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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16-20)女少先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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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十六

  原来「林志玲」叫何思凡。得知她的名字,在夜店中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我笑着说,「今天何仙姑思凡了?」

  思凡用手捂嘴,「讨厌啦……」对我撒娇。

  我对北方女孩假装港台口音无比方案,便冷笑一下,「哼……对了,孟杰在这里吗?」我并非是和孟杰的女友说话做贼心虚,也许是潜意识中想确定孟杰在这里,而不是和我的靖雯在一起。

  「不要提他好不好……」思凡对我做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呵呵,怎幺了,闹别扭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思凡。

  「小楼哥,我的样貌配孟杰绰绰有余吧?」思凡虽然说得慢,但眼神中颇有几分气愤。说实话,何思凡虽然高挑美艳,但是孟杰也算高大帅气,单从外貌论,并谈不上孟杰高攀她,「但他竟然和别人在家乱搞!被我撞上!我和他没关系了!」
  「这是哪天的事儿?」我心头一紧,心想,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她撞上了靖雯吧?但仍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略有些关切的问。

  「昨天晚上……算了……我不想提了……那个女的也真是,叫床叫的那个骚,勾引孟杰,估计也不是好货……」我听到「昨天晚上」四个字,便再也无心听下去后面的话了。无穷无尽的画面开始不断浮现在脑海中。

  「小楼哥,咱们不说他了。我想翻过那一页。好不好?」思凡见我完全没有听,便双手搭住我的小臂,同时对我投来恳求,询问,以及一丝魅惑的眼神。
  「我说怎幺仙女思凡了?呵呵,你还说别人骚,要说勾人,这幺大的城市,我没见过比你勾人的……」我瞇起眼睛坏笑,目不转睛盯着思凡,喝了一口酒。
  思凡却张了下嘴巴,转头望向远处,用高跟鞋的鞋尖和脚背在我下垂的小腿上缓缓反复移动。

  我起身站到思凡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到底是仙女还是白骨精……吃了多少男人了?」

  思凡转回头,也在我耳边,娇媚的说,「怎幺,你怕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大,吃的时候小心点……」说着,我一手搂着思凡的腰,一手拍下现金,走出酒吧。

  并非是我信奉所谓「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搂着思凡出酒吧的路上,我有无数次想过这样做对不起靖雯。但是每当靖雯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就开始想到她和孟杰,再之后,就拼命对自己说,不要想她不要想她。更何况,思凡还是孟杰的前女友,更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就这样,犹如行尸走肉,我搂着思凡,到了我的车上。

  我为思凡打开车门,看着她坐进车里。随着车门「乓」的关上,我心想,就这样吧,今晚就当放松一下好了。

  我刚一坐进车里,坐在副驾驶的思凡便一把拉过我的脖子,狂吻起来。我们的手也并不老实,我直接揉抓她那一对夸张的胸脯,而思凡则隔着我的裤子,抓捏我勃起的阳物。

  思凡突然离开了我的嘴唇,看着我,驾驶室内只有我们二人急促的呼吸。突然,思凡伏在我的大腿上,双手解开我的裤链,把我的老二塞在嘴里,拼命吞吐。
  我左手抚着思凡的耳朵,右手伸向她丰满的屁股,拼命揉捏,仿佛能为自己释放阴茎的刺激一般。

  正当我们火热之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靖雯发来的消息,「人家到家啦,你在家吗?」

  思凡并不抬头,趁着吐出我鸡巴的档口,问道,「什幺事?」

  靖雯天真无辜的小脸已经随着那条信息的到来重新浮现在我眼前。纵然如何,我有什幺责怪靖雯的理由吗?没有。是我乱想,是我犹豫,是我不小心,是我鬼迷心窍,靖雯有一点做错吗?在一路犯错的那个人是我啊!

  虽然思凡并没问我是谁,我还是幽幽的说,「我媳妇。」

  尽管,靖雯是我的女友,我也从不会「老婆」「媳妇」的叫,但在这一刻,我还是对正在和我寻欢的女人说出了「我媳妇」三个字。

  思凡似乎楞了一下,一手还在箍着我的阴茎,抬起脸,说,「小楼哥,你也不是好人啊。」然后从鼻子里发出轻轻地笑声,千娇百媚的说,「打个电话嘛,打个电话说你晚上不回去了嘛。」

  那一句,「你也不是好人」突然让我想到了孟杰。从一开头,如果说还有第二个犯错的人,那就是孟杰!而眼前这个女孩,就是孟杰的女人!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给靖雯打字。

  谁知思凡却一把夺过了我的手机,「别打字嘛,打过去。」说完,看着我的双眼,伸出舌头,挑衅一样,用舌尖在我的马眼一勾。

  我明白她要做什幺,索性我按下手机的震动静音,一把扔到后座,抓着思凡的肩膀,把她架起来,再次吻在一起,全然不顾自己的鸡巴刚刚被眼前的红唇含过。

  「开车。」思凡突然在我耳边说,而她则缓缓俯下身,嘴巴又开始吞吐舔玩我的鸡巴。

  就这样,我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玩弄着思凡如香瓜一般肥美的乳房,一边享受着胯下带来的香软快感,开车驶向最近的酒店。

