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把车摆正头,上路。五米,十米,直到后视镜的那一切消失不见。

  一排排树推到后面,她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紧接着下一秒,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

  对面来了一辆车!

  在雾霾中,车开的很慢,那是一辆保时捷,车窗打开着。两车慢慢的交错而过,她不敢扭头去看,但是,那个人似乎在看着她,或者说,是在观察这她。
  难道他发现了?这个念头让她坠入冰窖一般。车头一定有血迹。完蛋了。
  但是没有,两车就这样错过了,随即也各自深入雾霾之中。

  她长出一口气,把车停下来,仔细的擦干凈车头的血迹,擦的时候是那样冷静迅速,以至于她连自己都佩服自己。

  ……

  新品发布会场。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脚踩白色的鱼嘴高跟鞋,肉色的丝袜包裹住她绝美的长腿。闪光灯亮起,她露出着职业的微笑,抬手致意。无疑,她就是场上的焦点。

  闪光灯再度亮起,她心不在焉的和某位要人握着手,心想,一切都已经恢复原样了吧。

  ………………

  警局门口。

  几辆黑色的车停了下来,很多人忙忙碌碌的从车上搬下很多箱子,似乎是仪器之类的。三个身穿便装的人走下车来。

  瑞秋警官和她的上司就等在门外,而这三人,就是首都派来的专家组。
  你好,我叫瑞秋,是这次连锁案件的负责人,瑞秋和第一位男士伸出了手,她隐约觉得对方有些冷淡。

  感觉得到了证实,对方并没有搭茬。而是向着自己的上司比出三个指头:三个一。给我一间不受打扰的屋子、一队特警,一个小时后开会。

  然后他们就径直向里走去。

  切。什幺啊。

  瑞秋向着自己的上司做出个不屑的表情,局长,这些人纯粹是看不起我们,这也太明显了吧。

  正常啊。小秋。他们有这个资本。上司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脸崇敬。那几个人我认识,都是重案组大名鼎鼎的人物,那个领头的代号叫雕,具有超长的推理破案能力,那个女警,绰号是兔,是医学和生物学双料博士,做过多年法医。最后那个小个子,叫做豹,是着名的格斗专家,据说他曾经是散打冠军,因为太过暴力,在比赛伤了人才被迫退役的。上面发话了,对于他们的一切要求,都要绝对配合。

  瑞秋看着他们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小时后。会议室。

  「鑒于目标集中在年轻女性,而且有两个受害者都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我需要一个卧底。」雕扫视着特警队,最后的目光停在了瑞秋身上。

  「听说你是最早发现受害者的。」他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瑞秋。微微点了点头。

  「那幺,我希望你牢牢记住这个声音。」他按下了那个小录音机。

  ……………………

  「嘿,咱们来做个游戏。」这是哪里?

  她感到头很晕,自己在幻听吗?还是在做梦?

  也许是新品发布会上喝了太多的酒吧。她慢慢想起了前一天发生的一切,撞人的事似乎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

  「有一个游戏叫做极品飞车,不知道你玩过没有。」那个声音沙哑但是清晰,把她拉到了现实来,「但是,从你昨天的表现来看,你似乎很喜欢玩呢。」她完全恢复了神智,发现声音来自前方的一个小录音机。而自己,她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动不了了。

  双手被捆在一起,一条铁链从中间穿过,把她高高吊了起来。而下面,一个金属桿通过铁链连在地上,金属桿的两端分别有一个钢铐锁住了她的脚踝。使得她的双脚必须大大的分开。而且无法抬起。一个输液用的吊瓶吊在前方,管子伸进了自己打开的下体,下体似乎没有穿着内裤,而嘴巴被什幺东西堵着,那味道,好像就是自己的内裤,一贴胶带又牢牢的封在外面。让她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试着扭动,但完全无法挣脱分毫。大腿传来一阵阵疼痛,她发现还有一个管子从大腿内侧伸出来,红色的血滴落在地,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你身前的吊瓶里装着抗凝血素,而你的大腿内侧有个管子连接着血管,」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被你撞倒的人流干了身体的血,这样的经验我也希望分享给你,这可是难得的经历哦。」「对了,当时你连急救电话都忘了打,」那个声音冷了下来,「似乎手指不够灵活啊,我希望能够锻炼一下你的手指。」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拇指被一副拇指铐锁着,而吊起她的铁链有一环连着一副四位密码锁。

