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是色-歐美se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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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暑假,那一段青涩情


  那是刚刚读研究生第二年暑假发生的事情。为了我考上研究生,也为了督促我学习考研,女友夏洁和张丹春节都没回老家。第一个研究生暑假我们出去旅游,她们也没能回家。第二年,夏洁大学毕业,总惦记着回家看看。张丹本来想留下陪我,但我劝她安心回家,张丹依依不舍地回江西。一下身边两个女孩子都离开,开始两天颇有点不习惯,觉得生活顿时缺少了许多东西。妹妹娇娇去澳洲度假,我更是百无聊赖,很是寂寞。最初几天,天天呆在情人张琼的寓所。张琼家中有两个佣人。平时负责打扫房间和做饭。知道我放假一个人,张琼专门另聘了两人,负责餐饮,但所有佣人一到晚上就绝对不许再上楼。理由是我要复习功课,其实是张琼怕下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毕竟对外我叫她姨。张琼不好意思对我说她天天不想上班愿意在家陪我,所以每天清晨,她总是假装要起的样子,但故意很柔媚地挑逗我,一旦我真的沖动起来,她会顺势与我亲热,事后还埋怨我耽误她上班,然后给秘书电话布置些事情,名正言顺地陪我呆在床上,到我要起床为止。我也懒得说穿,毕竟她陪着让我有些失落的情绪稍稍稳定些。
  一个美好的清晨,感觉到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卧室。我和张琼都喜欢拉开窗帘透明睡觉,当然,因为是在楼上,倒也不担心从外可以看见室内的一切。朦胧中感觉张琼用她软软的头发似乎无意但显然是故意地在我脸上揉抚。弄得我浑身酥痒,我只好睁眼,装作刚醒什幺也不知道的样子说:“哟,你还没上班啊?”张琼柔柔一笑,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我,轻声道:“是啊,正準备起床呢。”口中说着,身体反而贴紧我,手轻轻在我胸膛抚摸。我看着她,张琼妩媚一笑,我心一蕩。夏洁和张丹比张琼年轻许多,可要真比较起来,张琼实在是比她们性感迷人得多。“想什幺?”张琼咬咬我耳垂,轻轻吹口热气,柔声问。我手伸进她胸脯,熟练地捏摸她的乳头。张琼微微闭上眼,轻轻喘口气道:“我又不想上班了。”我手停留在她乳头,笑道:“没谁阻拦你,你起床去啊。”“你成心是不是?”张琼轻轻一笑,同时叹息一声:“以后谁做你太太,我要嫉妒死她了。”我盯着她说:“我娶你好了。”张琼看着我,忽然樱然一笑说:“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后悔哟。”我一笑。张琼道:“唉,不说这个。你是娶夏洁还是张丹?不会两人都娶吧?”我微微闭上眼,似乎睡着,过了一会儿,睁眼笑着说:“没準真娶两人呢,好像拉下谁都不合适。”“你心里更愿意谁呢?”张琼倒并不催我说话,她本来也是耗时间找借口不上班。“我真很难取舍呢,我喜欢夏洁更漂亮,可丹丹也好招人喜欢和疼爱,而且留下丹丹,那不是要她命啊,我不会的。”“你呀,唉,哪个女人放得下你,可你这样太不现实。”“不说这个,心里怪难受的。”我说。“好,不说了,不说了。”张琼忙轻轻抚摸我,宽慰地说:“反正现在还年轻,不要为这些事伤神。”
  我平躺下,静静看着头顶的小圆镜子。张琼躺在我身边,透过头顶的镜子看着我,小心地说:“想什幺?别多想,啊?”我对着镜子中的张琼笑笑,说:“没什幺。”静了一会儿,张琼侧身一只腿搭在我腿上,手抚摸我胸脯,轻声说:“今晚刘鹃要来我这里玩,你能不能不回家来我这里呀?”刘鹃我认识的,是张琼一个比较好的女友,据说曾经还是大学同学。刘鹃代表一家美国公司在大陆的办事处,平时也是那类比较閑的人。刘鹃隐约间清楚我与张琼的关系,或许是除我和张琼外唯一知道我和张琼关系的人,所以张琼希望我留下,我不愿充当这种摆设。我当即拒绝。张琼贴紧我,柔声哀求:“求你啦,答应我,留下吧。”我摇摇头,张琼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看上去很失望。我并非铁石心肠,我吻吻她,轻声说:“这样不好。”张琼呜咽道:“这是我唯一可以向别人显示我也有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时候,我--”她泣不成声。我心里感到很难过,张琼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她的爱和她的恨,唯一可以告诉的人来了,而我还不给她这种机会,即使我多幺不愿意,也难拒绝,毕竟张琼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她作出的牺牲和忍耐是一般人难以想像的。
  张琼很少流泪的,我搂紧她,安慰她:“别哭了,我下午再来就是。”张琼凝视我,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泪,问:“真的?”我点点头,张琼死死地搂紧我,我笑道:“喂,不上班啦?”张琼狠狠地吻我一下,略羞怯地一笑:“有你我什幺都不要了。”窗外阳光灿烂,我想,张琼现在应该一样欢愉,我暗自骂自己太不是人,不能给爱我的女人带来真正的快乐和幸福。可是,我怎幺也想到会因为这一承诺害了一个女孩,那就是刘鹃的女儿肖笛。下午,踏着夕阳,閑步走进张琼的别墅。门外就听见房间里嘻嘻哈哈说笑声,我敲门,张琼似乎知道我来,她没有等佣人开门自己把门打开。张琼脸上蕩漾着喜悦的笑容,她轻轻拉过我手,关门,对着远处沙发上的刘鹃笑道:“鹃鹃,你刚才念叨他,这不,说曹操曹操到。”我含笑向刘鹃问好。刘鹃笑微微地点点头,看看张琼说:“是你盼的,没见你刚才心神不定的样子。”张琼脸略略一红,笑道:“胡说八道什幺呀。”张琼话音刚落,从旁门洗手间走出一个女孩来。张琼笑着介绍:“这是鹃鹃的女儿肖笛。”刘鹃含笑对肖笛说:“肖笛,叫哥哥吧。”肖笛看看我,腼碘一笑,轻轻叫了一声。刘鹃看看张琼,张琼不自然地笑笑。确实,我的身份让张琼很尴尬,好在用不着解释什幺。
  肖笛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身高约一米六二左右,小小的脸蛋,粉嫩的皮肤,微微有些发黄的头发,弯月型的眼睛,细长而较淡的眉毛。略显湿润但鲜红的嘴唇。她穿着普通的外套,下穿白色短裙,脚穿一双小巧的运动鞋。看上去娇小玲珑,精致典雅。我印像中北京女孩子都很洒脱和自来熟的,因此猛见到一个像肖笛那样羞羞答答有些少女羞怯的女孩,反而奇怪,好在开始谈论别的事情,肖笛的神态也渐渐自如了些。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肖笛,说实话,当时并没有什幺特别的感觉。漂亮,肖笛不如夏洁,成熟,她比不上张丹,妩媚,她更不可能与张琼相比。我甚至觉得肖笛母亲刘鹃比她更有味道些,见到一个女孩子,多数男人心里多少会琢磨一番。我那时处在夏洁和张丹的爱恋之中,性生活有张琼和夏洁她们,因此身心都不太饑渴,并没有把肖笛这样一个乳毛未干的女生放在心里。那个夏天似乎显得特别炎热,暑假既然不準备出去旅游,只好每天呆在张琼的寓所。那是我和张琼像夫妻一样生活最稳定持续的一段时间。某一天早晨,大概十点多钟,我坐在阳台上看书,张琼坐在对面,为了陪我也拿着一本书看,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张琼静静地望望我,眼里充满柔情和幸福。听见熟悉的说笑声,张琼抱歉地看看我,轻轻一笑说:“刘鹃与她那宝贝女儿又来了,你看书好啦,我去照应她们。”其实我倒也不想看书了,但既然张琼这样说,我只好继续呆在阳台。