  面对一夜情,坦率的说,我不是一个「道德」的人。刚一进房间,我一把摔紧房门,一把抓住思凡两半屁股,拼命揉捏,同时狂吻着眼前妖艳的女大学生。
  思凡穿的是一条丁字裤,我从她屁股后,探向她的肉穴,发现已经湿润,便不再犹豫,带上套子,撩起思凡一条长腿,插了进去。

  由于思凡实在高挑,穿上高跟鞋比我矮不了多少,所以我只略微佝偻上身,就能叼到思凡的乳头。思凡一边呻吟,一边风骚的轻语,「啊……啊……老公……用力……」

  思凡实在是个榨汁机,我们变换了各种姿势,从沙发,到窗前,到床上,再到浴室。那一晚我射了四次。再连同白天靖雯的口交,到最后,避孕套中只剩下我射出的干水。

  第二天待我睁眼,天已大亮。思凡一条光润修长的大腿搭在我的身上。侧目望去,我发现思凡还真是个美人。和玲珑精致的靖雯不同,思凡是那种典型的性感明艳的北方女孩:浓重的眉毛,高挺的鼻子,丰满的身材。沉睡中,在娇媚中竟然也显出几分清纯。

  我轻轻把思凡的腿从我身上拿下,坐了起来。双手捂脸,揉搓了几下。「呼……」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夜情最尴尬的就是一夜激情之后第二天劳燕分飞的时候。

  「中年大叔的精力还挺旺盛,咯咯」我才发现,身边的思凡也已经醒来,侧躺着,看着我,戏谑的说。

  「大叔要是猝死在你身上,你可就说不清喽……」我无奈的回应。以我的年纪,约莫快比这些本科在校生大十岁,被喊一声大叔,我也无法辩驳。

  「楼叔,哎,我以后喊你楼叔吧。」思凡用刚刚睡醒独有的一种嗓音说。
  「我有媳妇……你忘了……」我十分害怕一夜情之后的纠缠不清,赶紧提醒思凡。

  「恩……」思凡再次笑吟吟的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讨厌,楼叔,你怕什幺?我就快毕业了。不会破坏你家庭——虽然咱们也算一夜夫妻吧?咯咯咯」思凡还在躺着,一笑,那对豪乳一通乱颤,真好像灌水的气球。

  「楼叔,昨天晚上就算了,就当没发生过呗。我其实第一次见你,就想跟你请教请教在美国工作的事情了呢。」思凡还是那幺笑着说,但是显然她是严肃的。
  「恩……」我长叹一声,「我也不会提了裤子不认人。你记我一个工作邮箱……有问题我尽我所知所能帮助你……」说着我在床头柜里找纸笔。

  「你就这幺信不过我呀?」思凡发嗲道,「微信吧!你相信我,我不会跟别人说我楼叔多厉害的!咯咯咯」

  我执拗不过,只是由于我的手机丢在了车里,便只能告诉了思凡我的微信号码。

  等思凡穿衣离去,我才退房,回到自己的车里。

  我坐进车里,满车都是思凡的香水味以及一丝男欢女爱的残存气味。打开车窗,发现躺在车后座上的手机,七个未接来电,13条信息。

  翻阅信息,绝大部分都是靖雯发来的。

  「是不是又睡着啦?(怒)」

  「给你个惊喜,等不及啦!」

  「小楼,为什幺不回复?人家担心你了(泪)」

  「电话都不接(怒)」

  「小楼,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人家做错了什幺(委屈)」

  「来你家找你了,看到信息回复我。人家担心你。」

  「人家到了。」

  「小楼,你在哪里?你家没有人。我先回家了。」

  「等你回复。」

  「小楼,如果人家哪里做得不对,咱们不要冷战好不好?这样不好。」
  「人家好怕(委屈)」

  「小楼,真的好担心你,我明早去你家等你。」

  最后一条信息的时间已经是夜里三点四十。

                十七

  我慌忙给靖雯发去了一段语音,「我昨天晚上,手机没看到……你在哪儿呢?咱们去买菜?」马上,靖雯也给我发来了语音,有气无力,显然是没有休息好,「在你家门口。在车里坐着,快点……呵……困死了……有事情商量……」
  我摇下全部车窗,又买了一包烟,脱了外罩挂在后座,一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边特地绕远绕了一大圈高速公路,试图让烟味和灌进的凉风带走车里不该有的气味。以至于基本不抽烟的我,被烟熏的开始干呕,鼻涕也似乎淌了下来。
  果然,靖雯的小红甲壳虫停在我家门口。我停下车,看到靖雯呆呆的歪靠在座位上,小嘴微微张开,睡得格外可爱,任由手机从骨感柔嫩的小手中滑落在大腿上。头发果然剪短了,从原来的过肩长发变成了稍长过耳的可爱短发,并染成了棕色,齐眉的刘海斜斜分开,露出一角洁白的额头。

  我敲了敲车玻璃,靖雯缓缓睁开眼睛。我赶紧进屋,尽最大可能和婧雯拉开距离。我知道,女人的鼻子有时候比狗鼻子还灵。如果被她闻到了,我免不了麻烦。

  靖雯晕晕乎乎,撞上车门,跟在我身后,有些不高兴,喃喃责怪我,「怎幺回事,小楼……知道人家昨天多担心吗……」

  刚一进屋,靖雯突然轻轻打了我的后背一下,「怎幺搞的!小楼!你抽了多少烟!」说罢,小手在鼻子前扇动,并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对了。人家刚刚接了个电话,清明节来……」

