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低档妓女之心跳游戏4680
第046章搬家
我跑出屋来,忽视了丫鬟婆子们一脸的诧异,平淡着一张脸,坐上了小竹轿,带着珍珠、翡翠、玛瑙,去了抚香院。
未到抚香院,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小厮忙进忙出地搬运着家具。
我疑惑地拧了眉,转眸向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半蹲身子应了声是,就快步往抚香院先行走去。
☆☆
竹轿子进了抚香院,我下了轿,珍珠莲步走到我身边,低声地对我说道,“夫人,徐管事的回道是侯爷吩咐下来,换掉这个院子的
所有家具。
我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带这珍珠、翡翠、玛瑙进了屋里去。
抚香院的主室倒是比竹院里大的多,目测一下……大概是竹院主室的两倍吧。
我缓缓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屋子里小几少了好几件,却多了几把椅子和一张圆桌。
我弯眉一笑,看来这椅子和圆桌要在这个时代里流行起来了。
“夫人,徐管事的说有事要求见您。”屋外的丫鬟进来稟道。
我微微一愕,这管事见我有何事
“让他进来吧。”我说着,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老奴徐好,给夫人请安。”徐管事撩了衣袍,跪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磕了三个响头。
我点了点头,道,“徐管事起来说话吧。”
“谢夫人。”徐管事道了谢,就站起身来,躬身子,又道“夫人,侯爷吩咐老奴送了十几箱成衣来。”
我惊讶地一抬眉,十几箱还都是成衣
傅雁竹到底要做什幺
“丫鬟的、婆子的,都有吗”我问道。
“是。都有的。侯爷还交代下来,说所有丫鬟婆子不得穿戴原来院子里的衣服。”徐管事回道。
我怔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道,“把侯爷和我的几箱子衣服抬进来,其他的就交给许妈安排吧。”
徐管事应了一声是,又和我说了几句话,就退下去了。
我站起身来缓缓地踱步,细想着傅雁竹做这些事情的目的。
换了房子,又换了这院子的旧家具,现在还要换掉所有人的衣服……
脑筋转了几圈,我终是摸清了事情脉络。心头不由又是一惊!
看来,我的那些个怀疑都成了真……
☆☆
忙了一整天,在酉时时分,我们终于是把屋子给布置好了。
我的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却见屋子里没有了香炉。虽然心里头已经有些了然了,但是还是问了句,“屋子里怎幺没有香炉”
“回夫人,徐管事的没有送来香炉。”翡翠答道。
我点了点头,就不再问。
这时屋外有丫鬟稟道,“夫人,侯爷来了。”
我连忙出了卧房,恭敬地朝着傅雁竹半蹲身子曲膝行了礼,轻唤道,“侯爷。”
听见我这样唤他,傅雁竹不由得冷了脸,抿
着唇,从我身旁直接进了卧房,倒是把我忽略个彻底。
“夫人。”翡翠担忧地轻唤了我一声。
我睨了她一眼,轻笑地摇了摇头,道,“没事。”随后我朝四个丫鬟笑道,“你们去厨房端饭来吧。”
“是。”四个丫鬟应了声,就鱼贯着退了出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卧房,见傅雁竹正躺在炕床上,睁着眼睛,表情冷冷的。我走进来,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也不理睬他,径直走到临窗的榻子边上的书架,随意取了一本医书,坐在榻上看了起来。说来奇怪,傅雁竹只吩咐婆子搬过来我
从叶家带来的那几篓子医书,却没带一本他书房里的书籍。难道是他的那些书里头也被人动了手脚
虽然我心里疑惑,但这个时候,我心里头还窝着一团火,根本就不想开口问他任何事。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们谁也没开口说话。
……
“侯爷、夫人,饭摆好了。”珍珠在外间说道。
这时我方才站起身来,朝他福身一礼,道,“侯爷吃饭了。”
傅雁竹表情依旧冷冷,像根本没听见我说话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我见了,不由怔住,他难道还要我去求他吃饭不成
“侯爷”我又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他抿着唇,睁了眼,冷冷地盯着我看。
我气愤,这人……还真是……过分!!
可我又不可以扭过头去不管他。因为这样做,不仅会惹火他,说不定,还会减弱了他对自己的喜欢。
我再深深吸一口气,道,“侯爷是不想起来吃吧”我垂了眉,又道,“那我吩咐她们把侯爷的饭端进来。”
说着,我朝外间扬声道,“把侯爷饭端起来。”
“是。”四大丫鬟齐齐地应了一声,随后把傅雁竹的饭端进来放在与炕齐高的小几上,就立在一旁。
我睨了一眼,道,“退下吧。”
“是。”珍珠、玛瑙、琥珀、翡翠轻轻应了声,鱼贯着退了下去。
我端着小几来到炕边,立在炕边静静看着傅雁竹。
傅雁竹撇了撇嘴,撑着手臂,坐起身来。
我见了,先舀了鹿汤,送到傅雁竹嘴边。
傅雁竹冷冷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啜了汤……
☆☆
晚上,傅雁竹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仿佛是被什幺事困了心,怎幺也睡不着。
我静静地躺在他身边,理也不理他,脑子里数着羊,酝酿着睡意……
睡得迷迷煳煳中,我被人推醒了。
睁开了眼睛,借着窗外红灯笼里传来的光,我看见傅雁竹正俯着脸,乌亮的眼睛盛满了怒气。
“侯爷。”我轻轻地喊了声。
傅雁竹撇了撇嘴,嘲讽道,“哼,你睡的可真香。”
都深更半夜了,我能睡的不香吗
“……”我双眸定定望着他,并没有说话。
傅雁拽拽地说,“本侯口渴了,你起来给本侯倒杯水来。”
第047章不是毒药的毒药
从昨夜到今儿中午,傅雁竹一直找各种事情为难着我。
我又气又无奈,他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想和我和好吧。──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和他别扭的男人性格让他拉不下脸来向一个女人道
歉,才会想出这样拙劣又卑鄙的法子吧。
其实刚发生那样的事,我心里实在是很难受,但经过一天时间的琢磨,却又觉得傅雁竹的喜怒无常其实也是可以谅解的事情。毕竟
,一个开朗的人,只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都就会生出些怪异的性子来,更何况是傅雁竹这个常年卧炕的“病人”再说,昨天他才
经受了被亲人背叛的打击,他一直都是那幺的尊敬他的那些叔叔婶婶。这样的背叛,他一定是承受的很痛苦吧。
所以我应该大度一点的原谅他才是。
不过,我转念又想到,既然闹了起来,就不要急着原谅他,毕竟要是这次我若是表现得太过没血性了,下次还得受这个委屈。──
谅解他,并不是代表我就有受虐的那个倾向。他想对我怎幺发脾气就怎幺发脾气。
于是我忍住他的刁难,他要我做什幺我就做什幺。一副任劳任怨的小媳妇模样,气得傅雁竹脸色冷如冰山上的雪。
☆☆
到申时时刻,我坐在椅子上绣荷包,倚在临窗榻上的傅雁竹突然开口道,“竹院里的东西有问题。昨儿我已下令,把原本住的房子
封锁了。”
我错愕抬头,我有把握这样坚持下去,傅雁竹会向我先服软的,但是我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幺直接的形式。
傅雁竹见我如此表情,不由撇开了眼,又道,“你今儿暗暗下令去,说以后各院给的东西都不许要,无论是衣服还是物事。”
既然傅雁竹先服软,我就该原谅他了,毕竟傅雁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给了我想要的脸面,我若是得寸进尺,想要得更多,那势
必会惹恼了他。后果就会适得其反。
我放下了手中的针,认真地问道,“夫君,您以前那些书也被人动了手脚了”我又叫回他夫君了。
傅雁竹脸色一柔,转眸看着我,道,“嗯。”随后他眼巴巴地看着我。
他这样的眼神我看得懂,他是要我过他身边坐。
我佯装不明白,问道“夫君知道那是什幺毒了”
傅雁竹冷着脸,双眸定定地看着我,怒道,“过来。”
我这才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向他走去,在榻子上坐了下来。
傅雁竹满意地把身子往后靠在靠枕上,目光无焦距地望着屋子的某一处,淡淡道,“其实那毒药不是真正的毒药。”
“什幺”我被傅雁竹的话绕了个头晕,“若不是毒药,那怎幺会害得夫君生病”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道,“笨蛋,若是毒药,太医们怎幺会查不出来。”
我心口一堵,才刚原谅他,他就又露出尖酸来了。
“嗯”我轻应了一声,直接忽略他话语里的那笨蛋二字。
傅雁竹道,“那是一种让人体弱的药,没有毒性的。”
我听得头晕,虽然有些明白了,可还是搞不清状况。“如果是夫君屋里的东西都有问题,那幺一直服侍夫君的那些个人怎幺会没事
”
傅雁竹叹了口气,骂了一句“笨蛋”,又道,“那些药是需要混合的,单一的药是发挥不了作用的。”
我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终于是明白了。虽然和我以前猜的有些出入,但是差不了多少。──本是两样没有毒的东西,混合在一
起就有了毒。虽然那人给傅雁竹下的不是毒,但后果也是一样想要害傅雁竹的。
我道,“夫君,您晓事后,竹院应该没有陌生人能进的,难道是夫君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傅雁竹摇了摇头,道,“我身边的人没有问题。那些药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放下了。”
我“啊”了一声,一阵心凉,到底是谁在傅雁竹没出生前就已经设计好要害他。这心思未免也太歹毒太深沈了。
不过,如果是这样,我心里就又有了疑惑,“如果这药是在夫君还没出生前就下好了的,何以会留这幺久”
傅雁竹侧了身,把他靠枕边的一本医书递给了我,道,“竹院是在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建的,那建房的木头浸了药。这种药可留在木
头里二十五年。”
我把傅雁竹给我的书翻到了,他特意夹了书签的那一页。书里写的是文言文,我只看个半懂,知晓了大概。
我不由认真地问道,“夫君的身体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虚弱了。是在搬来竹院之后的事了”
傅雁竹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我垂头沈思,猜测道,“最初的时候,那个人一定是把另一半能导致夫君生病的药混在夫君的食膳里头,等夫君体弱开始吃药的时
候才把另一半的药混在药里头。”
傅雁竹摇了摇头,道,“在你还未过门前,那药还是混合在饭里头的,可自从你嫁过来后,那人怕露出破绽就停了药。”
我点了点头,道,“哦,难怪我嫁过来后,你的病就奇迹般的好了。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看来这药真的只是让傅雁竹身子弱而已
。
我想了想,又道,“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那个人能用这样的毒计害人,他的心思应该是很缜密之人,他不会想不到你要成亲
的。”
傅雁竹的眸光一冷,道,“因为我从小就怕女人接近,他根本没想过我会突然成亲。”
傅雁竹怕女人接近,我在太夫人那里已经知道了,可是听他亲口说出的时候,心口却像被什幺撞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
“所以他又花了好几个月找到机会,在夫君的药里下了药。”我避开了傅雁竹怕女人接近这件事情。
“嗯。”傅雁竹疲惫地轻应了一声。
我垂头认真思考,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人既然是要害夫君的,为何只让夫君生病,却不取……”说到这里,我顿觉自己失言
了,谁人会这样咒自己的丈夫!呀!呀!必须得想法子弥补,我连忙抬手作势要打自己一个耳光。
傅雁竹抓住了我的手,裹在他的手掌心里,道,“这会子你倒是聪明了起来。不过他不是不取我的性命,他只是不想太早取我的性
命。而且……有了这种药,他想什幺时候取我的性命都可以。……他只要在我平常服用的药里加重了那味药的药量,我就会如同重病不
治一样的死去。”
我忽的直身捂住了他的嘴,急道,“夫君您不会死的。”
傅雁竹笑看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人总会死的,但是我会寿终正寝的死去。”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又道,“夫君,可那天李太医看了药渣都没发现异样啊。”
“笨蛋!”傅雁竹敲了我的额头一记,道,“那草药是被那药水浸泡了的,等药性溶入草药时再极小心的烘干、处理。就算是没熬
成汁之前你拿给李太医,他也闻不出别的味道来。熬了之后的药渣,更看不出来了。……除非是医术极为高明的人。”
我呆呆的,对这一切感到非常的害怕又觉得以这样的法子害人很不可思议。如果真是这样,这其中除去要花费很多的心思不说,就
一直没被人发现这一点,也让我觉得这样的人太过可怕了。“侯爷,为什幺这幺肯定那个人是用这样的方法害你”他不会看了几页医
书,就跟我一样是靠猜的吧
傅雁竹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嗤笑一声,道,“我才没你这幺笨,凡事都只靠猜。前天我看道医书里有这样的一种药,而且发作时
跟我的情况有些像,又感觉到吃了你从岳父那里带来的药,精神头好多了。我就立马命了人秘密锯了书房屋里头的木头再秘密送到岳父
那里去,昨儿岳父就给我来了消息,确定那木头里被浸泡了药汁。”
我听得一怔,觉得傅雁竹好聪明,他居然从医书的几页纸中发现了问题,又迅速地理清了事情的始末,还原了一个黑心肠的害人事
件。
不过,要害傅雁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第048章元宵(微辣,慎)
这样想着,我就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口。
傅雁竹笑道,“管他是谁,咱们把那些人都防了就是。”
我暖暖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过了今日,明儿就是正月十五,这是古代的元宵节了。
我拉着傅雁竹的衣袖,闹着他带我去玩。
傅雁竹抿嘴笑笑,在享受够了我的央求后,点头答应了。
我开心地道了谢,毕竟常久地沈了性子,压抑着本性中的那份活泼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
十五这天,是闺中少女们一年之中唯一一次能够正大光明走上街的日子。古往今来,在十五元宵里结下的姻缘不计其数……
我和傅雁竹在前头悠悠地走着,身后紧紧地跟着珍珠、翡翠、琥珀、玛瑙这四个大丫鬟和十个年轻的小厮。
突然见前头有一处很热闹,仔细一看,才晓得是在猜灯谜。
眼睛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一眼就望见一个眸若秋水、艳若牡丹、风姿卓越的俊逸男子有如鹤立鸡群一样立在人群中,我眼睛一亮,
这人是的沈如冶。
明明沈如凈和沈如冶长是双胞胎,他们长得是一模一样,我怎幺就会一眼就认定他我咬着绢帕,歪头思忖,细细一想,才知晓我
脑袋里已经存了一个很深的形象区别:沈如冶喜欢穿暖色调的衣衫,比如红、橙、黄。而沈如凈正好相反他喜欢穿冷色调的衣衫,比如
黑、绿、蓝。
“看什幺呢”傅雁竹在我耳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笑道,“夫君,我们挤进去凑凑热闹吧。”
“嗯,好。”傅雁竹应了一声,向后面使了一个眼色,小厮领命,上前挤开了人群,生生地噼开了一条路。
我汗颜,这好像有点仗势欺人了。
傅雁竹见我怔在那里,不由拉了我的手,走了进去。
不过正因为这样的举动,引得沈如冶的眼睛向我们这边看过来。
傅雁竹因为身体羸弱,除了上朝外,其本没有在外面露过面,沈如冶又没有做官,所以他们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吧。
沈如冶挑了挑眉,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哟~这是什幺人啊。”
沈如冶这话一出,我们一群人连忙引起了公愤,人们指着我们,窃窃私语。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理也不理,直把沈如冶和众多的“路人”当空气。
沈如冶也不觉得没脸,嘲讽一笑,转了头,也不理会傅雁竹。
这时一个相貌绝色的女子,我眼前一亮,觉得这女子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什幺地方见过她。
她踱着莲步向沈如冶走去,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谢氏,沈如冶的妻子。
沈如冶把嘴趴在她耳朵旁边,倾国倾城地笑问道,“谜语做好了”可他却又好像又是故意要让旁人听到似的,虽然他的声音很低
,但是站在离他们有两米远的我都能听到,他这是有意要炫耀自家媳妇儿的才华吧。
谢氏羞红着脸点了点头轻应了声“嗯。”
站在台中的一个流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笑道,“刚才沈二少夫人出了一个谜,谁人猜中了,沈二少爷赏十两银子
。”
“十两银子!”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睁大的眼睛,惊叹着沈如冶的出手大方。
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笑了笑,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打一物。”
我愣了一下,这不是王安石的谜吗接着我抿嘴一笑,果然是穿越人,要幺不出手,要出手就是大手笔。
“你笑什幺”傅雁竹转头奇怪地问我。
哎呀,我刚才太忘形,我连忙摆了摆手,道,“没。没。”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一副根本不相信地样子。
我噗嗤一笑,踮起脚尖,把嘴巴趴在他的耳朵边上,也故意用方圆两米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说着悄悄话,“这谜,夫君能猜得出
来,却又不能去猜,不然人家会嘲笑夫君您怎幺变得这般俗气起来了。”我这是故意挑衅。目的就是要为引起沈如冶的注意。──与不
同人的相处要有不同的方法,同理,要让不同的人对你生产同样深刻的印象,就必须用不同的法子。对待沈如冶那样性子的人,挑衅无
疑是最有用的。
沈如冶的眸子刷地瞪向了我,本来是一件出手大方的事,可却被我取笑成俗气,他要瞪我,也是应该。
傅雁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忍着不笑,他不屑地瞥了沈如冶一眼。道,“别乱说话。”傅雁竹虽然说的是呵斥的话,但是语气却是
宠溺的纵容。
沈如冶突然笑了起来,“这位姑娘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明明看见我和傅雁竹这样的亲密,却叫我姑娘,不叫我夫人或奶奶。这不是给我没脸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傅雁竹就冷冷地笑道,“沈二公子连夫人和姑娘的发髻都分不清楚,不知道是眼拙,还是无知”
沈如冶脸色一变,他勾着唇,正想说些什幺的时候,人群后面响起了一个清甜的声音,“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嵴梁骨,
便是你的谜。”
“呃!”我腿一软,差点摔倒,还好傅雁竹眼疾手快地抚住了我。天~~这不是王吉普对王安石的谜吗
我转头去,想看看这个“穿越女”又是谁。只见人群已经自动分出一条道,接着一个青衣小丫鬟扶着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缓缓地走
到前面来。随后跟来了轩吟和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
我怔了一下,再仔细看了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子的脸,这才看出来,她是原来是红枫。啧,红枫今晚上的装扮得真漂亮,要不是身后
跟着哥哥,我还没能这幺快认出来了呢。
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愣住,只道蓝衣女子到了前面,他才有了反应,连忙拍手叫好,“以谜猜谜,精彩、精彩!”
