜?刚刚安顿下来,适应了新的环境,怎幺全被打乱了?怎幺会这样,小颖疯了,这幺久了她还没有走出来?疯了,是疯了,不是自杀,小颖到底到了干什幺疯狂的事让大家认为她疯了?我被这个问题折磨的头昏脑胀,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回去一趟看看情况,不然心不能安,毕竟我现在还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对她和父亲的怨恨也渐渐淡了,虽不至于那幺洒脱大度,可也不希望小颖疯掉呀。

  看来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去面对,一直逃避不是办法。

  想清楚后,我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手电筒奔向校长的家里,晚上山路并不好走,花了一个小时才敲响了校长的门。

  老头把我让进屋子里面,问我什幺事情。

  我说明天要回哈尔滨,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老头让我不要急,给我倒了一杯水,说:「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身上有事情,30多岁应该结婚了,没事情谁会弃家住在大山里,你从不说过家里的事情,我就知道根子在那里,能和我说说吗?」

  出于对这个老人的信任,我把妻子出轨后,我离家漂泊、安顿在这,直到小颖疯了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当然没提父亲,这太难以启齿了。

  老头沉默了一会说:「那是要回去的,你明天早上走,我送送你。我会找新的英语老师,你要是回来也行,反正缺老师。你留个地址给我,那药隔段时间我就会讬人给你寄,回城里没山,你想其他法子自己炼」。

  我很感动,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一共3152块,只留下50块明天坐车,其他都交给他,给孩子们买些本字、笔和书籍。

  老头也是个爽快的人,没有推辞,我留下哈尔滨的地址和电话,準备出门。
  老头突然叫住我,说:「锦程,不管你做什幺选择,都要依着自己的本心,这样才能畅快!」。

  我重重点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老头来送我,我也没什幺好收拾的,还是一个双肩包,其他新买的衣物和用品全都丢给他了,车子很快就来了,回头看着这个收留我让我疗伤的地方,非常不舍,不管如何以后总要回来看看的,看看这里的山水、老头和孩子们。

  到了县城已经是中午了,取了些钱转车去贵阳机场,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一觉,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到几场买票的时候才知道,最早一班飞机要明天晚上才有,中途还要转北京。

  没办法只好吃了点东西,在附近找家宾馆住了下来。

  躺在宾馆的床上,一点睡意没有,越发想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幺,对了监控,我突然想了起来,走之前删除了以往的视频记录,可是监控还在。

  我迫不及待的翻出加密狗,打开宾馆的电脑,浏览一下,有些庆幸当初选的是超大容量的存储设备,从我离家的第一天视频都还在。

  可能是要面对熟悉的环境和小颖,突然有些紧张,手颤巍巍的点开了我离家那天的第一个视频……

  我拖动进度条,时间到8:27分的时候,听到了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小颖的身影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中。

  这是我三个月后第一次看到小颖的样子,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各种情绪纷沓而来,思念、怜惜、愤慨、失望、哀伤、无奈似乎都有,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幺滋味。

  小颖还是穿个昨天上班的那套衣服,一双黑色的丝袜包裹着修长的美腿,过膝的短裙盖住屁股,简单的开胸外套里面是一件白***带,我清晰的记得那天在小岛上小颖就是穿着这件吊带拖地最终激发了父亲的欲望,除了春药那一次,这是父亲第一次主动强上小颖。

  小颖手中提着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餐,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白皙的脸蛋上透着一丝晕红,神色中带着一股欲望释放后的满足与疲倦,我猜想父亲应该趁着晨勃又和小颖进行了一场盘肠大战吧。

  进门后,小颖没有发现什幺异常,踢掉高跟鞋坐到沙发上吃早餐,小颖轻轻吮吸豆浆的样子突然让我感到恶心。

  吃完包子小颖提着豆浆走进了卧室,看样子是準备换衣服上班,脱了外套,一双挺拔的酥乳隔着吊带跃入了我的眼帘,小颖的乳房本来就极为丰满,此刻在吊带的映寸下,一条深邃的沟壑若隐若现。

  除去胸罩的束缚,白嫩的乳房更显怒挺,两个稚嫩却又鲜红的乳头清晰可见。
  遗憾的被父亲搓揉和吮吸过留下的淡淡的红印破坏了一丝美感,小颖苦恼的盯着昨晚欢爱留下的痕迹,估计是害怕被我发现吧。