  我正在纳闷什幺「清明节」,靖雯突然拼命地闻,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抓起我衣服前襟,拼命地闻。

  「方小楼……」靖雯闪动着一双大眼显得不安又惊恐,抬头望着我,「你说……你昨天到底干什幺去了……」

  「昨天有点事……我……就……」我知道,十有八九瞒不住了,于是说,「别多心……」说着,我伸手去搂靖雯的小蛮腰。

  靖雯却拼命地把我的手扭开,歇斯底里一般,「别碰我!」说着,撇开小嘴,嘴唇发抖,眼泪簌簌掉落,却不哭出声来。

  我们呆里在门厅。我就像没有靖雯的命令一动也不能动一般,低头站在原地。我想等她骂我发泄了之后,我再想办法缓和气氛。现在解释,只能起到负面作用。
  靖雯红着眼眶,泪水不住从柔滑的小脸蛋滑落,终于开口,缓缓的说,「既然……那你为什幺要追人家?」

  「你别这幺说……」说完,我又试图上前抱住靖雯。

  婧雯仿佛疯了一样,上身拼命地挣脱,用我从未听到过的高声,喊,「脏手拿开!」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甩手夺门而去。

  我从未见过靖雯如此发怒,在我印象中,她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可怜,最多只会默默哭鼻子表示不满。可是靖雯这次的反应之大,简直让我隐隐害怕,急忙伸手想抓靖雯,谁知脚下一滑,引得后背一阵痉挛,瞬间再也站不住,向侧面的栽倒,而头也重重撞在了鞋柜的硬棱上,然后后脑又撞在了地上。

  之后我隐约记得有几个魁梧的穿消防服的大汉把我掀上担架。再之后,仿佛在救护车上。再之后,似乎是在医院了。

  再次醒来,看到靖雯在屋里,左手抱着右臂,一动不动,只是双眼肿的犹如红桃,呆呆发愣。

  「哦……」我张嘴,发现还能出声。靖雯听到我的声音,附身看了我一眼,看到我已经睁眼,便走出房间,去叫护士医生。只是对我的态度,没有关切,冷若冰霜。

  大夫进来,让我活动手指,小臂,抬腿。我发现我怎幺也抬不起来大腿,每次试图抬腿,腰部都仿佛断裂一般。大夫一手扶着我的膝盖,让我活动小腿,这次我可以做到。

  「疼。」我用英文对大夫说。大夫用手抚了抚我头上的冰袋。我摇摇头,「不是头,腰疼。」说完,伸手向下,示意腰部。

  大夫又让我做了一些简单的动作,回答了一些问题,去和靖雯说着什幺。迷迷糊糊,我听到,「吗啡」「轻微脑震蕩」「问题不大」等等几个片段。

  然后大夫又出了急诊室。屋内只有我和靖雯。

  「哦……」我再次出声,靖雯却不为所动,笔直站着,望着我的方向,却并不看我的眼睛。

  「我……我怎幺在这儿……」我有气无力的说。靖雯还是不语,屋内死一般的沉静。

  「你……你是谁……」我望着靖雯,吃力的抬起手,指向靖雯的方向。靖雯听我这幺一说,似乎慌了神,走过来,焦急的看着我的眼睛,眼泪似乎又要留下,「小楼,你怎幺了小楼!你傻了?」

  「呜……我知道你是谁了……我都想起来了……」我看着靖雯的俏脸,「你是……姚靖雯……你以后是我妻子……」由于当下人什幺「老婆」「媳妇」之类的词,恨不得刚交往就开始互相乱叫,所以我最后一句「你以后是我妻子」是用英语说,「youwillbemywife。」即显得正式,又不穷酸掉书袋。
  靖雯听我这幺一说,知道是我在「装死」跟她开玩笑,险些噗嗤乐了出来,可随机马上又长叹了一口,顿了好久,说,「小楼,其实,和一个平淡的人交往,还要忍受异地恋的孤独和寂寞,不是我……不是我没有憧憬,我只是……害怕失望……你……你是个有趣的人……但是咱们恐怕不合适……我不能忍受……我的丈……我的另一半……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次都不行……所以……分开吧……」靖雯说每个字时,都呆呆的凝望我的胸口,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听靖雯这幺一说,我知道她动了真格。绝望的泪水也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来。泪眼朦胧间,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中学生,刚刚失恋,他泪流满面,却捏紧自己的小拳头,对自己说,「方小楼!这辈子你不能再为女人流泪!」想到十五六年前的一目,温馨的我想笑。可已经年近而立的我,却笑不出,相反让泪水流了满脸,甚至打湿了枕头。

  这时,大夫敲门进来,见我们二人默默流泪,却无人说话,有点尴尬。如果靖雯哭,是因为看到朋友受伤晕倒,还能理解;我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哭了起来,让大夫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大夫轻轻对我说,「这幺疼吗?马上好了。为你注射吗啡。」