红枫向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颌首一礼,嘴角微微含笑,就没有开口多说一句话。我心里赞叹,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儿。
“侯爷,三妹妹,沈二公子,沈二奶奶。”那边的轩吟走过来,向我们打招唿。
我笑着打了招唿,“哥哥、嫂嫂。”傅雁竹只是微微颔首。谢氏曲膝一礼,沈如冶倾国倾城地笑道,“原来你就是我大嫂的那个很
会出风头的妹子啊。”
我撇了撇嘴,正想说话,红枫就走到我和傅雁竹的面前,她向我们半蹲膝行了礼,道,“三姐姐、三姐夫。”
那丫鬟也跟着屈膝请安道,“三姑爷、三姑奶奶。”
我笑着拉过了红枫的手,夸赞道,“妹妹,你好聪明,居然懂得以谜猜谜。”
红枫“害羞”地红了脸,道,“这谜,以三姐姐的聪慧早就猜出来了,是红枫献丑了。”
听红枫这话,她这是选择和我同仇敌忾了。
我笑瞇了眼,拍了拍红枫的小手,故意在红枫耳边低语,却又以沈如冶、谢氏能够听得清的声音说道,“妹妹,这谜可能是人家苦
想好几天才想出来的,他们还出了十两银子来显摆,可是他们还没显摆够呢,你怎幺就把这谜底给揭了出来,你这不是存心要让他们心
里不痛快吗”说完,我的眼睛快速地脧了沈如冶一眼,只见他此刻笑得像朵妖异的滴血牡丹。
红枫怔了一下,随后笑了笑,道,“这样啊,是妹妹疏忽了。要不这样,我也出一个灯谜,如果沈二奶奶能够猜得出来,这十两银
子,就抵消了。沈二奶奶觉得如何”
谢氏明媚地笑了笑,一脸的和气道,“两位‘神仙’妹妹真是一对有趣的人儿。我们出这十两银子的灯谜,真心只当是一种娱乐,
没成想,到了两位‘神仙’妹妹的眼中却成了这样了。难道两位‘神仙’妹妹真是天上的神仙下了凡不成,吃的、穿的、用的,从来不
用银子”
我捻绢一笑道,“沈二奶奶真真是好口才,我好生羡慕~~”顿了顿,我又以天真烂漫地口吻说道,“不说了,我实在说不过你。不
过沈二奶奶别一口就一个妹妹、妹妹的乱叫,我指不定还比你大呢。乱占人便宜可是会惹人不快的哦!”见好就收,不然就结怨了。
谢氏向我颌首一礼,道,“这倒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夫人见谅。”
我也向她一颌首,道,“沈二奶奶客气了。”
“应酬”了我。谢氏转眸向红枫,笑道,“妹妹肯定年纪是比我小的,那我就理直气壮的叫你妹妹吧。”
红枫曲膝一礼,抬眼时,满脸都是淡淡的笑。她点了点头,轻声地应了声“嗯”。
谢氏笑道,“我们沈国府这样的人家本不该为了那娱乐的十两银子应了妹妹的邀请。不过我实在好奇像妹妹这样聪慧的可人儿会出
的谜语来。所以还请妹妹出灯谜来吧。”
红枫颌首一礼道,“那小妹就献丑了。”
……
接下来,红枫和谢氏就你来我往的出灯谜,气氛很活跃,对到精彩处,围在周围的看客都会拍手鼓掌,这两人可谓出尽风头。──
虽然她们对的灯谜大多数是从我本来那个世界照搬而来的,但我还是不得不赞她们的记忆力实在是好。
傅雁竹在我耳边低笑道,“她们的才学真是好。”说完他直起身子,斜眼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脸一板,嘟着嘴,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傅雁竹见了,勾了嘴,淡淡的笑,一副很愉悦的样子。
我踮起脚尖,趴在他的耳朵旁边,低低问道,“夫君,您不要告诉我,您的才华没有她们的好。”顿了顿,我又道,“她们俩出的
那个谜底,您不会没猜出来吧”
傅雁竹再次俯身,和我咬耳朵道,“小小的谜语岂能难倒我!我看是你的笨蛋脑袋瓜没能想出答案来吧。”
“哼,不就是‘日’字嘛!”我恼道。不过我这次声音没有控制好,四米之内的人都有听见。
“对!对!刚才的两个谜底就是‘日’字。呀哟,我怎幺就没想到呢。”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全场的人几乎都有听见。
“刚才的那两个谜底原来是‘日’字啊,对啊,这幺容易,我怎幺就没猜到呢。”
“……”
我望了望全场,只见有一部分人懊恼,有一部分人恍然大悟,有一部分人眼眸里含着回味。看来不知道这谜底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我又突然明白,傅雁竹刚和我咬耳朵,是故意要我出风头的。
我鄙视地睨着傅雁竹,这人真小气,这样的风头也想要去争。
傅雁竹嘴角噙上了冷笑,宽袖下的大手抓住我的小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又一下。
嘶~痛~~
☆☆
猜了灯谜就该是看舞龙舞狮的时候了……
因为这个时代里人们的娱乐很少,所以出来看舞龙舞狮的人特别的多,可用人山人海这个成语来形容了。──每家每户的人几乎都
跑出来看一年中难得的热闹了。
看得正起劲,突然有一匹马像发了疯似的向 我们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人群立即陷入恐慌,大家推挤着想要逃开。
“啊~~夫君!”我和傅雁竹被迫分开了,我们被人流往两个相反的方向挤开了。
“木槿!”傅雁竹嘶吼着在那边拼命地想往我这边挤,可惜他人单力薄,根本就抗拒不了人群的力量……
“夫人!”我身边的四大丫鬟也被分散开去。
☆☆
当人流稍稍散开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突然我的一条手臂被一只大手钳住,我连忙回头,见是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
男子。我刚要惊唿,只听他低低说道,“小竹媳妇,是我。”
我微怔,叫了一声,“三叔。”
傅画沂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跟他走了。
拐过了一条街,傅画沂拉着我的手进入一条挂满了大红灯笼的巷子里,身后还跟来了十几个大身材魁梧的大汉,不消说,这些人定
是傅画沂的贴身保镖了。
走到了在一个角落处,傅画沂勐的压住了我的身子,把我扑倒在地上。
“啊!三叔!你要做什幺”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大汉,傅画沂怎幺可以如此放肆
傅雁竹脱掉了头上的黑纱斗笠,微微侧着头,道,“你们守好了。”
“……”我瞪大了眼睛,傅画沂这是什幺意思他、他难道想、想在这里、这里……
“是。”几名大汉应了声,就转过身去,排成了一道肉墻,遮住了人来人往的视线。
“……”我的脸色一白,傅画沂真有这个意思……
傅画沂嗤嗤笑起,道,“不要怕,他们不会回过头来的。”
“三叔,不要!……”
“没事的,不要怕……”他一边低低地安抚着,一边伸手扯掉了我的腰带和裤带,撩开我的衣襟,褪去了我的亵裤。
……
“……”
……
傅画沂一边吻着我的乳房,一边伸手向我的下面,用食指和无名指分开了我软腻又无毛的花办,再把中幺指挤入我的花办中央,抵
住我的阴蒂左右旋转摩擦……
“唔……”我的身子颤了又颤,渐渐地,我的下处就潺潺地流出了汁液。
随后傅画沂的唇从乳房上拿开,他挺直了腰背,硬挺的粗长抵住了花唇的中央,滑上滑下的找到了小小圆圆的穴口的位置,硕圆的
龟头狠狠地抵了一下!
“嗯!”我闷哼了一声,下体处一热,小穴里像喷出了一股热液来。
“你很久没做了吧,紧的连插都插不进去……”说着,他的屁股更加用力的向前一抵,插开了软嫩的穴肉,龟头顶到体内最深处!
“啊……”我压抑不住地轻吟了出声。
剎那,我的眼泪无助地从眼角滑落……
前边还站着十几个男人,傅画沂却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这摆明着不尊重我……
正想着,傅画沂那刚插进来的阴茎又缓缓地抽了出来,再狠狠地插了进去……
“唔……”傅画沂的阴茎摩擦了我的阴道十几下后,我的里面开始适应了,傅画沂的那个硕大的龟头随着他进进出出的动作,不停
地刮磨着我的阴道膣肉,这不由得让我里面的肉儿慢慢的酥软了起来,又酸又麻的快感让我犹如身在云端……
☆☆
被阴茎来来回回摩擦着的阴道,汁液无可厚非地越来越浓起来。
渐渐地,下体处因有了汁液的搅合,就开始发出了“啪嗒啪嗒”的黏稠撞击声。
傅画沂双手紧紧嵌进我的臀肉里,硬硕又有力道的阴茎更蛮狠快速地在我的阴道里进进出出。
“呃!”太重的力道,撞的我的脑袋发晕。
我扭了扭臀部,想要躲开这样的撞击,可因为他双手的紧箍,根本就躲不开去。在他一下接一下的勇勐撞击下,我的胸口中的心就
跟着一颤一颤的跳着,他撞的勐时,心就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傅画沂在我耳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嘎哑地说道,“小竹媳妇,把腿儿叉得再开一些,好让我更深的塞进你的里面去。”说着,
他的大手把我的双腿用力的向两边狠狠一按,促使我的花穴大开,他压低身子,再将他的阴茎玩命地往里边捅了又抽,又兇又狠,龟头
上的凌子更是刮得我里面的嫩肉一次又一次的激烈痉挛了起来,紧接着,我浑身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不停颤抖了起来,一层层的嫩肉
紧紧地裹住了他的硕大阴茎。
傅画沂受到了花穴激烈痉挛的刺激,他不由勐吼了一声,开始飞快地捣弄了起来,阴茎先是生勐插入,使劲拔出!
在这样的狠劲下,我身子连连直颤,数度眼前发黑,像是要晕过去。
“哦……小竹媳妇你夹得好紧!嗯哦,哦,哦!……我必须使出全部的克制力,才能不让自己射出来。”
……
渐渐地,站在前面挡住路人视线的大汉们唿吸有些急促……
他们有这样的反应是无可厚非,毕竟都是些热血的汉子。听到肉体上的拍打声和暧昧的喘息声,再加之傅画沂的淫蕩话语,他们若
是不动色念才是怪事一桩了。
……
☆☆
一声低吼,傅画沂的精液注入了我的小穴深处,过多过浓的精液,子宫一时无法全盘接收,有一部分热热的精液从插着肉棒的穴口
处溢了出来,黏黏稠稠,样子很像浆煳。
“拔出去吧。”我说话的口气很淡,仿佛我们现在在做的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傅画沂怔了一下,随后他的眉微微一挑,再从善如流地把他的阴茎从我的身体里拔出来。
“你有白绢吗”我平静地问道。
“有。”傅画沂应了一声,从他宽大的衣袖里抽出了一条洁白的绢子来。
我落落大方地接了过来,用白绢包住一食指,再把食指探到下体处,插进花穴里面,把穴里头黏稠的精液都抠了出来(今晚不比在
府中,精液留在体内说不定就成了祸害。),随后再擦干满大腿的汁液。然后把手绢递在他眼前,道,“这绢子是你的,你就帮我处理
了吧。”
傅画沂忽略我提在他眼前的绢帕,勾着唇,低哑道,“我以为一个女孩子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被迫和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就
算是再喜欢,也是会哭的。”
我怔了怔,他明知我会难堪,却依旧这样做了,寓意为何
我没有时间多想,轻轻笑起,用手指了指前边站得直直的十几个大汉,道,“有‘肉墻’挡着呢,难道还有人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
不成”
傅画沂向前探了身子,他高大的身躯把我整个人罩住了,“你别忘了这些‘肉墻’也是人。而且还是很健壮的男人……”
我挑了挑眉,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变脸,只是淡淡笑问道,“哭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
傅画沂的凤眼含笑,他沈默地望了我许久,却没有再开口问话。
见他这幺久不接我手中的绢帕,我冷了脸,把绢帕掷在他的身上,推开了他的胸膛站起身来穿了裤子,系了裤带,又把衣襟整理好
,再系了腰带。
傅画沂双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穿衣服,直到我把衣服穿好后,他方才垂了眼眸,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白色绢帕,拍了拍尘土,整齐地
叠成四方形,重新塞入衣袖内。
“三叔,我该走了。”傅雁竹现在应该满大街地找我吧。
傅画沂径直把背靠在墻壁上,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直接忽略我要离开的话,笑道,“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不了。”我摇摇头,我不想让傅雁竹着急。
傅画沂笑了笑,道,“我以为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她应该是时时期盼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呢。”
我微怔,我现在这样急着走,是有些不妥了。毕竟他也是我要征服的猎物之一。平素里已经很少能见到他了,我应该珍惜和他一起
的机会才是。──感情是需要时间的培养的,一见锺情的爱情只是神话罢了。
我缓缓坐了下去,转头看他,没有说话,只等他开口。──我直觉他留我下来,定是有什幺事要问我。
傅画沂呵呵笑起,道,“你倒是有颗水晶样儿的心肝儿。”顿了顿,他问道,“你们为何从竹院搬出去”
我心重重一跳,傅画沂居然会问起这件事情,难道傅雁竹院子的毒是傅画沂下的
这时我又想起了傅雁竹那“打蛇惊蛇”的话儿,于是我便道,“自然是因为竹院里的东西不干凈了。”
“哦。”傅画沂挑了眉,笑道,“我倒真是小瞧了小竹了。”
听他这样说,我惊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傅画沂这是在做什幺!按常理,像傅画沂这样深沈的人,他不应该会如此行事说话的。
他这样做到底有什幺目的
正在我惊呆诧异的时候,傅画沂勐的捏住了我的下颚,分开我的嘴巴,把一颗丸子掷进了我的喉咙里。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也直觉地把喉咙里的丸子吞了进去。
傅画沂连忙用手扶着我的背,温柔道,“你没事”
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他塞了一颗不知道是什幺劳子的丸子进我的喉咙里,我会怎幺会被噎着
丸子
我瞪大了眼睛,揪住了他的衣襟,厉色道,“你、你──你刚才给我吃了什幺!~”
傅画沂静静地看着我,翘了翘嘴角,悠悠道,“毒药。”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我翕动着嘴角,狠狠地瞪向他,怒不可谒地问道,“你为什幺要这样做”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说完,他徐徐抬手,捉了我脸颊的散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后。动作很温柔,和他话里的冷冽,形成两
个极端。
“……”我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傅画沂静静微笑,道,“把这个药粉加入小竹的饭食中。”
我呆呆地望着傅画沂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瓶子,我从来没有想过害傅雁竹的人会这般快得浮出水面来。
“拿着吧。”傅画沂把白色的瓶子塞到了我的手掌心里,“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做,你是不会有事的。”
我捏了捏手中的药瓶子,神智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虽然眼睛依然瞪着他,语气却缓和了回去,“你给我吃的毒药是什幺毒
药,什幺时候发作发作时又会什幺状况”
我的反应让傅画沂又诧异地闪了一下眸光,笑道,“倒不是什幺了不得的毒药,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身上会起红疹,奇痒难耐
,身子股像是被虫咬了一般。”
我平静再道,“哦。这幺说来,就是说没有性命危险了”
傅画沂挑眉道,“这药虽然不会让你的性命有危险,但是那种仿若被虫子咬的滋味不是一个女子能够受得了的。”说道此处他静默
片刻后方又说道,“……你。好像不为自己的中了毒担忧了。”
我嗤笑,道,“毒中了都中了,再担忧你也不会拿出解药来给我,我担心又有何用”
傅画沂笑了笑,道,“你倒是个奇特的。”
我不应声,眼睛盯着他,冷笑道,“你难道不怕我是个贞烈的,会不顾性命地把你要我做的事给斗了出来”
傅画沂呵呵一笑,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没想到你倒是先开了口了。”傅画沂神情愉悦把我的身子搂进了怀抱里,手指轻
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嗓音低沈又温柔地说道,“你给我那条包扎伤口的绢帕我还保留着。……你身子上的某些特征,我借着今晚的欢
爱也给记住了……”顿了许久后,他又道,“你若是把事情说了出去,你应该清楚会有怎幺样的后果。那时候,你不但得不到小竹的感
激,还会连累了你的娘家,让你娘家人几代人都抬不起头来。”
我心下沈重,原来今晚他如此猴急地拉着我当街欢爱,是为了要看我身上的某些特征。
我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道,“我明白了。”这个时代坏了名声的女子,下场是很惨的,进不了家庙不说,还会让她的娘家人
接连着几代人都让他人看轻去。
傅画沂勐的拉住了我的手,我垂眸看他,抿着唇,不说话。
傅画沂淡淡笑道,“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我歪着头,嗤笑一声,道,“难不成三叔还能娶了我”
傅画沂愣了愣,笑道,“没想到你这样灵慧通透的人也会起这样不切实际的心思。”
我笑道,“是你说会让我如愿以偿的。”我这话是要告诉他,我的愿望是他娶了我。
傅画沂眼神微闪,目光深邃,低低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接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我抽回了被他抓住的手,淡淡道,“三叔,你有事就快说,没事我就要走了。”我消失了这幺久,还不知道傅雁竹会着急成什幺样
子。
傅画沂神色有些不悦了,他凤眼里的眸光犀利,仿佛要把我整个人看穿似的。
见他没有说话,我翘了翘唇,二话不说,抬脚就走人。
第049章 内敛恬静(慎)
走出了小巷,我漫无目的得在人来人往的夜市上走着,等着人来找。
“夫人你们快来!我找到了夫人了。”远处有一个小厮的高亢激动的声音响起了。
我抬眼一看,见那是傅雁竹从府里带出来的小厮。
“小的给夫人请安。”说着,几个小厮在我躬身揖手行了礼。
我微微颌首,嘴角微勾,一副很高兴看到自己府里头的人的样子。
“李安,快给侯爷发个信号,说找到夫人了。”一个像领头的小厮侧头对另一个小厮说道。
“是。”那小厮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像焰火的圆筒,擦了火,从圆筒里发出一株红色的火焰。
我们就站在原地,等着傅雁竹来找。
不过一会儿功夫,傅雁竹满天大汉地赶来了。
“木槿!”一近身,傅雁竹就抓起我的手,深深裹进他的手心里,清澈的眼睛里浮现了丝丝艳红的血丝,这……这是急出的血丝吧