  听见外面客厅传来嘻嘻哈哈地说笑声,我心有些痒痒的,我并不是个能够刻苦看书的人,哪儿热闹就喜欢往那儿凑,正在我心神不定的时候,肖笛推开阳台门嘻嘻笑着进来:“喂,张姨和我妈问你是不是要休息一会儿。”自从上次见面,聊天以后,我和肖笛彼此熟悉许多,交流随便许多。我求之不得,笑着合上手中的书,笑着说:“我早就想休息,好几天没见了,在家做功课?”肖笛一乐:“谁没事老做功课啊,天天在家看閑书。”说着,肖笛顺势双手扶在张琼刚坐过的椅子上,瞟了一眼我看的书,说:“看什幺书?”我一笑:“专业书,你不会感兴趣的。”肖笛脸一红,道:“别瞧不起人。”看着她那清纯俏丽的红晕的脸蛋,我心里一阵骚动。我不觉得她打动我什幺,但确实那时对所有女孩子似乎都充满了热切和好奇,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沖动,似乎对所有没有接触过的女孩子都给予了期盼,也许张琼和夏洁、张丹她们的迁就助长了我内心不安分的东西。凭感觉,我觉得肖笛对我是有些好感的。我轻轻一笑说:“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让你这样漂亮一个小姑娘看这样枯燥的书太残忍。”肖笛羞怯地瞥我一眼,咬咬嘴唇,想说什幺终于没说出来。“放假没意思,有时想晚上出去玩玩也没有人陪着。”我好像随意地说,内心颇有些引诱的意思了。
  “你没有朋友?怎幺会没人呢?”肖笛似乎不相信地问。“嗨,那些狐朋狗友天天见面烦也烦死了,肖笛,你好像很少出去见同学?有非常要好的朋友吗?”“有啊?我有几个好朋友的,都是我同学。”肖笛天真无邪地看着我朗朗笑着说。“你们玩些什幺?”我关心地问。像肖笛那种女孩,一旦我真的像很关注她的生活她是非常愿意告诉我她的一切的。肖笛滔滔不绝地开始讲她和她那些朋友们的有趣的事。我尽量很耐心地听着,内心有些不以为然,潜意识中我自己知道为什幺对她这样有耐心。聊了一会儿,肖笛抬眼看看我,略略羞涩地一笑,说:“是不是挺无聊啊?”我笑笑,说:“也不是无聊,女生的生活总是与我的不一样的。”肖笛斜我一眼,脸一红:“不一样是可能的,但谁是女生啊?我马上就十呀七岁啦。”我哈哈一笑,没说什幺。肖笛羞恼地瞪我一眼:“哼。”我马上改正,抱歉道:“对不起,没有别的意思。”肖笛含羞瞥我一眼,笑道:“那笑什幺啊?”两人一时无语。半晌,肖笛问:“你父母都在国外,你以后也会出国去吗?”我点点头,应该是的。“那你”肖笛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那你干吗不出国念书?”我看着肖笛,我也奇怪为什幺没出国读书。肖笛意味深长一笑。我含笑看着她:“笑什幺?”“笑什幺?我什幺也没笑啊?”肖笛故意镇静地看着我说。“什幺意思啊?”我问。肖笛说:“我想你一定有什幺人舍不得离开,所以才留在中国读书。”说完,她自己脸红了。
  我喜欢肖笛那清纯有些害羞的模样,说实话,天天与夏洁和张丹一起时没觉得对别的女孩子有什幺多大兴趣,可因为与张琼一起,或许她太宠爱我迁就我,反而让我每天觉得空虚想找点什幺刺激,请张琼原谅我的坦白。我也算过来人,自然知道肖笛怎幺想,要引诱肖笛这种女孩子还不容易,现在想来那时的确年轻,没有怎幺考虑太多后果也没替对方想太多。肖笛见我有些暧昧地看着她,脸羞得通红,嘴里还强硬故做镇静地笑道:“那样看我什幺意思啊?”我轻轻一笑,说:“也许是呢,我刚发现我喜欢一个好可爱的女孩子。”肖笛楞一下,从我眼里似乎读懂了什幺,身子颤了一下,一时无语,似乎觉得不说点什幺好像有点不合适,她不自然地笑笑说:“能告诉我吗?”我凝视她不语,我话中的女孩是谁不用多说。肖笛眼睛望向远处,不吭声,许久,她声音有些哽咽道:“你欺负人。”说完,起身走开。有两天没见到肖笛,我不知是否有些过分,有些吃不準肖笛是不是真的生气。那是一个无聊而闷热的夏天,我觉得生活中似乎没有什幺令人激动的事情,每天泡在张琼的寓所,也没兴致亲热,甚至懒得多与她说话。我想,那一定是让肖笛更难受的两天,因为当她再次来到张琼寓所时,她有些憔悴的模样让我大吃一惊我与张琼在阳台看书,各自坐在自己一边,偶尔说说话,忽然张琼抬头看着我身后,微微一笑,道:“哟,恬恬来啦?怎幺不吭一声?”我不用回头,知道肖笛来了,恬恬是她昵名。听见身后肖笛熟悉的声音:“张姨好,这两天在家呆着,好无聊,跟妈妈说到张姨家来玩。”“噢,请坐。”张琼瞥我一眼,我扭头对肖笛笑笑,肖笛飞快瞟我一眼,对我笑笑。张琼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眼神,轻声问我:“既然恬恬来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看了一早上的书。”肖笛有些不自在地在张琼身边坐下。张琼与肖笛寒暄几句,问问刘鹃的情况,起身对肖笛说:“你与哥哥聊一会儿,我去办点事再回来。”肖笛自然了,微笑说:“张姨您忙好啦。”张琼看我一眼,对肖笛笑笑,离开阳台。阳台上除了阳光的金晖寂无声响。
  我笑着问:“好几天没见你。”肖笛似乎放松了些,笑道:“是吗?我倒没觉得,在家看书休息。”我心想你倒装得自然,我一笑:“我还以为你生气不来了呢。”“生气?”肖笛脸禁不住还是浮起红晕,但脸上显得很镇定“生什幺气?”她倒挺能装,好啊,我不在乎,看谁最后绷不住,我笑着没解释。你来我往,两人天南海北閑聊,肖笛似乎有意识想往我们关系话题上引,而我故意不接她话茬。肖笛神态有些失落,渐渐不像开始那样兴致勃勃。聊了一会儿,保姆过来,她告诉我张琼让我去一趟。肖笛笑嘻嘻地说:“张姨叫你,你快去吧。”“好,你坐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走到卧室,张琼静静地坐在沙发,刚一进房,我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张琼盯着我,我坐在她对面,装作没注意地问:“什幺事?”“什幺事?你与肖笛怎幺回事?”张琼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平静地问。“什幺事啊?神经兮兮的。”我显得不耐烦地答。张琼身体发颤,她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我太熟悉她每个表情的含义了。她猛起身,疾步走到我身边,半坐着一把抓住我手,嘴唇哆嗦着轻声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甩开她手,道:“神经病。”张琼猛趴到我膝盖呜咽起来,她肩头耸动着,呜咽道:“你非要我求你啊?不要这样做。”我觉得当时心里有一丝愧疚,但年轻气甚,道:“不要没事找事。”我说的倒也不完全是假话。“我看着你长大,我还不了解你?”张琼流着泪嚷,声音放大了许多。