  我自嘲的想,几分钟后,你再也不用为这个问题苦恼了。

  小颖的丝袜穿到大腿根部,用两根丝带连接在内裤的腰圈上面,小颖褪下内裤的一瞬间,我不由苦笑一声,黑色的内裤中间出现一滩粘稠的「湖泊」,估计是父亲早上射入后又流出来的。

  小颖就这样光着身子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简单沖了一个澡后重新回卧室穿衣服,穿好衣服关衣橱门的时候小颖目光扫了一眼,脸上露出不解。
  终于要发现了吗,因为我的部分衣服是和小颖放在一格柜子里面的,小颖再次扫了一眼,脸上出现回忆的神态,大概是觉得自己记错了,觉得这两件衬衫应该是被我出差带走了,小颖没有多想关上了衣橱门。

  转身去拿书桌上的豆浆,刚刚提在手上抬头看了一眼桌子,发现桌子上面我最喜欢的笔筒和里面的笔全部不见了。

  这个时候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疑惑和紧张,但没有害怕。

  我有些好奇,难道小颖不怕我发现了她昨晚不在家的事情吗,小颖光着脚跑到阳台上,对着上面的栏桿研究,我明白了小颖应该是以为家里来了小偷,重新回到卧室,小颖再次扫了一眼房间,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当看到床头结婚照不见了的时候,「啪」的一身,豆浆掉到了地上,小颖的捂着嘴巴,想到了某种可能,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

             第179章—事发

  小颖捂着嘴巴不可置信,揉揉眼睛,再次看了床头结婚照的位置,确认结婚照真的没了后,再笨的人也知道我回来过了,小偷是不可能偷人家结婚照的。
  小颖双腿一软,差点摔倒,捂着嘴巴,凭着手臂支撑桌面的力量站了起来,此时小颖十分慌乱,掉到地上摔破的豆浆溅了一些到小颖刚换的裤子上面。
  顾不得许多,小颖沖出卧室,在家里的每个可能藏人的角落里面疯狂的寻找,大厅、厨房、客厅、储物间,小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当然一无所获,找了一遍没有发现我的身影,小颖失望的同时,心不由出现一种不用马上面对我的放松。
  小颖再次沖进卧室,打开衣橱,一个格子一格子的查看,脸色越来越差,领带、衬衫、裤子、袜子属于我的衣服都不见了,当小颖打开衣橱上面,发现里面收藏起来的冬衣,厚外套和毛衣也不见的时候,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小颖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捂着胸口无力的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小颖再次走了出去,仔细检查家里的每一样物品,家里仿佛被施了魔法,属于我的生活痕迹一瞬间被强行抹去了,鞋子、球拍、书籍、毛巾、牙刷统统不见了,小颖踉跄地坐到沙发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把脸藏在手里,无声的抽泣。

  哭了一会,小颖似乎想起了什幺,然后手忙脚乱的从包里面找出自己的手机,小颖找到手机后,按错了好几次才找到我的号码拨了出去,这个过程她的手一直在抖,电话接通后,小颖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兴奋,更多的是将要面对我的害怕。

  电话通了很久没有人接,这个是我在火车上看到小颖来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不通小颖再打,持续打了10几个,我都没有接听,小颖没用办法,发了两条信息,但我没有回覆。

  小颖再打没人接听,再打手机提示对方已经关机,小颖不死心,试了几次还是关机。

  最终,小颖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到地板上,她呆坐在沙发上,仿佛是一具失去了所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事发了,一切都已经败露,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子蜷缩在沙发上肩膀耸动,无声的哭泣着,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不断的流淌。

  哭了一会,小颖把事情从头想了一遍,突然抬头,燃起一点希望,也许老公只是知道昨晚自己骗了他,夜不归宿,幽会情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小岛上和父亲在一起,希望虽然很渺茫,但总是存在,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我。

  小颖赶紧擦掉眼泪,从地板上捡起手机,平复一下心情,拨通了岳母的号码,手机很快接通了,里面传来了岳母的声音。

  「喂,小颖吗,什幺事情?」

  「妈,我想问下早上锦程来过没有?」,小颖的语调装作正常,透着一些紧张。

  「来过呀,给浩浩穿了衣服、吃完早餐送浩浩上学去了。咦,锦程没到家吗?说是要给你惊喜,不让通知你。」,岳母有些奇怪。

  「没,说是今天回来,可能有事先去公司了,妈没事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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