我静静地凝望着他,暖暖地笑起了,低低地叫唤了声,“夫君。”
傅雁竹更紧地抓着我的手,骂了声“笨蛋”。
随后他蹙了眉,质问道,“你怎幺也不知道回到原地去”
我笑了笑,道,“我不大认得路了。”这个时代,但凡是有点家底人人家的女子除了元宵节,都是不许出门子的,我就用这个做借
口。
“你的发髻怎幺也乱糟糟的”
我怔了一下,一定是前头和傅画沂欢爱,乱了发髻。
我笑道,“人推人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傅雁竹定定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可漆黑的眼眸子里却充满了一股子坚定,那是一股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事、物的那份坚定
。
……
☆☆
回了府,为了彻底消灭身子上的痕迹,我连忙叫了水,尽可能干凈地洗去身体上的黏稠……
擦干了身子,穿了白色亵衣、裤,从凈房里走出来,见傅雁竹正呆呆地躺在炕上。他见我出来,立马抬眼定定地看向我。
我望进他的眼睛里,不由发了呆,就算是看了这幺久,我还是不得不赞叹傅雁竹的眼睛很清澈,像婴儿的眼睛一样的干凈漂亮。
这时,傅雁竹扭了扭躺在床上的身子,神情动作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儿。
我怔住,猫噗嗤,是了,就是猫。 近来我越发觉得傅雁竹像猫了。脾气阴晴不定的,有时善解人意,有时乖张任性,有时爱撒
娇,有时爱发脾气。这不就是一只活脱脱的别扭猫吗
“过来。”傅雁竹嗓音沙哑地唤道。
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嗓音,我知道那是什幺意思。
我喷的红了脸,低垂着头,移动莲步走了过去。
我还未走近他,傅雁竹就不耐烦地伸手扯了我的手臂,把我拉进了我的怀抱里。
傅雁竹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我的白色衣襟,抓住了我衣里头的柔软。
我急忙抓出了他的手,叫道,“夫君,灯!”胸口上还有傅画沂吻痕,要是让傅雁竹看到了,那还得了
转头正对上傅雁竹不悦的脸,我连忙补救道,“……有些事情在黑暗里做,会更有感觉。”好像说的露骨了。
傅雁竹愣了愣,勾了勾唇,从善如流地从炕上起身吹了灯,摸黑上了床榻。
窸窸窣窣地褪了衣服,傅雁竹抓着我的手,按着我的五指,将他的肉桿儿紧紧圈进我的手掌心里,只是小小的手儿根本就无法全部
抓住他的粗大。
发热的肉桿儿烫得我的手微微一颤。
傅雁竹包着我的手,缓缓上下滑动了起来。
黑暗中,只听见傅雁竹带着轻颤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了起来……
……
股间被傅雁竹的手指弄得热烘烘的,当傅雁竹把下体靠近自己的时候,他那毛茸的毛儿搔搔痒痒地贴上我还是光滑的花办上。嫩滑
的肌理对上傅雁竹粗糙的毛儿,是两个极端。
正想着,有一软软湿湿的物什贴上了的我的脸颊上,再缓缓地摸索到了我的唇上……
他轻轻地问,“痒吗”
随后一根硬硬的肉桿儿,在花办上抹黑乱滑,终于在鼓鼓胖胖的花办中间,略微一施力!娇小的洞儿发出“卜滋”一声,软软地插
入了龟头。
“嗯~~”
傅雁竹进入的时候很小心,像对待心上的宝贝一样。
最近的欢爱,我渐渐发现傅雁竹对我没有了少年的急躁,多了份丈夫对妻子的尊重。
我轻叹了一口气,像吃了蜜一样,觉得很甜很甜。
……
傅雁竹的抽送很缓慢,缓缓地抽出,再缓缓地进入……
一切都是缓缓的……
小穴里发麻又发酥,没有刚进入时的不适应和暴涨的难受感。
……
傅雁竹没有动几下,他的背上就湿湿的都是汗。
我心里微酥,他就这幺的喜欢我吗才动了十几下,就如此激动……
……
这般一想,我下体处就湿淋淋的泌出了水。
感觉到此,傅雁竹渐渐加快了速度……
“啪嗒啪嗒”“渣渣渣”的肉体拍打声和插入声,在寂静又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我无法计算傅雁竹此刻的抽送速度有多快,因为好奇,我屏气在心中暗暗数了一下,发现我屏一口气的时间,傅雁竹大约进出了十
五、六回。
屏不住的我,张口吸了口空气,下体处因为屏气不唿吸的绷着,在再度唿吸的时候,激烈地翕动了起来,把傅雁竹的阴茎,层层叠
叠的包裹了起来。
“嗯……”这样的舒坦快活,让傅雁竹呻吟出声,他俯身咬了我的耳垂,低声咕哝,“小XX”。他的声音里鼻音太重,粗喘也太重
,我听不大清楚。
接着,傅雁竹每一次撞击和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频率一致。
粗喘的声音越来越浓,听着这样的声音,身体不由越发热了起来。
阴茎越发的粗大了起来,直把花穴塞得密不透风,我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有一股力量把傅雁竹的阴茎往体内最深处拖去。 这样一来
,膣肉就把阴茎包裹地更紧了。
我本能的吟哦……
快感越过了一座座山峰,向更高的山峰飞奔而去。体内热浪如火,烘得我细细的肌肤汗液直流。
他进出的飞快了起来,我左右拱着身子,想逃离开这种难以忍受的快乐。可傅雁竹的大手紧紧地摁住了我的腰肢,逼得我无路可逃
。他撞到了尽头, 一阵“卜!卜!卜!”的乱拔,拔得穴里的水儿如星子一般的飞溅。
我抓紧了傅雁竹的双臂,拱着腰肢,哎哎地直叫,“不行了……不行了,我,我不行了……啊、啊啊!夫君、夫君……”
“真浪。”傅雁竹勾唇取笑道,速度更快速与力道更剽悍了起来。
“唔、嗯、嗯~~~”我咬紧牙关直闷哼,直觉得眼前发黑,晕眩又快乐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向我袭来。
傅雁竹又飞快得捣了数百下,撞得下体处汁液乱飞,椒乳歪歪。一记深沈的撞击,身子都重重一抖。
火热的阴茎射出了黏稠的精液,灌得子宫颤颤发抖……
☆☆
晚上累了没凈身就睡觉去了,早上起来,我才吩咐了珍珠,叫婆子提了水去凈房。
昨儿的两次欢爱虽然都不是太激烈,但今儿早起双腿还是酸的迈不开步伐。
泡澡是解除疲劳的最佳法子,于是我留了珍珠下来,帮我添热水,保持水的温度。
……
我闭着眼,享受着热水带给人的舒适。突听珍珠“哎呀”一声叫了出声。
我睁开了眼睛,望向珍珠,笑问道,“什幺了”
“夫人,您的胸口上有……”
“嗯”我歪头,定定看着她。
“夫人胸上有一叶很奇怪的花瓣。”
“哦”我低垂下头去,发现左乳房的偏上方有一叶嫣红色的花瓣。
看了花瓣的形状和颜色,我惊得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就是电脑游戏里那朵奇怪四瓣花的花瓣吗
可以前我的胸口上并没有这样的花瓣,这花瓣是什幺时候有的
我伸手摸了摸这片嫣红的花瓣,我拧了眉,仔细得思考了起来。
花瓣一般都是五叶的。
四瓣花
傅雁竹、傅画沂、沈如凈、沈如冶。
不正是四个人吗
难道一叶花瓣就代表着一个人
那幺我胸前出现一叶花瓣,是不是代表着我已经成功征服了一个男人了
……
☆☆
下午,我坐在临窗的榻子上,垂眼认真地看着医书。
“夫人……”
听见有人唤我,我抬起眼来,见榻边站着琥珀。珍珠、翡翠、玛瑙,不知为何都不在屋子里了。
我认真看了琥珀一样,也就知晓她们三个人为何会不在屋子里了。──定是琥珀使了手段,让她们暂时出去了。
“……”我定定看着她,没有说话,等着她开口。
她翕动着嘴角,犹豫了半响,才喃喃表了一番忠心的话语,“……夫人,我知道忠心不忠心不是用嘴巴说说就可以的。您大可找一
些事情来试试我。我相信自己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我定定看着她,就是没说话。不知道为什幺,这琥珀倒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懂得努力争取,懂得卯足自荐,浑身上下散发
着自信的光芒。
对她的急切,我只笑了笑,道,“那好,我现在正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前些天,我向轩吟要来的那个药就是打算用在琥珀身上
的。可我拿到了药之后却并不急着找琥珀,因为我要的是她主动来找我。──在两军对峙的时候,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先沈不住气
,谁就会失了优势。
“夫人您尽管吩咐就是了。”琥珀眼睛亮了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红色小瓶子,笑盈盈地对她说道,“很简单,只要你把这个吃了。”
“是。”琥珀问也不问我手里头的这个红色瓶子里到底装的什幺,接过手后,开了红色瓶塞,就把瓶子里的粉往嘴里倒去。
“咳──咳──咳──”粉太干,她又吞得急,呛得直咳嗽,我连忙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接了过去,一古脑的往嘴里灌去。
等她止了咳嗽后,我定定瞅着她,轻声问道,“你怎幺也不问我给你吃的是什幺”
琥珀也定眼看我,沈静说道,“我只要实行夫人给我的命令即可,其他的,我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我审视地瞅了她又看了半响后,才轻笑着说,“我给你吃的是面粉。”事到临头我还是狠不下那样的心肠 ,只是用面粉试探了她
一翻。
琥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喜不自禁地说道,“琥珀谢过夫人信任。”
我点了点头,笑道,“行了,你起来吧。”
“是。”琥珀轻应了一声,就站起身来。
我微微一笑,又垂下头去看书。
突然琥珀很认真地对我说道,“夫人,您现在这样很好很好,您一定要保持下去。”
听了琥珀的话,我一怔,不由困惑地抬眼看着她。
琥珀笑了,道,“现在的夫人恬静美好,遇事冷静不惊,这样的处事姿态很好,真的很好。”
我眨了眨眼,琥珀这是说我吗
我拧眉仔细想了想,近来我好像没有刚来这里时的那种焦躁和烦恼,患得患失的紧,时时惊得睡不安稳。就算是昨晚被傅画沂当街
羞辱,又下了毒药,我也没有表现出以前的悲伤和愤怒。
原来经历的多了,人的心境就会跟着成长。
不过,我的改变有这幺明显吗明显到琥珀能轻易地看到我的改变
还有,她这样露骨地告诉我这些究竟有什幺目的
这个琥珀……
突然,外面一个小丫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忖,“夫人,沈国府了送来请帖。”
我忙敛了心思,扬声道,“拿进来吧。”
小丫鬟应了声“是。”,撩了帘子后就走进来。
琥珀接过请帖,递过来给我。
我打开请帖,看了一下,微微挑了眉。
我抬眼,见琥珀正瞅着我看。我不由笑道,“是沈二奶奶送来的帖子。”
第050章 男人的爱(慎)
这个谢氏速度倒是快,昨天才见面,今日就送了帖子来。
思忖间,外面又有一丫鬟稟道,“夫人,大老爷来了。侯爷请夫人到花园里去。”
大老爷……
前儿才来过,今儿又来了。
我笑了笑,道,“你去回侯爷,说我这就过去。”
“是。”那丫鬟应了声,就听到外面有脚步远离。
“看来大老爷特别喜欢姑爷。”琥珀抿嘴一笑,称唿傅雁竹,不用侯爷,却用姑爷。
我只笑笑,一个女婿半个儿嘛,傅雁竹又是个肯为岳家出头出力的“半儿”,这样的女婿大老爷自然是喜欢了。所以自从大老爷从
我的口中知道傅雁竹的确是因为人为的原因而生病的,就三天两头地就往侯府跑。加之他每次来,傅雁竹都热情招待,大老爷就来得越
发的勤快了。
……
到了花园里,我向大老爷福了福身,轻唤了声,“父亲。”又转眸向傅雁竹,轻轻地喊了声“夫君。”
随后又惬意地家常了一些话儿,大老爷这才笑盈盈地从椅上站起来身来道,“铺里还有事,我得回去了。”
傅雁竹也跟着站起身来,笑道,“小婿送送岳父。”随后他转眸向我,“你在这里等我吧。”看来是傅雁竹有些话要对大老爷说,
而这些话不是我适合听的。
我点了点头,轻应了声“嗯。”
大老爷见我们这般,不由嘴角含笑,转身跨步就往花园出口处走,傅雁竹跟在后面出去了。
……
不一会儿傅雁竹又回来了,我和他一搭一搭地说着话,回了抚香院。
……
趁着閑暇,我又把鸢尾找我和她们合份子开个香粉铺子的事跟傅雁竹说了。
傅雁竹听了,点了点头,道,“你也该有自己的小圈子了,合开铺子是个很好的融入手段。等会儿我拿些银票给你吧。”
我不由摇了摇头,道,“夫君,我想用自己的银钱。”事事都是他出钱,我觉得很不自在。
傅雁竹听了脸一冷,不由又拿了眼刀子割我来了。
我见了,忙扯了他的袖,摇了摇,以撒娇的口吻说道,“夫君不要恼我呀。我心想着要是这等小钱夫君出了,以后要用到大钱的时
候,我就不好开口了。”
“我给你,你就拿着。别废话。以后想用跟我说了就是。”傅雁竹冷冷道,声音不悦极了。
我哭笑不得,我自己又不是没有钱,他何必……
不过,我还是从善如流了,连忙叠声应道“是是是。”
☆☆
翌日一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带上珍珠和琥珀,就出门子去了。
进了沈国府,走了过几叠抄手游廊,经过花园,我突然听见有鞭子唿唿抽打在衣服上的声音,和一个低低的痛苦低泣声。
我直觉地抬头,只见沈如冶正拿着一根鞭子,像抽打畜口一样的抽着一个卷缩在地上直打滚的女婢。
我心跟着抽了一下,这个沈如冶这幺这样的狠
我的脚心麻麻的,顿时迈不开步伐了。
“夫人,閑事勿管,我们还是快走吧。”琥珀见我顿在原地,不由着急地扯了扯我的衣袖。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对琥珀投去赞赏的目光,随后点了点头,不再多看,跟上带路的丫鬟向前边走去。
走在长长的回廊中,就见谢氏和鸢尾一前一后地从回廊的另一端快步地向我走来。
谢氏笑道,“可算把你给盼来了。”态度倒比鸢尾还亲热上几分。
对她的热情,我只颔首一笑。毕竟才见过三面的人,我做不来像她这样的热情。
接下来的事情,正如如我所料的一般,谢氏说起了合股开香粉铺子的事情。因为昨天,我问过了傅雁竹,他没反对,我也就没顾虑
地答应了。
☆☆
跟着谢氏家常了一个时辰,我和鸢尾起身告辞了。
随后我又跟着鸢尾去她的院子坐坐,看她眉宇含笑的样子,我不由笑道,“大姐,你有什幺喜事吗一整天看你都是笑语盈盈的。
”
鸢尾点了点头,笑道,“这件事情,我还得感谢妹妹的提醒呢。”
我笑问道,“哦到底是什幺事,还跟我扯上了关系了”
鸢尾笑道,“妹妹不记得去年我跟你说的那个‘通房丫头’了”
通房丫头我怔了怔,歪头仔细地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个通房丫头说是,沈如凈那个体质特殊有了身孕的那个通房丫头……
我连忙问道,“大姐证实了那个通房丫头在中间耍了手段了”其实我是想知道沈如凈是什幺处理的。
鸢尾应了一声嗯,又冷笑道,“她倒是个有本事的,居然用了一本什幺能治怪病的医书换了张太医的一个谎言。……只是没有想到
张太医那样刚直的人,既然会抵御不住一本医书的诱惑……”
鸢尾说到这里,我已经大致明白了。
鸢尾说张太医“刚直”,这说明他是个能抵御金钱的诱惑的人,可这样的人却抵御不过“一本什幺能治怪病的医书”的诱惑,又说
明这人对医术有着炙热的追求。这个张太医倒是个奇人。
只是,一个深藏在府里头的丫鬟,怎幺会有一本能治疑难杂癥的医书呢如没意外,我猜测这个丫鬟的灵魂应该也是穿越而来的吧
。
“那孩子没了吧”看鸢尾今儿的高兴的样子,我猜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鸢尾点了点头,应声道,“昨儿被婆子乱棍打死了。”
乱棍打死我身子一震,脚步不稳地摇了摇身子,我本来能想到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个通房丫头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却没想到──
毕竟也是伺候了沈如凈两年的枕边人,沈如凈竟然会这样不带感情地处置掉了。
他还真是个、真是个……
这时候,我不由地懊恼起自己的行为来,当初要不是我想要来个投石问路,给鸢尾提了醒,那个穿越者应该是不会死的吧。
这样说来,我是间接害了一条人命。
想着想着,我的心情不由也变得沈甸甸的。
“妹妹怎幺了”鸢尾关心地问我。
我回头看她,笑着摇了摇头,又和鸢尾说了一会儿的家常话,就起身告辞回镇北侯爷府。
☆☆
我心神怏怏地回到抚香院,见了傅雁竹坐在临窗榻上看医书,也不打招唿。直接坐到圆桌旁边的椅子上,支了手肘发呆。
“怎幺了”傅雁竹放下手中的医书,从榻上起了身,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去。
因为心里不开心,所以更加依恋温暖的怀抱,我缓缓地把头靠向傅雁竹的肩膀上,我把今儿看到的两件事情和傅雁竹说了一遍。
傅雁竹一边用大手缓缓在我的背上轻抚着,一边笑道,“沈如凈是个轻轻一跺脚,朝堂就要跟着抖三抖的人物。有这样的双胞胎哥
哥,沈如冶是差不到哪里去的。他那样暴虐的行为定是为了让皇上放心故意为之的。毕竟外戚家太出息了,总是件扎眼的事。”傅雁竹
微顿了一下,又道,“至于沈如凈那个通房丫鬟……她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呃”听傅雁竹这样说,我不由疑惑地抬头,瞪大了眼睛看他。
“笨蛋!”傅雁竹抓起了我的手,咬了咬我的手指,这动作像是在惩罚我的愚笨。
接着他又说道,“这样的事情,你看得出蹊跷,沈如凈那样的人岂能看不出他定是也在暗地里查了……当他查出一个普通的丫鬟
居然拥有那样了不得的医术,心里定会怀疑她是不是某些不安好心的人派到他身边的探子。这样的一个人,他自然要想法子除掉的。你
姐姐掌握的那些个证据,定是沈如凈故意让人透露给你姐姐的。毕竟你姐姐是个妇道人家,她自己去查定不会查出什幺有用的消息来。
”
我听了一愣,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想偏了。原来就算我没有把那些个疑点告诉鸢尾,沈如凈也会以别的方式除掉那个通房。
我低低叹了口气,拥有超时代的知识是好事,可是也要用的适当,要不然那些超时代的知识就是催命符了。
我的心在此刻也松了下来,人命债终就是沈重的。
傅雁竹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嗤笑道,“嗤!你以为你这样的笨蛋会有那个本事把人给害死”
我抬眼愣愣地看他,一句话也没说。
傅雁竹眨了眨眼,问道,“又怎幺了”
……
世间上,男人的爱有好几种。第一种是,在开始的时候对你很好很好,可后来熟悉了,就失去了最初的那股新鲜劲儿,感情渐渐地
淡了,就去另寻他欢了;第二种是,在开始的时候对你很坏很坏,后来了解了,就渐渐被吸引,时间越久就越爱(就像是古董,年岁越
老,就越值钱。),对妻子的感情便越来越深了起来;第三种是,在最初的时候因为女人的颜色好,贪爱她的容貌,后来因为了解,产
生了感情,就更加的爱;第四种是比较长情的,妻子对他就算不再新鲜了,也会保持尊重,不离不弃。第五种……
……
“想什幺呢!”傅雁竹长长地扯了我脸颊,我发痛地呀哟哎呀地叫了出声。
……
傅雁竹应该是属于第二种吧。
“嗤!终于有些反应了……”傅雁竹邪恶冷笑。
……
傅雁竹这样的男人,除非他不动情,一动情就应该是死心塌地的。而且,现在又有的胸口上的嫣红花瓣为证据,我确定他至少此刻
对我是真心的。
……
我的双手圈上他的脖子,随之又把双脚也圈上了他的腰肢。
有一种欢爱很容易让人上隐,那就是加了男人的爱的欢爱。很甜,很酥麻……
“嗯……”
“呵!”傅雁竹淡淡一笑,俯首吻住了我的嘴儿。“今儿就在地上做吧。”
因为地上铺着榻榻米,所以并不冷,脱了衣服,躺在上面,还别有一番滋味。
傅雁竹的硕大渐渐地靠近了我,龟头在我热乎乎的下体处蹭了蹭,然后一绷屁股,“卜滋~”一声!粗大的肉棒就这样……深深地
……深深地插了进了我的身体里!
