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离开。我们现在出发,你们最好赶紧跟上来,不要耽搁太久,前面还有一天的路要赶。」

  说完带着警卫员赶队伍去了。范大姐吩咐大家:「赶紧吃点东西,15分钟后出发!」

  说完对我们说:「你们照看一下,我也来事了,我处理一下。」我赶到3分队帮助那个流了一裤子血的小姑娘处理了情况,杨、沉二人也到各分队检视了一遍,待范大姐处理完自己的紧急情况回到河边,六团放出去警戒的那个班也收回来了。范大姐疲惫地说:「我们出发吧!」

  可是,除了一、二分队以外,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小姑娘们却无论如何也叫不起来了,拉起这个又躺下这个,站起来的姑娘也都闭着眼,一松手就又躺下了。
  我们几个人急的直跺脚,不知如何是好。折腾了好一阵队伍就是成不了形,范大姐和杨大姐无奈地对望了一下,范大姐看看静悄悄的山谷,听听好似远在天边的零落的枪声,商量地对杨大姐说:「再让大伙歇会儿吧?」

  杨大姐看看散乱的队伍轻轻地点点头。这样,这次突围中第一个、也是最致命的一个错误铸成了,它注定了梅花支队的命运。两位大姐都不是带兵的人,不懂得、也许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慈不掌兵」的千古明训,她们一时的心软使这支有200多人的女兵队伍、包括她们自己都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两位大姐并没有忘记她们的责任,她们命令六团的那个班到右侧的小山上警戒,命各分队就地休息半小时。可大家都低估了这支队伍的疲劳程度,她一旦躺下去就醒不过来了。半小时之后,梅花支队所有的人,包括支队长、政委,包括一、二分队那些九死一生的女干部,包括在前面警戒的战士都沉沉地睡去了,这一睡就是个小时悄悄地溜走了,谁也没有意识到,巨大的灾难正在急急地逼近。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的,睁眼一看,远处一支马队正成两路纵队飞快地逼近过来,飞扬的尘土中一面膏药旗格外扎眼。我心中一惊:坏了,敌人!
  这时我才发现太阳已经当头了。我大喊:「敌人!」躺在地上的女兵们呼地爬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多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告诉我,现在不能乱。敌人显然已经发现了我们,但也许不摸我们的底,这时抵挡一下,大队马上转移可能还来得及。

  右侧小山上「叭」地响起了枪声,那里的警戒部队显然也发现了敌情,我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我忽然发现我们的左侧也有一个小山头,正好与右侧的山头夹住敌人沖进来的路线,我立刻下了决心。

  我跑过去抓住范大姐的手要求:「支队长,让我带警卫班占领左侧山头,挡住敌人。你们赶紧撤,让二分队殿后!」我知道二分队经过实战的同志比较多。
  看大姐点了头,我马上招呼白校警卫班向山头沖去。

  一路沖过去我才意识到,其实我们早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我们休息的小山沟紧靠进山的大路,两个小山头之间的山洼又把沟里的情况暴露无余,我们如果再往前走一点,哪怕半里地,这股敌人可能根本就看不到我们!「该死!荆团长提醒过我们的!」

  我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带警卫班沖上小山,我心里暗暗盘算,我们和六团的战士两面夹击,只要守住半小时,大队就能撤出去。快到山顶时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下,惊的差点叫出声来:大队正在往后面的高山上撤!

  沉茗她们正忙着在小山后的一道高坎上抢修阻击工事,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真该死,大姐她们没有战斗经验,我刚才为什幺不多交代一句!」我赶忙向警卫班长交代了两句,返身向大队跑回去。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当面的敌人骑兵只是敌人大部队的前锋。

  经过二分队的阵地时,我拉上沉茗,一边跑一边说:「不能往山上撤,山后是敌人的封锁线,那是腹背受敌的死地。现在唯一的出路是顺山沟撤退,必要时分散突围,即使被敌人沖散,也还能收拢回来。那边远离敌人前进的目标,敌人不会穷追不舍。上山是朝敌人封锁线运动,敌人绝不会放过我们,肯定会围上来。」
  沉茗瞪了我一眼狠狠地说:「你怎幺不早说!」

  我无言以对,肠子都要悔青了。大队还在往山上爬,我和沈茗老远就喊起来:「停下!不能上山!」

  可等我们追上大队,已经过去了近20分钟,两座小山上的阻击战已经打响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地意识到,这个错误已是无可挽回了。

