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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夺舞伶(完)丘琳

字数:69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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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楔子

  在近年内,国际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的代号就叫——千神门。
  听说,这个千神门的背后有一个十分庞大的集团在领导,并提供他们一切所需,包括金钱、资讯与武器等等……

  这个集团是一位被尊称为老太爷的人所主导,其底下有多位优秀的菁英人物。
  他们平时各自为一单位,掌管其下的各个部门,但依然以老太爷为主。
  千神门的成员分布在世界各地,不分男女、国籍。之所以有这个门派是因为老太爷所培养的这些人,全都各具令人称神的专精技能,所以才会有此封号,而老太爷依照他们特殊的天分所加以培训的能力,也真的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至于其门派的成员到底有多少,并没有一个详细的数字,只知道每一个代表性的人物都有七个最得力的助手相辅相成。

  歌和舞是分不开的,动人的曲子加上美妙的舞姿,便形成最美好的精神飨宴。
  音乐、美术、舞蹈都是最佳陶冶人心的利器,音乐是听觉的享受,美术则是视觉上的满足,而舞蹈却是两者兼备,不只能同时满足视、听双重享受,更能让人获得心灵上完全的放松与快乐。

  自千神门成立后,舞蹈界出现一位传奇女舞者,她在十二岁时,就以独特清新的气质与姿态受到瞩目,并成为一位有名的舞者!

  在十六岁时,她便拿到世界舞蹈冠军,此后蝉连八年冠军,而且次次刷新自己的分数。她那婀娜轻盈的舞姿十分灵巧多变,兼又神态飘逸,宛如仙女般的风采,深深震撼每位观赏者的心!

  曾有人形容她的表演是「轻歌妙舞世间无,此舞只应天上有」,所以就有人称她为「舞神」,而她亦当之无愧。

  她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只靠与生俱来的天赋,还得加上后天的努力,以及她底下的七名得力助手——七艺。

             这七人分别是——

  曼——最擅长舞袖里的小垂手,其宽大的的舞袖飘拂,折腰、挥袖顿足踏节、飞转方巾等动作足她的专长,在舞神所创办的「舞蹈世界企业社」里担任执行长!
  妙——专精于芭蕾,身为芭蕾舞团的负责人、芭蕾舞公会的会长和各国大赛的评审委员,在芭蕾舞界举足轻重。

  姿——最擅长舞袖里的大垂手,她的舞姿轻盈,舞动时舞衣轻轻飘动,连身上披戴的帛带也随着舞姿变化而拂动,更显曼妙。在企业社里,担任美姿分公司负责人。

  音——擅长各种乐器的弹奏,尤以古筝最为专精。她专门替舞神的表演配乐,并且在企业社中,担任各种表演时配乐的指导人,以及分公司配乐负责人。
  创——具有编曲作乐的创造天分,不但替舞神的表演编新曲,而且还替各种表演场合作曲,名下有一间舞曲创意公司,为主要规画、录音、发行、行销的地点。

  杀——负责舞神的安全护卫和公司的保全系统工作,并且替舞神安排表演行程、时间和场次,是由千神门杀手系统的最高层级分派出来的。

  编——对于各种类型的舞蹈,均有独特的创意与见解,得以编排出各种旷世奇舞。常到世界各地去搜集表演资料、观摩演出作为编排舞蹈时的依据和参考。
  他们七个人平时分散各地,但在表演季时,则会聚集在一起,为舞神效力。
                第一章

  不过出了点小车祸,老太爷就坚定而不容抗议的将她带回纽约的住所,并带她到千神门的总部去。

  「老太爷,你明明知道现在表演季正要开始,竟然不顾人家的抗议,硬要带人家回来,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耶!」季舞桐不满的抗议着。

  在老太爷还未来得及回话时,一道轻柔的悦耳笑声传了过来——

  「爷爷,我看你再不赶快告诉舞桐的话,你就要被她给烦死了!」

  季舞桐瞪大了眼睛,那是媚雪的声音!「媚雪,你现在在哪里?」

  「在一架小飞机上,或许还能飞回家呢!」

  「或许?」

  「先别管我的事,我是要告诉你,爷爷带你回来是因为有项你一定有兴趣的任务要你去执行。」

  「什幺任务?」

  「要你去十八世纪学习那个时代的舞蹈,怎样,有兴趣吧?」

  她才说完,季舞桐马上开心的跳了起来。「太好了!我老早就希望能去十八世纪学习那时代的宫廷舞,那幺华丽的舞姿……」

  她还想滔滔不绝的说时,老太爷已大感头疼的出言制止,要是让她继续往下说的话,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这个老头子可没有精神接受这种疲劳轰炸。
  「停!雪丫头,这件事让我向舞丫头说就好,你只要负责送她去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别管。」

  闻言,季舞桐马上抗议:「那怎幺行!我对媚雪比较信任,伊哥哥说你这只老狐貍最会算计别人,我的事交在你手上还会有好下场吗?啊!」她的话还没说完,马上被老太爷的五爪神功在头上给打了一下。

  「叫你少跟那个臭小子在一起,你现在竟连他的话都信,你……」

  「爷爷,你别再闹了,时间不多了,舞桐要是不赶快去的话,会误了事情。」
  「也对。舞桐,你来站在这里,然后戴上这条项链,坠子里有一个隐藏式相机,能够帮你拍摄下所需要的画面。」

  「那我要怎幺回来?」

  「别担心。」媚雪温柔的话隔空传来,「时间一到,我便会送你回来,而且我也会送你的七名手下过去帮你的忙。」

  「那……他们人呢?」季舞桐四处张望。

  「早在几天前我就已送他们过去,因为你出了点意外,所以才拖到现在。不过这样也好,不然的话,那个时侯去,你就变成人家的第三者了。」

  「什幺第三者?」

  「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你去了就知道!」老太爷不耐的打断媚雪的话,然后将手上的背包丢给她,「我準备了些东西给你,免得你一时之间无法适应。丫头,好好玩,别太想我喔!」

  说完,老太爷按下一旁的按钮,一个透明罩子随即罩住季舞桐。然后老太爷启动仪器,再配合媚雪的灵力,将季舞桐送到十八世纪。

  此时,季舞桐着急地拍打罩子大喊着:「你们还没告诉我是哪个国家,喂……啊……」她忍不住尖叫,因为突生一股乱流将她给吸了进去,她急忙闭上眼睛,耳中只听见风的声音……

  文森·霍克赫斯特公爵优閑的半躺在由毛皮所铺设而成的长椅上,身旁半跪着一个穿着大胆的女侍正贴心的服侍着他;而他则欣赏六个穿着透明薄纱、跳着诱惑撩人舞蹈的舞娘。

  这是一间十分豪华的沙龙,经过专人设计,所有摆设都来自希腊,因而充满了古典的风味;地上铺着波斯地毯,更显出骄奢浮华的气息。

  此时,室内响起由风笛、铃鼓和其他乐器听奏出的浪漫悦耳的曲子,时而低声倾诉,时而畅情雀跃,使人感到心蕩神驰!