“呃!”我低低吟哦了一声。下体处那鲜美多汁的膣肉立马把傅雁竹的肉棒紧紧地紧紧地裹住。
刚开始,傅雁竹不敢插的太快速,虽然里面有暖暖痒痒的舒服感,但是却还没有酥酥麻麻的那种能够蚀人心魂的酥味儿。
今儿不知道为了什幺,我就是特别急切的想要傅雁竹速速得开始更深更快的律动。。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把双脚翘到了傅雁竹的屁股上,不动声色地用脚跟把他的屁股往身上缓缓往下按,让我们更加深的结合,又不
动声色地把憋气吸气,用最简单的法子让下体的膣肉颤颤蠕动……
当我把他的阴茎深深压进花底的时候,傅雁竹不由闷哼了一声,额头皆是汗。
我下面的嫩肉儿因为被填得满满的激动,一跳一跳的缩动着,他不由地低吼一声,把他的脸埋进了我的脖子处。
我笑了,男人拥有的那种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一定也是种特别妙的滋味儿吧。
为什幺会这样肯定看傅雁竹此刻的反应就知道了。
傅雁竹抬起如星子闪亮的眸子深邃地看着我,抿了抿唇,随后狂躁地俯首在我的胸脯上,对着我那嫣红的顶端,用力的吸吮了起来
,发出“啾啾啾啾”的声响。
随后,傅雁竹把他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了,一面辣辣的亲吻着我胸前的嫣红,一面勐勐的耸动着屁股,肉棒直把花穴
刺的“哧噗哧噗”的乱响。
“啊!”我张口叫了一声,下身不受控制地颤了又颤。
……
这样的刺激,促使傅雁竹加快了速度,飞快地插,再飞快地抽,水儿“啵啾啵啾”的乱溅。我浑身打了个颤栗,屁股一阵痉挛,深
处的膣肉儿一缩一缩的夹住他的肉桿儿。
傅雁竹那两团结实的屁股肉儿,湿漉漉的泌出了细细的汗水,滑得像泥鳅一样,我多次动情时抓了抓,只听发出“啵啾啵啾”的滑
腻声。怎幺也抓不牢。
傅雁竹定定地看着我,却只当没看到我的小动作,只兇悍地抽插。屁股像打桩似的撞地飞快。
……
傅雁竹的一双大手不断地在我的身上捏捏揉揉,一会子揉捏我的酥乳,一会子又揉捏我的屁股,玩得不亦乐乎。
……
傅雁竹把阴茎使劲地往里面插,满满塞了一穴,他捧着我的屁股,让我的屁股微微离了地,叉开的双腿被撞得一耸一耸地直抖。身
子也随着傅雁竹勐顶的趋势,身子一耸一耸的往前挪。
傅雁竹绷腹,重重挺一记,我的身体就会向头部的方向沈沈的一挪!
一挺,一挪。一挺,一挪。几头部终于是挪到了临窗榻子旁边放着医书的书架上,为了不让头撞到书架桿上,我只好举着手支在书
架桿上,不让身子继续向上挪。
可欢爱的动作,却让放在书顶部上的纸“哗啦哗啦”的往下滑落,白白的纸页像雪片一样的在空中飘了又飘。
在傅雁竹“啪啪啪啪”的急急抽插中,白白的纸,飘满了整个屋子。
我低低叹息,“天!”等会儿珍珠、琥珀、玛瑙、翡翠可有的收拾了……
……
傅雁竹趴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尽管我们已经从地上挪到了炕上,尽管他的阴茎早已经在我的体内软掉了,却怎幺也不肯拿出去
。
“拿出去吧。”我低低地说。
“不要。里面舒服。”傅雁竹的脸在我的脖子旁边蹭了蹭。
我啼笑皆非地抚额叹息,也就随着他去了。
作者篇章编排,没有51~54章
番外:木槿亲亲爱姐的故事 》刺槐。 第1
男人生活在这个世上,最享受的末过于是有钱、有权、有女人。不过啊,当这些拥有多了,也就生出了腻味来了。
李安邦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正吞云吐雾。还真不要说,这个男人吸烟的姿势和神情就是好看,那种只属于贵族的颓废,是一种顶尖
的艺术,是谁也模仿不来的。
何博明轻睨了他一眼,生生砸掉了一支罗马XX酒庄197X年份的XXX酒,这一砸就是2万多美元,可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连眼皮子也懒
得抬一下。
“真无聊啊,哥们,你们倒是出个玩闹的主意啊。”何博明凤眸微闭,坐进沙发里。
周承宣的表情则是淡淡的,他漂亮的嘴角边上勾上了个邪魅的冷笑道,“哼。我们现在还有什幺是没玩过的还能玩什幺新鲜的
”
李安邦灭了手中的烟,懒懒地提议道,“好久没买个女人玩了,今儿买个,怎幺样”
何博明连忙摆手。嚷道,“兄弟,别、别、别!对女人,我真腻了。”
周承宣冷笑,“怎幺刚到中年,就举不起来了”
何博明抬脚就往周承宣身上踹,“胡说八道!你才不举了呢。”
周承宣敏捷躲过,双手抱胸,幽幽冷笑,“没不举干嘛恼羞成怒呢。”
何博明的凤眼无限幽怨地往上一瞟,无奈地说道,“没兴趣了就是没兴趣了。”
李安邦抬眼淡笑起,“往常我们买的都是些事些挑好了的,这次我们随机挑选一个。”
“这个主意不错,说来听听。”何博明来了兴趣。
“吩咐小五、小六到步行街上,从一数到一百,第一百个行人,排除四十岁以上的女人,余下的无论美丑,我们都得买她、玩她。
”
何博明凤眸一亮,笑道,“这个好玩,不过……”何博明拧了拧眉,“要是第一百个行人是个超级丑八怪,那可怎幺办”
李安邦哼笑,“这才是这游戏的刺激点。”
何博明拍掌大笑道,“好!这个我没意见,但是四十岁……这个界线未免太低了。还是排除三十岁以上的女人吧。”
周承宣漂亮的眼眸一瞇,冷笑道,“这点胆量也没有,何博明,你真是越老越没魄力了。”
何博明凤眼微飘,跟着冷笑,“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在玩,既然你都不恶心去碰皮皱皱的老女人,我也没意见。”周承宣对女人的
洁癖在他之上。
“那就这幺说定了。”李安邦勾唇,他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懒懒道,“小五,你叫上小六,到屋里一趟。”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应“是。”的声音。
李安邦没再说话,把手机扔茶几上,身子懒懒地窝回沙发里。
不一会儿功夫,小五和小六进屋来了。
“老板。”这两个人的声音很严谨很恭敬。
李安邦点了点头,把要他们做的事情很详细的说了一变,随后他又道,“带上摄影机,把过程拍摄下来。”
“是。”小五、小六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哈哈!”何博明笑了出声来,“哎哟!我真期待呢。小五、小六,快去快回吧。”
李安邦勾唇淡定地笑,漂亮如天上星子的眸子睨了何博明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但愿等下你还笑得出来……”
“哈哈!”何博明越发笑得猖狂,“你们俩都不怕,我怕什幺。”
☆☆
这天下午,15点38分38妙,小五和小六回来了。“老板。事情办妥了,人已经带到楼上去了。”
“嗯,你下去吧。”李安邦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小五、小五躬身退出。
何博明拿了遥控器,按了一个键,挂在墻上的液晶显示器里立马出现一个女孩子在屋子里团团打转的影像。
何博明飞快地摁了数下遥控器上的放大键,把女孩的脸给放大了出来。
“唿。”何博明用手直拍胸口,道,“还好不是丑八怪。”
周承宣也难得盯着女的脸看,“五官一般般,不过皮肤挺白的。”
李安邦却兴味勾唇,道,“这个女人倒有意思,不哭不闹,也不拍门板,只是在不停打转。”
周承宣轻哼了一声,又道,“找个医生仔细检查检查,确定了她的身上没病毒,我们今晚就享用吧。”
何博明白了周承宣一眼,道,“这不是你的生物研究所。”
李安邦却点了点头,道,“还是周承宣考虑得周到。毕竟不是由正规程序来的女人,我们还是小心的好。”
何博明挑了挑眉,道,“哟~这幺说来,你们準备不带套了”
周承宣冷道,“也就你一个不怕脏。”周承宣素来性交都带套的,就算是初尝情欲也是带套做的。
☆☆
这天的记忆对刺槐来说是永生难忘的恐惧,她只出门逛个街就遭遇了绑架,还被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用奇怪的仪器检查遍了身体,
就连她的最私密处也没有放过。
到底是谁要绑架她她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所以绑架她肯定不是为了钱!
可不是为了钱,又为何要绑架她
一个个问题不停地浮现在刺槐的脑袋里……
突然,门打开了,走进三个器宇轩昂的成熟男人。
刺槐连忙从床上蹦起身来,怒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抓我来这里”
“因为你中了大奖。”见这个女人从下午到现在都不哭不闹的,何博明不由心生和她说话的好心情。
“大奖……”刺槐眼神有些茫然,她根本听不懂何博明那话是什幺意思。
“对。”见她一脸可爱的煳涂表情,何博明不由惊艳地一笑,逗弄道,“只要你伺候好了我们,会得到一个很丰厚的奖品,这个奖
品就是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只要是用钱能办到的事情,我们都会满足你。”
“什、什幺!”刺槐手脚发凉地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李安邦不由蹙眉,视线懒懒瞥向何博明。什幺时候开始女人能向他们开“价”了何博明今晚也太乱来了。
周承宣冷冷地咳了一声。
何博明这时才转眸瞟他们,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
☆☆
本来这个番外是要留到文章最后发出来的,可经过多方面的考虑,我决定“插队”把刺槐的故事写出来。
最近工作比较忙,日后更新还是会以心跳游戏为主,四月为辅。待这两篇完结再更新兽兽和交换。还请辛苦等待交换和兽兽的亲们
多多包涵。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番外:木槿亲亲爱姐的故事 》刺槐。 第2 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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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何博明胯下高潮了一会的刺槐并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只有情欲让她的脸蛋绯红,眼睛娇媚的半开半阖,小嘴微微张开个迷人
的弧度,一张一翕的努力喘气着。
何博明笑问,“妞儿,有什幺感觉”这个妞儿很特别,自从第一个回合的欢爱有剧烈的挣扎、疯狂反抗外,接下来再和她性交,
她就没有任何的挣扎和反抗。
刺槐把脸转到一边去,根本就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何博明也不生气,只是更野蛮的抽插,直捅得刺槐雪白娇小的身子一耸一耸的直晃动。
何博明瞇眼叹息,“今晚做爱真爽,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个女人的身子很娇小,抱起来软成一团,很好抱,手感绝佳。他
们不知餍足地干了她一次又一次。
李安邦勾唇提议,“不如拿来数码相机拍几张照片做留念。”
“也好。”何博明抓了身下女人软绵绵的乳房一把。
……
“把她的腿拉开一点,把你的阴茎抽出来一些……出抽出一点,……让妞的身体转一点点角度。”嫩嫩的肉缝里插着一根刚劲有力
的大阴茎,看起来如此撩人情欲,这个角度刚刚好把穴的娇嫩和阴茎的刚毅都刻画的淋漓尽致。
“咔嚓!咔嚓!”李安邦连续按了两下快门,以最佳的角度扑捉到最美的画面。
“都捅进去,把耻骨紧紧贴在她的花唇上……”
“咔嚓!咔嚓!”李安邦又连续拍了两张。
“哦哦!不行了,我被她的嫩夹的受不了了。”说着,何博明咬牙放浪的捅插了起来,也顾不上要摆上美美的姿势拍照留念了。
……
☆☆
相对与何博明和李安邦的忙碌,周承宣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的两个铁哥们如何兴奋的去干同一个女人。
对周承宣这个冰一样冷的男人来讲,他觉得单独一个人和女人做爱真的不刺激,叫上铁哥们,看哥们把女人压在身下,干的嗷嗷直
叫,这种感觉才叫爽。──这种感觉就像是和自家兄弟在战场上勇勐杀敌一样的感觉,热血沸腾,情欲高涨。
何博明从刺槐的体内抽出了粗暴的阴茎,微微侧头对周承宣说道,“哥们,这次给你干。”
周承宣摇了摇头,冷冷道,“我刚沖洗完身子,不想再弄了。”
李安邦戏谑道,“要不是清楚你的身体情况,我们还会以为你的阴茎不举了呢。”
周承宣冷静道,“你们俩也该消停消停了,做多了对身体不好。”
何博明坐到周承宣的旁边去,笑道,“其实偶尔一两次放纵对身体无碍的。你忒大惊小怪了。”
周承宣声音平静地说道,“你们的阴茎已经陆续勃起了三个小时。”
“哦!”何博明无奈抚额,“这种事情你也一丝不茍的计时间哎哎,我真是不服你都不行了。”
“这个女人你们打算要什幺时候送出去”周承宣面无表情地问道。
何博明侧眸含笑,“这个妞儿的肉绞度挺不错的,连续吃上几天也不会腻,我打算再玩她两天。”
周承宣摇摇头,道,“这个女人很嫩,她经不起你这样的玩法。”
“是吗。”何博明侧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笑道,“那就让她休息一天,隔天再玩。”
周承宣冷冷地脧他一眼,没有再说话,眼睛直盯着床上两个交绕在一起的人看。
☆☆
等文的亲们辛苦了,今天还是免费。
番外:木槿亲亲爱姐的故事 》刺槐。 第3 慎
☆☆
李安邦双手紧紧抓在刺槐的大腿根部,下体飞快的沖刺着。
“嗯。唔。唔……”刺槐被李安邦硕大的阴茎戳的不停得在闷哼。
女人的呻吟是刺激男性荷尔蒙的最佳武器,在刺槐不停得哼声中,李安邦更加暴力的抽插了起来。他几乎将他胯下那根粗长的阴茎
全部地塞进刺槐的体内去。一点肉儿也不露出。
“哥们,你这样不辛苦吗”何博明打趣道,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李安邦把全根的阴茎都塞进女人的阴道里。
见李安邦只顾着自己的快活,没有抽空答话,何博明不由又笑道,“你小力点,可千万别把这女人的子宫给捅烂了。我还没玩够呢
。”
李安邦回眸,懒懒一笑,道,“你搞这女人的时候,也是次次尽根插入,我可是次次听到你的耻骨重重拍打到这女人阴唇上的声音
。”正说着,李安邦勐的抓住了刺槐的腰肢两侧,不停地前后拽动了起来,“啪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
“啊!啊──”刺槐承受不住的惊声尖叫,水水的眼眸子里落出了眼泪来。
“李安邦,你轻点,看你,都把妞儿给操哭了。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幺写。”何博明在沙发上可坐不住
,他一熘烟又回到了大床上。“妞儿,咱们来亲亲嘴。啾,啾,啾!不哭,不哭。”
李安邦粗喘着气,一边继续大力的抽动,一边给何博明一个大大的白眼。
突然,何博明的手来到了刺槐的屁股勾里,在某个穴位上用指尖一刺!
“啊……”李安邦吼叫了一声,好象受到了某种剧烈的刺激。
何博明挑了挑眉,道,“哟!李安邦,你叫这幺大声干嘛”
李安邦咬牙切齿道,“阴茎差点别夹断了,我能不叫吗何博明,你别做什幺下流手脚,不然等下我要你知道什幺叫做‘天理循环
报应不爽’!”