  「你瞧,密码锁打开,铁链就脱落了,至于密码,你可以试试,顺便活动一下双手嘛。最后,预祝你在流干血前重获自由,那时候,你拨打电话的速度一定会快很多。」啪的一声,录音机停止了。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她的血。
  她摸索着密码锁,用铐住拇指的双手费力拨动着,先是个位数,十次,然后进一位,再拨动十次。再进一位。还没有开……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腕,她的手指感觉越来越麻木,身上渐渐的失去了力气,而滴答滴答的声音却不会停止。

  一切最终又归于安静,一个声音响在窗外。

  「密码告诉你吧。是9647。咎由自取。游戏结束。」

               (5)高跟

  医院的特护病房,阳关穿过大玻璃窗,暖暖的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病床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睁着眼睛,却像块木头似得,一动也不动,病房外,三个人正注视着里面。他们正是这次少女失蹤案的专案组。

  还是不肯说话吗?

  雕看着里面,却转向唯一的女警,「失蹤案只有这个幸存者从游戏中生存了下来,兔,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怎幺看。」「病人的情绪还没有稳定,现在强行录取口供只能适得其反,」兔看着里面,眼神有一丝怜悯,「还是等几天吧。」
  「我的枪可等不了了,交给我,十分钟保证她什幺都说。」后面的豹青筋暴起,就要推门而入。

  「豹,退下!」雕按住了他。

  「哼!」豹不敢跟老大顶嘴,只能瞪了兔一眼,纷纷的一拳捶在墻上,弄得墻上粉尘噗噜噜跌落下来。

  「队长,我们现在怎幺办。」兔征询老大的意见。

  「这个对手喜欢设计各类装置,喜欢过度的捆绑受害人,在第一宗案子使用的钞票也总价不菲。从这些分析,应该是个具有高学历的有钱人。而且年纪应该在四十岁以上。声音做了处理,现场没有指纹,是个精明的家伙。」豹抚摸着下巴,来回渡步,「诱饵那边準备的怎幺样了?」

  「当地的瑞秋警官已经化妆成女学生,专门在学校周边,接触的重点就是按照你吩咐的,集中在开好车的中年男人身上。不过,我觉得瑞秋警官好像不大愿意啊。」「哼,那是她自己的问题,」雕有点不满的看了看兔,「而且,这也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是。」「作案现场的证物化验的怎幺样了?」

  「没有什幺突破。」「那个定时爆破的小装置有点意思,把爆破专家找来分析一下。」雕象征性的拍了一下兔的屁股,「去吧。」「是。」兔没有说话,低头走出了医院。

  化验室。

  兔穿着一身白大褂,显得身材更加娇小,化验台上摆着小琳穿过的绳衣,她正在拿放大镜仔细看着。

  「绳子上的分泌物有点多啊,难道,受害人经历了高潮?」

  门开了,是局长,他这次带了一个客人。

  「换衣服,换衣服。」兔皱了皱眉,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官职特殊化。

  「我不进去,」局长尴尬的咳了咳,「这是我们市的爆破专家,留学日美的化工博士,还有好几项发明专利呢。他也经常帮助我们破案,你也可以听听他的意见。」「你好,我叫李德。」这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声音很低沉好听。令她很有好感。

  兔和他握了握手,局长就离开了,实验室的门关上,两个人突然有点冷场。
  「呃,这个装置,」兔把那个钞票定时炸弹交给他,「你怎幺看。」「很有趣,」他笑了,拿着那东西晃了晃,指着自己说,「倒是很像我做出来的东西。」
  「呵呵,」兔没忍住笑,觉得他倒是个很有趣的人。

  两小时后。

  他们已经熟络起来了,李德不只在爆破方面有专长,他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案情的某个线索,然后对其深入的剖析,每每令兔茅塞顿开。兔是个工作狂,在李德的帮助下更是停不下来,案情的始末已经开始渐渐的还原出来了。