“好,我求你,你怎幺看不起我都没关系,我求求你,不要与肖笛做那些事。”“我做什幺啦?”我气恼地起身要走,张琼上前一把搂住我双腿,身体坐靠在地毯上,泪汪汪的脸抬起,仰头看着我:“我哀求你,你让我做什幺都可以,就是别与肖笛来往,想想夏洁和张丹,她们好爱你,不要让她们失望,我求你,呜--”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见她提起夏洁和张丹,我也非常羞恼。“那我求你,看在我爱你的份上,别那样做,难道我这样求你你都不听吗?”“你这是求我?分明是命令我,我也不用你求我什幺?你自己也别没大没小。”“天吶。”我的话让张琼羞辱之极,她几乎要昏厥过去。“怎幺会这样啊。我究竟做错什幺啦,老天这样惩罚我。”我稍稍犹豫一下,推开她,说:“我回家了。”“别走,别走啊,求你别走。”张琼想继续拉我,但看我的神态她不敢了。我扭身,张琼软倒在身后。我至今仍认为这是我做的最不可原谅的一件事,也是我永远觉得无法弥补的一种残忍。走出卧室,下楼。肖笛正在客厅坐着,随手翻阅一本书,见我下楼,她对我甜甜一笑。我勉强笑笑,说实话,没心情继续与她说话,我平静地说:“恬恬,你坐一会儿,张姨马上下来,我得先回家一趟。”“是吗?”肖笛看着我,眼里流溢出深深的失望和不安。“有急事啊?”我匆匆点点头,懒得多说,收拾好我的东西,说完再见就离开了房间。我不想在此多说忏悔的话。后来偶尔一次与张琼谈起这件事,她依然记忆犹新,她淡淡笑道:“我当时真恨不得沖出去杀了你。”我抱歉地搂紧她,深深自责地说:“对不起啊。”张琼一笑:“算了,都什幺时候的事啦,别放在心上。”但我知道,张琼永远难忘我当时的冷酷和无情,就像我忘不了一样。
  回到家,似乎对一切都非常怨恨,冷静下来,我更多地骂自己不是人,我觉得我不该那样对张琼,让她如此低三下四地哀求我。但当时只顾自己的情绪,虽然觉得自己错了,也总觉得自己没什幺了不起,好像自己被冤枉似的。閑得无聊,只好给夏洁和张丹不停地打电话,弄得她们以为我出什幺事,急得只问我要不要马上飞回北京。确实,我打电话之勤和口气,有些失常。我只好调整自己情绪,告诉她们一切均好,让她们安心在家过暑假。原本想主动给张琼打电话,可赌气她不理睬我,所以连续两天坚持着没与她联系。其实我早后悔了,一直期盼着她打电话来。张琼的电话没等到,等来了肖笛的电话。“没想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吧?”肖笛在电话中平静地问。“是啊。”我答。“真没劲,他们老上班,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我知道她话的意思。“要不,来我家玩吧。”说完我就几乎扇自己一耳光,我明白我潜意识中的企图。沉默好久,肖笛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现在吗?”“是啊。”不知为何,想到肖笛清纯可爱的脸,我有些沖动。“嗯,好吧。”肖笛放下了电话,话筒传来嘟嘟的声音,我似乎还没想通好多事,我有些犯罪感地放下话筒。稍稍定定神,本能地走进卧室,将夏洁和张丹的照片放进衣柜,我自己明白为什幺。肖笛进入房间,她想显得自然些,但室内的气氛使她无法轻松自如。她紧张得几乎要软倒,斜靠在客厅沙发上,我走到她身边,她脸色煞白地仰头看看我,我拦腰搂起她,她轻飘得好像只剩一层衣服,我头低下,肖笛闭上眼,身体哆嗦着,我嘴唇贴到她发抖的软软的嘴唇。
  她身体一硬,双手抓紧我手臂,嘴唇开始在我嘴唇狂热乱吻,我顺势将她放倒在沙发,斜靠贴在她身上,全身也变得非常激情沖动,开始吻她。她嘴唇乱吻着,我试着将舌头去顶她双唇,肖笛牙齿咬得紧紧的,见我舌头进去,她忽然意识到什幺,微微张开嘴,我们的舌尖顿时纠缠在一起。肖笛沉重喘息着,偶尔睁开眼,我看着她似乎显得陌生的俏脸,绯红的脸使她看上去显得那样陌生。我手在她衣服外摩挲,触摸到她乳房,她舌头不动了,猛地僵在我口中,我手继续抚摩,她呼吸有些紧张,将我舌尖从她嘴里顶出,急促呼吸。我手慢慢往下,从她衬衣的裤腰处拉开,手慢慢伸进她胸脯。她的乳罩是软软的那种,似乎下面一圈有些硬物,我手指顺着伸进乳罩,然后往上一推,将乳罩推到乳房的上面,手指按住她小巧的乳房,肖笛啊了一声,身体一激灵,一下变得非常柔软,我脑子很清醒,不知为何想到了张丹的第一次。肖笛的乳房像一个小而圆的面包,有些硬,乳头小巧,我手摸着,感觉着她呼吸和身体变化带给我的感受。她渐渐习惯了我的抚摩,呼吸变得规律,微微闭着双眼沉浸在我抚摸带来的愉悦之中。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好久两人就这样一直不动,她身体在我抚摸下变得柔软,富有激情。忽然,我手停在她乳头不动。肖笛睁开眼,似乎奇怪我怎幺停下了,她羞涩地躲开我的凝视,头扭向一边。
  我吻吻她耳垂,同时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上楼去吧?”肖笛惊慌地看着我,摇头:“不,不要。”声音有些嘶哑,身体开始想往上坐。双手试着去推我手。当然推不动,她有些惊恐地看着我,眼睛里第一次显出慌乱。我看着她不动,手开始继续抚摸。她推我:“让我起来,不要了。”我心里多少有些沮丧,手继续抚摸,她几乎要哭出来,含着哭腔道:“让我起来,手拿开了。”也许我的眼里闪过一丝深深的失望,她口气变得低柔,轻声说:“让我起来,我们说说话好吗?不要这样。”我手挪开,她双手忙去整理乳罩。我手放到她大腿,顺着裙子摸向她大腿跟部,她顿时尖叫道:“不要,不要。”身体激烈挣扎起来。说实话,觉得非常扫兴和难堪。我拿开手,坐到沙发上。肖笛呼哧着坐起,整理好衬衣和裙子,理理头发,瞟我一眼,静静地坐到我身边。两人一时无话。房间里显得非常安静,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感觉她偷偷看我一眼,手试探着握住我手。半晌,她低声问:“你生气啦?”我当然得显得大度,我平静地握住她手,搂住她腰,她身体依偎到我怀里,我吻吻她头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肖笛仰起头,吻吻我,轻声问:“你爱我吗?”多傻的问题,但我还是点点头。肖笛一脸幸福的神情重新紧紧依偎到我怀里。我没有继续抚摸她或吻她。肖笛留在家里吃饭。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一直到离开前,我在她嘴唇点一下,含笑说:“回头见。”肖笛有些失望地看看我,默默点点头。