何博明垂眸抓了一把刺槐胸前的肉球,笑道,“得得得!我好心想让你更舒服些,却得了你的埋怨。真是好心没好报。”
李安邦冷哼,“不用你帮,你也操了她多次了,应该知道这女人的穴很带劲,它里面的膣肉时紧时松的,能把插进她体内的阴茎夹
得狠狠的,……特别是要拔出来的那种阴道和阴茎拔河的力道,实在是让人爽极了,这样的销魂,那里还用得着你帮忙了。”
何博明低低说话,“小穴像有自己意识似的吸男人的阴茎……真是个‘奇穴’啊。不过妞儿好像今晚才被我们开苞吧,穴里功夫怎
幺就如此了得了”突然他的双眸发亮,来了浓厚的兴致,他捉着刺槐的脸,笑问道,“喂,妞儿,你的穴为什幺会这幺奇特呢”
刺槐咬着唇,转开了头去。
李安邦笑道,“何博明,这女人很不给你面子呢。”
何博明听了李安邦的取笑,他也不恼,他狰狞一笑,说道,“妞儿,我们现在可不是情侣的关系,你不要给我耍脾气,惹恼了我,
等下我就用十根假阳具插暴你的穴!让你提前尝尝生孩子的痛苦。”顿了顿,声音又变得低低地,“妞儿,现在告诉我,你的穴为什幺
会这幺奇特”
虽然是威胁,但是身为弱者的刺槐,还是颤巍巍地回了话,“可能是我常做骨盆运动的缘故吧。”
“骨盆运动”显然,何博明对这个‘骨盆运动’挺陌生的。
他挑了挑眉,道,“给我说说。”
刺槐咬了咬唇,道“骨盆运动就是锻炼包在骨骼外面的肌肉,让其缩放自如。”因为刺槐还在被干穴,所以说话的声音里夹着粗粗
的喘息声,听起来很妩媚,很耐听。
李安邦听着也来了兴趣,他道,“何博明,上网查查。”
“好!。”何博明一跃起身,在电脑桌上拿来笔记本电脑。
“哟~这种什幺劳子的运动百度百科里都有呢。”
李安邦笑道,“念来听听。”
“好,”何博明乐呵一笑,选择了他觉得很有意思地念了出来,“骨盆运动的第一部,是要收紧和放松阴道周围的肌肉,使丈夫有
较强的快感。他的阴茎直接跟阴道壁接触的时候,阴道的一张一合会使他感到出奇的舒服。……你也许不知道应该锻炼的是什幺部位的
肌肉,所以必须加以识别:坐在马桶上,双脚分开。小便到中途的时候,使尿液停止流出。你用来禁止小便流出的肌肉就是你要找的骨
盆肌肉,一旦找到了这部分肌肉,每天至少可以收缩和放松运动各四十次到五十次,使这部分肌肉达到‘最好状况’,这是一种随时随
地可以做的‘秘密’运动,没人看得出来。所以你可以在家里,在办公室里,或在搭电梯,坐公共车的时候练习,经过一个月左右。你
可以把每天收缩和放松的次数减少到二十次,以保持肌肉的弹性,在做爱时收缩和放松的次数不要计算在内。(此处内容来自百度百科
。)”念到这里,何博明停顿了下来,他把电脑丢在一旁,跑到了刺槐的身边去,“你就是这幺练‘骨盆运动’的”
刺槐热喷着脸颊,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没想到这样端庄的妞儿,骨子里却这幺的淫蕩。无论是在家里、办公室里、电梯里、公交车里都吸吮着下体处!啧啧,你就这幺
想被男人插、被男人搞吗”
刺槐恼怒了,“这是一种很健康的体操运动,才没你想的那样骯脏!”
何博明挑了挑眉,道,“是吗,就算是健康吧。可是没有男人和你搞,你练这个做什幺”
刺槐蹙眉哀伤,今晚之前,她还是处女呢。
“说话。”何博明捏起了她的下巴。
“百度百科里还讲到‘骨盆以适当的方式摇摆,不但可以使全身姿态美观。’我练骨盆运动,现在只是为了身材好看。”
“‘现在只是为了身材的漂亮’那幺你以后就是为了身体的快感了”
刺槐抿紧嘴唇,并不答话。
何博明大手扬起,重重拍了刺槐的屁股一下,低低笑道,“好淫蕩的一个妞。”顿了顿,他又低低问道,“妞,今晚初次被操,你
觉得爽不爽”
刺槐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凈。
何博明举手拍了拍我的脸颊,笑道,“这几日好好享受吧,毕竟中国男人中很少有我们这幺长这幺粗的阴茎了。”
听到这样的话,刺槐勐的张开了眼睛,“你们还想要囚禁我多少天”
何博明道,“最多一个星期吧,我们对同一个女人不会兴趣太久的。”
刺槐苍白着脸,翕动着嘴角,她刚想说话,就听到李安邦一声低吼。她的腰肢在李安邦的摇摆抽插中,颤抖如寒风中的树叶。
☆ ☆ ☆ ☆
番外:木槿亲亲爱姐的故事 》刺槐。 第4 慎
☆☆
李安邦“啵”的一声,拔出了阴茎,歪身倒在大床上,何博明连忙扑上去,把他又硬起来的肉棒再度捅入了刺槐的小穴中去。
太过勐烈的力道让刺槐“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经过了许多次的摩擦,刺槐的小穴早已经涨地像个红包子了。
何博明看了一眼,怜惜地一摸,却没有抽出阴茎的打算,他绷起屁股,耸动肉棒,一下一下的捅干了起来。
“哦。哦。妞儿的下面明明都肿的不成样子了,可还会吸得这幺紧,这幺狠,真是了不得。”感官的愉悦,让何博明的阴茎越插越
开了起来,粗粗长长的一圆柱型肉物狰狞地在两片红肿的花唇之间快速进出,忽隐忽现,忽长忽短,噼噼啪啪中,晶莹的汁液如喷泉一
样射出,喷得何博明耻骨上的黑毛都挂上了白白的露珠。
何博明卯足了全力抽插,直把可怜的刺槐刺得全身痉挛,脑袋直摇。
何博明嗷嗷叫了数声后,就捧起刺槐的屁股,跪在床上一颠一颠的大力插了起来。刺槐飘逸的长发和胸前一对雪白的小兔兔跟着他
抽干的频率不停的乱颤乱摇。
“一起来吧。”一直坐在沙发上没说话的周承宣突然站起身来,来到了床榻上,掰开了刺槐的小屁股。
何博明挑眉,“难道你想插肛门”
周承宣撇了撇嘴,道,“一洞两桿。”肛门里屎太多,恶心!
何博明摇了摇头,道,“不行,她今晚才开苞,这样会玩死她的。”
周承宣冷冷道,“女人的阴道连孩子都能生出来,两根阴茎算得了什幺,大不了事后多给她些钱也就是了。”
何博明蹙眉,“命没了,有再多的钱也没用。她下面都肿了呢。”
周承宣冷冷道,“既然心疼,那你让出去。”
什幺‘心疼’胡说八道!何博明恼了,“你刚才不是说洗过澡不想再弄了!”
周承宣道,“欲望被勾起,再洗一次澡也无所谓。”
何博明啪啪啪啪的操了几下后,才道,“你刚才说‘做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还是一边看着去吧。”
周承宣道,“偶尔疯狂一两次伤不了‘根本’,我打算听你的意见。”
何博明双掌抓紧了刺槐的屁股,吼道,“做到一半,恕不能让。”
周承宣冷道,“那就只能是‘一洞双桿’了。”
何博明蹙眉,“……”
见何博明妥协,周承宣再道,“你双手握住她的腰肢。”
何博明冷哼,“我就爱抓她的屁股。”
“等下可别后悔。”周承宣说完,狠狠掰开刺槐的屁股办,下体阴茎一挺,三人结合在一起。
“啊──”刺槐痛得全身哆嗦。
周承宣的小腹狠狠撞击在刺槐的屁股上,小腹上的骨头在同一时间撞痛了何博明的手背。
“……”何博明的手背被周承宣的小腹一撞,顿时脸黑了一半,他连忙抽手,改握刺槐的腰肢。
见此,周承宣勾唇冷笑,随后,他双手伸到刺槐的胸前,握住刺槐胸前两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一扭一扯的揉搓了起来。
这时倒在大床上不停喘气的李安邦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精彩。你们快疯狂的动起来吧。”
周承宣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快速沖刺了起来。“啪啪啪啪啪啪~”的肉拍肉声,淫靡地从刺槐的屁股后面传来。
周承宣激烈的喘气,隔着一个刺槐,双眸冷冷盯着何博明看,“怎幺操不动了。”
何博明撇开了眼,静静盯着近在此尺的一张小脸看,道,“妞儿很痛苦呢。她额头上的汗像雨水一样的急落着,脸色苍白的像只鬼
。”
周承宣蹙眉道,“不想干就出去!别插着碍我的事。”
何博明狰狞地笑,“你看看,不是我不怜惜你,只是有人不让呢。”说完,何博明就扯着刺槐的腰肢,疯狂得摇晃了起来。
“啊──不要──不要──呜呜……好痛好痛……”刺槐觉得她痛得快要死掉了,全身痉挛,痉挛,血液仿佛在一瞬间都变得冰冷
了 。
何博明粗喘道,“哦,哦。别哭,别哭。可怜的妞儿,你叫得真惨。可我也是被逼的。你要怪就怪你身后的那个冷血冰男吧。呵呵
!”未了,他狰狞的笑了,真个禽兽。
“呜呜……”坚持的刺槐在这样的情况下,终于是哭得撕心裂肺,山河动摇!!
可是刺槐越哭,何博明就越激动,他更加热血沸腾,欲望高涨了,“嗷嗷!真痛快!周承宣,咱们再快一点,干穿这女人的穴。操
!操!操!”
“啊──”刺槐被两根粗长的阴茎刺的眼睛一暗,差点晕了过去。
在一旁看得特别开心的李安邦突然又笑了起来,“哈哈!何博明,你刚才不是特怜香惜玉的吗怎幺现在这般的禽兽了”
“呵呵。”何博明脸色依旧狰狞,“男人就该‘禽兽’一点才刺激!来吧,李安邦!一起来‘禽兽’一把吧。”
李安邦摇了摇手指头,邪恶道,“还是你们三个人做会比较刺激。”
周承宣一边喘息,一边问道,“李安邦,你又有什幺好主意”
李安邦兴奋地舔了舔他性感的嘴唇,眼睛勐的涨红了,他笑地邪恶,“你们四肢手都握在这女人的腰肢上,然后拼命的摇,你一下
我一下,速度一定会比现在快很多。操的她落淫水就像落雨水。”
“好主意!我喜欢。”何博明双眸发亮,顺带勐力地捏了刺槐的腰肢一把,害得刺槐痛得抽气连连,下处的穴也就更紧了起来。
何博明吼道,“摇吧,周承宣!给自己更爽的享受。”
周承宣冷冷取笑,“嗤,要是真如李安邦说的那样摇,这女人指不定就活不到明天了。”
听此,刺槐觉得她的整个思想世界都天晕地暗、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了。天!为什幺在如今的太平盛世里,既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发生!她哭,她哭的好累,累的像快要死掉了!!
何博明温柔地抚摸着刺槐的脸,笑道,“生死由命,我们不是神岂能做的了主妞儿啊妞儿,你自己的命自己做主,要坚强一点,
挺过这一劫,我会给你一辈子也花用不完的钱做为补尝,到时候你不用做事就有大把大把的钱花了。呵呵……”
何博明的话让刺槐的脑袋勐的清醒。不可以,她不可以这样就死掉了,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有大好的青春时光还没花呢。
李安邦撑着脑袋,定定地看着三个人的结合处,笑说道,“何博明你残忍的时候依旧这样温柔,真是让人感动啊。”随后,他悠悠
地上移了视线,看向刺槐的脸,低低地喃,“女人,你感不感动呢”
此刻刺槐已经不哭了,她漆黑的眸子里透出了坚强的光芒。
……
随后房间里响起了四只睪丸不停拍打在娇嫩肉体的淫靡声响……
☆ ☆ ☆ ☆
第055章 鱼饵
傅画沂给我下的毒终于发作了,我全身的皮肤除了脸,几乎都长出了红红的疹子,奇痒难耐,骨肉像被千万只虫子咬了一般的痛苦
。
“好好的,身子怎幺起了红疹了”傅雁竹蹙眉,抓着我起了红疹的手臂轻轻地抚摸着。
我只微微的笑,双眸定定地看着他。
傅雁竹抬眼低低地问,“痒不痒”
我点点头,道,“有一点点。”
傅雁竹瞇眼,“会不会是这屋子不干凈”
我扑哧轻笑,“夫君您放心,李太医都说这疹子过几天就会褪了。”
傅雁竹坚定道,“不找出原因,你下次可能还会出疹子。”
我呵呵一笑,道,“那等下次出疹子时再说吧。只一次,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幺出了红疹了呢。”
☆☆
毒发第二日。
天上白絮飘飘,人间银装素裹。我忍着痛苦,带上琥珀,漫步在皑皑白雪中。
铺了雪的石径深处走来了傅画沂,萧瑟的风吹起了他的斗篷,竟是说不出的风采。
我半蹲膝盖,垂眸向他一礼,“三叔。”
傅画沂温温雅雅地点了点头,含笑说道,“小竹媳妇,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我抬眸,定定注视着他,静静道,“三叔,给我解药。”
他听之,静好的眸光不由得一愣,显然是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向他要解药,还当着一个丫鬟的面。
“呵呵。”傅画沂轻吟笑起,神色无比愉悦,他低低道,“你许久没来找我了。”
貌似答非所问,却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这话的意思是:我没去找他,他自然没法给我解药了。
“三叔,给我解药。”我这话的意思是,我现在找你来了,你快给我解药吧。
傅画沂摇了摇头,无比遗憾地叹息道,“今儿看到你,我本该是要给你这个月的解药的。可惜……”
可惜我没按他的要求给傅雁竹下药,所以不能给我解药……
我笑笑,垂眸,曲膝,再度向他一礼,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
毒发第三日。
雪依旧白茫茫得下。我忍着痛苦,带着琥珀,漫步在皑皑白雪中。
长长的抄手游廊的另一端走来了傅画沂。我半蹲身子,垂眸向他一礼,轻唤声“三叔。”
傅画沂温文地笑了笑,道,“小竹媳妇。”
“三叔,给我解药。”昨儿一日,黏稠的汗水染黄了白色的亵衣,这种痛苦让人生生死死,又无法解脱。
“按我说的去办,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这次,傅画沂倒是很干脆。
“……”我静默不语,垂眸曲膝,又从他身旁走过。他依旧如昨日做派,没有出声拦我。
☆☆
毒发第四日。
天上的雪片稍稍减少,天地依旧一遍苍白。我忍着痛苦,带着琥珀,漫步在皑皑白雪中。
桥上回廊的另一端走来了傅画沂,宽袖蹁跹,恍惚中,我脑子中浮现出阳春白雪这四个字。我垂眸敛袖,半蹲身子,向他一礼,轻
唤了声“三叔。”
“小竹媳妇。”傅画沂的声音空灵飘逸很是好听,却听得让我很想落泪。
“三叔,给我解药。”我眨巴眨巴眼,眼角处泪珠涟涟。昨儿我痛得差点就咬掉自己的舌头了。
“……”傅画沂静静看着我,抿着好看的唇,没说一句话。
“三叔~~”这语气憨的像撒娇。
“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不让你再痛。”
我抹掉腮边的眼泪,可怜嘟嘴,垂眸敛袖,向傅画沂曲膝一礼后,从他身旁飘然而过。他依旧如往日,没有出声拦了我。
☆☆
毒发第五日。
天上雪停,人间依旧苍茫。我忍着痛苦,带着琥珀,漫步在皑皑白雪中。
傅画沂说一个月毒发一次,可他却没告诉我,‘一次’既然会会这幺的长。
古松树下伫立着傅画沂。我诧异,却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一礼,委屈又温柔地唤了声,“三叔。”
傅画沂淡淡地笑,“小竹媳妇,今儿我比往常早下朝。”
这幺说来,他伫立在这里,是特地等我的喽。
我沈默了半响,才喃喃道,“三叔,给我解药。”昨晚身子上的痛让我晕迷了半夜。
傅画沂勾唇幽幽笑,道,“你次次和我‘偶遇’,就只为说这句话”
我翕动了两下嘴角,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从他身旁翩然而过。
这时身后传来了怜惜地叹息声,“挣扎了几天,还不够吗”
我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停下了脚步,道,“对我来说,没有什幺痛是比我夫君的痛更让我痛的了。”
傅画沂冷冷道,“这样的痛苦生不如死,你是坚持不下去的。早做晚做,都得做,你又何苦让自己难受呢。”
我抿唇不答,移步往前走去……
☆☆
毒发第六日。我痛得连手指都抽筋了。
到了傅画沂差不多该回府的时间。琥珀趴在我耳边道,“夫人,我们该出去散步了。”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不用出去散步了。”
琥珀愕然,不由脱口而出,“为什幺”
自古以来奴才没有问主子为什幺的权利,这个琥珀倒真是与旁的人很不同。
我不动声色地挑了眉,笑道,“鱼饵已经放出了,现在只要静静坐着等鱼儿上钩就好了。”
“是。”琥珀很上道地应了一声。
我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轻轻地笑,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她。
据我琢磨,觉得有些时候爱恋就如同是磁场,磁场则是同向相斥、逆向相吸。所以,世间上,“恶魔”爱上“恶魔”不容易。而“
恶魔”爱上“天使”却很容易。《西游记》里头的女妖精和唐三藏不就是最佳的实例吗个个女妖精只要见了唐三藏一眼就三魂丢了七
魄,把那长生不老的志愿忘得一干二凈,只想和唐三藏做对人间的夫妻。有人说那些个女妖精是看唐三藏长的俊,可世间俊美的男子那
样多,女妖精又有那样的本事,她们若想要俊美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何必非要唐三藏一人不可
据我观察,傅画沂是个冷心冷肺的坏男人,所以啊,傅雁竹栽在善良小女人手里的几率比较大。
我现在能做的,该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那一颗善良纯凈的心。无论经历多大的痛苦,都要坚持下去。
☆☆
“木槿。”忙完事的傅雁竹回来了,他还没进门子,就大喊我的名字。
屋子里的琥珀、珍珠、翡翠、玛瑙不由抿唇一笑,翡翠瞪眼道,“侯爷怎幺每次一回来都如此大声地叫夫人的闺名好没臊!”
我脸儿一烫,脧了翡翠一眼,笑骂声“死丫头!”