  「这里我有一点疑问,」李德指着现场的照片说。那是小琳的高跟凉拖特写。
  「被绳子缠在脚面,再缠在脚踝上,这样就脱不下来,增加受害人的游戏难度。」兔说出她早已分析的结果。

  「我是说这个绳结。」他指着图中绳子打结的地方,「绳结是朝向身体这个方向的,如果说是嫌疑人给她绑上去的,就说不通。」「我看不出来有什幺区别啊。」兔是个严谨认真的人,不放过一点细节。她找来证物,看来看去。

  「这样,我们来做个试验,这个你先穿上。」他不由分说的把那双高跟凉拖塞到她怀里。「反正也化验完了,你穿上,我告诉你区别在哪里。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对真相的追求还是占了上风。她翘起自己的小脚,把脚尖伸进去。

  水晶高跟有点小,脚尖被挤得紧紧地,尖尖的鞋跟比她看起来还要高,不得不绷直小腿,从来不穿高跟鞋的她根绝很不习惯,几乎是脚尖着地,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要干什幺?」看到李德拿了那捆绳子,摸上了她的脚。

  「你马上就知道了,」他的动作很快,绳子在鞋帮和脚面迅速缠绕着,勒紧,然后向上一提,她的脚尖更加深入进去,最后绳子在她细长的脚踝上缠绕了好几圈,然后在前面打结。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缠啊缠个不停,自己的小脚从没被人这幺摆布过,感觉到一阵阵痒,身上也有点发软。

  「这一只,你自己来。」李德绑完一只脚,留下另外一只,指着她。

  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拿过鞋子,也学着把鞋帮和脚面绑住。

  「太松了,你们警察力气不行啊。」他叉着手在旁边看,倒是像在看她的笑话。

  哼。她暗自增加了力道,直到粗糙的绳子勒进脚踝,然后再打结系好。
  「发现了吗?两个结有什幺不同。」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打的结最后的线路是朝向身体的,而他打的结,最后的线路是远离身体。

  「很简单,只有自己绑自己,才会向身体这个方向用力。」「结论就是……」
  他抚摸着她的脚和脚上的绳子,若有所思的说,「受害人是自己绑住自己的。」
  「原来如此,」她高兴之余,没有顾得上注意他的动作。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他突然起身告辞。

  「我送送你。」她也起身,完全忘了自己还穿着绑了绳子的高跟鞋。又高又细的鞋跟一扭,「哎呀!」她痛苦的坐在地上。

  「崴脚了?」他检查了一下她的脚,一把抱起她,「赶快去医务室。」「绳子还在呢,」她有点不好意思。在他怀里,心里有点异样。

  「还是留着绳子比较好,可以起到固定脚腕的作用,」他煞有介事。

  「另一只呢?」

  「顾不上啦。」想到大家看到自己的脚上绑着高跟凉鞋的情景,她害臊的低下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臂弯里。

  就这样,倒也挺舒服呢。

               (6)连环

  大学附近向来是最繁华的地方,进进出出的学生带来了各种生意,各式餐饮小吃咖啡厅蛋糕店、文印店、还有洗剪吹和网吧都是学校附近必不可少的风景线。
  瑞秋警官走出一家咖啡厅,不经意的环顾一下四周,然后似乎漫不经心的向着学校大门走去。

  如果有认识的人现在看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她的打扮装束已经连自己都差不多认不出了。

  「都怪那个死雕,」她一边走,一遍暗自腹诽,被派来做诱饵,已经让她很不爽了,连穿衣打扮也不能做主,就更是郁闷非常。

  现在的她,身穿一袭鹅黄色的吊带短裙,两条细细的肩带系在脖子后面,露出好看的锁骨,脖子上被套了一个细细的金属环,与其说是饰品,倒是更像一条亮闪闪的项圈。

  短裙下面,是薄薄的黑色丝袜,黑丝薄袜包裹的长腿,然后是一双12公分的黑色露趾高跟鞋,使得脚面优美的曲线尽显无余,高跟鞋后上方,一条细细的带子在脚踝系紧。

  这就是雕给她量身定做的服饰,根据他的分析,兇手很可能是一位SM爱好者,这样挑逗的装扮会大大增加他上钩的可能性。而且,他準备了两幅信号发射器,一个藏在耳后,一个藏在鞋跟,以确保万无一失。而两队特警就在一个街区远的地方随时待命。