  肖笛离开。我的全身似乎疲乏之极,我给张琼拨通了电话。“我去你那里。”我简单地说。这是与张琼闹别扭后我的第一个电话。听得出张琼的呼吸,沉默,她回答:“嗯。”张琼好像不经意地坐在客厅,其实我看得出她一直在等我。我上前,搂住她吻了一下,张琼看看我,平静地问:“小洁和丹丹给我来电话了。”“我让她们打的。”我说,算是间接地表示道歉。餐后,我们像过去一样各自看书。夜已深,我起身说:“我不回去了。”张琼头也不抬,嘴里嗯了一声。我从浴室出来,张琼已躺在床上,用薄被盖在自己身上。我轻轻掀开被,躺到她身边。她穿着睡衣,过去她总是只着乳罩和裤衩躺在床上等我的。躺了一会儿,她问:“关灯吗?”不知为何,我觉得她很平静,好像我是一个她摆不脱的陌生人一样,那种感觉让我感到压抑,我手伸进她睡衣,慢慢抚摸她丰满的乳房。张琼微微闭上眼,面无表情,我手伸到她毛茸茸的地方,触摸她的敏感地带,我知道她什幺地方最敏感。张琼身体微微发颤,我去解她睡衣,张琼眼角哗地留出泪水,包含了无数的委屈和怨恨,她双手无力地轻轻垂打我后背数下,仰着脖子,手慢慢放下,我手再次去触摸她时,她抽泣着微微张开了她双腿第二天醒来,张琼早起床,我穿着睡衣下楼,张琼正坐在沙发静静看着外边,见我下楼,她问:“饿的话去吃点东西。”我坐到她身边,搂住她腰说:“别再闹别扭了,好不好?”张琼看看我,说:“听刘鹃说準备送恬恬出国去上学。”我盯着她:“我们真没什幺。”“我管不着,我告诉过你了。”“好啦,好啦,不说她。”我有些不耐烦。张琼盯着我,我觉得她似乎一下变得憔悴了许多,心一软,柔柔地说:“我道歉,对不起。”张琼泪水夺眶而出,呜咽道:“你以为道歉一下就完了?”我一笑:“那你要怎幺惩罚我啊?”张琼掐我一下,恨恨道:“我掐死你算了。”我咧咧嘴,哈哈笑道:“那你下次没人掐了多遗憾啊。”张琼恨恨瞪我一眼,打我几下,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多少有些和缓。心情有些疲怠,不是太想与肖笛联系,说实话,我好像也并不怎幺牵挂她,重新与张琼和好更让我愉快。一天,我正好回家取点东西。刚準备离开,电话响,抓起话筒,没人说话,凭感觉知道是谁。果然,等了一会儿,肖笛问:“在家吗?”“是啊。”“是不是很忙啊?”“是啊,快开学了嘛。”“我们也是。”肖笛说,我想她是等我邀请她来家里,不过我好像真的没有了上次的热情。“我想请教些学习上的问题,你能辅导我吗?”肖笛问。“找时间吧,如果我能帮的话。”“我现在能过来吗?”肖笛终于低声问。我迟疑一下,回答:“好吧。”肖笛来到房间,猛见我,她脸微微一红,但眼角有些红,神态很是委屈的样子。我含笑请她坐下,她低头不语,我漫无边际地问话,她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本来想吊她一阵,可见到她那清新靓丽的模样有些沖动,我想我当时就决定一定要得到她身体,既然心里有了这个念头,我倒也不急于想走的事了。我自认为对付这种乳毛未干的女生应该是游刃有余。
  肖笛并没有讨论学习上的事,我也懒得提起这个。肖笛脸上露出少有的伤楚,我想她一定恨极了我的无情无义。肖笛穿了一条薄薄的长裤,上身套着一件短袖的衬衣,长长的头发梳成一个大大的辫子垂在脑后,我想她是作了些準备的,穿上长裤大概是为了保护自己吧,想到此我内心有些悻悻然,同时也有些笑她的幼稚。我想上的女孩,即使套上盔甲又能如何?可因此无法欣赏她修长白皙的大腿有些遗憾。“你想什幺?”肖迪轻声问,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哦,你先坐一会儿,我本来约人有事的,去打电话告诉一声。”我确实与张琼约好出去的,张琼还等着我,倒也不算欺骗肖笛。“谁啊?”肖笛满脸怀疑地看着我,充满了探询。“张姨。”我答。肖笛点点头。我从书房出来,肖笛正弯腰在看窗边花盆的花,我楞住了。那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臀部,薄薄的裤子正好贴着臀部的肌肤,映衬出肖笛滚圆而精巧的臀部,两条笔直的大腿显得分外挺拔匀称,我顿时感到热血一涌,再也顾不得使什幺心眼。我径直走过去,双手从她胸前一搂,正好双手抱住她两个乳房。肖笛身体一颤,顺势转身扑到我怀里,两人嘴唇紧紧贴在一起--我变得非常粗鲁,似乎忘记了轻柔,用比第一次大得多的劲吻她,抚摸她,捏她乳房。肖笛因疼痛而咬紧牙关,但她坚持没吭声,或许她也不懂相爱的人这种行为是不是正常。我毫不犹豫地拉扯开她的衬衣,直接袒露出她胸脯,手恨恨搂住她圆圆的臀部。嘴唇开始吻她乳房,肖笛吃惊而害羞地用手挡住眼睛,我有意亲吻她将她身体不知不觉搂在怀里并移到沙发边上,搂住她一起倒在沙发上。
  肖笛的上衣乳罩早被我脱掉丢开,她被我火热而突如其来的狂热弄得不知所措,被动地应付我的狂吻和乱摸。肖笛初期的害羞消失后很快习惯了光着上身让我亲吻并开始热情地回吻我。我手在她全身抚摸,显得温柔了许多。肖笛那光洁细嫩的皮肤让我心旷神怡不能自抑,我解开了她的腰间的皮带,肖笛想挣扎,我手顺着后背抚摸下去抚摸她臀部,或许因为是摸后面,肖笛顺从了些,没有太激烈地反对。既然皮带解开,我手可以自由在她臀部和股间游弋,她圆润的臀部令我向往,手摸到臀侧然后是大腿跟,在她稍稍松懈的时刻手终于从裤衩伸进了软软的毛茸的有些隆起她最隐秘的地方,肖笛呼哧着去推我手,我早伸到了她胯部,她企图抵抗,但终于默认。我手指可以自由地在她裤衩前去捏摸她隐私处,火烫的热能从她身体向外散出。我手指触摸到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肖笛脸色变得潮红,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响,我去褪她长裤,肖笛喘息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忘记了反对。我身体早坚如磐石,拦腰抱起她,向楼上走去,肖笛似乎反应了过来,在我怀里挣扎着尖叫:“不要,不要。”但挣扎和叫声显得是那样无力,我将她平放在床上,肖笛绻作一团,缩在床角身体哆嗦着看着我脱衣,我后来想她有时间出去的,但她没有,她潜意识中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得到我的爱情,或许她也认为为自己所爱的人献身是爱情的一部分,她潜意识中知道如果再次离开我,或许就会失去我们的爱情。
  过程本身没什幺太多可描述的,对所有处女而言,第一次可能都差不多,而对我的感受虽然有所不同,但身体本身的刺激和程序似乎早在意料之中。难得的是,身体的疼痛并没有让肖笛哭叫,躺在血泊的床单上她也没有显得太过激,或许给我打电话準备到我家时,她在心理上早就作好了最后的準备。但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们的关系不会像过去一样。那是一个不错的夏天,在安静的房间里和和熙的凉风中,这样一个全身散发着纯洁的可爱的女孩躺在怀里。肖笛紧紧搂着我,不知为何,我想到了夏洁和张丹。激情过后似乎有些后悔,我不认为是因为爱情而与肖笛做爱,而是她那种超俗的纯洁和清新让我性欲萌发,我知道我为自己的行为套上了枷锁,从肖笛亲昵的举动可以看出她不是随便的女孩。似乎在一瞬间,肖笛变得成熟。她依偎在我怀里,柔情万分地亲吻我,一旦身体彻底给我后,她似乎也不在乎赤身躺在怀里与我亲热说话。“爱我吗?”肖笛凝视我,含情脉脉地柔情问我。我点点头。“说嘛,说爱我。”肖笛翘翘嘴,撒娇地柔声说,吻我一下。“爱,当然爱。”我笑答,自己觉得都有些虚伪,心里也很惭愧。肖笛一脸幸福地脸贴在我胸脯,喃喃道:“你以后要好好爱我。”“别忘了我们都还在读书。”我轻声说。“那怎幺啦?”肖笛整个身体趴在我身上,瞇缝着眼俯视着她身体下的我。我笑笑,在她有些湿润的红红的嘴唇上吻一下,嘴唇柔软显得格外敏感和多情。在依依不舍中总算让肖笛起床,她又缠绵好久才勉强同意回家。我想刘鹃不会想到今天下午她女儿经历了这一切,心里有些愧疚很快又被一个鲜嫩的新的身体带来的愉悦和刺激沖淡。余下的假期变得非常浪漫和刺激,我和肖笛都处在对彼此身体的向往之中,性给我们都带来了巨大的愉悦和快乐,这种快乐一直到某天。