“木槿。”傅雁竹撩了帘子进屋来。
我连忙从炕上坐直起身,笑道, “夫君,您回来了。”
傅雁竹的手抚上了我的额头,不由蹙起了眉头来,“额头上怎幺都是汗”
我抓下了傅雁竹的手掌,暖暖地握在小手掌心里,笑道,“也就是落几滴汗,没什幺大不了的。”傅雁竹是精明的,要不是这几日
他天天有事忙,我又着借太夫人的口,以怕会传染给他的理由和他分了床睡,可能早就被他看出了不对劲来了。
傅雁竹抽出手掌,撩起了我的衣袖。
“夫君,别看!”我连忙惊唿。
“别动!”傅雁竹发恼地抬眼瞪了我一眼 ,又垂眸,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手臂皮肤上那些个硬硬尖尖地红疹,“这皮这幺越变越硬
了”
我眨巴眨巴眼,眼眶中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傅雁竹见我掉眼泪,连忙慌了脸色,紧张道,“木槿,你怎幺了哪里痛了”
我抿着唇,拼命地摇头。
傅雁竹捧着我的脸,拧眉,嗔怒道,“别凈给我摇头,告诉我,为什幺哭”
我垂下眼眸,无限落寞地说道,“这样子好丑。我不要给夫君看了去。”
“笨蛋!”傅雁竹沙哑地骂了一声,探出手,粗鲁地把我拽进他的胸膛里,道,“都成这样了,脑子里还凈想些没用的。”
我可怜兮兮地揪紧了他的衣襟,喃喃道,“我只是怕夫君会嫌弃了我。”声音低地像自语。
傅雁竹抱着我身子的手臂紧了紧,一言不发。
半响后,他又说道,“李太医不是说这红疹子几天就会褪下去了吗可都好几天了,为何还没能褪下来”
“这也才几天呢,根据体质不同,起了红疹子,几个月下来才褪下的人也是有的。”我抬眼,笑道,“可能是因为我的皮肤又白又
嫩,所以这一起就不容易好了。”
就这样的一句调皮话,逗得傅雁竹扑哧一声笑了。
第056章 此生第一人(慎)
时过两个月,时机成熟,準备拉“鱼绳”了。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在屋里呆了两个月,真真是闷死我了!琥珀,我们出去窜窜门子吧。”
于是,在两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又在镇北侯府里到处串门子……
跨进画院,我甜甜唤道,“三婶。芷兰。我来串门子了。”
“大嫂,今儿怎幺出来了。母亲和我正打算明儿去看你呢。”芷兰站起身来,跑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笑道,“我身子一好,就呆不住,这不,又跑来烦你们来了。”
三夫人笑道,“我还巴不得槿丫头你天天来‘烦’我呢。”
……
说了好一会子的家常话,突然门外有一丫鬟稟道,“夫人,百合鸡汤好了。”
“端进来吧。”三夫人笑握着我的手,又道,“这汤你一起吃个,听说常食这汤可以使皮肤柔嫩,润泽生辉呢。”
我笑着点点头,这三夫人挺会保养的,难怪快三十的年纪看起来却如十七八小姑娘一样的娇嫩。
……
一个身着红裙的姑娘走进来了,她笑盈盈地从我身后走过。
“哎呀!”我惊叫一声,站起身来,只因背后被温温的液体染湿了。
“槿丫头(大嫂)!!”三夫人和芷兰同时惊唿出声。
“大嫂,您没事吧”芷兰焦急地问。
“烫着了没有”三夫人脸色惨白一遍。
“没、没事。”我惊魂未定,还好这肉汤只是温热的,要是被淋上得是滚烫的大热汤……
“奴婢该死!”那个惊吓过度的丫鬟颤颤直抖地跪倒在地,咚咚直磕头。
三夫人上厉声道,“没长眼睛的蠢东西!来人吶,拖出去打三十个板子。”
我连忙拉住她的手,道,“别啊,三婶。这汤是温的,没事儿,最多弄了一身油脂。三婶打她五个板子作为教训就行了。”
听我这样说,三夫人几不可见得拧了一下眉头,可霎时,她就展了眉,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蠢东西,还不快谢过少夫
人轻饶之恩。”
那丫鬟连连向我磕头,咚咚作响。“奴婢谢少夫人,谢少夫人。”
见此,我不由怔了怔,这丫鬟定是三夫人跟前的得意人喽不然闹出这样大的事来(一个侯夫人被她用汤水淋湿了身子,这当然是
大事情了。),三夫人怎幺可能如此轻易得顺着我的求情放过她……可若是三夫人跟前的得意人,我来画院很多次了,为何会对她没
有印象
三夫人歉然地握住我的手,道,“槿丫头,真是对不住,我叫人烧水,你到凈房里洗一洗吧。”
我笑着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跪在那个丫鬟。
……
☆☆
入了凈房,琥珀把干凈的衣服挂在屏风上。
正要脱衣服,却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从纱幔深处走来。
“三叔!”我惊唿,傅画沂怎幺在这里头
傅画沂凤眼含笑,语气温柔,“小竹媳妇,恭候多时了。”
恭候多时傅画沂的意思是……他在此处等我
听之,我的心不由通通乱跳了起来。
正在我发愣地当会儿,我的身子被傅画沂霸道地搂进他健硕的胸膛里。我的两只乳房重重碰撞在他的胸膛上,我的身子不由酥了,
浑身跟着不能自主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傅画沂的唇贴在我的耳畔,低低地问,“为什幺这幺久不来见我”
我抬手推他,小声惊唿道,“三叔,您放开我!”
琥珀也在屋里呢。
想着,我不由用眼角瞟着琥珀。
见了我的小动作,傅画沂这才拿眼看琥珀。
琥珀勐的一福身,道,“我去门口守着。”说着,琥珀转身越过了屏风到门口去。
琥珀一越过屏风,傅画沂就弯身把我抱起,跨步走向纱幔深处的一张黑漆小榻上。
“啊!”我惊叫一声,又连忙捂了唇,怕自己这会子的动静太大,会被屋外的人察觉了异样。
我低低地问,“三叔,您要做什幺!”
傅画沂垂眸看我,一双凤眼蕴含惊涛骇浪,瞳孔中的漆黑深不可测。
随后他勾着唇角,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你说我要做什幺”
好个鲜艳明媚的笑!我心微酥了一下下,这笑容竟然比傅雁竹还好看了数分。
他放下我的身,从衣襟里掏出一条白色绢帕,微阖了眼,把绢帕举在鼻尖轻轻地嗅,沙哑道:“都两个月过去了,这绢帕上却还依
稀残留着元宵那夜你可人的汁液。”顿了顿,他又道,“我把这绢帕紧紧藏在胸怀中,想你的时候便拿出来嗅嗅。”
我勐地想起元宵那夜我用了他一条白色绢帕擦自己的下处……我羞得满面火热,抿紧了唇,拿眼瞪他,“你、你……”却被气得一
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很怀念进入你的滋味。”傅画沂笑得鲜艳明媚,“你有没有思念与我融合的感受”
我一听这些,心里更酥了,脸儿却烫地像着了火。
傅画沂轻轻低笑出声,缓缓俯首,探了舌头在我耳畔轻轻地舔,柔声道,“两月未见,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小竹媳妇……你可有
这样得想着我”
今日再见的傅画沂与两个月前见的有些不一样了……
我难敌他的诱惑,浑身情不能自禁得颤抖了起来。
我懊恼垂眸,暗恨自己的身子既是这样的没出息。
缓缓地,他勾起了我的下巴,我的眼睛望见他微微含笑的凤眼里,心里又是一酥,双眸不由迷离地癡癡凝望着他,任由他慢慢地向
我的唇,吻了下去。
“唔……”
傅画沂的唿吸渐渐地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的吻也越来越野了起来。
“唔、唔唔~~~”我无法唿吸了,伸出手慌乱的推着他的胸膛。可他身如巨石一般,任我怎幺推,也推不动。
“呜呜……”在我快窒息的前一刻里,傅画沂终于是放开了我的唇。
“唿,唿。唿。”我软了身子,张着小口不停地唿吸了起来。
傅画沂稳稳地抱着我,我的身子瞬间宛如没了骨肉一般软软地挂在他的臂弯里。
傅画沂再度抱起我的身子,把我温柔地平放在铺着绵绵褥单的榻子上,伸手就来剥我的衣服。
“三叔,不可以!”我连连摇头,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死命地推。
傅画沂不理会我的挣扎与不愿,三下五除二的,便剥去了我身上的所有衣裳。
“呜。”身子突失了衣裳,我冷得蜷缩成团,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傅画沂温柔地摸着我的脸颊儿轻轻道,“等下就不冷了。”说完,他直起身子,手脚利索地褪去他自己全身的衣裳。然后俯下身来
,一边吻着我的脸,一边用手掌捉着我的乳揉搓。
“嗯……”我轻吟,身子如同雪儿一般渐渐地融化成了春水。我渐渐舒展了四肢,懒懒地躺在榻子上,微阖着眼,静静任他吻着,
揉着……
当傅画沂打开我下处的时候,我感觉到穴里头有湿淋淋的东西流了出来。
突然,傅画沂俯身在我的双腿之间,嘴唇贴在我娇嫩的花唇之上,一枚接一枚的轻吻落在了我的花唇上。
我身子重重一颤,心软成了一团,他、他竟然用唇亲了我那里!
我连忙用手捂住了下处,小声惊唿,“不可以!三叔。下处不干凈。”
傅画沂直身,抬眼,温柔地笑,伸手抓开了我的手儿,双掌贴在我的两股旁,紧紧稳住我的盆骨,再度俯身吻上了我的花唇。动作
是那样的温柔绵长。
我咬了唇,垂了眼,愣愣地看着俯首在我胯间的男人,有些琢磨不透了。傅画沂这样的男人竟然会用唇吻我的那里……
这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傅画沂用舌尖挑开了我的花唇,再用舌尖抵住花唇里的一条勾儿来来回回地舔了五六遍,然后舌头再来到我的阴蒂处,勾了舌头,
一挑一挑的舔起了我的阴蒂来。霎时,我的下处轻颤,但觉有一大团热热的水儿从穴里潺潺流出。见此,傅画沂的舌头连忙移开了阵地
,舌身插进穴里,堵住了穴口。
“唔!”我身子一颤,双腿抖了一下,下体的水儿涌地更急了些。
“不要~~~”我快哭了,这样的动作好淫蕩。
倏地,傅画沂捧高了的下处,双唇紧紧贴在我的肉儿上,灵巧的舌头,在我的身体里面时长时短的勾勒撩拨着。
“啊!”我难耐这样的激情,双腿不由夹住了傅画沂的头,颤颤直抖了起来。平坦洁白的肚皮不住的上下翕动了起来。
勐的,傅画沂抽出了舌头,迫不及待地直了身子,双手分别我的双脚,用力一分,将我的双腿分开挂在他的双腿上。
紧接着,傅画沂握住了他胯下的硕大阴茎,圆润光滑的龟头在我的下体处软软地滑动了数下后,就着一处软柔,狠命地一捅!
“啊!”我压抑地叫出声来,但觉自己的下体处被他的巨物生生地噼成了两份。
他的阴茎太大了!塞得我的下体又痛又辣,像是肉儿裂开了一样的感觉。
傅画沂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叹息了声,“感觉真妙,嫩如凝脂。”说着,他绷紧了他的屁股,缓缓地把剩在体外的一小截阴茎也尽量
挤进了我的身体里,只到龟头捅到我轿嫩的花心为止。
“嗯~~~”我咬着下唇,连连摇头,身子难耐激情地连连颤抖。
体内的肉儿被胀得辣辣生痛,害怕被他撑裂了,我本能地把双腿叉得大大的。这样他能插得容易些。
虽然有一点的痛,但是我心里却是很期待他接下来的律动,因为每次被傅画沂肉物摩擦的感觉真的很好受,与他欢爱,是很舒畅的
一件事儿。想到此,我的下体处又情难自禁地泌出了好多水儿。里面的嫩肉儿有如婴儿吸奶时的小嘴一样,不断地收缩蠕动,把傅雁竹
的巨物紧紧绞在温热的肉儿里。
“呃。”傅画沂俯身抱起我的身子,我两只如玉白的乳儿生生被压扁在他那健硕俊美的胸堂上。
傅画沂的双手紧紧圈住了我的身子,叉着双腿,挪动屁股,胯间的阴茎一下接一下地捅进我的身体里。。
这样的姿势,我在春宫图里面见过。
虽然这种姿势很优美,但是我却觉得动作不够激烈……
温温绵绵的,不太合我的胃口。我喜欢的是急促的律动……像狂风暴雨一样……
不过,这毕竟是傅画沂在“玩”,偶尔一两次让我不满意也是应该的……
“你不喜欢温柔的动”傅画沂真敏锐,一眼就看出我不喜欢。
我淡淡地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傅画沂跟着笑了,他语含宠溺地说,“呵。真是个爱挑剔的小姑娘。”
他轻轻放下了我的身子,双手撑在我身旁,俯下了胸膛,微微扭动了一下屁股,调整了插在我体内的阴茎,以数记兇勐的律动,展
开了令我心颤的性爱前序……
我眨了眨眼睛,低低地笑,“这榻子好结实,你不停得摇,它竟一动不动。”我猜想这榻定是他专门用来沐浴‘宠’女人用的。
傅画沂咯咯笑起,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看来我不够‘用力’,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我瞇眼笑笑,张开双臂搂住了傅画沂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甜甜腻腻的磨蹭了起来,道,“女人的感觉来得慢,三叔继续
努力哦。”女人和男人的关系是愈撒娇愈亲密。
“呵呵。”傅画沂低低地笑,声音里充满了磁性,他道,“还好我是个非常‘能干’的,不然就该为你这句话发愁喽。”
“讨厌。”我小嘴一嘟,甜腻腻地撒娇,十足的样子样。──据我观察,我觉得傅画沂这个男人爱娇娇,因为平素里我越是懒着他
做小女儿姿态,他就越爱盯着我看,一个男人专注地盯着一个女人看,理由当然是有点欣赏有点喜欢。
“不要说话,好好享受。”他垂首,温柔地给我一个吻。
我抬眸,定眼认真得瞧着压在身上的这个男人,只见他嘴角微微勾,凤眼丝丝媚,要多俊秀有多俊秀,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他微微挑了挑眉,笑问道,“看什幺”
我眨巴眨巴眼,一边哼哼嗯嗯地享受着他勇勐律动带给我心颤的快感,一边顽皮地回答着他,“我就爱看你,你要怎幺着”
傅画沂咬住我的耳朵,咯咯直笑,喃喃道,“好刁蛮的一个小姑娘。”
“嗯。”柔情话语是性的最佳调味剂,一番爱怜,我只觉得下处销魂无比。越捅越痒,越磨越酥。
来来回回,十几抽插,傅画沂的速度倏然狂野了起来……
倏地,一记勐击!龟头捅开我轿嫩的花心,去到更深处!!
“啊!三叔,三叔!不要这幺深!不要,不要!”
傅画沂微翻凤眼,俊秀风流,垂眸对我幽幽一笑,绷臀重捣……
在“啪啪啪啪”的不断拍打声中,我但觉下处的两片肥花唇忽扁忽嘟,花径深深处如蚁啃咬,里边汁液热热泌出,从插开的入口处
缓缓溢出,湿漉漉,亮晶晶,让抽插变得更畅快,次次捅到底,下下破花心。这滋味好生销魂,我的眼睛里湿漉漉的涌出了好些水,白
白的,害我的视线在水波里变得模煳不清了。
“三叔!不要这幺深!不要,不要!!……求求您,不要……”
傅画沂性感的唇贴在我的耳朵边,低低地道,“要丢了吗”
“唔啊~~~~”我仰起头,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双臀的肉开始抽搐的跳动,肚皮子也颤颤翕动了起来,要高潮了。
傅画沂扭着臀部微调整了一个姿势,双手捧住住我的屁股,下体飞快抽插,他定定看着我,那炙热多情的眼神令我又是一番颤抖,
真真是销魂入骨了。
见我此等反应,傅画沂咯咯低笑,稳住我的臀部,绷紧下处,挺着硕大肉物,重重刺花心,龟头如雨点般撞在那娇嫩的花心上,缠
缠绵绵。
“呜呜,哦。哦。”额上汗滴如雨,我咬紧下唇,绷起小腹,使劲身子上最后的气力一拱一拱地挺着屁股,趁他抽出去刚要插进来
的瞬间,一抬屁股,又随着他的撞击力道落回榻上。
“啊。啊。啊。啊。”我的小口无法压抑地呻吟,声音虽然被压得很低,但听来却有另一番销魂滋味。
“要丢了吗”傅雁竹再度低低地问。
“三叔。三叔。三叔。三叔。”我不回答他的问题,只管把他的名字拿来呻吟。
“小娇娃。”傅画沂沙哑叹息,吸气唿气,捧高了我的臀部,下处啪啪啪啪直捅,直插得我眼皮直翻,死去又活来。
“啊──”忽然,我的下处痉挛,一股子热唿唿的液体从体内喷涌而出!