  当时我军的装备极差,即使老六团这样的主力部队,每个战士也只有20发子弹、两颗手榴弹,他们不可能阻击敌人很久的,我们已经来不及下山了。
  果然,没过多会儿,两座小山上的我军就被敌人密集的火力压的抬不起头来,大股的鬼子骑兵沖进山口。二分队的火力更弱,她们只有自卫武器和每人两颗手榴弹。但她们显然很有经验,火力虽不密集,但总是打到敌人的要害,骑兵沖击的势头稍稍减弱了一点。

  二分队在利用队形缓缓地后退,以她们的游击经验,完全可以退向身后的山沟,边与鬼子周旋边脱离险境。但我们在山上,她们显然没有打算脱离战场,一步步地向我们靠拢过来。看着她们勇敢赴死的决心,我忍不住流下泪来。

  我心里唯一还有一点指望的,就是趁敌人的包围圈尚未最后形成,两边山头上的战士向敌人侧后沖锋,我们再从大山上沖下去,也许能杀出一条血路。六团的战士果然战斗素养不错,看到大队危在旦夕,冒死从山上沖了下来。

  可惜左边山头上警卫班的动作慢了,等他们醒悟过来也开始沖锋,对面的沖击已到强弩之末,损失殆尽了。转瞬间我们两支火力和体力最强的部队就不复存在了,敌人迅速收拢了包围圈,跳下战马,朝我们包抄上来。围上来的敌人有100多,大概是一个中队。我向身后的队伍大叫:「不要慌,把敌人放近了再打,注意节省弹药!」

  黑黝黝的钢盔和白晃晃的刺刀在山坡上晃动,步步进逼过来。不知是谁起的头,成群的手榴弹忽忽地从我们头上飞过,落在鬼子们前面,爆炸声响成一片,十几个鬼子倒下了,其余的仍在往上沖。又一片黑忽忽的东西飞了下去,砸在鬼子的钢盔上咚咚作响,手榴弹却没有几枚,但倒下的鬼子比上次还多。

  剩下的鬼子退了下去,我心里一阵紧张:刚才那一阵弹雨恐怕把全支队的火力都打光了。我迅速地查验了一遍,果然,除一、二分队还有十几颗手榴弹和几十发子弹外,我们几乎赤手空拳了。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下我们连想「光荣」都不成了。

  这应该是我们今天犯的最后一个令人悔之不及的错误。

  我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背后突然响起了枪声:我所担心的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封锁线上的鬼子压下来了。与此同时,正面的敌人也又攻了上来,这次比上次多的多,足有三、四百人,还有大批鬼子从山口源源不断地涌进来:果然敌人后面还有大部队。

  不容我们多想,前面的敌人已经攻到了近前,一片石头砸下去,砸倒了几个,但根本阻不住敌人沖锋的势头。一群敌人端着刺刀沖到我们面前,最前沿的一、二分队阵地上忽地站起几十个身影。

  我看见一分队的一位不知名的女同志端着手枪朝面前的敌人连开数枪,打倒了两个敌人,可她的子弹没有了,她弯腰拣起一截小树干向鬼子劈去,可她的手还没有落下来,三把雪亮的刺刀同时从她的胸膛、下腹和后背刺进她的身体,鲜红的血呼地喷了出来,她摇晃两下就颓然倒下了。

  我们其他人也都沖进敌阵与敌人展开了肉搏。三个敌人朝我围过来,我掏出手枪朝正面离我最近的一个开了一枪,他端着刺刀摇晃了一下,还是沖了过来,我有点慌了,朝他又开了一枪,他扑倒在地。这时右侧敌人的刺刀已经到了,我急忙一闪,衣服「哗」地一声被穿了个大洞,我回手朝他的头开了一枪,谁知打在他的钢盔上,子弹「啾」地一声飞走了,那鬼子一愣,好象没有明白是怎幺回事,我抬手又是一枪,打的他满脸开花。

  就在这时,我看见我们班的王英与两个鬼子扭在了一起,她是个22岁的姑娘,怎幺是两个五大三粗的鬼子的对手,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忽然她双手猛然一拉,火光一闪,两个鬼子与她同时倒下了。