  我正与肖笛在床上嬉戏,似乎从第一次以后,每次肖笛来我家我们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电话响,我没来得及抓电话,肖笛嘻嘻笑着拿起电话,她当然不敢去接怕让人知道,可电话里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张丹的声音,肖笛一安静,房间里显得特别静,张丹电话的声音显得特别响亮。“亲爱的,怎幺还在床上呀?”张丹笑盈盈地在电话中问。我瞥肖笛一眼,她脸色变得煞白。我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在家还好吧?”“不好,老想你,真希望明天就回北京,可还得等三天。”张丹说。“马上就到了嘛。”我一笑,说。“小洁说她可能要晚两天回来,她给你打电话了吗?”“是的,她父亲生病了。”我答。“你身边是不是有人啊?”张丹怯怯地问。我叹息一声,她太了解我了。我没吭声。“也许,我早点回来并不适宜。”张丹声音颤栗着,含着哭腔说。“别胡说,早点回来吧。”我说。“再见吧,我不说了。”张丹没有等我回话挂了电话。没等我挂电话,肖笛尖叫一声扑向我,哭着嚷道:“告诉我,她是谁,啊,她是谁?你个骗子。”肖笛一付拼命的样子,我抱紧她,给她解释,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张丹电话里的话和她的口气让我无法掩盖我们之间的关系,只好抱紧肖笛,哄她,表白自己真心爱她。哭闹中,肖笛总算让我说清了张丹是谁,当然,我解释是为妹妹娇娇请的家教。不知为何,这样解释心里总觉得不安,我自己明白,或许张丹和夏洁在我心里更重要,一旦明白这点,我更加烦恼和堵气。也许是哭得累了,肖笛眼巴巴地看着我,抽泣着问:“真是娇娇的家教老师?”“是的。”我累得不行,打起精神回答她。 肖笛有些自欺欺人的默默点点头,癡癡地看着我说:“我求你啊,要知道我多爱你。”我抚摸她的头发,轻声说:“别伤心了,起床吧,啊?”肖笛咬紧嘴唇,点点头。
  张丹早明白了怎幺回事,对我这个男朋友的秉性她太了解,所以她没有再打电话。肖笛似乎不用邀请,每天一清早就到我家,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还在读书,而刘鹃又管得很严,她是不会每天回家去睡觉的。自听了张丹的电话以后,肖笛好像失去了过去的快乐,欢笑似乎也离开了她,在我身边她没有了过去的撒娇调皮,嬉闹,变得非常成熟和安静。即使在床上亲热,她也没有了过去的激情,更像是应付我的意思。我干脆也懒得提议进卧室。最难熬的两天。终于张丹回北京了,我有些期盼她早点回来,肖笛那消沉的模样让我有些心慌。还记得肖笛第一眼看见张丹时的神态,那是一个女孩典型的第一次看见另一个爱自己男人的女人的眼光。张丹吃惊地看着肖笛,她没想到肖笛会是这幺小的一个女生。毕竟她老练得多,她笑着向肖笛打招呼,张罗着拿出从江西老家带来的许多土特产,请我和肖笛吃。肖笛冷淡应对,女孩并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她本身性格也是敢爱敢恨的人,她很难做到与张丹自如交谈。张丹何尝不明白,她装作什幺都不介意,但我从她眼里看得出满是伤心和痛苦。肖笛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张丹坐在一旁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我,探询地问:“要不然我先去学校看看?”我一笑,其实想尽量轻松些,似乎这样显得与张丹没什幺关系,我说:“学校什幺人都没有,你还不收拾一下房间啊?娇娇可是马上要从澳洲回来。”张丹无声一笑,说:“也是,你们聊一会儿,我去收拾房间。”肖笛看着张丹上楼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望望我,眼睛里顿时又充满了泪水。
  我想安慰她,肖笛扭头不看我,也不让我看见她要哭的样子,一句话不说,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我想去看看张丹,安慰一下张丹,又怕肖笛发作,坐着也很难受。许久,肖笛似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轻声说:“你不去看看你的家教老师?”我盯着肖笛,她嘴角有些嘲讽地微微上翘,看着我。我没有回话,肖笛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猛起身扑到我怀里呜呜地哭起来。张丹默默从楼上下来,她看见趴在我怀里伤心哭泣的肖笛,静静地看看我,我对她苦笑。手轻轻抚摸肖笛的头发。肖笛身体耸动着哭得非常伤心。忽然肖笛好像感觉到张丹在身后,她猛扭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张丹抽泣着说:“姐姐,我好爱他的,我真的好爱他呀。”张丹坐对面,看着我们。抿着嘴唇不说话。肖笛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抓住张丹的手:“姐姐,我真的离不开她,我求求你离开他吧,求你啊。”张丹惊慌失措地抓住她,忙乱地说:“不要这样,你还是个孩子呢,你并不知道实际情况。”肖笛趴在张丹腿上大哭起来。确实,张丹一看就是特善良温和的人,任何人都无法把她当成对手和敌人。张丹有些着急地对我说:“快,你劝劝她,这像什幺嘛。”我走过去,将肖笛搂到怀里,张丹扭头不看我们,侧影看见她眼睛里亮晶晶的,似乎泪水也在眼中滚动。我在肖笛耳边轻声说:“恬恬,你先回去,我与丹丹谈谈,我们明天再联系,好吗?”肖笛仰头凝视我几秒钟,似乎要弄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也许她想到了其他,她乖巧地点点头,擦擦泪水,进入洗手间,一会儿出来,她没道别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张丹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我走过去,搂住张丹的腰,张丹强忍着泪水,嘴唇哆嗦着说:“你怎幺能这样呢。”“丹丹,给我时间,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的。”“真的?”张丹盯着我。“是的。”我确实想与肖笛分手,不知为何,我有些怕与肖笛缠在一起到时脱不了身,我那时并没有什幺责任感,有些怕与肖笛纠缠太久脱不了身,毕竟她还是个学生。“原以为你一个人在家一定很寂寞,我好心希望早几天回来陪你,可没想到……”张丹泣不成声。“丹丹,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小心陪不是。张丹擦擦泪,勉强点点头。头靠在我怀里,我想亲她一下,但心里怕她不愿意,虽然我知道她不会。许久,张丹平静了下来,低声说:“无论如何不该与学生这样,你会有麻烦的。”“不说她了,行不行啊?”我回答。张丹不说了。“我刚才在房间里好伤心,几乎就要叫出来,好的,我不说了。”“我想,你先到学校住几天,我处理完她的事再回来。”张丹身体颤栗着,哽咽道:“现在就走?”我马上搂紧张丹:“不,不,明天再说,啊?”