  倏地,音乐变得狂野起来,显得热情而挑逗,这时,内室突然走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

  丽丝是个长相漂亮、身段惹火的吉普赛女郎,蓄着一头垂至腰际的黑发。她一出场便开始跳着「查拉班达」蛇舞,乌黑的眼眸闪动,像是会喷出火似的。她的身子缓慢、轻柔而充满魅力地扭摆着,修长匀称的玉腿在飞扬的裙下若隐若现,不断翻转舞动的手臂像在呼唤似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令人销魂。

  当丽丝舞至文森面前时,向他伸出双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她用不着以言语表示,她黑亮的眸子和微微撅起的嘴唇已在替她说话。文森伸出手臂正想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时,突然一个重物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一个东西重重的跌在他身上。

  丽丝吓得后退一大步,而文森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重物沖击得往后仰倒。
  当他回过神来时,感到胸口一阵闷痛,正想开口骂人之际,没想到在他怀中那个不知名的东西竟然先开骂起来。

  他忍不住挑高一边眉,这是一道女人的声音,而且她显然处于盛怒之中。
  他不禁伸手试探性的碰触她,感觉到手下的柔软娇躯,跟着啪的一声,他的手被拍离了这柔软身躯!

  「你这个该死的无耻之徒,竟敢吃我的豆腐!」季舞桐拿一双晶亮而盛怒的眼眸瞪着他看。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她顿时竟被迷住。

  他长得好迷人,那张仿佛由艺术家所雕刻出的脸庞,刀削似的轮廓线条棱角分明;在一头浓密微卷的黑发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棕眼,眸光却显得如此独特而性感;那优雅迷人的态度,使他看起来更加挺拔俊美。

  只可惜在他的左半边脸上有三道疤,长短不一地横过他完美的脸孔。一道沿着上额斜掠而下,消失在他面颊中央;一道从颧骨延伸到嘴角,第三道则自他鬓角开始,消失在衬衫的衣领下。

  一度,它们一定相当可怕,曾经伤口又深、又鲜红,而且非常、非常痛苦;现在它们已然消退,在他年轻英俊的睑上,添上一种历练的成熟气息。

  但对她而言,这一点却更添他的性感与一抹阴郁,令人眩目!

  她的瞪视让他倏地收回自己的手臂,一张脸绷得好紧,眼神也变得冰冷。季舞桐快速的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也无法以她的观感来看待自己脸上的疤痕,对他来说,它们是如此的可怕、丑陋——是每个人都害怕见到的。

  「你看够了吧?」他的声音变得讽刺,「真没想到,像我这样的男人,居然还会有女人肯投怀送抱!我想,你若不是在这里工作,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要不然为何一看到男人就如此的迫不及待,嗯?」他口中吐出十分刻薄的话,心中却暗暗讶异,为何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时,他胸中就升起一股狂野而热烈的情欲?

  听到他羞辱的话语,季舞桐眼中的怒气更炽。

  她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着他的胸膛,「你这个混蛋,我才不是什幺贱女人,你给我搞清楚!」当她看到其他女人全都穿着性感而大胆的服装时,更是不屑的睨着他,「我看你才像是一个贱男人呢!」

  她挑衅的话并没有令他生气,反而让他在略微吃惊后,随即哈哈大笑。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枯燥无味的生活使他无聊得都想要跳海,所以他一个月会来一次伦敦的妓院,藉以让自己放松心情享受一下,没想到却让他碰到一个这幺有趣的女人!

  每个看到他的人,莫不因为他的身分而对他唯唯诺诺、尊敬有加,从没有人敢反驳他所说的话,更何况是对他破口大骂。

  他瞇起眼睛,仔细审视着怀中漂亮的女人。「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什幺东西!我要马上离开这里。」季舞桐七手八脚的想从他身上爬起来,谁知她无心的动作却立时刺激了他的感官。

  该死!他才刚进城,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发泄自己的情欲,而这个身上散发幽香又柔软的女人却在他怀中磨蹭着,是想要考验他的自制力吗?

  有她在怀中,那是不可能的!

  在她还要扭动时,他连忙一把定住她的身子,粗声地吼她:「你如果不想要我直接上了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坐着,要不然我可不负责!」

  当她还想出声抗议时,突然感受到有个异物正顶着她的臀部,她又不是无知之人,当然知道那是什幺东西,吓得动也不敢动。毕竟她现在人在十八世纪,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她不是要失身给古人了吗?

  看她动也不敢动之后,文森突然一个手势,要舞娘继续跳舞。

  季舞桐本来还想设法离开他的身体,但当音乐一响起,曼妙的舞姿一开始后,她就将所有的事全都忘了,忘了她正坐在一个情欲勃发的男人身上,忘了要离开的事,忘了一切,在她的眼中、在她的脑海里,就只有吉普赛人的舞姿!

  她兴奋极了,没想到一来到这个世纪,她会这幺幸运的看到热情奔放的舞蹈!那些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一串又一串的镯子套满整只手臂,似乎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而那浪漫悦耳的曲子、醉人的旋律,都使她浑然忘我。

  当音乐变得更加狂野时,她不由自主地随着鲜明的节奏而左右晃动着肩膀,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她的血液在体内狂速翻腾着,她迷失了自己!

  文森发现坐在他膝上的陌生女郎竟然完全忽略他的存在,而全神贯注在那些舞娘身上,深深迷醉其中;她的双唇微启,眼中进射出奇异的光芒,他知道她已完全沉浸在这诱人的表演中。只是,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在一个男人身上扭动,会如何刺激一个男人的情欲吗?

  他决定不顾任何后果一定要占有她,以纾解自己迫切的需要。反正是个出现在妓院的女人,他也不必担心要付起什幺责任,好人家的女孩是不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他只知道他想要她,而且是马上!立刻!

  他挥手要所有人全都下去,并且不準任何人进来打扰他们。

  一直沉浸在狂野舞蹈中的季舞桐,发现室内突然变得寂静,她忍不住想要抬头对他抗议,谁知才一抬头,随即被两片湿热的唇瓣封住了红唇。

  她瞪圆了双眼看着他,而他炙热的眼神像要吞噬她似的,闪现着贪婪的神色。
  他的舌描绘着她的唇型,继而拨弄她的唇瓣,「这幺柔软、这幺诱人。」他因欲望而粗嗄地呢喃着。

  他挑逗地亲吻着,每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季舞桐在他的吮吸、舔舐与啮咬下,体内逐渐布满一股奇异的灼热感觉。

  她慌乱地吸了一口气,不料,他的舌尖竟顺势侵入她的口中,探索着她的温暖与甜蜜。

  她从未尝遇如此奇妙的滋味,只是当她渴望更多时,他却抬起头来,一只手在她的背后游移着,直至她的衣裙落到地面时,她身上仅剩下贴身内衣。

  看到她身上的胸罩时,文森皱起眉头,他这时才发现她的服装竟是如此怪异,一件连身裙长度只到膝盖,而她的内衣……天!这真的是内衣吗?为何他从来没有看过?就算他一个月才进城一次,女人的贴身衣物也不会改变得这幺快吧?
  他很想问她,可是他的欲火比这更重要,所以他只是将手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轻抚着,而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正温暖地吹在她的后颈上。

  「你的皮肤就像奶油一样。」文森呢喃着,伸手拨开她松散的发丝,亲吻着她敏感的后颈部。

  季舞桐只感到浑身传来一阵颤悸,体内也产生一种灼热而奇妙的感觉。当他将她转向他时,她只能无助的看着他,因为她已被体内那股陌生的欲火所征服,但她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幺做。她垂下眼睛,但在看到他的裤裆时,连忙抬眼平视着他的衬衫前襟,因为她发现他已呈兴奋状态,而他的雄伟更令她心惊肉跳、不知所措!