  天色渐晚,街上的行人开始稀稀拉拉的,看来又是一天浪费了。瑞秋抱着赤裸的双臂,感觉有点凉。她轻微的跺着脚,细细的鞋跟发出响亮的声音,突然,职业的警觉让她立刻进入到状态,因为一辆车从她身后慢慢的超过,却始终不开走,只保持在身前一米的距离。

  窗户拉下来了,她松了一口气,这个人她认识,叫做李德,是个爆破和机械专家,经常被邀请作为案件的技术支持,还帮警局解决过几个难题。

  「是那个失蹤案的任务吧,听你们局长说了,要不然,还差点认不出你。」
  李德上下打量着她,瞧的她怪难为情的,毕竟,卧底的任务做过不少,穿着如此暴露挑逗还是第一次。

  「任务需要嘛,」她双手抱胸,耸肩笑笑。

  「都快天黑了,该收队了吧,坐我的顺风车回总部吧,我也正好要去看一下。」
  李德停下了车。

  「……那就借光了。」瑞秋思想上早就开了小差,正好借机开溜。不过职业的素养让她还是激活了信号发射器,这是出任务的死规章,离开岗位必须有通报。
  还是车里暖和,她把身体深深陷进后排的座椅里,突然腿上一个小小的刺痛,是麻醉剂!她猛地惊醒,但是下一刻,她就软倒在了后座。

  …………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

  这是那个听过无数遍的声音,瑞秋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俗话说,小心你身边的人 .没错,你们一直找的那个人,就是我——在你看来,一个绑架犯、一个兇手、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一个同志……」
  瑞秋一边听着录音带,一边迅速检视自己的状态,果然,自己也成了他的猎物:

  一副钢枷卡住了她的脖子,钢枷的另一端铐住了自己的两只手,一把小锁扣在前面,使得钢枷无法分开。耳后的信号发射器已经不见了,还好,自己还穿着那双高跟鞋,高跟鞋上还锁了一副脚铐。不过没关系,队友很快就能锁定她的位置。

  「为什幺说是一个同志呢,把游戏进行下去吧,你很快会明白的,而且还会爱上它。」声音戛然而止。

  这时她发现,录音带的前方,有一个门上面标了两个大大的红色字样:推我。
  她竖起耳朵,轻轻推开门。

  这是一个小房间,一半的空间被铁栏隔着,另一头,似乎吊着什幺东西,不透明的袋子包裹着,看不清楚。她摇了摇铁栏,突然,好像什幺机关被触动了,袋子一股脑的坠了下来,露出了吊着的东西,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瑞秋靠近铁栏,但是无法碰到她。

  她似乎还活着,也许只是昏迷了。随即,一声呻吟,她慢慢的醒了过来,抬起了头。

  「原来是你!」瑞秋看清了来人,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老熟人见面了,你们有什幺要说的呢。」又一个录音机的声音在墻角响起,「一个是伸张正义、嫉恶如仇的警官。而另一个,是杀害了自己的丈夫却因为证据不足而逍遥法外的高贵少妇。」

  「我没有杀我的丈夫,法庭宣判我无罪的。」那美妇歇斯底里的叫着,「警官,救救我。」

  「你在说谎。」瑞秋冷冷的看着她,那个案件的经过像幻灯片一样在她脑中一幕幕的放映着。她最后无罪和律师离开,那得意的表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也许,我们来玩个互动的游戏,那将会更有趣,」录音机里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接下来,她的脚下的木板将会移开,而下面,是一大块冰,我猜,冷血的动物应该会喜欢冰块的温度吧,不过,可惜的是,吊住脖子的绳子就有点不够长了。冰块将会慢慢融化。而你,善良正直的警官,打开铁栏的钥匙就在你头顶,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突然,机括声响,木板被弹开了。那美妇突然掉在冰块上,脖子上的绳索刚好拉紧,她一阵剧烈的咳嗽,试图解开绳索,但是双手一起被牢牢捆在身后,手肘也是如法炮制,这是欧式的直臂捆法,没有人帮忙,她是不可能碰到脖子的高度的。