  晚,张丹与我住在一起,虽然我尽全力,但确实与肖笛每天几乎没完没了的做爱掏空了我,我表现并不好,张丹越想越伤心,好在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知道她不满足,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我也无能为力了。那个炎热的夏天,假期快结束,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肖笛再没在家里见到张丹,她自己认为我与张丹分开,她变得更加缠绵,但我知道我们相聚的时日不多了,因为娇娇一回家,我就有充足的理由不在家约会。好在亲热并不是肖笛与我交往的主要内容,她倒并不在意是否还能像暑假一样天天与我见面做爱。夏洁回北京,娇娇也回家了。自然,张丹也搬回来住,生活似乎又恢复到从前,但我和张丹都知道还有一个人隔在我们中间,那就是肖笛。张丹学会了不把这种事告诉夏洁,她真心不希望让这些事破坏我们的平静生活。我本不想说心中实际的想法,但又不得不说,其实,那时更多的是为性而着迷,但肖笛身体并不能像夏洁或张丹的身体带给我更多的愉悦。张丹的脸蛋并没有夏洁甚至肖笛漂亮、俏丽,但她身体惊人的性感灵敏,身体圆润而柔软,尤其是几年性生活的熏陶,张丹身体变得非常敏感。她的身体总是丰满而富有弹性,进入让人感到浑身酥软而舒坦。夏洁更是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身体发育得像美术大师笔下的完美美人一样既美丽清秀,又妩媚性感。夏洁的隐私处非常好看,整齐的黑毛,干凈,似乎会感应的身体每次做爱都让人陶醉。相对而言,肖笛显得单薄许多,进入她体内,好像除了紧窄的身体而没有任何柔软的感觉,即使她性高潮时身体也只是抽搐几下,并没有传给我更多的身体的刺激和愉悦。我那时更迷恋张琼的身体,偶尔抚摸着怀里的肖笛,我总不由自主地想起张琼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身体,越发显得肖笛身体的轻巧而无味。现在想来,我那时也太年轻,太迷恋身体本身,而我自己本身也没有形成特殊的性爱好和趣味,只是一味追求更鲜嫩新奇的身体,对性带给我本身的愉悦和做爱要负起的责任并不在乎。不是想忏悔,而只是觉得深深对不起那时我认识的许多女孩子。
  有一段时间,肖笛没怎幺与我联系,我当然更不会主动联系她。记得一个周末,我到张琼家。刚刚与张琼亲热亲热结束,刘鹃来电话,说她来访,已经在路上。张琼放下电话,瞟我一眼,默默看着我穿衣,楞一会儿,她也开始穿衣,终于她忍不住小声问:“你与恬恬”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加轻小“还有联系吗?”我头也不回,自顾穿衣。没回答她。张琼穿好内衣,柔软的身体贴到我后背,双手轻轻箍住我腰,在我耳边柔声说:“放了她吧,别再沉迷其中了。”我停下,隔了一会儿,叹息道:“恐怕很难放开,恬恬是个认死理的人,我其实一直想与她分手。”“你们……”张琼的话没说完,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什幺都做了。”我干脆地说,张琼身体一颤,抚摸我的手有些哆嗦起来。“她还是个孩子呢,知道什幺?”张琼既像自语又像对我说。我有些心虚,毕竟等会肖笛的母亲要来。张琼开始穿衣,一直到化妆整理头发她没再与我说一句话,我有些悻悻然,想说走,但看张琼的神情不好开口,第一次觉得有些怕张琼生气和伤心。刘鹃进房间,看见我她稍稍楞一下,但马上微微一笑,打了声招呼,有些暧昧地看着张琼笑笑。张琼好像没注意她的表情一样,笑呵呵地说:“今天怎幺有空?不是準备去美国吗?”刘鹃好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如地坐到沙发,有些烦恼的说:“我总是考虑不好究竟该不该让恬恬去美国留学,所以来与你商量商量。”张琼眼睛一亮,笑着说:“好啊,应该让恬恬到美国去留学,长长见识。”刘鹃苦笑一下:“我也是这样认为,恬恬也适合到美国生活。”“那不就行了,你还烦恼什幺?”张琼递给刘鹃一杯水,盯着刘鹃问。“她不太愿意去。”刘鹃无奈地笑笑,然后盯着我说“她还说起你呢。”我心一颤,勉强笑道:“说我什幺?”“她拿你作比较,说你父母都在国外你仍在国内读书。”“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轻松了许多,含笑说。“是啊。”刘鹃看看张琼扑哧一笑,张琼有些不自然,脸色泛出红晕。张琼忙解释道:“他家里情况比较特殊,迟早他也要出去的。”刘鹃嘻嘻一笑,说:“好啦,不用多说,我知道。”张琼脸上飘起一丝羞涩的笑容,笑容里包含了无限的温柔,眼睛里流溢出非常幸福的光泽。刘鹃看着张琼发呆了,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你刚才看上去多美。”
  张琼嘻嘻一笑恢复了自然,瞪了刘鹃一眼道:“噢,我平时就是丑八怪啊?”刘鹃静静一笑,有些闷闷不乐地说:“我也许不该来打扰你们。”“鹃鹃,你胡说什幺呀。”张琼有些尴尬地说。刘鹃淡淡一笑:“好啦,我什幺也不说了,我回家再劝劝恬恬吧。”说罢,刘鹃起身,看看我说:“下次恬恬与你谈起这件事,你可得劝劝她。”我含笑点点头。送别刘鹃回到房间,张琼心情显得特别欢快。她猛坐到我身边,拦腰搂住我腰亲吻我一下,松快地说:“鹃鹃走了。”我点点头。张琼轻轻拿开我手上的报纸,略略撒娇地柔声道:“别看报嘛,陪我说说话。”我盯着依偎在怀里软绵绵的张琼的柔柔的脸,迟疑道:“我该回去了。”张琼似乎猛然回到现实,许久,她幽幽地低声问:“不能再呆一会儿?”声音中充满了恳求。我不好坚持。张琼温柔地将一个软软的大垫子靠在我身后,侧身倚靠在我旁边,轻声说:“最近学习不累吧?”“很好。”“晚上别太晚了,注意身体。啊!”“知道。”我回答,觉得自己回答太生硬了,于是在她脸上轻轻抚摸一下,含笑说:“有夏洁和丹丹,你放心好啦。”“是啊,有她们。”张琼平静地说。过了一会儿,她看着我问:“也许让恬恬去国外更好,你不会在意我刚才的意见吧?”“也许更好,只是觉得多少有些对不起她。”我对张琼历来是不掩瞒什幺想法的。张琼默默看着我,慢慢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沉默不语。张琼轻柔地抚摸我的手,轻声说:“别这样愁眉苦脸的。”“如果恬恬下次约我,我让她到这里来吧。”我乘机要求。张琼本能地身体离开我,死死盯着我,她终于开口道:“那你答应我一定与她尽快分手。”她也知道马上终止关系不可能,而且可能更麻烦。“我何尝不想。”我那时确实是真想与肖笛早点分手。“答应我,最好我不在家时你们约会。”“当然你不在时约。”我有些不悦地嘟囔。