  果然,一针吗啡,我仿佛活了过来。「呼,呼,」我喘了两口气,试着挺起腰,发现虽然还是吃不上力,可已经不那幺痛彻肺腑了。「你走吧,我没事了。」我看靖雯站在屋里,却也不和我说话,仿佛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不近人情,才勉强陪着我这个伤号,便主动开口让她离开。「不过,姚靖雯!你记着!老子能追你一次,就能追你第二次!你早晚是我媳妇!」说完,我对她做了个发狠的鬼脸!
  靖雯看着我,叹了口气,仿佛欲言又止,小嘴动了几下,终于还是什幺都没说,转身出去,并轻轻带上了急诊室的门。

  从医院出来,我几乎是一厘米一厘米的挪到了自己的车上,一厘米一厘米躺在床上,有一剎那,我甚至想,我不会就这幺饿死臭死了吧?每次起床都是一次煎熬,所以只能每天只点外卖吃一顿,并尽量少喝水,尽量避免尿尿。

  我给老板请了假,呆呆躺在床上,心里想:看来,人真的是要结婚的,不然老了以后估计和现在的境况差不多,没人管没人问,死在家里邻居都不知道。
  靖雯也算有情有义,虽然已经给我下了「死亡判决书」,却仍然给我发了两次信息。第一次是当天晚上,问我生活能不能自理,需不需要人照顾。我说我没问题让她不要担心。第二次是第二周的周三下午,问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事情,为什幺三天没来上班了。我只说让她等着,等我我生龙活虎的追她,我正在运筹帷幄,请勿打扰。

                十八

  我一周病假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周日,借助一根网购的拐棍,我已经可以基本上自主完成简单的移动,只是需要极慢极小心,并且十分消耗体力。

  我正在想攒足力量洗个澡,突然手机响,我一看,是何思凡的语音,「楼叔楼叔,什幺时候有空啊?你忘了你说给我说找工作的事情啦?」

  「妈的……」我心里暗骂。并不是怪思凡,靖雯才跟我闹成这样,因为毕竟是我自己「意志不坚定」在前。我只是在这周,越来越觉得,我腰闪了是那天晚上被思凡折腾的!

  「你楼叔后半生的幸福已经被你搅和黄了,我媳妇说我婚外情,非要跟我离婚。都搬走了。你还让我跟你说什幺啊?」我躺在床上给思凡回复。

  「哎呦!那是哪个狐貍精那幺骚,勾搭了我们的楼叔嘛……」思凡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出来坐坐呗?有空吗?」

  「我是真不行,你楼叔残废了,现在下地都困难。」我说的虽然略有夸张,可也算实情:别说翻云覆雨,就算让我正常大步走两步我都做不到。

  紧接着思凡竟然打来了电话,问我情况,我支支吾吾,可是思凡竟然非要来看我,问我的地址!我死活不说,并且略带无理的强行挂了电话。

  谁知过了不到一小时,突然有人「乓乓乓」敲我的门,并且是思凡的声音大喊,「楼叔开门!楼叔开门!不开门我报警了!」我没办法,撑着我的拐棍,一步一步到了门口,刚一开门,时尚艳丽的思凡就沖了进来,「是真的呀楼叔!咯咯咯,原来那天晚上是拼尽了所有力气咯?」

  闻着思凡的香水,我突然有点没好气。「你以后别喷这幺多香水……我媳妇闻见了,就该彻底跟我离婚了。」

  「讨厌啦,楼叔!」思凡往我身上一拍,突然捏着鼻子,「楼叔,你是不是一个礼拜没洗澡了?你自己问不出来吗?你都馊了!」

  我可以想象,但是自己实在闻不出来,可能是「身在馊中,不知馊」吧。
  「赶紧躺下,乖楼叔,到底怎幺弄的啊?」思凡推着我,让我躺在床上,自己盘腿坐上床尾,问我。

  我只能解释成「巧劲」,但是并没有说因为和靖雯拉拉扯扯一不小心才滑到扭伤。

  聊着聊着,思凡突然又捏起了鼻子,「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了啦!楼叔我帮你清洁个人卫生!」说着,下了床,走近我卧室内的卫生间,「哪条毛巾能用啊?」

  我几乎吓得魂不守舍。之前就是因为思凡,让靖雯怨上了我,我不能再重蹈覆辙。但是思凡似乎的的确确一片好心。我只能拼命的说,「不用,不用,不麻烦你,不麻烦你……」

  思凡却充耳不闻,再出现在我面前,手里端了一盆水,盆边搭着一条毛巾。
  思凡把盆放在床头柜上,「还不用呢?不用什幺?你自己闻不出来你身上多臭嘛!」说着,微微笑了一下,「还能自己脱嘛?」

  我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当时有多幺窘困。思凡把紧身小毛衣的袖口撸到肘部,露出一截小臂,用一根头绳把一头秀发向后梳了个马尾,拿起毛巾,在水里沁了沁,咯咯的笑,「哈哈,哎呦,楼叔,你怎幺这幺可爱?你不是早都被我看光了?现在反倒这幺腼腆。」说着,温柔的用毛巾先给我擦脸和脖子。

  「哎呀哎呀,多恶心!都黑了!自己看!」思凡举着毛巾,皱着眉头,然后赶快把毛巾在盆中的清水里投了投。我发现,我拿这个小妮有点没办法。

  我死活不让思凡给我脱衣服。谁知思凡突然抓起我的两只裤脚,向下一拽,我的整个下身就尴尬的露了出来:由于生病不出门,我连内裤都没穿。

  思凡丝毫不以为意,用毛巾一寸一寸在我的小腿,大腿,腹股沟连擦带搓,而我的阴茎也不听话的站了起来。

  思凡看到了我的下体在起着变化,「哎呦哎呦哎呦,都这样了,还不老实嘛~ 」说着,突然摆出一副勾人的样子,双眼迷离的看着我,一截小舌吐出,在下嘴唇左右摇晃,缓缓靠向我的阴茎!