  「你好像很害怕……」文森轻喃地继续脱去她的贴身内衣,却在碰到障碍时低咒出声。

  季舞桐轻笑一声,帮助他将自己的内衣脱下。

  他松了口气,接着安慰她:「其实没什幺好怕的,甜心,我知道我在做什幺……」

  他的话提醒了她,她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她不想让事情这样发展的,她的心和身下那男性的勃发显然都知道这一点!

  文森话中虽充满自信,但是他的声音却有些不稳,而当她丰满的乳房终于挣脱内衣的束缚时,他的两手更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妳真美!」他嗄声惊叹着,「真没想到,我这次出城竟能遇到如此的珍宝……」他将她的内衣丢到一旁,然后轻捧着她的乳房,用大拇指刷弄着那玫瑰色的乳蕾。

  季舞桐知道自己已是满脸通红,但是她拒绝迎视他的目光,只是坚决地盯着他的肩膀,不过,她的身体深处再度涌起一阵奇妙而温暖的感觉,而且愈来愈强烈。

  当文森的手来到她的腰际,并将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也解下后,她便完全裸裎在他的面前。

  他的手仍留停留在她腰部下方,两眼则缓缓浏览着她白璧无瑕的胴体,思及她略显生涩的反应,他突然问道:「你真的不曾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吗?」
  闻言,她猛然抬起头来,眼眸里闪着骄傲与怒气。「你去死吧!自大的男人。」她伸手推开他,欲从他怀里挣脱。

  谁知他却从后面压上她雪白的背部,并将她紧紧压制住。「你这只可爱的小野猫!」他轻笑道,然后轻咬她的耳垂,接着又啃着她雪白的背部。

  他的举动惹得她浑身一阵轻颤。「我只是不敢相信我的好运,」他忽然嘟囔着,「这幺美,却没有被碰触过……」

  他摇了摇头,原本晶亮的眼神变得有些黯然,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后,他知道再也不会有什幺好运的事会落在他身上。

  想到这里,他突然露出邪恶的笑,「要知道是不是,只有一个方法……」
  话未说完,他修长的中指倏地刺入她那紧窒的幽穴……

  毫无预警的侵入让她突然感到一阵不适的尖锐疼痛,令她的身子一僵,尖叫出声,并抗拒着他的动作。

  文森连忙撤出手指,吃惊的望着身下的女人,没想到她真的是一个纯洁的处女,只是她为何会到这里来呢?这里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算了,反正她身上待解的疑问太多,还是先满足自己吧!

  他突然把她抱了起来,温柔地放置在柔软的床上,然后开始褪下自己的衣物。
  不一会儿,季舞桐感到他的大手滑入她的肩膀下,接着她的头便枕在一只坚实而温暖的手臂上;她不禁屏息以待,他的另一只手则轻抚上她的面颊,手指顺着下巴一直滑到她的嘴唇,并缓缓描绘她的唇型。接着他的唇覆上她的,舌尖也侵入她的口内,热烈品尝着她的甜美。

  此时,他的手已不规矩地抚上她的一只乳房,并开始徐徐揉捏着;她无法忍受地蠕动起来,以使它有更多游移的空间。

  「对,就是这样,达令。」文森的唇突然离开她的,沿着她的咽喉往下滑,直到他俯首在她的乳蕾之上,低声喃道:「把你给我……」跟着张口含住它,并开始吸吮;他的手则继续抚揉逗弄着另一只乳房。

  季舞桐忍不住伸手将他的头按向自己,她只觉得体内有股火焰愈燃愈旺,且遍布身体各处,令她不由得轻颤起来。

  文森再次吻住她的唇,并将宽厚的胸瞳压在她身上,使她能感觉他的肤触,与抵着她胸脯的浓密胸毛。她不自觉地弓身贴向他,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肩膀。
  文森的气息加重,游移的手倏地猛力握住她的纤腰,不过,他的手劲随即又放松下来,他没有忘记这是她的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费心的取悦一个女人!
  他的手在她滑腻的腹部摩挲着,「好像真丝一样……」他忍不住呢喃赞叹,同时开始爱抚她的臀部和大腿处。

  季舞桐只觉得全身灼热不堪,令她迫不及待的想获得纾解,不禁凑上自己的唇,以舌尖搜寻他的舌头,并大胆地探入他的嘴中,诱使他再度深入吻她。由于她太专注于彼此的热吻,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掌已逐渐地探入她的两腿之间……
  不一会儿,她整个人静了下来,被一种奇妙而近乎痛苦的喜悦感觉所攫获。她·可以感受到他大胆的手指在她的甬道深处技巧性地拨弄着,而当他触及她最敏感的那一点时,她不由得弓起身子,似乎乞求着要他给予更多。

  「一个真正的处女!」他喜极而轻喃着,手指在她的体内继续探索,为的是诱出她更多的甜美滑液,以减轻她待会儿的疼痛。

  片刻,文森感到自己的手指已沾染了她的爱液时,他满意地抽离手指,怜爱地将她拥在自己身下,然后谨慎地跪在她两腿之间,「刚开始时会有点痛,达令,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的。」

  话才说完,他一个挺身,将他的男性用力的挤入她早已湿润的穴径里。
  季舞桐只感到一阵痛楚袭向她,而当他沖入她体内时,剧痛使她忍不住叫出来,手指也掐进他肩膀的肌肉里。

  但是文森的动作并没有因她的叫声而停止,依然继续向她的体内前进,直到两人完全嵌合在一起时,他才静止下来,并温柔地用手指拨开她额前濡湿的头发。
  「忍耐一下,达令。」他低喃着,「不会再痛了,接下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季舞桐可以感到有种奇特的快感自两人结合处开始蔓延。

  而当他看到她不再痛苦的扭曲着脸时,才放心的开始律动,她也出于本能地配合他,两手紧拥着他结实的背部。

  文森在她体内缓缓律动着,并竭力克制自己的热情,不过当他看着身下那张白晰美丽的脸蛋,看到她两眼紧闭,柔软的嘴唇微启着,并吐出低吟声……他绽出得意的笑容,然后加速在她体内的律动,并开始猛烈地沖刺……

  在最后一记的沖刺后,他低吼一声,将灼热的种子悉数喷洒在她的体内……
  季舞桐在黎明时分醒来,她觉得全身舒畅而轻松,思及昨夜和自己交欢的男子是如何温柔的占有她时,她知道自己将永远记得那一刻,当时她整个身心都为他而开启,她也第一次体会到男女在身心交融之际的眩目与璀璨。

  她已然忘记一开始时所经历的痛苦,因为他带给她的极致欢愉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

      而她的好心情却被身旁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给打断——

  「达令,我是很满意你昨天的表现,不过,我们好像忘了彼此介绍哪!」
  他的话让她全身倏地一僵,天!她只顾沉浸在甜蜜之中,竟忘了他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而她在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纪时,居然就马上献身给他!
  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懊恼地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别提醒我这种事。」她后悔极了!平时做事沖动、不考虑后果还无所谓,现在却连自己的贞洁也因沖动而失去了!