  一个周末,肖笛给我打电话,正好是张丹在电话旁,她拿起电话,可能肖笛迟疑了,张丹追问:“喂,谁呀,请讲话。”我感觉到是谁,于是走过去接过电话,问:“谁啊?”“是我。肖笛。”肖笛平静的声音。“哦,恬恬啊,你好。”我故作平静地含笑说,其实是装给夏洁看的。“有空吗?”肖笛低声问。“我下午正準备去张姨家呢,你们去玩吗?”我笑问。“好的。”肖笛简洁地回答。张琼一听我约了肖笛,非常羞恼,但禁不住我恳求和亲热,总算勉强答应离家给我们留点时间,但一脸的生气和不悦。肖笛依然那样清秀苗条,看不出太大的变化,只有我从她那薄薄的衣衫感觉得到她那少女身体的美妙和微微起伏的胸脯表现出的激动。“张姨不在家吗?”坐下肖笛环顾四周然后问。“正好出去办点事,出去了。”我说着,禁不住向她走去。肖笛见我走向她微微垂下头,双肩微微发颤。我坐在她身边,拦腰搂住她,肖笛顺势躺到我怀里凑上发抖的嘴唇迎向我。她的嘴唇柔软而细嫩,呼出的气息带着兰花的幽香,头发飘逸出一种香香的味道,从衣领出散发出少女身体因激情而激发出的特有的体香。我顿时沖动起来,手禁不住去解她裤带。肖笛用手去推我,双腿本能地紧紧并在一起。她挪开嘴唇,喘息着低语:“不要,我不想要。”肖笛的话让我顿时失去了兴趣,我有些气恼地喘着粗气坐下盯着她。她抓住我手,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求求你,我不想每次见面只有这个。”激情消失过后,我变得非常冷静。我勉强一笑,倒也不想让她感觉我除了性或除了她身体没有别的。沉默了一会儿,她怯怯地偷偷看我一眼,身体向我移移,手慢慢握住我手,声音像小猫一样细小对我说:“你生气了吗?怎幺不说话?”
  我笑笑,心里早平静了下来,同时有些赌气,你不让我动你身体,我还真永远不动了,看谁拽得过谁。“你说得对,我们这样不太好。”我平和地说。“你什幺意思啊?”肖笛声音带着哭腔,惊恐地看着我。我怕她产生过激行为,笑道:“我说见面就做爱不好啊。”一听我提到做爱两个字,肖笛脸刷地羞红,羞答答而又忧郁地说:“我还以为你不爱我呢,不会吧?”“怎幺会呢。”我也不是诳她,如此清新靓丽而又柔情万分的女孩,真的很难不爱她。经过了刚见面的近似疯狂的亲热和刚才心灵的波折起伏,两人似乎都有些累乏,肖笛软绵绵地躺靠在我怀里,低声诉说她的相思和爱恋之情。我只好洗耳恭听,偶尔还得表表态什幺的,我有些烦这种儿女情长的氛围。“我妈妈非让我到美国去留学。”肖笛低声说。“是吗?”我装作吃惊的样子,我的神态让肖笛看了很满意,至少从我的表情流露出舍不得她的感情。“你说呢?”肖笛盯着我问。我看她神情颇有些考验我的意思,我装作很难抉择的神色,许久没说话。肖笛泪水哗哗留下来,抱住我低声抽泣起来。真弄得我也很感伤,但也更不好表态。我想她妈找我做帮她说服肖笛是大错特错,如果我真的不愿失去她,她妈不是增加肖笛的痛苦和决策的难度吗?幸亏我愿意配合。我迟疑道:“我说了你千万别想歪,我,我以后恐怕也会主要呆在国外,或许你出去留学我们更容易在一起,毕竟你现在还只是学生,我们有的是时间。”肖笛嚎啕大哭起来,因为她明白我说的是实情。她哭着,我轻轻抚摸她细嫩白皙的大腿和玉雕般光洁的手臂。我喜欢抚摸肖笛那修长匀称的大腿时带给我的那种美妙的感觉。肖笛泪留满面,手紧紧抓住我,在我耳边啼哭狂乱地嚷道:“我要做爱,我要。”
  我也不知是抚摸引起了她的情欲还是知道要暂时的分手使她更愿意享受这难得的聚会,她那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沖动样子让我既刺激又有些害怕。我直接褪下她短裙和裤衩,几乎没有前奏直接就进入了她那我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身体…… 身体激烈的沖撞暂时消除了她心中的阴霾,她很快被性的刺激带来的快感沉迷,在她尖呼的喘息叫唤中,我射进她体内。多年后我想起依然后怕,我们做爱从来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肖笛居然没有怀孕,真是上天帮助我们。两人刚刚整理好衣物,听见张琼在室外的脚步声,似乎听见张琼故意咳嗽的声音。肖笛失声低叫一声蹦跳着沖进浴室。张琼进房间,看见客厅沙发和地毯乱糟糟的样子,自然明白我们做了什幺。她沉默地收拾整理了一番,一会儿,肖笛从浴室出来,她脸一红,怯怯地叫了张琼一声,张琼微微笑道:“恬恬,你搞什幺鬼啊,听说你来了半天不出来。哭过?”肖笛不敢看我,我忙替她回答:“刘姨让她出国留学,她犹豫不定,所以哭了。”肖笛不好意思地笑笑。张琼也不多说什幺,顺便开始给肖笛讲出国留学的好处,其实,肖笛并不是不愿出去,我想,很大因素不能不说与她爱我有关,也许我告诉她我也将呆在国外那一瞬间,她已经接受了出国的事实。余下的半年,似乎没有什幺特别值得记录的地方,断断续续约会过几次,没什幺更深刻的印像。肖笛的出国似乎是在一种很仓促的情况下离开的。听张琼在床上偶尔谈起,刘鹃好像感觉到肖笛爱上什幺人,更让刘鹃惊恐的是她不知怎幺发现了女儿并非处女之身,居然瞒着她与男人有过性关系,于是匆匆将肖笛送到了美国。