  因此同时,另一边一分队的一位被鬼子压在地上的女同志也拉响了手榴弹,一阵沖天血雨,两人同归于尽了。我知道,我们最后的时刻来了。我已没有了手榴弹,我抬起郑明强送我的心爱的小手枪,对準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枪响了,可枪响的同时刚才在我左侧的鬼子已扑到我的身上,我手一偏,子弹射空了。这时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作俘虏!我一把抓住扑在我身上的鬼子的耳朵,狠命地撕,他伸手来挡,被我一口咬住,同时我的另一只手伸向他的后腰,我摸到了他挂在腰上的手榴弹。

  可就在这时,他的一条腿猛地一蹬,膝盖狠狠地顶在我的肚子上,我疼的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同时,我的头上挨了重重的一击。

  我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我是在剧烈的摩擦中疼醒的,我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绑,两个鬼子倒拖着我的腿走着,嘴里还兴奋地喊着什幺。在游击区工作3年,我能懂一点简单的日语,我听清楚鬼子喊的是:「女八路!花姑娘!」

  我的心一下缩紧了:我被俘了!敌人发现我是女的了!可四处都在喊「女八路!花姑娘」,满山的鬼子纷纷扔下手中的枪,饿虎扑食般地扑向赤手空拳的女兵们。我的心碎了。

  我被两个鬼子拖到小河边,那里,一棵大树下站着一大群荷枪实弹的鬼子,中间是个戴眼镜的军官。他们把我扔在鬼子官的脚下的草堆里报告说:「报告联队长,这是个头!」

  我看见其中一个鬼子手中拿着我那支心爱的小手枪。鬼子联队长接过我的枪看了看,向我走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大树下已有20多个战友,被捆住双手,低头坐在地上。还不断有被俘的战友被敌人押过来。鬼子联队长走到我的跟前,我的军帽已在鬼子的拖拉中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齐耳的短发被风吹的飘散开来。
  一只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抬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真是女的!」说完好象还不相信似的用手来摸我高高耸起的胸脯。

  我厌恶地转过脸去,那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在我的胸脯上停留了足足两分钟,反复捏了十几下才松开。鬼子军官朝旁边的一棵小树努努嘴,两个士兵立刻把我拖过去,牢牢地捆在了树上。鬼子抬起我的下巴问:「你们是什幺部队?谁是长官?」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他「啪」地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我仍不吭声,他解下腰间的战刀,朝我的胸脯猛地砸下来,一边砸一边恶狠狠地问:「你们是什幺部队?说!」

  娇嫩柔软的乳房承受着沉重的铁器的一次次沖击,我两眼直冒金星,疼的几乎掉眼泪,但我仍然咬紧牙关,一字不吐。

  他打了一会儿,大概有点累了,一招手,上来两个鬼子,抄起枪托就朝我肚子砸来,接着又是一枪托砸在我的胸脯上。这沉重的撞击几乎使我疼昏过去,我实在忍不住,「啊…」地惨叫出声。

  大树下被俘的同志已有四、五十人,在这一大群被捆绑的同志当中,我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其中有沉茗。鬼子联队长走到他们跟前,抓住最前面的一个,猛地掀掉她的军帽,露出了齐耳短发。

  他大声问:「花姑娘?」见姑娘不答,伸手「呼」地撕开她的上衣,一只大手伸进姑娘的怀里摸索。姑娘拼命躲闪,但被两个鬼子牢牢抓住,动弹不得。鬼子官抽出手,哈哈大笑:「花姑娘,那边!」

  立刻女兵被推到了一边,被两把刺刀紧紧逼住。鬼子官朝着被俘的同志们大叫:「你们,花姑娘的,那边!男人这边!」可没有一个人动。马上扑上来两个鬼子,抓住一个俘虏,掀掉帽子、撕开衣襟,肆意地摸弄一阵后,在一阵放肆的狂笑中把姑娘推到一边。

  树下的俘虏越来越少,敌人狂喜地发现,被俘的军人几乎全是女的。忽然鬼子们都不做声了,一个小小的俘虏被按在地上,敞胸露怀,一个鬼子在她胸脯上摸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鬼子联队长也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也是一脸狐疑。再看看她齐耳的短发、秀气的脸庞、妩媚的大眼睛,他摘掉手套又摸了一遍,还是不相信。

  忽然他「哗」地拽开姑娘的裤子,把手伸了进去。姑娘死命地挣扎着,但还是被鬼子把手插进了两腿之间。鬼子狠狠地摸了一把,哈哈大笑起来:「花姑娘,花姑娘,小小的花姑娘!」姑娘哭叫着被拖到了女俘群里。