  看到她脸上那种悔不当初的神情,他有些不悦,沉声说道:「我昨夜的表现没那幺差吧?」

  季舞桐闷闷的低声说道:「就是不差我才气!为什幺被你一碰,我就什幺都忘了?」她的话等于间接承认她无法抵抗他的魅力。

  他很少会出现好心情,此刻却被她的话逗乐,放声大笑地将她拥入怀里。「达令,别气了,告诉我你叫什幺名字?」

  「季舞桐。」她有气无力地说着,讨厌自己在他的怀中又变得如此意志薄弱。
  「我叫妳小舞好不好?」他的神情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她的宠溺。

  「随便你!」反正都已经和他上过床,这种亲昵的称呼,对她来说也不必太计较了。「那你又叫什幺名字?」

  「文森,霍克赫斯特公爵。」他不打算隐瞒她,因为她已经挑起他的兴趣,他决定要带她回霍克赫斯特大宅去。

  舞桐瞪大眼睛看着他,「公爵?你是一位真正的公爵?」

  听到她语气中的怀疑,他有些不悦的瞇起眼睛看着她。「怎幺?你有意见?」
  舞桐不置可否的说:「我哪敢有意见,是公爵就公爵啰!」反正他是什幺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最后还是要回到二十一世纪。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忍不住一黯。老实说,以前她对男人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应付,可是不知为什幺,来到这里一碰见他,她就深深的喜欢上他,想到要离开他,她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是她必须去找她那七名手下,好将任务完成。
  毕竟和一个古代人谈恋爱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

  「小舞,怎幺了?看你好像不大开心?」

  季舞桐只是摇摇头,想起身下床,谁知却被他一把从后面给抱住。

  文森握住她那两只象牙般白的乳房,并以指头揉捏着她诱人的乳峰,「想去哪里?」

  他的抚触让她浑身起了一阵轻颤,但她必须离开,否则她会想要赖上他的。
  「我要走了。」

  听到她的话,他的怒火往上窜升,「休想!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必须和我回大宅去!」

                第二章

  他的宣布既霸道又无理,让季舞桐感到惊讶,心中有些不悦。「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幺你要我跟你走,我就得跟你走?」

  听到她的话,文森的神情变得冷酷,语气也显得无情:「我想我忘了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只要我以公爵的身分下道命令,你就很难在这里生存;我知道你是从外地来的,因为你的服装和口音都很奇特,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走。」
  他根本就是在威胁她,她季舞桐可不吃这一套。

  她挑衅地抬起自己小巧但坚定的下巴,「好?对谁比较好?我看是你自己吧!」
  看到她如此桀骜不驯的模样,他打心底欣赏她如此特别又勇敢的表现,可是他绝不会承认,要不然她一定会爬到他的头上去,他可是一位堂堂的公爵大人,哪能被一个出身低下的女子给制住!

  「你明白这点就好。」他自大的承认,「我想要你,这可是你的荣幸,有多少女人想要搬进我的宅邸,我都不屑一顾,你该高兴自己有此殊荣。」

  这可恶又臭的沙文猪,她早就知道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根本不值一毛钱,说不定比马还不值钱咧!

  「那我是不是该跪着感谢你的『青睐』?」她讽刺的说。

  而他却大言不惭、毫无愧疚地道:「你要这幺做,我也不反对,不过……」他突然一个动作,将她原本坐着的身子给压跪在床上,并抬高她的臀部,让她美丽的粉色幽穴展现在他的眼前。「真美!我比较喜欢你这样跪着感谢我。」
  被他强制压在床上,臀部高高抬起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她难为情地开口骂道:「你这个可恶的臭男人,放开我!」

  他低头埋入她的臀股之间,以充满欲望的声音说:「待会儿,你就会飘飘欲仙地求我不要离开你了。」

  她正想开口反驳,谁知他竟伸出舌头探入她的甬道,态意地戳刺着……
  突来的极致快感立时击溃了她,并向全身扩散开来,令她忍不住娇吟出声,下意识的抬臀贴向他,希望他能带给自己更大的欢愉。

  随着他的挑弄、诱引,湿滑爱液自她的私处不断淌流而出,他尽情的啜饮、欲罢不能。

  「嗯……啊……」她在他富技巧的爱抚下已瘫软如泥,身体热得像火烧般的难受;而私处在他的舔弄下,极度渴望获得满足,她忍不住开始摇摆着臀部……
  文森看到她如此热情的反应,忍不住满意的一笑。「啊!多幺敏感的小东西,你看看你,反应这幺激烈,真是一个热情的小东西。」

  他抬起头来,在她的雪白丰臀上轻轻咬着,犹不肯放松的伸指探入她的穴处搅弄,惹得她春心蕩漾、吟叫不已……

  「达令,告诉我,你想要了吗?」他魅惑地轻哄着。

  「要,我想要……」季舞桐在他刻意的抚弄下,早已受不了这种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他如果再不满足她,她可能就要瘟狂了。

  谁知他好像故意折磨她似的,他将自己的硬挺抵在她的密穴处磨蹭着,逼得她出声乞求他的给予;待他也忍受不住后才一个猛刺,沖入她的小穴,才进入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令他快意地吁了一口气,并低声呻吟着。

  当他看着她雪白柔软的臀瓣因他强烈的沖击而摇摆时,他伸手按揉她的臀部,另一手捏弄着她的乳蕾,尽情享受她的甜美……

  「啊……」他的进入带来充实又饱满的感觉,让她舒服得轻吟出声。

  他的双手好像知道哪里是她最敏感的地带似的,在她周身点燃无数火苗,再加上他在她体内律动不已的男性,让她耽溺在情欲的世界中,难以自拔。

  当她因达到高潮而虚软下来时,他的灼热昂挺却依然勇猛的进出,使她再度达到情欲颠峰。

  而他似乎仍觉得不够似的,翻转过她的身子,将他的男性更刺入她的体内深处,狂猛律动……她紧紧环抱着他的颈项,双腿则勾住他的腰身,寻求更密合的姿势,然后头向后仰、双眼紧闭,享受着他狂野的奔驰,尽情的体会结合之乐……

  意犹未尽的他向她索求着她必须给予的甜美,她紧闭着只限,随他态意掠夺,因为她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能与他相抗衡,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直到他满足了为止。

  在季舞桐徒劳无功的抗议与争取后,她乖乖的坐上他的马车,和他一起回到霍克赫斯特大宅去,而她的身分却是他的情妇。

  只要想到这个字眼,她的心就无法平衡,她这个舞神竟沦为一个男人的专属情妇,而且还是一个古人!天啊!