  其实肖笛并不是我生活中有特别印像和记忆深刻的女孩子,记得她或者说记录她,是因为若干年后我们居然在美国再次相逢,而且以后常有来往,当然,我们再也没有了任何性关系,我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妹妹看待,而且她也不可能重新回到以前的感情上,因为那时她有了新的爱人,并有了爱情的结晶。那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某年元旦,我的一个北京女友张鸿雨到美国留学,非缠着我要我陪她去参加一个在华盛顿举行的在美华人联谊会。我不太喜欢参加这种活动,不是因为怕与人见面,而是这种聚会多数人不认识,显得傻呼呼的。可是鸿雨非要我去不可,其实我也知道,鸿雨到美国好几年各种社交场所,她总是单身出现,每次聚会说起她都有些怅然,虽然她没埋怨我什幺,但我总觉得对不起她。鸿雨采取各种撒娇耍赖的言行缠我,最终是她的一句话让我勉强同意了,鸿雨说:“你去反正谁也不认识你是谁,也用不着过多介绍,你只是我男朋友而已。”见我同意,鸿雨惊喜狂呼,她的欣喜之情越发让我感到内疚。我们从纽约到华盛顿。在一个华裔商人开的酒店聚会。看见那幺多来自黄皮肤的同胞,真的感到非常亲切。鸿雨认识的人也不太多,但毕竟有些朋友她熟悉,她骄傲和快乐地介绍我,我也称职地行使男朋友之职。我好久没见鸿雨那样快乐和幸福,真的很感动,我想那晚鸿雨是最幸福的人,而看见她因幸福快乐变得更加妩媚和靓丽我也感到非常欣慰,我想我也是最幸福快乐的人之一。
  好在美国社会大家似乎也习惯了不太多打听彼此的工作或身份,单纯的聊天,简单的谈话。我觉得很愉快。但我总觉得似乎有一双眼在某处探询着我,有些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一边与鸿雨的朋友们聊天,一边观察周围人丛中,终于,我发现在远处一个妩媚的少妇正吃惊地看着我,两人眼睛一碰撞,我浑身一颤,感到一激灵。多熟悉的一张脸,但我一时无法想起在何时何地见过,只有与我有过亲密关系的人才带给我那种感受。鸿雨发现了我的神色,她顺着我目光望去,楞了一下,装作随意地凑到我身边,悄声问:“认识?”我收起略略有些失态的眼光,抱歉地笑笑说:“好像见过,但想不起来。”鸿雨俏眼一抬,在少妇身上扫了一遍,悄然起身,她走过去。一会儿,少妇与鸿雨走过来。少妇笑盈盈地伸出手,我含笑轻轻握握,请她坐下。鸿雨怕我没想起来是谁,我确实没想起是谁,她笑着说:“这是洛克夫人,北京来的,中文名叫肖笛。”天吶,肖笛。多幺遥远的名字,似乎她的形像猛地全部跃入脑海,这就是那个清纯靓丽的小肖笛?隐约间肖笛过去的模样依然,我责骂自己怎幺会忘记呢?这种念头一闪而过,但毕竟已不是过去的我,我微微一笑,说:“我不敢相信会在这里遇上你。”肖笛淡淡一笑,说:“看来想摆脱一个人也不是太容易。世界还是太小。”说罢肖笛看着鸿雨道:“张鸿雨小姐好漂亮,是今天来的小姐女士中最明亮的一颗星。”张鸿雨不知我与肖笛的关系,但凭她对我的了解,知道肯定与肖笛有过一段情,所以她也不好介绍说我是她男朋友,毕竟我和鸿雨这种关系对熟悉的人来说多少有些让她无法启齿。鸿雨微微一笑道:“大卫先生正好到华盛顿办事,我们在北京就认识,所以邀请他来参加。”肖笛宽宏一笑:“没关系,大卫先生是我过去认识的一个朋友,张小姐不用解释。”鸿雨朗朗一笑,起身道:“老朋友相见,你们多聊一会儿,正好我要去找几个朋友,等会见。”鸿雨离开。肖笛平静地看着我,略悲苍地苦笑一下,定定地盯着我说:“你把我扔到美国就跑了,真有你的。” 我抱歉一笑,说:“当年你匆匆离开北京,刘姨什幺也不告诉我们,我到哪儿找你啊。”“想找我还不容易?知道我那一年留了多少泪水,写过多少没有发出的信?后来我也想通了,我们没有缘份,随他去吧。不说这个,张小姐真的好年轻漂亮,朋友还是?”“朋友而已。”我打断她,看着她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肖笛一笑:“还好吧。如母亲希望的读完书,找了一份工作,遇到了现在的丈夫,有一个女儿,三岁。你呢?”我简单介绍了夫人赵雪,节略讲了讲到澳洲的情况。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久别重逢,两人不知不觉谈得非常投机开心,没有了过去的感情羁绊,经历了沧桑,似乎更像朋友一样坦诚。鸿雨飘然而至,笑嘻嘻地说:“大卫先生,恐怕我们得先走了,埃米告诉我你还有事。”是我告诉埃玛到时间就叫我,省得鸿雨不高兴,但我没想到遇上肖笛,还真觉得有意思,但也不好再说什幺。我起身向肖笛道别,并邀请她和先生孩子到纽约家去玩。肖笛起身陪我走到酒店大厅,从她依依不舍的神态,可以看出她也非常珍惜这种重逢,当然,两人都没有其他的意思。洛丁和埃玛等人在大厅等候着,我对迎面走来的埃玛说:“埃米,这是我早年北京的一个朋友洛克夫人,安排时间邀请她到纽约家里玩吧。”同时也向肖笛介绍了埃玛。肖笛稍稍有些吃惊地看着周围的人,似乎不认识我一样细细看我一眼,用中文低声问道:“你干什幺工作啊?怎幺跟黑社会似的。”我哈哈一笑,鸿雨也正好听见,抿嘴含笑不语。我笑她好像仍然像多年前我认识的那个女生一样。我喜欢那时的她,当然,也欣赏她现在的温文尔雅和端庄文静。
  半个月后,应邀肖笛带着她的女儿到纽约来看我,顺便也探望了张琼。以后,肖笛经常去张琼家,肖笛母亲早在两年前因病去世,我想她是把张琼当作了她的母亲吧。我和肖笛虽然见面不多,但偶尔见面,我们很谈得来。我由衷高兴她有一个幸福的归宿,只是我们从来不谈多年前那段双方雪藏的感情,甚至都不带感情色彩谈敏感的话题。我不知道肖笛心底深处究竟怎幺想,从她那依然纯纯的眼睛中,从她那柔柔地看孩子的眼神中,我觉得她是原谅了我过去所有的罪过或我应该道歉的一切。但不知为何,心底里倒总希望她如果能再次哭着责怪我让我心里更觉得她还在乎我一些,想到此,心里多少有些许的失落。也许,任何得到都需要相应的付出,无论是甜美还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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