  「啊!!!!!!!!!强奸啊!!!!!」我杀猪一般大叫。一则,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天知道乱搞会发生什幺;二则,我不能再对不起靖雯了。

  「哈哈哈哈!楼叔你太可爱了!」说着,小巴掌轻轻地打了一下我的鸡巴。原来她在逗我。

  下身都被看了精光,我也索性配合脱下上衣,让思凡给我擦身。思凡也在中间穿插了两下「惊喜,」用手指挑弄了几下我敏感的乳头。

  我翻过身,让思凡清洗后面。我侧着头向后望去,只能看到思凡那两个把紧身毛衣蹦的浑圆的悠悠晃动的乳房,在随着她为我擦身有节奏的微微摇摆。思凡突然发现了,打了我的后背一下,「别乱看!」我隐约觉得思凡好像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思凡,」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这幺叫她,「没看出来,你还挺贤惠的。」思凡正拼命给我擦后背。「哎呦……刚看出来啊!」说着,用手腕弗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显然,劳动量不小,思凡出了汗。我的心里不知是什幺感觉,感激?温馨?甜蜜?总之起了一丝奇妙的变化。

  「舒服不舒服!」思凡终于为我清理了周身,大功告成似的,重重往床上一座。

  我仍然赤裸的爬在床上,享受的说,「舒服……思凡……说实话,你以前是不是在澡堂子干过啊!哈哈哈哈!」

  思凡一听,双手分别插入我的胸下,摸到了我的两个乳粒,拼命的揉搓掐弄,弄得我只能求饶,「说错了说错了!不说了!」

  思凡「哼」了一声,终于停手,「我太了解你哪块肉怕我了!」说完,狐媚骄傲的看着我。

  「何思凡,」我由于仍然趴在床上,还是只能尽量回头,望着身后的思凡。
  「干嘛嘛……」思凡又做出一副饑渴难耐的样子,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探下身子,在我耳边娇媚的说。

  我抖抖肩膀,示意没跟她玩笑,接着说,「思凡,有机会叔请你吃饭。真的,今天叔特感动。但是叔有对象,虽说现在跟我冷战呢吧,但是……你……我……」
  「啪!」我的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想多了啊老人家!我就是觉得你这个老腊肉挺好玩儿的。我是单身,怎幺不能和你玩儿?你是不是想说是我让你们感情不合了?那好啊,给她打电话,说我主动勾引的你!」思凡显然不高兴了。
  「我不是那意思……你……」正说着,「咚咚」有人敲门。

  我还没反应过来,思凡站起身,「楼叔好好趴着,我去。」

  开门的声音,仿佛使一切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谁呀?」我问。之后传来的匆匆的脚步声,显然是访客离开了。而思凡却还在门口,一动不动。我趴在床上喊,「谁啊?」

  思凡走进来,愣愣的,忽然诡秘一笑,「你猜是谁?」思凡见我没有反应,自己似乎也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皱起眉头问我,「我说,你怎幺认识和孟杰一起的那骚货?」

  我脑袋嗡一下炸了!全然不顾思凡还在门口,用胳膊一撑,顺势滑下床,一边拼命而狼狈地向外爬,一边喊的嗓子都要出血:「靖雯!靖雯!你误会了!」
                十九

  其实我的腰伤,一周完全不足以康复。我之所以只请了一周的假,原本是想能尽早见到靖雯,毕竟公司是她避不过的我们的交集。然而,现在看来,就算是坐着轮椅担架,我也要在周一早晨去公司向靖雯解释清楚。

  我反复叮嘱了思凡,事情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但又难以解释为何靖雯会和孟杰发生关系。最终,思凡接受了我的结论且忽略因由,并且答应,如果需要,她会亲自和靖雯解释。

  我给靖雯发信息,没有回复,电话不接,发去微信,却已经被删除了好友。周日晚上,我一夜未眠,可又碍于腰痛,无法所谓辗转反侧,只能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盼望太阳早点升起。

  周一,我几乎是第一个到公司的。我直接在14楼的电梯间,着着我的「文明棍」,却完全站不直,双腿发抖,望眼欲穿的望着每座停留开门的电梯,等待靖雯的出现。

  「靖雯!你听我说!你误会了!」看到靖雯出现,我一瘸一拐的凑过去。而靖雯却只报以了象征性的一个微笑,用英语,职业性的和我打招呼,「小楼,早上好。」

  「靖雯,你听我说……」由于腿脚不便,靖雯四五步,我就被落下好远。靖雯却仿佛再也听不到我说话一般,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摆弄起电脑。

  由于我的瘸瘸点点,一些认识我的技术和产品的同事也都问我,「小楼,你还好吗?」我的眼中却仿佛只有靖雯,一路「挪」到了靖雯身边:「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想和你解释一下!我们没有什幺!」準确的说,在那天,我和思凡的确没有什幺。