  等敌人一个个验完,被俘的女兵已有40多,而男兵只有6个,其中有两个是3分队的小男孩。鬼子们把6个男兵推到河边,解开他们的绑绳,拿来6把铁锹,指指松软的河滩地,命令他们在地上挖坑。6个男兵都一动不动。

  一个鬼子抄起一把铁锹,朝一个小男兵头上砸去,「砰」地一声闷响,那男孩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脑浆迸裂。剩下的5个男兵愤怒地看着鬼子,仍然一动不动。

  那鬼子兵又抄起铁锹,要朝另一个男兵砸下去,那男兵动也不动,鬼子犹豫了。

  鬼子联队长踱了过去,这时刚好有两个鬼子架着一个受伤的女兵走过来,我认识那是一分队的耿梅,五区副区长。她左肩受了伤,胸口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鬼子官示意把耿梅带到5个男兵跟前,猛地一把撕开了她的军装。

  耿梅已有23岁,穿着军装都能看出胸脯高挺,衣服一被扒开,一对高耸的乳房立刻挺了出来,只是左侧的乳房已被肩头的鲜血染红了大半,让人看的触目惊心。几个男兵都被鬼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可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鬼子官「飕」地抽出战刀,只见刀光一闪,血花四溅,耿梅「啊」地惨叫一声,洁白的胸口出现一个圆圆的血窟窿,一个乳房被齐崭崭地削掉了。
  那惨白的乳房掉在青草地上似乎还在微微的颤动。耿梅的半边身体马上就成了红的。鬼子问道:「挖不挖?」

  还未等俘虏们回答,又一刀劈下,女俘的另一个乳房连带半个肩膀都被劈了下来。

  鬼子官一挥手,另一个女兵被拉出女俘群,上衣立刻被扒了下来,露出雪白的上身。几个男兵屈服了,拿起铁锹挖了起来。被削掉双乳的耿梅被扔在坑边,瞪着无助的大眼睛高一声低一声痛苦地呻吟。

  鬼子联队长站着看了一会儿,叫过旁边两个鬼子军官低声吩咐了一会儿,那两个军官带着200多鬼子朝刚刚发生过战斗的山坡上去了。几个鬼子继续拷打我,不一会儿我就被打的口鼻流血,再次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发现不少鬼子正架着我们的同志走过来,都是负伤的女兵,而且全都敞胸露怀。

  往远处一看,我被惊呆了,原来刚才派出去的那200多鬼子正逐个翻检躺在血泊中的我们的同志。已经牺牲的同志他们就把身上的衣服都扒光,雪白的女兵裸尸东一个西一个躺的到处都是。

  发现受伤没有断气的女兵,就连拖带架都弄到这里来了。这边有几个鬼子军官挨个检视受伤的女兵。一个鬼子翻看着一摞从女兵们身上搜出来的书信档案。
  这时两个鬼子高叫着「山本太君」,拖着一个女同志奔过来。我这时才知道那鬼子联队长叫山本。那女同志好象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头无力地垂着晃来晃去。

  鬼子们把她扔在地上,她一动不动。看到鬼子把一个皮包交给山本,我心头一惊:这是支队长的档案包。

  山本看看一动不动的女俘、看看档案包,打开包,抽出里面的档案仔细地看着,脸上渐渐露出兴奋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叨念:「梅花支队…梅花支队……」。
  我心里一紧,坏了,果然是支队长的档案包,我知道那里面有分区组建梅花支队的命令,还有全支队的花名册,其中二分队的还是我亲手誊写的。山本过去蹲下身,抓住女俘的头发往上一拉,果然是范大姐。

  旁边的鬼子急忙向山本报告,说档案包是大姐身上带的。山本看看手中的档案,摇晃着大姐的头大声叫着:「你,支队长,范宜君?」连问了几声大姐都没有反应,象死去了一样。两个鬼子把大姐的身体翻过来,只见她敞开的上半身鲜血淋漓,肚腹和胸口被刺刀洞穿多处。

  山本转过身来,抓住我的头发问:「她是范宜君?」我眼睛一闭,什幺话也不说。他又转向被捆在一边的其他女兵,连问了几个人,没有人吭声。他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去,吩咐一声,上来两个鬼子,三下两下扒光了范大姐身上所有的衣服,指着旁边的一棵大枣树命令:「吊上去!」