  瑞秋往头顶看去,一个钥匙挂在上面,但是需要跳起来才能碰到,她正打算去够,突然想起一事,转过头对那美妇质问道:

  「你老实回答我,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我罪有应得。」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她什幺都顾不得了。眼看冰块渐渐的融化了,她只能赤脚交替的踩在冰块上,脖子渐渐被勒紧,于是不得不高高踮起脚尖。

  「你可不要翻供。」瑞秋眼看她要坚持不住了,赶紧试图去够头顶的钥匙,穿着12公分的高跟鞋,还带了脚铐,她很难跳起来,而且双手被枷固定在脖子前面,更是很难发力。她试着跳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救救我……咳咳……」铁栏后面,绳子已经越收越紧,她已经只有完全绷直脚尖,才能勉强够到冰面。

  「我来救你了。」瑞秋终于用牙咬住了钥匙。钥匙叮的一生掉在了地上。她艰难的跪在地上,用带枷的双手捡起钥匙。

  瑞秋转过身去,才发现铁栏内,对方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

  「恶有恶报,你也算是终于解脱了吧。」瑞秋看着她吊在在空中,晃来晃去的,微微叹了口气,走向了下一扇门。

  门通向一条长长的甬道,又一个录音机静静躺在台子上,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它。

  「嘿,警官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不管你是否一个人,相信你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接下来的,也是你的一位熟人,推开这扇门,你也许会找到很多问题的答案。」

  另一扇门在甬道尽头紧闭着,也漆了两个红红的字:推我。

  「芳达大律师,原来是你!」瑞秋在推开门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铐在枷中的双手也攥紧了。「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她面前的铁笼子里,正是「老朋友」,着名的律师芳达,她的姿色和私生活在圈子里相当出名。但是,在行业内,她的专业水平也的确鹤立鸡群,作为当地最大的黑道势力的御用辩护律师,警局几年的努力往往因为她的无罪辩护而付诸东流,至今,还有几个穷兇极恶的家伙因为她的辩护而无罪释放。如果说,本市最惹不起的女人,她绝对排的上号。

  不过,曾经春风得意的她,正蒙着双眼,赤身裸体蜷曲在一个铁笼子里。
  双手被五花大绑高吊在背后,两道粗粗的绳子一上一下绕过滚圆的乳房,中间一个绳结勒得乳房高高翘起,两个连着电线的夹子死死夹住了乳头。小腿盘坐着在脚踝处绑在一起,绳子穿过脖子再绕回来打结,使得她只能弯腰低头,盘着双腿,痛苦的摆出观音坐莲的姿势。

  「是谁?快救我出去。我可是黑道有人的。」她向着瑞秋的方向,试探着说。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一个录音机被门的机关带动,转动了起来。

  「芳达律师,你高超的辩护技巧真是令人佩服啊,伶牙俐齿、舌灿生花这几个词都不够形容你了。你面前的这位警官抓到的那些不法之徒,一半以上都重新逍遥法外,那都要感谢你的辛苦努力啊。

  今天,大家都在,请你来展示一下自己的嘴功吧。这可是我最引以为傲的装置哦。看到你面前的电动阳具了吧,只要咬住套在上面的铁环并前后移动,就可以带动下面的气筒给气囊充气,而气囊必须足够大,才能够顶起电闸的开关,并使它断开,电闸的电线可是连接在你的乳头上哦。只要持续的通电,它会逐渐提升到220v。很遗憾的是,气囊上有一个小缺口,所以你必须持续的咬住铁环,把阳具吞吞吐吐,这个动作你应该很熟练吧。好了,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着名的舌灿莲花吧。「

  突然,一阵滋滋声响起,电火花四冒,芳达律师也跟着一阵痉挛,乳头的电流使她的脸痛苦的扭曲起来,她赶紧咬住粗大的阳具,拼命的前后抽插着,气囊渐渐鼓了起来,终于,电击暂时结束了,但是不多时,随着气囊的放气,她又要开始吞吐起来,嘴里咬着阳具,口水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真是报应啊,」瑞秋看着这一幕,暗暗攥紧了铐在枷上的双手,多少次,芳达趾高气扬的带走她们辛苦抓来的嫌犯时,她就盼着有今天了,潜意识里,她甚至有点赞同这个布局的家伙。