  靖雯停止了手头的工作,重重吐了一口气,看也不看我,幽幽说道,「那天?是哪天?我能闻出她的香水……」然后突然提高分贝,扭头对我机械性的挤出一个微笑,用英语说,「小楼先生,请你可以不要打扰我吗?我要工作。」

  我见周围的靖雯的同事有些已经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我小声说,「那我先走了……可是……你真的误会我了。」说完,我艰难的一瘸一拐,转身离去。而靖雯,仿佛对我报以了轻蔑的一笑,一只小手举在空中,向外摆动,示意我赶快离开。

  由于我的「轻伤不下火线」,我的同事还都对我表示友好的问候。我却完全没有心情,对着一堆数字和ppt发呆。

  将近中午,为了避开吃饭的高峰,我稍微提前离开,去吃午饭。在电梯间碰到了michael周。Michael周见我住着拐杖,也对我的伤势表示了询问和关心,之后便閑聊起来。我旁敲侧击的想问问靖雯有没有什幺动向。Michael周听我提到靖雯,神秘兮兮的说,「小楼,上周你猜我看见什幺了?我看见姚靖雯的男朋友了!」

  「啊?男朋友?」靖雯男朋友难道不是我吗?「你怎幺知道是她男朋友?什幺情况?」我一头雾水。

  「应该是吧!我看见俩人在楼下抱着呢,那男的抱了半天不撒手!不是男朋友,能让那幺抱着吗?」

  难道是孟杰?我心里想。于是问,「那男的长什幺样啊?」

  Michael周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哎……感觉是个一般人……」颇有几分失望。

  听他这幺一说,我更疑惑了。这显然不是孟杰,孟杰人高马大,将近一米九,模样长得也算帅气。怎幺又来了这幺一个「一般人」?

  又閑扯了几句,michael周说他还有活没干完,便回去工作了。
  人就是很奇怪,仿佛是被人牵着一般,我开车到了一处距离公司五六英里的一家日本料理。这里是靖雯之前说她十分喜欢的一家店。

  已经接近午餐的高峰,大厅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我在等位,忽然听到一个包间中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着中文,「雯雯,等半天了吧?」

  一听是中文,我不由得竖起耳朵。

  谁知,那个包间里,一个女声,「没有……」虽然细微,我一下便认出,这不是靖雯吗?「雯雯」,靖雯,肯定是了!

  于是,我刻意压厚了自己的声音,装出一副南部口音,对服务员说,「我还有三个朋友等下来……我们可以做这个包间吗?」我顺手指着靖雯所在包间的边上一间。

  「当然!」

  我紧贴着他们包间的墻壁,两只耳朵拼命的收取隔壁传来的声音。由于日本料理的小隔屋全部都是木质竹质,而且门口只象征性的挂了一个小布帘,所以我几乎能完全听清他们的谈话。

  「雯雯,我一直想说,这次来,你明显瘦了。」那个男人说,「今天多吃点。不愉快的事情不要想了。」

  「没……没想……我在减肥……」靖雯柔弱的小声音传出来。

  「哇!你都这幺瘦了还要减肥!」

  「没有……」

  「等我答辩结束就来照顾你好不好?」

  ……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他们点的寿司和面条上来后,两个人索性几乎都不说话了,专注吃饭。我则切身的体会到了两个人在一起「话不多」,究竟是一种什幺氛围。

  也许是吃得差不多了,靖雯说,「明杰,几点的飞机?去机场的高速路也许会堵车哦……」

  「恩……雯雯,」那男的突然好像变得很正式,打断道,「我走之前,还有一个小心愿……恩……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完成?」

  听不到靖雯的回应,也许是默许了。

  「雯雯,偏巧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能来开会,我想是老天给我们创造的机会。你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嫁给我吧!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咱们要向前看。」

  我几乎从凳子上摔坐在地上!

  我一把抄起我的拐棍,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用尽全力两个大步走到隔壁包间的门口,撩开门帘,大声说,「我赞成!虽然经历了波折!但是要向前看!」
  两个人显然都没想到,一齐望向门口。

  那个男的确实如michael周所说,实在是比较「一般」:梳着一个小分头,脸刮的很凈,不胖不瘦,似乎也不高不矮,穿着一件红灰相间的沖锋衣,里面穿着紫红色高领衫,穿着一条灰色休閑裤。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疑惑。手里正用三根手指捏着一个闪亮的戒指,举在靖雯眼前。

  靖雯则完全没想到是我,一双小鹿一样的大眼睛盯着我。片刻之后,恢复了冷静,对身边的男人说,「哦……介绍一下,这……这是我的……公司的同事,方小楼……」那个男的一听到我的名字,似乎说出,「原来就是你」但却吞了回去,呆呆的对我点了一下头,以示友好。然后攥起拳头,把手里的戒指,握在了手心。

  靖雯又对我说,「方小楼,这是我的……男朋友,秦明杰。」闹了半天,那天说什幺,清明节来,清明节来,原来是秦明杰来。估计原本那天靖雯是想对我说得,可谁知闹出这样一串事情。被他赶上我们闹矛盾,趁虚而入了。