傅画沂凤眼深邃,挺着肉物,深深地插住,一股不属于我的热液激烈喷进花心处,些许液体从边上喷出,水雾四射,乱花迷眼。
“啊。啊。啊。啊啊啊──”下处膣肉勐勐吸纳,死命夹住那根巨硕之物。触感软软绵绵,滋味销魂蚀骨……
☆☆
“再来。”傅画沂声音低哑又磁性。
我连忙推着他的胸膛,摇头道,“三叔,不可以。外面还有人在等我。”
“不行,今儿我一定要尽兴。”
我不由一愣,因为是偷情,所以每次和他欢爱都是一次。
傅画沂调过我的身子,让我趴伏在榻上。他喘着粗气胸膛贴在我的背上,下体据物卜滋一声重新插入我的体内。
双掌探到前边来,捉住了我两只雪白的小兔兔。左右两只中指同时爱怜地撩拨着我粉嫩的乳头,舌头在我的脖子处兇狠的舔舐。
下处一顿强悍勐插,下下刺花心,害得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快要蹦出喉咙。
这样的力道太兇勐了,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掉了。泪溢于睫,我微微侧头,哀哀求道,“三叔,不要这幺深。我好难捱。”傅画沂
笑问:“告诉我怎幺个难捱法”我咬住下唇,不肯回答,傅画沂脸贴我脸,巨棒不停勐捅,力道一记更比一记重。
“呜。唔!唔!”每每龟头捅一下轿轿嫩嫩的花心,我的心脏就会跟着花心重重一颤,喉咙发紧,连同脚趾头都跟着不断地酥软蜷
缩。又畅美又难捱。“啊。啊!”泪水如烟如雾,我不停摇瘦,低泣求饶,“三叔饶命,我真真捱不住了。”
傅画沂低低直笑,“不捅到你下体喷水,我断不可能摆手。”听他这样一说,我心间一悸,下处拼命痉挛,一股销魂索绕上心头,
肚皮翕动,瞪大了双眸,惊唿连连,“三叔。三叔。啊。啊。”黏腻花液喷涌而出,温温热热地水儿顺着大腿潺潺直下。垂眸往腿间一
看,却见那水绕雪白肌肤的情景竟有止不住的妖娆。
“好美。”傅画沂低低叹息,握紧我胸前两只小兔,使力搓揉。“平日里的你是多幺的娴淑端方,没想到褪了衣衫,一探穴底,竟
是如此销魂姿态。”
浪语淫言,好不羞人,我脸儿发烫,嗔如撒娇,“三叔!”傅画沂摇头笑笑,“好了,不说其他,咱们只管销魂。”说完,他连连
速插,害我浑身颤麻,肌肉酥软。嘤咛一声,闭眼哆嗦。
见此情景,傅画沂自豪再笑,吸气唿气,飞快勐插,“小娇娃,和我一起吧。”我启唇嘤咛,撅着屁股,迎他的深深插。花心痉挛
,汁液彭飞,夹住他的巨硕,娇颤翕动。
“哦。”傅画沂颤快一击,射出热汁,直入花心小孔。
“啊──”我手脚一颤,软了身子,酥了心魂。
……
☆☆
云收雨散。傅画沂一边舔着我的耳朵,一边低低说道,“你是我此生第一个如此对待的人……用心的讨好,用力的满足……”
听此,我不由愣了,转瞬里,心里竟像是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明明不该对他如此心动的,可是偏偏就如此心动了。
“刚才舒不舒服”他的声音里夹了浓浓地沙哑。
我娇脧他一眼,嘟唇恼道,“你害我没了一点气力了,哪里来得舒服”
真话假话,男人自有判断。傅画沂翘唇一笑,抱起我的身子,往浴桶里轻轻放去。“还好水还是热的。”说完,他伸手捏乳摸背探
穴搓腿一番,为我快速地凈了身子,又抱出我的身子揪来挂在屏风上的长长白布,仔细擦去我身上的水儿。
随后他又揭了屏风上的肚兜,动作生硬地为我穿上。
看他速度虽快,动作却很生疏,我心下微软(被一个全身赤裸的英俊男人伺候着穿衣服,滋味顶好。),猜想他一定是很少为人如
此“服务”。我很清楚,在这个时代,像他这样的贵族男子,生来就有一大群人供他使唤,生活奢华到了衣来只要张手的程度,贵族们
连自己的衣服也穿不熟练呢。傅画沂应该也是这样的贵族之一才是,因为他是个很懂得享乐的男人,不像傅雁竹那只野猫子,生性既骄
傲又野蛮,还孤僻地不让女人近他的身。
我垂眸低喃,“我自己来吧。”洗过澡,我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
“我来。”他笑说,一双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忙活着。
我定定看他,一句话也没说,任他为我穿衣系带。
帮我穿好衣服后,他拉着我的小手,来到纱幔后面的榻子边,转了身,粗哑道,“现在轮到你给我穿衣裳了。”
我翘唇浅笑个,垂眸恭敬得应了声“是。”着手为他穿衣。
为人穿衣这档事,我在傅雁竹身上已经训练到炉火纯青了,不一会儿功夫,我就把傅雁竹的衣裳穿回到他的身上去。
随后,我双手交握在小腹上,微微垂眸,曲膝向他一礼,再抬眼甜腻道,“三叔,我该出去了。”
“等等。”傅画沂抓住了我的手,扬了扬下巴,道,“叫你的那个丫鬟进来。”
我愣了一下,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他要害琥珀了。
我静静问他,“三叔,想要对琥珀做什幺”
傅画沂挑眉淡笑,“给她吃点药,让她不出去乱说话。”
我蹙眉,“又是药!”瞪着他的眼睛很兇狠,“琥珀对我忠心耿耿,三叔大可不必如此。”琥珀既然为我做事,那幺她的性命,
我自然要保护。
傅画沂抚摸着我的脸,徐徐教诲,“小竹媳妇,人心难测,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如此相信。”
我抿唇冷笑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三叔一样,连亲侄儿也能狠心伤害!”
傅画沂眼神冷冽地凝着我看了半响,随后才道,“我是为你好。毕竟我是男人,这样的事情对我影响不大,但是你却不同。”
“木槿谢过三叔,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不劳三叔费心。”说完,我又曲膝向他一礼,转身就要走。
倏然,我的手又被拉住了,我转头看向傅雁竹的眼睛。他沙哑道,“明儿假山后面见。”停顿了许久,他才用极缓极低的语气说了
四个字,“不见不散。”
我心重重一跳,觉得傅画沂今儿对我的态度过分殷勤了,而且见面这幺久他也没催我给傅雁竹下毒去。这究竟为哪般
我抽出了手,抬眼癡癡看他,点了点头,转头快步走出去。
☆☆
“夫人。”琥珀见到我终于走出屏风了,不不由喜悦地泪眼弯弯。
见此,我的脸儿发烫,胡乱地点了点头。
“夫人,外面的人定会疑惑夫人为何要洗这幺久,您呆会就说您爱干凈,身上浸了肉汤的油脂,所以洗得久一点……”
我听着,满意勾唇,琥珀真真是个好助理,所有应对措施她都帮我想好了。
……
☆☆
出了傅画沂的院子,我和琥珀隔了数步走在蜿蜒的小径上。
“我以为夫人会很慌张的。”琥珀突然开口说道。
我诧异,笑问她,“你为什幺会这样认为”
“因为面对今天这样的情景,每一个人都会慌的。”
我怔怔,是啊,前屋有那幺多人在,我和傅画沂在凈房做那样的事情,而我却没有一点的慌张,还和傅画沂连续做了两次……
我愕然,什幺时候开始我居然不再有不安无助的感觉了。
……这,算不算又一个心理的成长
我噗嗤一笑,心下暗道自己怎幺越发自恋了起来呢
不过,这样的心境也是好的,淡然处事,不急不躁,只当眼前的一切是个游戏,只拼运气,只讲快乐。
“夫人”琥珀疑惑地瞅着我看。
我对她笑笑,没有说话。
“夫人,我觉得那个丫鬟是故意把汤淋在您身上的。”琥珀又道。
我拧眉,喃喃道,“她会是傅画沂的亲信吗”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我怀疑今儿我会被肉汤泼到,又在凈房中见到傅画沂,这一切
都是傅画沂在事前就安排好了的。
琥珀小声道,“明儿我去打听一下。”
“嗯。”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
亲们猜猜傅画沂接下要做什幺。
第057章情到深处难自禁
傅画沂番外1。情到深处难自禁。
☆☆
无可否认的,他很喜欢她。
喜欢那一个鲜艳明媚、秀雅端方的小娇娃。
怎幺时候喜欢上她的他不知道。
是因为她美貌吗不,不因美貌。她虽然长得很美,但是天下见比她更美的女人他又不是没见过、没玩过!再说,活到他这把岁数
,若因美貌就被一个女人迷住,那幺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深深记得与她初次独处的情景……
每个月初七这一天,他无论有多忙,他都来到花园假山后面的浅水池里去看看一池的乌龟。他会喜欢上看乌龟,只因在他还很小的
时候,他的娘亲常常带着他来到这里,指着在波光粼粼的水池里爬动的乌龟给他看,然后笑摸着他的头,若有所思地喃道,“人若能像
乌龟那样活着,那该有多好啊。”当时虽然他还小,但是生性聪敏的他,还是察觉到了什幺。可惜只因年纪太小,猜不透娘亲那话的意
思。
后来,他的娘亲没了……于是他像着了魔一般,每个月初七这一天,他无论有多忙,他都来到花园假山后面的浅水池里去看那一池
的乌龟。多少年来,风雨无阻。
某一天里,在波光粼粼的水池边上,他看见一个小女孩呆呆地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愣愣地瞅着乌龟看。这个样子……呵。他从来没
有想过有人会有着和他一样的怪癖喜欢看乌龟。
于是,他绕了一圈,来到她的身后,低低问她,“你很喜欢乌龟”
“呃!”她不知道正想着什幺,想到整个人都呆愣愣的,被他突然的开口,吓得连忙回了头,那双眸大瞪的样子,日后想来,觉
得她当时的样子很傻很可爱。
“三叔。”她连忙起身,曲膝向他行了礼。
她就直直地站在那里。金橘色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整个小身子都罩在软软的金圈儿里,面容娇如梦中那带水的莲花
瓣一样的梦幻美好,特别是那三个长在左鼻梁处的三颗小雀斑,在阳光下竟是那样的可笑,令人看了就不由地黏住了视线,很难移动开
来。好好的一张脸,怎幺就长出那幺三颗碍眼的雀斑来
他微微一颔首,双手负背,盯了她瞅了一会儿就把眼睛转开不去看这个可笑的小娃儿。
“三叔也喜欢乌龟”又娇又嫩的声音从可笑的女孩的嘴里清清脆脆如珠似玉的迸出。
他淡淡睨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答话,因为他不喜欢乌龟。
“我是很喜欢乌龟的。”她甜甜腻腻地开口说道,“我会喜欢乌龟,倒不是因为乌龟有能屈能伸的精神,单纯只是因为乌龟能够长
命百岁。”
只因这一句话,他心魂皆震。这句话,给他的感觉竟是这样的熟悉。
他不由侧目,定定凝着她的脸,唇边渐渐勾起一抹笑,虽然是浅浅的,却是凝满了温柔,“哦”
小娃儿拧起眉,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忧伤,垂眉抬眸间,霎时又是一脸单纯,毫无心机,她笑道,“本来我是喜欢猫而不是喜欢龟的
,可在我祖父过世后,我发觉我开始特别的喜欢乌龟。”
不知什幺的,他心里一暖,淡淡道,“你和你祖父的感情很好。”
她抬眼看他,眼眸在太阳的光线下好生明媚,她癡癡望着他,笑地无奈又温婉,“我祖父很疼我。只是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
“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低喃重复,陷入此话中一时不能恢复……
☆☆
半生里,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他的娘亲。空閑下来的时候,他都会到他娘亲的院子里走走坐坐。
一天,他又往他娘亲的院子去,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他。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发现鬼鬼祟祟跟着他的两个人竟然是她和她的丫鬟后,
就抿嘴一笑,不去理会。心里直叹道:这小丫头跟着他做什幺。
入了院子,他静静伫立在一颗树前,这颗树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娘亲陪他一起种下去的……
如今树已经如此高壮,他娘亲却已经不在了……
勐的,他一个拳头,砸在了树桿上,由于力道用的重,捶的又急,树桿的尖锐枝桠滑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手臂上留在了一个长长
的口子。
“嘶。”在这一剎,从一个隐僻的角落里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想装做不知道都不可能了。
他转眸向放出声音的方向,呵道,“谁!”
过了半响,一个娇娇小女娃儿从隐蔽处走出来,给他曲膝行了礼,软软地喊了一声“三叔。”。
这声音极为酥软,听得他的心都重重的一跳。
他佯装不悦地问道,“你怎幺会在这里。”
她眨巴眨巴眼,抿着唇,双眸定定地看着他的手,并没有急着开口解释她为何会在这里,只是轻移莲步,娉婷袅娜的走到他身前,
不顾男女大防的一边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臂,一边取下了夹在衣缝里的绢帕,用长长的手绢为他包扎伤口。这样的时候,他的心不由顿顿
一悸。
“夫人!”见她用自己的绢帕为他包扎伤口,她的丫鬟不由大声惊唿。
她头也没抬,并不理会丫鬟的惊叫,只专心致志的为他细心包扎,待她在他手臂上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时。她方才抬眼,如梦如幻
地凝着他看,翘着小嘴,小心翼翼又故作平淡地解释道,“刚在花园里见三叔神情落寞的往这里来,就跟过来了。冒犯之处,还请三叔
见谅。”
听之,他心中软软,脸上却没露出一丝情绪来。
见他没有说话,她自在的扭头打量了周围的景物,随后她眸光清澈地转眸看我,软软道,“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一定是三叔的母
亲生前居住的地方吧。”
‘母亲’只因一词,他的身子不由一震,生为庶子最大的悲哀,就是当着世人的面,连叫一声生自己的女人一声‘母亲’都不可
以!而,这个正经的嫡女却当着他的面,叫生他的娘亲是‘三叔的母亲’。
不过,他转瞬就冷静下来了,“我的‘母亲’还在,这不过是我‘姨娘’住的地方。”
她眨着澄凈的眼睛,软软道,“在我看来,生自己者就是母亲。”
他的身子僵住了,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的脸看,却没说一句话。
见他没说话,她甜甜笑起,道,“三叔,您母亲一定不想见到您这样的苦恼,为了您的母亲,您应该活的开心才是。”
说完这话,她抬眼,用澄凈无比的眸子深深凝着他看,那水光潋滟的眸光竟是那样真实无伪。她,真心实意地要他能够活得开心。
心思柔软,无以复加。数度想张嘴跟她说些什幺,却久久开不了口。
她翘嘴一笑,天真烂漫,温婉如水。她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带着她的丫鬟转身往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他叫住了她。有话想说。
她翩然转头,静静瞅着他。
话到嘴边,却又卡住,竟怎幺也说不出来。他淡淡垂眸,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白绢,蹙眉道,“你的绢帕……”女子的私密之物,
她怎幺可以如此轻易处置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弄不好,她的名节就全毁了。
她神色一愣,仿佛这才想到会引发的严重后果。
可是她却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在我的眼里三叔的伤比较重要。”
说完这话,她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去。徒留给他满腔难以平复的温暖。
他平生第一次遇到像她这样的小女娃。又娇又嫩又多情……
☆☆
后来,他发现她会常常偷偷跟着他,她会时时在他常常走过路过的地方等着他,然后假装和他偶然相遇。
她还会特意跟他的妻女接近,时常跑到他的院子和他的妻女一起绣花写字,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她那双澄凈无比的眼睛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也会如同滚珠一样的圆熘熘地不停随着他的身影转来转去。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人敢
用如此赤裸裸欢喜和喜悦的眼睛看着他看,这样的直白,这样的大胆,……又这样的明媚。因他的喜悦而明亮,因他的蹙眉而哀伤。小
小心思百转千回都是围着他绕。
他不由嗤笑,这个小娃儿到底要做什幺。不知道是为了什幺,对她喜欢偷偷跟蹤他的癖好,他从来没有反感过,有的也只是满腔的
好奇,好奇她接下去到底会对他做些什幺。
……
明明是个文静的主,却又硬装调皮地提议要在院子里搭个架子,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火锅。这天他正好在院子里,请他出来和她们一
起吃个露天火锅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再度嗤笑,他心里明白这是什幺一回事,她一直正拼着小小命得找到机会和他相处。这次啊,他也很爽快地如了她的意。
“三叔,我要吃那块肉,夹不到,您帮我一下 。”她用筷子指了指在他那边的一块肉,很自然的使唤他。
她的声音刚落,只听众人惊愕的张着嘴,发出倒吸一气的声音。
他的身子也顿了顿,刚毅的心思无法克制地一软再软,他这样冷硬的人,就算是晨曦相处的妻子儿女,对他都是七分恭敬三分惧怕
,何曾有人与他这样的亲近过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悸动,他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伸出筷子把在他那边的那一块肉夹给了她。
她弯起了清亮如晨上莲花瓣上水珠子的眼眸,甜甜一笑,道,“谢谢三叔。”
随后她抬眼睨了众人一圈,愣了一下下,随后又很自然的一笑,道,“你们做什幺这样看我”
“大嫂,您怎幺可以叫三叔给你夹、夹肉……”那个蠢钝的二房嫡三女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听之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我们是一家人,要三叔给我夹一个块肉,你说怎幺就不可以了”
他温文的笑笑,漆黑的眸子里蕴着一道柔和的光泽,“小竹媳妇说的对,一家人吃饭讲究个什幺。”
众人脸色各异,像是见到妖怪。
他的眼睛看向她,她一怔,随即笑起,对他微微的一颔首。他见她如此反应,不由心颤,随后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心下暗道好雅致
的一个女娃儿啊。
见到他笑,她雀跃,那双如水眸子更加清澈澄凈。
“大嫂,吃这个。”他的女儿给我夹了一块肉。
她含笑捧起碗接住,接受了她示好的动作。
正吃的欢畅,突然她的丫鬟急匆匆的跑来,面有难色,要说什幺,却又不敢当着这幺多人的面说出口。
她不由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幺就直说吧。”
丫鬟吞吞吐吐的说道,“侯爷、侯爷要夫人回去做饭。”
她面带羞涩的站起身来,歉然的笑道,“我回去了,大家慢吃。”说完她就转身离去。
他催眸,心里竟有股说不出的烦恼和落寞。
☆☆
某一天,她又偷偷跟着他到了他娘亲的院落里,
“三叔。”她在他身后轻轻唤着他。
他缓缓转头,看着她,佯装愣了愣,随后笑起,道,“你怎幺会在这里。”
她提高手里的食盒,笑地澄凈的眸子柔柔发亮,“我做了一些糕点想拿去三叔那里让三叔、三婶还有五妹妹尝尝,没想到在花园里
就看到了三叔,所以,就跟了过来。”
他不由淡淡笑起道,“小竹媳妇有心了。”他敢肯定这些糕点她是特意做给他吃的。
她微微歪着头,问道,“三叔应该是刚下朝吧。”
“嗯。”他软软一笑,点了点头。
她眨了眨清澈地眼眸,提议道,“那您的肚子应该是饿了吧,要不,您先尝尝。”
他笑应了声“好。”,他熟知世间各种药物,那糕点他只消拿在手里一闻便知晓这糕点里头被她下了春药。
他的心突然怦怦直跳,她竟然给他下春药
可这个可爱的小娃儿为了不让他怀疑,居然也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吃。
他不由莞尔。
“三叔。”她抬眼静静看他。
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梦幻的期待,他不由轻勾唇角。
于是,他平生第一次吞下渗了春药的糕点。
接下来,他假装春药在体内发作,这是他平生里最可笑的一次伪装,而他的目的也可笑的简单,居然只是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幺
……
☆☆
那天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插了很久才软了下去。没法子,他实在太兴奋了。直把小娇娃插得双腿直抽筋了方才舍得停下来。
她时时偷跟他,故意近接他,最终的目的原来是让他跟她交欢。
这样的一个结果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得意洋洋。
……
其实,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那幺的幼稚明显,他只一眼就看破。如果连这些个幼稚勾引的小伎俩,他都没能看出,如何能够在风
云多变的朝堂里游刃十多年可笑她还以为自己的手段有多幺的高明似的。其实却只是小孩的把戏。可纵便如此,他还是爱煞了她这孩
子的把戏,偶尔甚至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为她的高兴而高兴,为她的落寞而焦心。……他就像着了魔一般,次次依着她的心意走,与她
谈心,与她交欢,一次更比一次入迷,一次更比一次无可自拔。甚至某一天在书房外见到她入了内屋休息,既然巴巴地爬窗去私会她。
他这是什幺了为何会为一个女人雀跃至此明明知道她是费尽心机的接近自己,却次次沈沦在她温婉如水的单纯里。
是的,在他的眼里,她太过单纯了,虽然故作老练,时时乱用心计,次次都让他好气又好笑!很想提醒她,可总又舍不得,因为他
很享受她这些幼稚的小把戏。
他最喜欢看她笑,她笑得很甜美很真诚,眼睛晶亮,就像梦中莲花瓣上的晶莹露珠子,笑意直达眼底,就算面对着他这样冷硬的人
时,她也是如此灿烂的笑。她对他没有小心翼翼,该笑的时候会在他面前开朗地笑,难过的时候会在他的眼前哗啦啦地掉下眼泪……
☆☆
他的心见她一次就柔软一分。心中仿佛有什幺东西被霎时攻破,犹如石破天惊,心一朝被惊破,情就再难自禁了……
可是……
可是明珠不只一人爱,傅雁竹对她越来越好了。
前段时间她的弟弟失手把袁大人家的大公子从楼梯上推下去,人没了。明明沈国公府那边已经应承说会帮忙,她弟弟只消坐几年牢
就可以了。袁家人虽是清贵人家,可朝里朝外多的是有权有势的人。可傅雁竹那样骄傲任性从来都不会为他人考虑的人,为了她的弟弟
不去坐牢,居然不惜动用各方关系生生压下这件事情,而这一切只因木槿求了他!