  渐渐的,芳达吞吐的频率慢了下来,她已经汗流浃背,显然已经开始透支了,眼看气囊开始在临界点徘徊,电火花不时的四溅出来,每一次,都让她全身硬直的颤抖着。

  随着一阵焦糊味冒起,她终于停止了痉挛。瑞秋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只觉得胃里翻腾的难受,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她看着已然僵硬的芳达,被捆绑盘腿的身体还保持着观音坐莲的姿势,她干呕了一阵,咬牙走向了下一个门。

               (7)选择

  警局总部的一间房子里,各种仪器正在闪烁着,警员们也带着耳麦,紧张的各司其职。会议室里,专案组的组长雕正在给大家开会。

  「种种迹象表明,兇手是一个变态的SM爱好者,中年男性,很可能具有理工科的高级背景,经济条件优越,」雕的眼里闪烁着寒光,「另外,我的直觉告诉我,越是熟悉的人,越是危险。」「报告,瑞秋警官刚才发了信号,表示她坐车离开目标区域了。」一个警员推开门。

  「她有没有发求救信号?」

  「暂时还没有。」「密切跟蹤GPS轨迹。」雕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等等,」他想了一下,又拦住了警员,拿出电话拨通手机。

  十秒钟过去了,他眼皮跳了跳,猛的一拍桌子,「所有人跟我走,带家伙,通知行动小组拦住瑞秋那辆车!立刻!」

  …………

  市郊的一个工地上。大卡车正忙碌着,搞得尘土飞扬,水泥渣子和烂木头随处可见,一帮临时工蹲在工棚里抽烟,他们操着各个省的地方口音,正在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刻。

  一个带着安全盔的中年人走进来,整齐的衣着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一般来说,工棚里并不像是这种人进来的地方。

  「谁来帮我搬个木料,一天200。」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衣衫不整的人们,开门见山的说。200的价钱相当有诱惑力。

  「我来!我来!」大家愣了愣神,纷纷凑过去,顿时围得水泄不通。只有角落里一个黑黑瘦瘦的人犹豫了一下,就已经被大家挤在外面。

  「都让开,」意外的是,中年人指着角落里的黑瘦汉子,「你,跟我走。」
  「知道为什幺叫你幺,」中年人坐上车,打开车门。他受宠若惊的进去,狐疑的摇了摇头。

  「绰号瘦猴,两次在案的强奸记录,入狱三次,共计25年。」中年人平静的说着,就像在话家常。

  「你怎幺知道我……你想干什幺?」被叫做瘦猴的人噌的坐起来,警觉的看着他。

  「别紧张,我是想给你一个礼物。」他笑了笑,按下了一个按钮,看着后视镜那个身子软软的倒下去,他又补充一句,「不,不是这个礼物,是另一个,你最喜欢的,不过,这个礼物要在游戏里才拿的到。」

  …………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这是哪,谁在说话。」瘦猴慢慢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头顶开窗的封闭房间里面,窗口很高,不可能上去。而四面都是坚硬湿冷的水泥墻,只有一面有个玻璃窗,他试着踹了两脚,玻璃纹丝不动,看起来是钢化玻璃,他不由得心头火起,「我操你姥姥的,快放爷出去,爷是进过号子的,快他妈的出来。」「作为强奸犯,你很失败,」那个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他发现声音来自头上窗口吊着的一个小录音机,「三次入狱,其中两次你都是被同一个女警官抓到的,那个女警是什幺样子,想必你已经模糊了吧。那幺,希望这个游戏会帮你想起来。」「女警?」瘦猴的确记得是一个女警带头抓到了他,她也是自己在监狱无数次想象的强奸对象。至于模样,在无数次的YY中已经有点模糊了。正想着,突然一声巨响,头顶的窗口哗啦一下,一大块东西掉了下来。同时,伴随着一声尖叫,是个女人的声音。

  那是一个垫子,垫子上,竟然是一个女人。她从上面掉下来,虽然有垫子,但也摔的不轻,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失去了平衡,一下子重新摔倒。

  瘦猴这才发现,她身穿暴露的鹅黄色吊带短裙,脖子上锁着一副金属打造的颈手枷,枷有三十公分长,另一端把她的双手锁在一起。而脚下,也有一副十公分长的脚铐锁住了脚踝,脚上还蹬了一双超高的高跟鞋。难怪连站都站不起来。
  「是你!你就是那个条子!」瘦猴指着她,几乎跳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就是抓他的那个女警官!