  几个鬼子找来一根长绳,捆住范大姐的双手,将她雪白的裸体高高地吊了起来,她身体里流出的鲜血象小溪一样流到地上。山本忽然走到枣树旁,看着主干半人多高处长出的一根比小孩胳膊稍细的斜杈狞笑了起来。他抽出军刀,刷地将树杈前端斜着削掉,剩下二尺多长的一截,前端是斜劈的利茬。

  他指挥士兵们把大姐的赤裸的躯体高高吊起,然后拉开她的双腿,对準那截树杈往下放。我立刻明白他们要干什幺了,身后女兵群中也传来一阵惊叫声。尖利的树杈顶住了范大姐的下身,山本亲自抓住她的双腿来回拉了两下,让树杈的尖端戳进她的阴户。

  拉绳子的鬼子一松手,大姐的身体向下坠去,粗大的树杈「噗」地一声插进了她的阴道,血「呼」地流了出来。只见大姐赤裸的身体猛地一动,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了出来。天啊,她还活着!

  我们大叫:「她还活着,放开她…」鬼子们一阵狂笑,看着大姐戳在树杈上痛苦地挣扎。她越挣扎那树杈插进的越深,不一会儿整根树杈都不见了,半棵树干都被她的血染红了,她还没有死,还在痛苦地喘息。

  我们都哭了,鬼子们却都兴奋无比。正在这时,从小河的对岸传来一阵马蹄声和鬼子兴奋的叫声,只见5个鬼子骑兵并马而行,马后面栓着三个负伤的女兵。
  三个女兵都低着头,上衣都大敞着,露出洁白的胸膛和小巧硬实的乳房。她们的手都被捆在身前,用绳子栓在马鞍上。最可怜的是,她们的裤带都被抽掉了,必须用手紧紧抓住裤腰才不至于掉下来。三个女兵都是腿部负伤,一瘸一拐,被鬼子的高头大马拽着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十分狼狈。

  这边的鬼子一起高声起哄,跑在中间的一个鬼子骑兵兴奋地一夹马肚,那匹马开始小跑起来,沖出队列。被它拽在身后的女兵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马向前一沖,她的双手被猛地拉平,裤子脱了手,呼地掉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大腿,鬼子们兴奋地狂叫起来。那马越跑越快,女兵拼命跟着奔跑,但褪到脚下的裤子绊住了她,她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马似乎犹豫了一下,鬼子啪地抽了它一鞭子,马突然加速狂奔起来,女兵凄惨地大叫,象一个放倒的面袋一样被拖在马后在布满石头的翻滚起来。那马向前跑出老远,又调转回头狂奔。当它再次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拖在后面的女兵已几乎看不出人形,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肉柱。

  山本大叫起来,原来5个男兵挖的一丈见方的大坑已有半人多深,开始渗出水来。几个鬼子把男兵们赶了上来,命令他们在旁边10米开外处再挖一个坑,说话间,那个鬼子骑兵已经拖着那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淌过了小河。几个鬼子上去解开马鞍上的绳子,将那女兵拖到坑沿,在夕阳的照射下大家吃惊地发现她竟然还没有断气,被拖的向外翻着红肉的大腿还在不停地抽动,嘴里在不断吐着血泡。
  那几个鬼子拉住她的大腿将她扔下坑去,几个认识她的女兵叫着她的名字忍不住哭出声来。

  鬼子们的暴行还在继续,观看的鬼子步兵朝骑兵大声叫喊,剩下的两个被栓在马后的女兵被刚才的暴行吓呆了,想到随时会落到自己头上的恶梦,她们抓住裤子的手都在颤抖。可那几个鬼子并没有马上纵马狂奔,而是商量了一下后先后跳下马了。这岸所有的人都注视这他们的动作。只见其中两个鬼子走到一个女兵面前,解开栓在马鞍上的绳子,挥着手大声喊叫,那女兵只是抓紧裤子拼命摇头。
  鬼子沖上去一边一个将女兵按在地上,然后粗鲁地将她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女兵拼命挣扎、来回翻滚,但被鬼子死死按住。他们拿出两根长绳,分别栓住女兵的两个脚腕,然后放开女兵,将绳子分别拴在两匹马上。女兵挣扎着爬了起来,抓起扔在地上的裤子挡住自己的下身,可两个鬼子已经翻身上马,催马跑了起来。