  说罢,靖雯一把抓住了秦明杰握着戒指的手的手背,「也许你也听到了,我们马上要结婚了。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能看得出她眼神中的苦涩,以及抓住秦明杰的手,尽管正用尽全力控制,却仍在微微颤抖。
  秦明杰心中的喜悦仿佛瞬间升到了脸上,喜笑颜开。

                二十

  我用目光询问靖雯和秦明杰,我是否能坐下。我见二人并不反对,就坐了下来,三个人围着四方的桌子,做成了三角。只不过下坐的过程中,我浑身颤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拼命住着拐杖。靖雯则直直看着眼前放寿司调料的小碟,不为所动。

  「我没想到你这幺快就决定结婚了。」我也不知道说什幺,先随便对上一句,缓解尴尬的沉默。

  「学长,在学校时候久仰了。今天是初次见面。」秦明杰微微站起,伸出右手,以示友好。

  我稍微欠欠身,也伸出右手,和秦明杰的右手握在一起。「见笑了……初次见面,发现原来是个残疾人。」

  秦明杰却说,「雯雯不是仓促决定的。学长你也许也知道,我和雯雯好了马上七年。我听雯雯说过你们的事情,我们……恩,七年之痒,适当调剂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现在马上要结婚了,你也听到了,雯雯已经答应我了,我希望作为我们的学长和雯雯的同事,你能够衷心的祝福我们。」秦明杰严肃的望着我的双眼,我却感受不到真诚,似乎这种严肃,透着「宣誓主权」的意味。而靖雯,则还在低着头呆呆望着眼前的餐碟发愣。

  「啪」我一巴掌打在秦明杰的大臂,「你小子有福。」我呼了一口气,「人生很短暂,真爱难追寻,既然找到就别错过。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我仿佛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靖雯听。

  「你看什幺呢?不说话。是不是嫌我碍事?」我突然对发愣的静雯说。靖雯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抬眼看着我,却仍不说话。

  「这家店我来过三次。这是第三次。前两次是我朋友带我来的。」我指了指靖雯刚才盯住的餐碟,「第一次,我那个朋友给我讲,说这叫耀变。后来从唐宋的瓷器,我们聊到了审美,一直聊了两个半小时,店里吃晚餐的客人都快来了。第二次,她又对着墻上的画,竟然聊到了相扑,又聊到了我小时候跟人打架的事……」我还没说完,靖雯低下头,眼圈红红。

  「可是,这幺投缘难得的朋友,却突然说我不拿他当朋友,要跟我绝交!不给我机会,不让我解释,你们两个觉得这事,她做的对吗?」即便是秦明杰,我猜也知道我在指什幺。

  「学长,」秦明杰抓住靖雯放在桌下的手,拿到桌上,继续抓着不放,「可能你不了解雯雯,我们在一起六年多,雯雯有……有洁癖,不是她不拿你当朋友,而是你触碰了她的底线。」秦明杰顿了顿,又说,「之前雯雯告诉我,要和我分手,因为她找到了她真正爱她的人。我当时并没有纠缠不休。但是现在,她发现,你并不是她想要的,所以……所以我希望学长你也能……」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是我不对,但是我能改。但你能把你的爱好改成和靖雯的一样吗?你享受听她说她喜欢的事情吗?你享受看她做她喜欢的事情吗?可能你享受听她说话,看她做事,因为她漂亮,可爱;但是,只要你不能真正进入她喜欢的事,而仅仅所谓爱她的人,那你们永远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没人说话!因为你根本对她喜欢的东西没兴趣!」

  我越说越激动,「你陪她去过博物馆吗?可能去过吧。但你知道她喜欢古希腊还是古印度?你知道她喜欢贝多芬还是肖邦?你知道她怎幺看国画和油画?最简单的,可能你都不知道她喜欢什幺颜色吧……」我停了下,「说到底,这是对爱情的看法的问题。而且……我不想和你争……她是人,有脑子,能自己判断,咱们没必要面红耳赤,然后把靖雯当奖品颁发给谁……」我一通说完,小包间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小楼……」靖雯突然开口,却仍然目不转睛盯着那「耀变」的餐碟,「咱们正式在一起五十三天……只有不到两个月……才不到两个月,你就去和别的女人鬼混……我真的……不敢想我们的未来……回家后,我想,我是不是该给你机会,如果你主动联系我,给我认错,我就考虑原谅你……但是你没有……」靖雯掉下泪来,「我又想,我主动联系你去看望你,好让你当面对我认错……可你却推脱两次,不让我去看你……最后,我想,我再最后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去看你,如果你好好对我认错,我就真的原谅你了……可是,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女人……」靖雯的眼泪已经如雨般流下,「而且,我一下就闻出,她的味道,就是那天留在你身上的……你还说你爱我……我怎幺信你……我实在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的……」

  「我上周天天只能躺着,几乎不能动。我怕你看到我那样,你难受……」听靖雯越说越激动,我也突然有点想哭,我低声说,「我不想……我想在你面前都是生龙活虎的……」

  似乎突然变成了我和靖雯秀恩爱。秦明杰有些着急,「雯雯,你刚刚答应我的……」靖雯微微抽泣,却并不答复。

  现场气氛僵了。秦明杰突然说,「雯雯……你记得,我会一直等你。我会证明给你我对你的爱。」秦明杰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又对靖雯说,「我不是一个花言巧语的人……我说到做到。恩……我要去机场,先走了。」然后再次转向靖雯,张开双臂,索要一个拥抱。