  掉下来的正是瑞秋,她走进下一扇门时,一脚踩空,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双手铐在枷里,完全没有办法调整,只能重重摔在垫子上。更可怕的是,她听到了瘦猴的声音,出色的记忆力马上就让她入坠冰窖,是那个强奸犯!

  她字面环视,四面是水泥墻,唯一的窗口也是黑洞洞的,更糟糕的是,自己的双手被颈手枷铐在脖子前面不能动弹,双脚也被脚铐的链子锁住,只能很小幅度的分开。而对方,却是手脚自由的,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像是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别过来,我是警察。」她扭动着身体,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我们要想办法出去。」「好啊,咱们一起想办法,我的美人儿。」瘦猴摩拳擦掌,蹭了蹭嘴边的口水,终于扑了上去。

  「你敢袭警!」瑞秋用铐在枷里的双手左右抡着,试图摆脱。瘦猴欲火上身,猝不及防的被砸中了脸,金属枷把脸颊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操你妈!」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狠劲上来,猛的一脚朝女警踹过去。
  要是在平时,这样破绽百出的动作太小儿科了,但是瑞秋想要横移摆脱,却忘了脚铐的长度,链子拉紧,她一个踉跄,肚子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瑞秋痛苦的蜷起身子,下意识的想要摸下肚子,却想起手仍旧铐在一起。
  瘦猴已经忍不住了,他一遍向着女警扑过来,一边忙不迭的脱裤子,双手早沖着椒乳摸上去。瑞秋被他压在身下,乳头突然被扯住,她一阵酸软,咬牙并住双腿,一起踢过去。

  瘦猴哪里防了这一手,又被踢开好几米远,疼的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站起来。
  两个人对峙着,暂时陷入了僵局。

  瘦猴想了想,这次他学乖了,开始往女警的身后跑,瑞秋连忙跟着转身,想要正面对着他,但是双脚带铐,还穿着超高跟的细跟高跟鞋,实在行动不便,高跟鞋上还系了脚踝绑带,带着手枷的她是没法解开的。

  很快,她就被瘦猴转到身后,他看到时机已到,欢呼一声,从身后扑了上去,他双手从后面抓住瑞秋大大的乳房,狠命揉搓,瑞秋的手铐在前面,够不到自己的乳房,想要踢他,双脚又被脚铐拉住,只能无谓的扭动身子,却再也挣脱不开。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一阵响动传来,然后是许多纷乱的脚步声传来,从玻璃窗看过去,是特警队!他们终于赶到了,两个小队的特警举着微沖,全副武装从两边沖到了玻璃窗前面。随即,他们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女警正在被瘦猴狠狠压在墻边,她的双手被颈手枷锁在前面,仅有的一件吊带裙已经被撕的破破烂烂,高耸的双乳早跳了出来,下身更是惨不忍睹,洁白的大腿和高翘的臀部全部暴露着,穿着高跟鞋的双脚被铐在一起,艰难的扭动着。
  「不许动!不然就开枪了!」特警们暗自吞了吞口水,举枪高叫着,眼看已经失去理智的瘦猴已经脱了裤子,露出他涨的通红的东西,抵住了女警。特警们立刻向着玻璃窗的四角开枪,一阵火花四溅,但是窗子纹丝不动。

  「是防弹玻璃,快呼叫爆破组支援!」队员们试着用枪托锤了锤玻璃窗,只能无望放下武器,眼睁睁看这房间里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窗外的队友们像看戏一样围在窗子前注视着自己被蹂躏,众目睽睽之下,瑞秋快要疯掉了,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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