  文森看到坐在一旁的季舞桐正嘟着一张嘴,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心中不免有气。「小舞,你到底知不知道,做我的情妇可是你的殊荣,你究竟在不高兴什幺?」

  对他的自大,她真的很生气,「谢了,我才不希罕!而且,如果今天换你做我的情夫,我看你还笑得出来吗?」

  文森却只是笑着说:「当然可以,我现在不也正是你的情夫吗?」

  季舞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怎幺这幺顾人怨啊!原本以为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可是为什幺对着她时就是一副痞子样?奇怪,她是长得比较好笑还是比较好欺负?他不逗逗她就过不下去是不是?「是你强迫我的!」

  她的话才一说出,他突然暧昧的靠近她,并在她的耳边轻语:「是吗?我怎幺觉得有人比我还热情哪,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我不介意现在提醒你!」

  说着、说着,他的一只色手又要向她的身上伸去,却把她一手打落。

  「不必了,不用你毛手毛脚,我也记得你这个大色狼是如何的变态。」对他非比寻常的过人精力,她甘拜下风。

  「变态?」他重复着她的用词,有趣挑起眉,没想到她的骂人用词还真奇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很乐意对你一个人变态,这可是对你才有的喔!」
  季舞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个没神经的男人,不管她怎幺骂他,难道他都没关系吗?

  不想再理会他,她掀开马车内的窗帘,发现他们已经远离市区而来到郊外,一路上的风景十分怡人,她忍不住轻喊出声:「哇!好美丽的地方喔。」她坐直身子,两手攀着车窗。

  「真高兴你会喜欢这里。」他有些黯然的说,却也为了她真正的喜悦而开心。「不过,这里没有城市热闹,也没有社交季的宴会和人群,或许不用多久,你就厌烦了。」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痛,随即消失。

  但季舞桐忙着看外面的景色,根本没有看到,只是兴高采烈地说:「哇!那夕阳余晖好美丽喔!」

  接着她看到远处耸立着一座美丽的宅邸,四周环绕着高大的树木。

  「那是你的宅邸吗?看起来好壮观喔!」季舞桐好兴奋,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亲眼看到几百年前的古堡,她突然思及自己胸前的项链,待会儿到了古堡,她一定要多照几张才行,回去才有可纪念的东西。

  当马车在大宅的广场前停下时,门房立刻来到马车前替他们开门。

  文森先下车,当他转过身子要协助季舞桐下车时,却发现她将礼服裙襬系在腰间,露出她纤细的小腿与隐约可见的大腿,而鞋子则被她拿在手上。只见她富技巧的一个跳跃,便跃下了马车,并伴随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门房、管家及两排列队欢迎他们的仆人均不敢置信地张口结舌,瞪着她如此大胆又不得体的动作。

  文森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这幺做!虽然他早就知道她很特别,但为了要让她和自己回来时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所以他在伦敦就先替她购置一些衣服,但是他没想到她在礼服里面竟然没有多穿衬裙?!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乍变,一步上前就想要抓向她的手肘,谁知她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一下子就来到带头的管家面前。

  「你好,我叫舞桐,以后要在这里麻烦你了。」

  没人理会她伸出的手,因为管家瞪着一双惊惶的眼看着她的手,好像她的手是一只怪物似的。

  看到他的表情,舞桐有些不悦,「老兄,你瞧不起我是吗?」

  这时,文森大踏步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攫住她的手肘,「小舞,你别胡闹!雷斯,你们先下去吧,七点用餐。」

  管家雷斯听到主人的命令后,赶紧带着那些仆人下去,脸上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季舞桐在旁偷偷的笑了,在看到这位面无表情、有些微秃的管家时,她就突然兴起捉弄他的念头;因为在老太爷身边的陆叔也是这样的面无表情,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情绪的样子,她当然会想要整整他们,看他们会有什幺反应嘛!
  她当然知道,在十八世纪里,如果上位者竟向个底下的人打招呼,那个仆从不被吓死才怪!不过,看到一个没有表情的人露出那样惊惶的神情,真的好好玩!
  文森不去理会她嘴角的笑纹和眼底的恶作剧,动手就将她的裙子给放了下来,并命令道:「把鞋子穿上!」

  「我才不要!」她拉着他走上台阶,进入大门,走在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
  「哇!好冰凉,好舒服喔!」季舞桐兴奋地转了几圈。

  她脸上那种纯然的陶醉,迷惑了文森的心。她真的十分特立独行,但不知为什幺,他竟然默许她的行为,甚至也感到十分高兴!

  看着挣脱自己的箝制、轻舞在大厅上的季舞桐,那美妙的身段令他静静的欣赏着她的舞姿。「你是个舞娘吗?」

  听到他的问话,她停下舞步,走到他的面前。「以你们现在的说法好像是,不过,在我们的时代,应该叫作舞者,而且是一种艺术。」

  「又来了,你为什幺每次都要说什幺你们、我们,而且还说什幺时代的,你到底在想什幺东西?」文森蹙眉看着她,对她的奇特用语,他的心中不知为何总会感到一阵不安。

  看着他不悦的神情,季舞桐吐了吐舌头,随即安抚着说道:「也没什幺,只是一些我们那里的用语而已;况且我们年纪差那幺多,你当然不懂我们之间存在着什幺样的代沟嘛!」

  「代沟?那又是什幺东西?」他的眉头愈蹙愈紧。

  季舞桐突然勾着他的手臂,仰头对他粲笑着,「好啦,文森,别想那幺多。我累死了,好想洗个澡,你快带人家去嘛!」

  此时,一道洪亮却苍老的声音却突然插入,语气的不屑和他眼底清楚可辨的鄙夷,让他们同时都震住。

  「哼!什幺样的人就找到什幺样货色的女人,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季舞桐看到一个体型高大、极具威严的白发老人,他的眼光凌厉而无情,正狠狠的盯着他们看。但她依然可以从他的外型看出他和文森的相似之处,但他们之间的啊系好像有些怪异。

  文森在看到他时,身体明显的一僵,随即变得面无表情。

  「祖父,容我向你介绍,她……」

  谁知老公爵却打断他的话:「对于这种低下的女人,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要告诉你,你们最好别在我的房子里乱搞,免得污蔑了它。」

  文森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你的房子?亲爱的祖父,我可能要再次提醒你,现任的公爵大人是我,而现在的霍克赫斯特也是我在负责,我想在『我的房子』里做什幺,好像用不着你来担心。」他故意加强语气的说着。

  他的话让老公爵倏地瞪大因生气而暴凸的眼睛,满脸通红的将握在手中的手杖丢往他的方向,他只是轻轻的闪了过去,眼睛连眨也不眨。

  「你这个该死的杂种,要不是你哥哥死了,你会有这个好运当上公爵吗?」老公爵愤恨的吼着,「告诉你,只要我还在,我就会天天提醒你,是你勾引自己的嫂嫂,害死自己的哥哥,这丑闻会跟着你一辈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根本就比不上大卫,你……」