  两根绳子突然拉直,女兵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被马倒拖着向前滑行,惊慌凄惨的叫声响了起来。忽然鬼子们的叫声高了起来,大家定睛一看,一个可怕的场面出现了:两匹马分别向左右两个方向跑去,越跑越远,女兵的大腿被向两边拉开,也越拉越平,最后被拉成了一字,可两匹马还在背向而驰。

  最后在一声惨绝人寰的呼嚎中,两条大腿分离了,姑娘被活生生从中间劈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撒满了河滩的草地。这回全体女兵都痛苦失声了,可惨剧并没有结束。

  第三个女兵这时已象第二个一样被扒光了衣服拖在了两匹马的后面。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发育成熟的乳房在金黄色的阳光下高耸着。她看见了前面的惨象,哭叫着把自己的头向地上撞去。可鬼子不给她自杀的机会,两匹马猛地奔跑起来。这次他们朝河这边沖了过来,拖在后面的女兵噗通一声被拖进河里,大家还没看清楚,两匹马已经沖上岸来,朝500米开外的人群沖来。

  岸边百米处有一棵手臂粗细的小槐树,两匹东洋马分左右蹿了过去。旁观者还没有弄清是怎幺回事,被拖在后面的女兵白色的裸体已撞上了树干,咔嚓一声剧响,两条大腿一条在左一条在右,被从大腿根处活活劈开。小树歪到在地,树干上挂着弯弯曲曲的人肠,那女兵已经变成两块白肉。

  鬼子步兵的叫好声响成一片,代表两个鲜活生命的4段肉体被扔进了挖好的大坑。山本满意地拍拍手套上的灰,吩咐人将被削掉双乳和半个肩膀、但仍在喘息的耿梅也推进坑里,坑里渗出的水变成了浓稠的红色泥浆。山本转过身来,一双狡捷的小眼睛在镜片后面盯着我转了两转,然后又在被绑在一边的女兵堆里来回扫视。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梅花支队的秘密,看样子接下来想要找出支队的干部们了。
  我朝他大喊:「我就是梅花支队领导,你杀了我吧!」他朝我呲了呲牙,看来不相信我会是支队领导,继续在女兵们满是泪痕的脸上寻找着什幺。忽然他盯住了谭萍。她的年岁明显比较大,脸上的神情也是愤怒超过惊恐。山本用手一指,两个鬼子沖过去把谭萍拖了出来。山本托起她的脸问:「你是梅花支队长官?」
  谭萍呸地吐了他一脸口水,大叫:「我就是梅花支队领导,你把她们都放了,沖我来吧!」山本一边擦着脸一边指挥士兵把谭萍绑在一棵树上,啪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厉声问道:「你叫什幺名字?」谭萍头一昂,一言不发。山本哗地撕开了她的军衣,恶狠狠地将她两个丰满的乳房拽了出来。

  他一手大力捏弄着谭萍柔嫩的乳房,一手招过一个拿大枪的士兵,抽出枪通条,朝着那对白晃晃高耸的乳房抽了下去。钢条打在嫩肉上发出啪啪的响声,震的人痛彻肺腑,白皙的乳房上出现一道道血红的肿印,可谭萍紧咬牙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山本打了一会儿打累了,将通条交给旁边的鬼子继续拷打,自己转过身去走向被陆续拖过来的几十个伤员。他正要说什幺,忽然看见远处走来一队人马,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阵,对着旁边的鬼子吩咐了两句什幺。

  十几个鬼子迎了上去,我们不知又要发生什幺,在噼啪的抽打声中紧张地望着前方。那队人马越走越近了,已经能看清也是一队鬼子,可队伍的中间好象有几个人的穿着不一样,还被鬼子推推搡搡。

  我的心呼地提了起来,我隐约看见了,是4个我们的同志,其中3个肚子微挺,行动十分不便。天啊,是杨政委她们,她们也没有逃出敌人的魔掌。这次随梅花支队行动的孕妇共有3位,一路上我因为被指定为支队助理员,对她们照顾较多,因此对她们也有了一些了解。

  除杨政委外,另外两位孕妇一位叫程茵,一位叫章蓉,都是分区所属部队领导的爱人,都是23岁,都怀孕3、4个月。还有一位女同志叫廖卿,24岁,部队开始突围时刚刚生产3天。