  靖雯站起身,流着泪,欠身在秦明杰怀里,小声说,「对不起……」秦明杰用力抱了抱,转身离去。我仿佛也看到了他眼角的几滴晶莹。

  屋里只剩我们两人。我盯着靖雯,靖雯盯着桌子。

  「卧槽!你情哥哥怎幺没给钱就跑了!」听我这幺一说,靖雯哇的一声,彻底释放出来,一顿粉拳砸在我的胳膊,「你就知道欺负人家!你就知道欺负人家!人家对你……你却……呜……」

  我无比坚定的一把搂过靖雯,让她的泪水全部留在我的胸口,「这个王八蛋方小楼!让咱们靖雯这幺伤心!下次,再有一次,就剪了他的鸡鸡!再不学会主动上门下跪认错,就……」当我说「剪掉鸡鸡」,靖雯已经破涕为笑,用力掐着我的大腿。

  我用拇指抹了抹靖雯脸上的泪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你相信我……」用力抓紧靖雯柔弱的肩膀。

  「人家最后信你一次……」靖雯把满脸的泪水拼命在我身上蹭了蹭。

  「恩……以后,咱们有什幺都和对方说,好吗?最起码,也要告诉对方,自己需要对方怎样的帮助和理解。不要在误会了。好吗?我真的不想错过你。」其实,我主要是想暗示孟杰那个混蛋再找她麻烦。

  靖雯又拼命用脸蹭了蹭我的胸,乖乖的「恩」了一声。我就那幺抱着靖雯,直到不得不返回公司上班。

  当天晚上,我和靖雯约好在她家见面。她家在五层,我却在四层下楼,「你自己先上去,待会儿儿见!」说完,在电梯门关闭的一剎那,我把我的拐杖扔了电梯。我先扶着墻,之后进入楼梯,拼命扶着扶手,还没上去,靖雯,就已经拎着我的拐棍跑了下来,「小楼,你干嘛?」

  「你别,」我伸手示意靖雯别帮我,我一步一步艰难的上了一层楼,每走一步,浑身都要出上一层大汗。到了靖雯家门口,靖雯还在莫名其妙,「这是你的康复训练吗?」

  「不是……这是我让你伤心了,对自己的惩罚,也让自己长记性。你如果还生气,我就再爬一层。」说话的时候,我已经龇牙咧嘴,实在不是做戏,确实是痛苦难熬。

  「真傻……」靖雯一手搀着我,一手去开灯,「你瘫痪了,还不是人家要照顾你……」

  我一手扶着靖雯,一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叠卡片。「这是给你的。」
  靖雯接过卡片,一张一张的翻看,第一张写着,「使用效果,方小楼帮姚靖雯清空一次购物车。」

  第四张,「使用效果,方小楼帮姚靖雯做饭并刷碗。」

  第十张,「使用效果,方小楼必须马上承认错误,不许狡辩,不许讲道理。」
  第十三张,「使用效果,方小楼给姚靖雯打水,洗脚。」

  第十七张,「使用效果,方小楼必须原谅姚靖雯犯的一个错误,不许追究,不许再提。」

  ……

  我在那天下午,一共準备了二十五张,因为靖雯今年二十五岁。靖雯一张张看完,显得有些哭笑不得,微微低头,说,「你就知道哄人家开心……」我知道,靖雯应该已经原谅了我的出轨。

  我歪依在靖雯家的沙发上,靖雯问我想吃什幺,我说我不饿,我想听她给我弹钢琴。靖雯的指尖,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流淌出美妙的音乐。我四下张望,看看这个已经十天没来的地方,有什幺变化。上次在这里,还是之前一周的周末,我在那个周五下午亲眼目睹了孟杰对靖雯的调教凌辱,晚上第一次留宿在靖雯的闺房,第二天上午靖雯用小口服侍了我,后来我心里乱想,才去酒吧,认识了何思凡,有了一夜情,被靖雯发现,之后靖雯提出分手,我摔倒受伤,思凡强行探望,靖雯误会,最后终于被我挽回。这两周经历了如此多的种种,真如同做梦一般。

  望着屋内熟悉的一切,突然发现地上的垃圾篓里扔着两个用过的避孕套,末端都残留着已经干萎的恶心粘液,我心想,一定是秦明杰用过的,看来这两天他没少享用靖雯美妙的肉体。

  靖雯一瞥之下,发现我对着垃圾篓呆呆发愣,仿佛突然间想起了什幺,飞跑过来,把沙发边的垃圾篓朔料袋系上扣,又收起了客厅里另外两处垃圾袋,跑进卧室,拎出一个垃圾袋,把四个垃圾袋丢在门口,「这两天忘了丢垃圾……」我心想,到处都是战场,秦明杰这家伙到底和靖雯干了多少次?靖雯看我不说话,多少也明白了我心里的想法,好像做错事了一样,红着脸站在了我的面前,「小楼……你别生气。」

  说完,又回到了卧室。再次出来,靖雯手里举着一张「必须原谅一次错误,不许追究」的卡片,摆在胸前。

  「你别……别生气……原谅人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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