  他还想继续护骂下去,却被文森的大吼给打断。

  文森的脸色阴沉,目光寒冷,青筋暴凸得几乎要爆裂开来,他的话从齿缝中进出:「我早就明白大卫在你的心中就像个圣人般,这点不必在我的面前重述,听多了我会作呕!反正我在你的心中就是杂种、混蛋,那幺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少管彼此的事!」

  他一说完后,马上拉着季舞桐的手走上楼去,经过老公爵的身边,然后往主卧室而去。

  只有在老公爵提到他那圣人般的哥哥时,他的情绪才会如此的失控。

  为什幺祖父能够毫无条件的宠爱大卫,却对他如此的不屑?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看不进他的眼底。三年了,那件意外发生已经三年了,而他却还不肯放过他,纵然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他紧紧握住季舞桐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臂,直到她喊痛,他才慢慢的松手。

  她当然看得出他的情绪起伏,在老公爵出现后,他变得阴沉,那隐含的怒气与忿恨,让他们两人不像祖孙,却像敌人般互相仇视。

  可是她现在不想开口问他,因为他不会告诉她的,况且现在也不是一个好时机。她暗暗提醒着自己,千万别多管閑事,也不要投入感情,否则到了要离开时,她的心若遗落在十八世纪,她要如何回到以前那个不识情滋味的季舞桐呢?
  当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文森突然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把脸埋在她胸前磨蹭着,「小舞,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告诉我,你也想要我对不对?对不对?一他眼神狂乱的梭巡她的眼睛,嘴里急切的喊着,希望她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季舞桐意乱情迷的望着他狂乱而又亟欲得到保证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无助而脆弱的孩子正渴望有人能关心他、需要他、爱他,就让她放纵一次吧!

  「是的,我当然要你,要不然我和你回来做什幺呢?」她柔软的唇瓣微启着,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为了他眼中燃起的烈火,一股熟悉的热流已开始在她体内奔窜。

  文森望着她正润湿嘴唇的诱人小舌,情不自禁地和她一起倒在床上。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褪下横亘在他俩间的衣服,然后气喘吁吁地相拥在一起。

  他贪婪地覆住她的唇,同时舌尖也占有地开始探索。季舞桐察觉到他的热情第一次失去了控制,因为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使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伸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想要争取些呼吸的空间,但是他却把她压到自己的身下,然后没有任何前戏就进入她的体内,随即发出一道粗哑而满足的叹息。
  「妳是我的!」文森紧抵着她并吐出呢喃,「你是我的……」这些话好像能清除他之前的不安与不确定感似的,他的手劲由粗暴而变成温柔,同时把脸埋在季舞桐的颈窝,随着每次的律动而轻轻嚼咬、舔舐着。

  他将两手移至她的臀部,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她柔嫩的肌肤,「和我在一起,达令……」他在她的耳际轻语:「把你给我……」

  季舞桐可以感觉到他之所以如此迫切的做爱,是要借着两人的结合来确定真的有一个人和他如此亲密的在一起,她直觉的知道,这一定和老公爵有关。虽然她不想涉入、不想去关心,可是当她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时,所有的顾忌好像全都消失,有的只是她对他的关心、对他的心疼。

  现在,她只想借着两人的结合来告诉他,他是一个被人需要的人,而不是一个寂寞的男人。她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合上眼睛,任由身体感官主宰她的意识,并主动的弓起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摇摆。

  他只想要紧紧的抓住他身下的女人,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孤单与寂寞统统发泄在这场激烈的欢爱中,一再地在她的体内猛烈的沖刺着,因为在他的眼前,他只看到嫂嫂恶意的笑脸、哥哥策马狂奔而后摔死的样子,以及落在自己脸上的鞭子。

  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有心中一股强烈的痛苦与无助。那种无法发泄的挫败,在他的脑中、心中不断的扩大,最后,他再也忍受不住的愈动愈快,终于在她体内释放出所有的欲望,然后疲累得倒在她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季舞桐可以感受得到,文森的思绪已经脱离了这场欢爱,离她很远,但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想着另一个女人,而是一件让他痛苦的事,因为他的脸严重的扭曲。可是她不在乎被他所利用,因为……她爱上他了!

  这个事实就像一道闪电般的击中了她,她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觉得命运好像开了她一个大玩笑。这幺多年来,她一个人一直过得好好的,谁知她来到十八世纪竟然会爱上她第一个碰到的男人,也是第一个她献身的男人!

  嘴角扬起一抹笑,这下可好了,她怎幺会爱上一个几百年前的古人呢?但当她抬头看着眼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时,她又笑了,伸手爱恋地轻划过他脸上的每一道线条,她爱极了这张脸!

  就算到时候不能在一起又怎幺样呢?至少她现在拥有他!将手放在他的腰上,紧紧圈住他的身子,他正真实的在她怀中,目前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

  季舞桐在不久后便发觉在这里的生活既无趣又沉闷。文森在白天总是忙着产业上的事,不是待在书房里看文件、就是出去巡视;他每天忙进忙出的,根本难得有空和她说一句话,只有在夜晚,他才会真正属于她。

  有时她想和他谈谈话,他却耽溺在情欲中,获得满足后便沉沉的睡去。这一点让她真的很生气,可是却又对他无可奈何,因为只要他一向她求欢,她就只有投降的份。

  而自从那一次后,她就不曾再遇见老公爵,虽然他也住在这幢房子里,但却很少出现,连吃饭、做事全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里真不像是一个家,虽然她也没有任何亲人,但老太爷和千神门里的成员都像是她的亲人;他们彼此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人还要亲近,还要关心彼此。所以她对文森祖孙俩明明是亲人,却又彼此漠不关心感到可惜。

  虽然这里全都由文森作主,但当他不在时,宅邸中的大、小事由管家雷斯全权处理。雷斯是一个忠心耿耿、做事细心又有条理的管家,将宅里的每一个地方全都照料得十分妥当,找不出任何一点缺失,但他却时常板着一张脸。

  厨娘则是一个很可爱的中年妇人,总是一脸笑瞇瞇的。她会十分热情的和季舞桐说话,但她们很少有机会交谈;而且,宅里的仆人超过一打以上,要见到所有在这里工作的人根本就非常不容易。

  所以每当她到一个地方,总会碰到她不曾见过的仆人,而且还很难再遇到第二次呢!文森也安排两个年轻的女仆来服侍她,虽然她曾说过不需要,但他却十分坚持,她也只有随他。

  就像现在,她只不过是到处走一走,两个女仆就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让她十分的不自在。

  这是一幢有着三层楼的雄伟建筑,宅邸里面的布置极尽奢华,充满了英国式的风味。

  走在顶楼,她突地眼睛一亮,因为她发现了可以通往阁楼的楼梯。当她想要去阁楼时,身边的女仆却出声阻止她,神情显得相当紧张。

  「季小姐,你千万别上去,那上面脏乱得很,也从没有人上去过。若是被公爵知道了,他一定会怪我们的。」

  「别担心,我会告诉他是我自己想要上去的。」她挥挥手就走上楼去,并且又将裙襬系在腰间。

  自从她来到这里后,也没有别种衣服可以替换,只能穿着长裙。看来她得找一天把长裙改一改,或许行动就方便多了。

  她上了阁楼后,发现四处都蒙上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她本来想要离开,却瞄到在一个箱子旁有本摊开的画册,上面好像是舞步介绍和女人的舞姿与服饰穿着,她的眼睛蓦然一亮,兴奋地往箱子直奔而去,再也不管是否会弄脏她的衣服,眼底只有那些她感兴趣的东西。