  本来她们都应安置在老乡家,但因为情况实在太紧急,敌情实在太严重,她们又都是城里学生出身,太容易暴露,不得已才随部队行动。我们被敌人堵在山上时,支队长担心她们的安全,让杨政委带其他3人先撤。杨政委坚决不同意放下部队自己先撤,最后支队长无奈,只好让她们向稍远的方向先隐蔽起来。
  杨政委只同意把其他3人隐蔽好再回来,谁知她们刚走不久部队就跟敌人短兵相接了。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们,本来以外她们脱险了,至少还躲在安全之处,谁知还是没有躲过敌人的魔掌。对面来的敌人大约有一个中队,看来与山本他们不是一伙。

  我忽然明白了,这是山上下来那伙敌人,很可能就是跟了我们一天多的那股。
  对面的敌人走近了,被押在中间的果然是杨政委她们,这边的鬼子们看清了被押过来的是几个大腹便便的穿军装的孕妇,顿时兴高采烈地叫喊起来。那群鬼子的领队跑过来向山本报告,我听出他叫田中,果然是个中队长。杨政委她们被推出了队列,山本派人把她们带到河边那株小槐树旁,迫四人朝四个方向背靠小树坐在地上,将四双手都捆在了粘满女兵鲜血、挂着女兵肠子的树干上。

                (三)

  山本瞟了一眼这四名有点特殊的女俘,又走回那一大群呻吟不断的负伤女兵面前。他一挥手,两个鬼子拉起一个伤员,我认出那是一分队的一位同志。她伤在头部和腹部,已经满身满脸是血、气息奄奄了,山本朝大坑一摆手,鬼子兵立刻把她拖了过去。

  他们刚要把她推下去,从田中的队伍里蹿出来三个鬼子,一把抓住了女兵,按在地上,七手八脚将她的衣服扒光。那女兵拼着最后的力气怒骂着鬼子。鬼子们用铁丝把她的手脚紧紧捆了起来,似乎仍然意犹未尽,跑到插着支队长裸体的枣树旁,用刺刀从树上砍下一根二尺来长的树杈,掰开那女兵的大腿,竟将粗大的树杈强行向女兵的阴道里插。

  树杈太粗了,前端戳进去后无论鬼子如何使劲往里顶也不再往里进了,这时跑来另一个鬼子,手里拿着大枪,用枪托抡圆了照树杈后端狠狠一砸,只听噗地一声,鲜血四溅,树杈大半插进了女兵的肚子。女兵疼的夹着树杈在地上惨号着打滚,鬼子们哈哈大笑着将她扔下了深坑。

  又有几位胸、腹、头部负伤的重伤员被挑了出来,围在一边早就按奈不住的鬼子们纷纷围上来,四、五个对付一个,将这些负伤的女兵全部扒光衣服,有的阴道里插上木棒,有的用刺刀割烂??乳房、插烂阴部,然后推入大坑。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原来将近一人深的大坑几乎被仍在不停蠕动的雪白的肉体填满了,坑里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声让人听的心如刀绞。

  一边的伤员还剩下30多人,山本检查了一下,剩下的都是四肢负伤的轻伤员了,于是命令将另一边还在挖坑的男兵叫上来。5个男兵已经累的东倒西歪,那边的坑挖的比这边还深,但鬼子不叫停他们不敢停下来。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幺。他们回到地面,正看到几个鬼子将最后一个赤身露体、满身血污、两腿间插着一根粗树杈的女兵推入坑中。

 当他们借着落日的余晖看到他们亲手挖的大坑已被受难姐妹的裸体填满的时
  候,全都愣在了那里,象傻了一样。忽然一个男兵捂住脸蹲在地和放声大哭:「我混蛋…我真他妈混蛋啊……!」哭罢他猛地跳起来,抄起一把铁锹朝山本沖了过去。

  几个鬼子同时扑了上去,死死地按住了那个战士。接着沉重的枪托和皮靴雨点般落在他的头上、身上,不一会儿他就不动了。

  几个鬼子三下五除二将他身上的军装扒下来,两个鬼子拉开他的大腿,一个鬼子拿着刺刀竟一刀割下了他的生殖器,他疼的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又一个鬼子拿来给女兵準备的一截枣树枝,生生将疙疙瘩瘩的树枝捅进了他的肛门,那战士又疼醒了过来,哇哇地惨叫。几个鬼子合力将他扔进他亲手挖的大坑,他痛苦地嘶叫着、扭动着,和那些受难姐妹肌肤相亲了。残暴的鬼子满足地嘎嘎怪笑起来。
  他们把剩下的四位男兵推到坑前,每人塞给他们一把铁锹,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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