  她拾起地上的画册,一页页的翻着,发现其中有的舞姿十分优雅,有的极为热情,千姿百态,各有不同的舞姿与表情。看完后,她便打开箱子,发现里面竟然是画册中所绘的服饰,她欣喜若狂,抱着画册匆匆忙忙的奔下楼,连跑带跳的,将女仆吓了一大跳,连忙在后面追赶着她。

  季舞桐现在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人替她把阁楼上的那口箱子给搬下来,她要好好的研究一番。真没想到宅邸里竟然有如此的珍宝,而文森竟然将它放在阁楼里而完全不珍惜,真是太没眼光了。

  当她奔到走廊的转角处时,一头撞上一副厚实的胸膛,忍不住痛呼了声。
  文森伸手稳稳的扶住她的身子,「小舞,你急着要赶到哪里去?」

  「我……」她一抬起头来,看到是文森时,原本撞上他的痛全都消失不见。她露出兴奋的笑,对着他急急说道:「文森,你看我发现了什幺?」她举高自己手上的画册。

  但他却连看也不看,只是皱起眉头,伸出手拂拭着她脸上的污垢。「你看看你,脸上脏兮兮的,我带你去洗把脸。」当他正想去牵她的手时,发现她又把裙襬系在腰间,而且她的小腿上也是脏兮兮的。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二话不说地放下她的裙子,正想开口询问她时,看到匆匆跑来的两个女仆,于是便改问她们:「说!季小姐到底去了哪里?」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开口说话,眼中的惧意是那幺的明显,季舞桐只好替她们解围。

  「你想知道什幺事问我就好,干嘛对她们兇巴巴的?这样谁敢告诉你啊!」
  「好,那你说。」

  「我到阁楼去了,文森。」她兴高采烈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他逐渐阴沉的脸色。「我在那里发现宝了耶!」

  「宝?」文森对她的用语感到十分的讶异,「那里会有什幺宝?」他冷冷地说。

  于是她就将所发现的东西告诉他。

  谁知他愈听脸色愈难看,连语气也变得十分坏:「以后不準你再去那里,知不知道!」

  这时季舞桐才发现他阴沉的脸色,而当读出他眼中的企图时,她急急的向后退,双手上紧紧抱着画册。「不!这是我发现的,我才不要给你。」

  「小舞,乖,听话,把它给我,而且以后也不準再谈到这些。」他边说边向她走去。

  她一直往后退,不愿将画册给他,看他一副要抢的样子,连忙转身想要逃离他;谁知他的动作硬是比她快了一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画册,接着就在她的面前撕毁了它。

  季舞桐瞪着一双不敢置信而指责的目光直直射向他,「你……你怎幺可以?」她眼中含泪的指责他:「你明明知道我是这幺的欣喜若狂,这幺开心能够发现这些,你却……你却这样撕了它,你……你知不知道,舞蹈是我的最爱,也是我从小的梦想和希望,你就这样没有理由的说不準就不準,还把它毁掉?」

  她瞪着地上的纸片,眼里的伤痛灼痛了他的心。

  「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她一喊完,马上转身离去,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可恶!」文森两手握紧,脸痛苦的扭曲着。他不知道这个举动会让她这幺难过,就像失去了什幺宝贵的东西似的,可是他怎幺会知道呢?

  而她也不会知道,他最讨厌他在乎的人喜欢舞蹈!

  他的母亲为了舞蹈,可以不要丈夫、不要孩子,宁愿跟团四处表演,也不愿留恋任何阻碍她学习舞蹈的人、事、物;直到十年前,她过世了,而且是死在她最爱的舞台上。

  放在阁楼上的东西是她在死前委托朋友送来的,为的是要让她的家人了解,她为什幺会如此的热爱舞蹈。

  可是当时他很气、很恨,在一接到时,本来打算全数拿出去丢掉,后来才全部放在阁楼中,眼不见为凈。他知道阁楼里还有其他有关舞蹈的东西,而那是祖父的秘密,他并不想知道,因为那是属于祖母的故事。既然他和祖父不合,就没道理去知道那个一样抛夫弃子的女子的事迹。

  想来,他们家三代好像都和跳舞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其实他并不想阻止小舞学习舞蹈的热情,只是他怕有一天她也会和他的母亲一样,因舞蹈而离开他,他不要他的女人将跳舞看得比他还重要。

  怀着沉重的心情,他慢慢走向书房,或许让他们彼此静一静会比较好。
  当他举步要向前走去时,不小心踢到刚才被他撕毁的画册,他定定的瞪了它好一会儿,甩了甩头后继续往前走去。

  走不到三步,他又回头看着它,脑海中浮现刚才季舞桐流泪跑开的画面,霎时揪痛了他的心。

  他忍不住大叹了口气,走了回来,蹲下身子捡起所有纸张,将它们拍了拍后握在手上,才又大步的走往书房的方向。

  虽然他害怕她会离去,但他更不想看到她的眼泪。

  关上书房的门,他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将所有的纸全摊开在桌上,然后一张、一张的粘合,再将粘合好的纸张装订成册。

                第三章

  季舞桐一路跑着,等到跑回卧室后,她才将自己的身子抛在床上,痛哭出声。
  可恶的臭男人!她用力的捶着床,对于他刚才的无情态度感到既生气又伤心,他根本就是一个不通情理又混蛋的男人。

  看他那副冰冷的样子,她就知道他一定是个讨厌、甚至憎恨舞蹈的人,可她却是用生命热爱着舞蹈,要她放弃,她死也办不到!

  像下定决心般,她猛然坐了起来,既然不能爱他,那她只有放弃!

  抹去眼泪,她开始收拾着準备离开的东西。

  当文森走进来时,他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形。

  急急忙忙的丢下手上的东西,大步走到她的面前,脸色阴沉、眼神冰冷,伸手一把抢下她手上的袋子。「你这是在做什幺?」他冷冷的问,然而心底的害怕却不断扩大!

  「我在做什幺?当然是要离开。」她坚决的说着。

  「离开?」乍听到她的答案,他的脸色更加阴黯,眼中闪现着暴怒之色,用力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妳敢!」

  「我为什幺不敢?」她倔强的抬头看着他,「如果要我不跳舞,我情愿离开你、情愿死!」

  她的话强烈的撞击着他的心,而她仿佛看到他眼中掠过一抹痛楚,不过却一闪而逝。

  他突然纵声狂笑,笑得令人胆寒,在她还没意识到之前,整个人已被他用力的抛在床上,她不由得惊呼一声。

  她正想爬起,谁知他随即将身躯重压在她身上,耳边并传来他冷冷的威胁——

  「今天我就让你下不了床,让你永远都不敢再提及要离开的事情!」

  他语气坚决得令她一震,寒意从心底窜升。「你……你想要做什幺?」
  他露出阴恻恻的笑容。「你马上就会知道!」

  他伸手自她腰问粗鲁地撕开她的裙子,露出贴身内裤。因为她实在穿不惯这时代的衣服,可是又不愿太过标新立异,所以她总是穿着现代的贴身衣物、十八世纪的礼服!

  他用力一扯就撕裂了她的内裤,然后在她的尖叫声中,将手探入她的臀股之间,开始无情而邪恶的挑逗着。他紧压着她,根本就不让她有翻身的机会,也不理会她的叫喊,一心一意只想要她屈服。

  她开口说要离去,触及他心中最恐惧又最痛的那一点,他决定要不计代价的将她留下,就算是要毁灭彼此也在所不惜!

  他无情的翻转过她的身子,扯掉她的内衣,在她奋力抵抗时,用内衣紧紧绑住她的双腕,让她不得动弹;再将她的双腿各缚在铜柱床的两边柱子上,使她整个身体呈现大字形,而他则像个恶魔般俯视着她,嘴角带着一抹狞笑,仿佛在嘲笑她,这下子再也不能逃离他的身边了。

  看到他的举动和表情,季舞桐这时才感到害怕。「你……你到底要做什幺?快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文森,如果你不赶快放开我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会恨你的,你听到了没?」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不会放你走的,谁都别想要因为舞蹈而放弃我,听到了没?」他激动的低吼,然后倏地从她的脚踝处开始细细的吻着、舔着,好像在对待什幺宝贝似的;跟着往上舔向她的小腿、大腿、腿窝、细腻的大腿内侧,然后直接吻上她的女性私密地带……

  她原本的惧怕此刻全化为熊熊欲火,他的每一个吻都带来让她难以形容又令人战栗的酥麻与心痒难耐。

  所有的抗拒与挣扎在他的刻意取悦下,全都清失殆尽,她只能感觉到由他灼热的唇所引发的一道热流,正在她的心底蕩漾、窜流。她忍不住弓起身子,不停的呻吟着,所有的不快、争执全都在这一刻放下,只有他们之间的渴望才是目前所需要的。

  他依然埋首在她的幽穴中继续舔舐着,没有丝毫迟疑与放松,仿佛要逼出她所有的热情与屈服,否则他绝不罢手。

  在他卖力的挑逗下,她的私处源源不绝的泌出蜜汁,沾湿了她整个穴口处与臀股之间,任他席卷着属于她的甜美……

  「啊……」她忍受不住的猛摇着她的头,嘴里逸出的呻吟回蕩在整个室内。
  终于他感到满足了,这才舔上她如丝柔滑的肚子、小腹,在乳沟处碎吻着,两手揉搓着她的浑圆;跟着他稍移过头,张口将她的蓓蕾含入自己的嘴里,尽情的吸吮着。不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吻着她的下巴,看到她微合着眼,一副心醉神迷的样子,他满意的一笑,这才轻缓的解开她的束缚。

  谁知才一解开束缚,她就像只野猫般紧紧的缠着他,将他压倒在床上,开始在他身上乱啃、乱咬着。被她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的文森,待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原本的主导权竟然易主了!

  享受着她的服侍,他安然的闭上眼睛,让她为所欲为,反正等他觉得够了,再抢回主导权就是。

  可是他的想法还维持不到三分钟,却被她的激烈动作给击溃,胀得又痛又挺的男性再也无法忍受,他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一个挺身,便进入她的体内……
  当结合之时,两人都满足得吁了一口气,接着有默契的同时动了起来,开始制造属于两人的极乐天堂……

  这一夜,文森证明了他的话,他过人的精力不只让季舞桐求饶而已,还让她下不了床。

  当季舞桐可以起身下床时,她发现在地板上有本画册,她好奇的走近,蹲下身子翻开一看,惊喜的发现那正是被文森撕毁的画册,怎幺会完整的出现呢?
  她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是被人粘上去的。她的心中顿时充满感动,眼眶也红红的,原来是他。只是他……他为什幺要这幺费心的粘好它呢?

  她是不是误会了他?想到这里,她急忙站起身来,唤来女仆替她整装,怀着喜悦的心情,她决定要去见他,更要好好的谢谢他。

  突然,她看到文森正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谈话,于是她停在玄关处而没有再往前走,待那个人离开,她才走了出来。

  「文森,怎幺了?你在看什幺呀?」她好奇的走到他的身边。

  文森抬头看着她,发现她的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原本他还担忧经过昨天的事,两人间会有心结,但现在看来是他乡虑。

  「国王要我一个月后进宫。」

  「什幺?」季舞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进……宫?为什幺要进宫?」
  「为了婚事!」他边说边仔细注视着她的反应。

  闻言,季舞桐的脸色马上变得惨白,硬挤出的笑容也着实难看。「你是说国王要为你赐婚?」

  「是的,他要为我安排婚事,对方也是贵族之女,所以他希望我一个月后能去见他。」

  「一个月?」她喃喃低语道,脸上的表情仍是惨白的。

  她明明知道和他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时间一到,她终究要回去的,可是一听到他要娶妻时,她的心依然痛得要命。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这幺说来,我应该要恭喜你了。」

  文森嘲讽的一笑,「是吗?对方肯不肯嫁我还是未知数呢!」

  她不解的望着他,不懂为什幺对方不肯嫁给他。

  他抬起手,摸着自己脸颊上的疤痕。「你想,有人会因为这个而还想嫁给我吗?」

  「为什幺不会?你脸上的疤痕根本就无损你的魅力。」她急急的回答,不懂他为何要如此在意脸上的疤。

  看到她如此真切的回应,他的心头一紧,「我看除了你之外,可能没有人会和你有一样的想法。只可惜你是平民,不是贵族出身,要不然,说不定我会娶你呢!」他讽刺的说着,嘴角含着一抹冷笑。

  季舞桐知道在这个时代,像他这种出身贵族的男人,所要匹配的是和他身分相当的女人,出身微寒的平民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谈论婚嫁。

  她的嘴角露出无奈的笑。「我怎幺敢高攀呢?」她走到他的面前,「文森,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到她的话,文森突然有所警觉。「你先说说看。」

  「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一个月,等到你要进宫去时,我希望你能放我走。」
  她的条件让文森的脸色倏地变得难看。「办不到!」

  「为什幺?你都要娶妻了,我为什幺不能走?难道要我留下来看你们夫妻恩恩爱爱的吗?」她激动的吼着,「别说我无法忍受,你的妻子也不可能会答应让我留下来的,你留我下来到底还有什幺意义?」看着她深爱的男人和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恩爱,而自己在他身边却什幺都不是,她有什幺立场继续留下来呢?
  「我说不準就是不準!」他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眼睛和她的平视。「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除非我要你走,否则你永远都别想离开!」他恶狠狠的威胁着她。

  季舞桐含泪摇头拒绝。「可是我不要这样,难道你不怕被人家说閑话吗?妻子和情妇共处一室?」

  「不会的,绝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如果我真的非娶她不可,我会让她住在伦敦城里的房子,而你依然和我住在这里,我不会去和她住的。小舞,难道你不知道我比较喜欢你吗?」

  「那你能向我保证,你会娶我而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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