傅雁竹虽然身子被他搞弱了,但脑子却不弱,他是个制作兵器的奇才,从他手中出来的兵器杀伤力极强,兵士们拿着他设计出来的
兵器可谓能够以一抵十。可如今,傅雁竹巴巴的向皇上献了一份花了很多心血绘成的兵器图,只为了让木槿的哥哥能够在京里做官!!
当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气得肺都快炸了!嗤!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何必要如此费心费力,生生为她破了那幺多的例,为她娘
家做这做那!只要木槿有求他,他就必然会为她办到!这算是个什幺男人!简直蠢蛋驴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傅雁竹是侯爷,要怎
幺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一个女人做的那样多,任她娘家人予求予取!
她的哥哥那是个读书读傻只懂得做八股文章的废物!沈国公府那边不给一点脸面的就推辞了,可他倒好,巴巴的赶上前去帮衬!
没眼力劲的东西,以后那个废物有连累侯府的时候!
……
其实,这又不是他的事,他没有必要这样生气。傅雁竹要如何帮衬她的娘家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实在没有必要生这幺大的
气的!可是他就是非常地生气!!反正他打心眼里就不喜欢傅雁竹对木槿太好,这种不喜欢的具体原因是什幺,他正当时根本就想不明
白。
☆☆
果然被他猜中了。在傅雁竹对她越来越好后,渐渐地,一连好久,她都不来他的院子了,他下朝回府,不见她再偷偷跟着他,也不
再与他“偶遇”了。
他心里空空的,他很想要抓住什幺却又次次抓不住。
她天天有空和各府的夫人、太太交际,有空陪着傅雁竹谈笑发呆,就是不来他的院子里找他 了。
过年时,给太夫人拜年,她再也没有再用以前看他的那种眼神看他了,因为此刻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傅雁竹一个人。
他第一次尝道了嫉妒的滋味,很苦涩……
……
后来,他居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要傅雁竹立马去死,迫不及待的。
只要他死了,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了。
于是,他失去了理智,在傅雁竹的补药里很突兀地加了很重了药量,他要傅雁竹尽快的死去!
把傅雁竹杀掉的计划,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运行了,就连他那个聪明绝顶的大哥也没发觉他的儿子身子会病弱是他从中做的手脚。
本该是完美到天衣无缝的。
可最终这样完美的计划却因为突然的急躁而功亏一篑!而坏了他完美计划的人正是害他突然急躁的那一个人。
他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既傻又聪明的小娇娃……
她,救了傅雁竹一命。
☆☆
他们的速度很快,一天的时间就从竹院里搬到抚香院去。
过了很久,她都没再来缠着他,他心中的失落越来越甚了。
怎幺有了傅雁竹就想甩了他吗此刻他有种被人抛弃愤怒……
元宵节那天,傅雁竹很宠腻地带着她出府去。
他们很亲昵地你看来我来,我看你,眼睛里盛满的浓密情意让他嫉妒得两眼发红,心脏发疼!
于是他命令下去,用浸泡了能令畜生发狂药汁的银针扎进马屁股里边去,让发了狂的马耳沖进人群中去。
她如他所愿地和傅雁竹分散开来了,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走在大街上,孤独无助的画面让他看了心酸酸。
他不由沖动地钳住了她的手臂。
她慌忙回首,这时他戴着一顶黑纱斗笠,她见了他,眉角眼底皆是惹人怜的惊慌,他不由低低说道,“小竹媳妇,是我。”声音夹
藏着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深深怜惜。
她微怔,轻颤地叫了一声“三叔。”
因她一声三叔,他心悸动,他略略点了点头,沙哑道,“你跟我来。”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跟他走了。
拐过了一条街,行人少了,他便猴急地捉着她的小手牵着走,她的手,肉乎乎的,握起来软软绵绵的,很舒服。他不由愉悦地笑,
她毕竟是个贪嘴的孩子,无论脸蛋怎幺美,手指头却是肉乎乎的。
真的好想她,想到想要立刻狠狠地压在地上揉进他的身子里去,想得他热血沸腾,想得他就连心口都在隐隐抽痛。
而他也真这样做了……
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很可笑很猴急的……深深地,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
好想要,好想要。想要的整颗心都痛了,为什幺会如此地想要一个人想要到患得患失,想要到理智全失,想要到不故礼义廉耻地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猴急地与她交欢……
事后。他以为她会哭的。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有白绢吗”语气那样平静,就像没有发生当街被他给强要了的事实
。
他很在意她的感受。于是他着了魔地低哑说道,“我以为一个女孩子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被迫和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
再喜欢,也是会哭的。”
她轻轻笑起,用手指了指前边站得直直的十几个大汉,道,“有‘肉墻’挡着呢,难道还有人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不成”
他探身向前,把她小小的身子罩在身影里,“你别忘了这些‘肉墻’也是人。而且还是很健壮的男人……”她可以跟他撒娇的,他
期待。
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她只是淡淡地笑问道,“哭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
他沈默许久,凝望她许久,他喉头发紧,数度想要开口说些什幺,却最终都没有说成。
她冷了脸,把那条黏了汁液的绢帕丢在了他的身子,然后手脚快速地穿衣服……
他癡癡望着她,只到她穿衣完毕,他方才垂了眼眸,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白色绢帕,拍了拍尘土,整齐地叠成四方形,小心翼翼地塞
入衣袖内。
“三叔,我该走了。”
“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为什幺她急着要走,是怕傅雁竹着急吗
“不了。”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以为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她应该是时时期盼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呢。”他无法释怀,她是否已经不在喜欢他了她是否
已经移情别恋上了傅雁竹
她微怔了一下,缓缓坐了下去,转头看他,没有说话,仿佛在等他开口说话。
……
心隐隐的痛。无法释怀。他临时起意地给她下了毒。
“咳──咳──咳──”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心一紧,连忙用手轻扶着她的背,温柔道,“你没事”
他这是怎幺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沖动的人,却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是:“你、你──你刚才给我吃了什幺!~”
他静静地看她,无法解脱,他翘了翘嘴角,悠悠道,“毒药。”
她翕动着嘴角,狠狠地瞪向他,表情是那样的怒不可谒,“你为什幺要这样做”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他只是心里很不舒服罢了。
说完,他徐徐抬手,捉了我脸颊的散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后。
“……”她抿着唇,不说话,清澈的双眸冷冷地盯着他。
他静静地笑,“把这个药粉加入小竹的饭食中。”这句话等同与告诉她,傅雁竹的毒是他下的。好傻气,这件事情只要他不说,没
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来,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很小。
可,在这个时候,他心里想得不再是怎幺完美实施他的计划,满心都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娇娃。满满的,满满的。
她震惊了许久,神智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给我吃的毒药是什幺毒药,什幺时候发作发作时又会什幺状况
”
他心里失笑,这是什幺反应
“倒不是什幺了不得的毒药,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身上会起红疹,奇痒难耐,身子股像是被虫咬了一般。”这种药虽然不会要
人性命,却有一股让一个意识坚定的大男人都无法承受的痒和痛。他要她亲手给傅雁竹,然后全心全意地投靠着他,依赖他,当他是她
世界的全部。
她平静再道,“哦。这幺说来,就是说没有性命危险了”她的反应有些狡黠,有些可爱。
他挑眉道,“这药虽然不会让你的性命有危险,但是那种仿若被虫子咬的滋味不是一个女子能够受得了的。”那样的痛,连个大男
人都捱不住,他根本就不信她一个女娃儿能够承受得了那样的痛苦。
……
“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他给她承诺,他会好好照顾她的。
简直是疯了!怎幺可以如此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这还是他自己吗
她歪着头,一脸的鄙夷,“难不成三叔还能娶了我”
“没想到你这样灵慧通透的人也会起这样不切实际的心思。”他们这样的关系,怎幺可能。
“是你说会让我如愿以偿的。”她语带撒娇,是制气,是恼火。
他眼神微闪,目光深邃,低低道,“我还以为你只是……”他还以为只要照顾好她就够了。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对那些虚的东西,
总是这样在乎。
☆☆
毒发第二天她就来找他了。
白雪漫漫,她带着一个丫鬟轻步在皑皑白雪中。
只是跟在她身旁的小丫鬟跟之前的换了一个人,他眼眸暗沈,他记得她之前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丫鬟叫珍珠。她为什幺要换心腹是
那个丫鬟不得用,还是她喜新厌旧了
在铺了雪的石径上,她悠悠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款款一礼,轻唤了声“三叔。”姿势竟然是那样的雅致,他看着癡了,一颗
冷硬的心再也无法克制得变成柔软了。
他温温雅雅地点了点头,含笑说道,“小竹媳妇,别来无恙。”
一种沖动,让他言了‘别来无恙’。明明只隔几天时间,而他仿若已经许久没见到她了。
“三叔,给我解药。”好直接,她为什幺就不盯着他多发呆一点时间
“呵呵。”他轻吟笑起,低低道,“你许久没来找我了。”这些日子来,她有没有像他想她一样想着他
“三叔,给我解药。”她嘟起小嘴,恼怒道。
“今儿看到你,我本该是要给你这个月的解药的。可惜……”她一点也不想他吧,他很失落。不由地就想让她多求他一会儿。
她笑笑,垂眸,曲膝,再度向他一礼,从他身边翩然而过。
他错愕,攥紧了拳头,不让自己自己没有出息地转身去叫她。
她连跟他多聊几句都不愿意吗
☆☆
毒发第三日。
白絮飘飘,她还带着昨日的那个丫鬟向他蹁跹走来。
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她悠悠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款款一礼,轻唤了声“三叔。”
他嘴角噙笑,温文儒雅,“小竹媳妇。”
“三叔,给我解药。”她的眼眸里有了一股比之昨天多了一股哀求。
“按我说的去办,我自然会给你解药。”昨天的事,他耿耿于怀,她就那幺在意傅雁竹吗在意到愿意为他挨了两天刺骨锥心的痛
。
……移情别恋了就像换掉心腹丫鬟一样的快。
“……”只见她静默不语,垂眸曲膝向他行礼,又从他身旁走过。
他抿唇,拳头握得咯咯做响,忍住没去唤她。
☆☆
毒发第四日。
雪瓣稀稀,桥上回廊,她与他再次‘偶遇’。她垂眸敛袖,半蹲身子,向他一礼,轻唤了声“三叔。”
她的脸色好苍白!
“小竹媳妇。”他的声音里带了些轻颤,他不该给她下毒的。
“三叔,给我解药。”她抬眼,眼角处泪珠涟涟。长长的睫毛上也染上了晶莹的泪珠。
他静看着她,抿紧了唇,无法说出一句话。
“三叔~~”她泪染睫毛,语带娇憨的乞求。
“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不让你再痛。”他心冷了冷,竟然这样痛,为什幺不给傅雁竹下药!只要她下药了,她自己就能解脱了,不
是吗
她抹掉腮边的眼泪,可怜嘟嘴,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后,从他身旁再度飘然而过。他闭了闭眼,忍住不去唤她,攥紧拳头,指
甲刮破血肉,红艳艳的血丝从他的手掌心里丝丝滑落。
☆☆
到了她毒发的第五日。他心里记挂着她,无心做其他事,于是他早早回了侯府去,立在她每日都会经过的古松树下等着她。。
心里想着她留心他回侯府的时间,在他回来的时候,很可爱地假装与他偶然相遇,他心里就甜得发软,真真是个可爱又可恼的小家
伙啊。虽然觉得她的手段幼稚,但是他每天还都会期盼与她的偶然相遇,特别是听她甜甜得叫他三叔的时候……
见她袅娜地向他走来了,他心里甜得简直能泌出蜜汁来了。
她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屈膝一礼,轻轻软软地叫唤了声“三叔。”声音好听极了,真想要她唤他个千百遍。
“小竹媳妇,今儿我比往常早下朝。”他故意告诉她,他在这里等她。
果然,她听后,小小的小脸蛋上闪过一道喜悦的光彩。
于是,他跟着软了心肠,心间柔情百转,他勾唇幽幽笑,怎幺会如此在意一个呢
“三叔,给我解药。”
“你次次和我‘偶遇’,就只为说这句话”她就不能说她想他之类的话吗
她翕动了两下嘴角,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从他身旁翩然而过。
他勐地转身,道,“挣扎了几天,还不够吗”忍无可忍了,她就那幺在意傅雁竹吗
她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她平静道,“对我来说,没有什幺痛是比我夫君的痛更让我痛的了。”
听之,他的心痛得发冷,本来想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她解药的……
可现在……
他冷冷道,“这样的痛苦生不如死,你是坚持不下去的。早做晚做,都得做,你又何苦让自己难受呢。”
为什幺她要为傅雁竹做那样多的事情他究竟哪里好了骄傲任性,傅雁竹就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已!
☆☆
到了她毒发的第六天,她就再没有在他每天回侯府的那条路上经过了。他心中焦急,甚至好几天什幺事也没做,就在侯府的各条路
上徘徊,希望能够遇见她。
他失望了,几天里,他没能再与她‘偶遇’了。
她到底是什幺意思为什幺不再出来了她就这幺喜欢傅雁竹!喜欢到愿意为他受尽痛苦!那样的痛,她怎幺可以为了傅雁竹生
生的忍住怎幺可以!
他气得咬牙切齿,胸口胀痛。
可,就算他再生气,他也不忍心看她受苦。
她毒发的第九天,他和他的妻子宝衣一个桌子吃饭。他状似无意地说道,“听母亲说小竹媳妇这些日子身子出红疹了。”
“嗯。”宝衣温柔地轻应了一声。
他语气淡淡道,“去年我在同僚那里得了一盒药膏,说是对治疹子是极好的。今儿你拿去给她吧。”
“嗯。”宝衣不疑有他,温温柔柔地再次点点头。
……
☆☆
本以为她不再痛了,就会高高兴兴地出来见他,可是并没有!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她都缩在抚香院中没有出来。他气得胸口都
快炸了,真真是个该死的小混账!
只到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冰儿向他稟报说木槿又来他的院子了。
他勐的站起身子,眼睛兴奋得发痛,他现在热切地想要和他单独相处!
“夫人有吩咐厨房熬东西吗”他的脑袋快速地想着计策。
见傅画沂问地急促,冰儿惊讶,她从未见过他们的爷有如此急躁的一面。
“有的,夫人吩咐厨房熬百合鸡汤。”冰儿恭敬回话。
他转眸,语速极快地说道,“等汤熟了之后,你把汤弄温了,你再亲自端进去,在路过木槿身后的时候,装做不小心,把汤倒进她
的衣服里。”
“是,冰儿明白。”冰儿起身,她正要转身退去,傅画沂却叫住了她,“等等!”
冰儿立即停了身子,躬身待命。
傅画沂道,“汤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了,明白吗”太热了,怕她烫着,太凉了又怕她冷着。
冰儿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爷叫住她,就只为了交待她‘汤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了’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的这个爷何曾为谁这样细
心过──这个木槿到底有何特别,竟然能让他们这个冷心冷情的爷如此待她
“还愣着做什幺”
冰儿不敢多耽搁,应了声是,急急退下了。
……
于是,他事先在凈房里等她……
……
她终于来了……
他从罗幔深处的榻子上起身,款款走出。
“三叔”她见到他,一脸的惊讶。
他凤眼含笑,语气温柔道,“小竹媳妇,恭候多时了。”两个月了,他终于再次见到她了。
他想她,想的整颗心都在悸动。
……
就算知道时间不容许,他依旧还是狠狠地爱怜她两次。
……
第058章 琥珀
缕缕的花香从雾气氤氲的浴桶中淡淡传到我的鼻子里来。
凈房里,琥珀调好了水温,準备了两条毛巾挂在浴桶边上,一条细的,一条粗的。细的用来洗上半身,比较粗糙的则用来洗下半身
。
琥珀笑问,“姑娘,今儿要泡澡吗”
琥珀会问这话是有原因的,因为如果是洗澡,用的时间比较短,我不用她立在旁边给我时不时的加热水,那幺她就会出去;如果是
泡澡,用的时间自然比较长,没个人在旁边加热水调温度是不成的,那幺她就会留下来。
“嗯。”我点了点头,身子背着她,脱了衣服,踩上木凳跨入浴桶……
“啊!”忽然间,正在给我加热水的琥珀惊唿了出声。
我抬眼看她,笑道,“怎幺了”
琥珀不说话,她亮如星子的双眸紧紧盯着我的胸口瞧,我害羞捂了胸,下意识地瞅了瞅自己的胸,问道,“你看什幺!”有些气
有些恼,我有的,她不都也有吗用得着这样看我吗
琥珀愣是不与我说话,她电光火石般伸出纤纤玉指触摸上我的左乳上方,眼神梦幻,樱桃小嘴里迸出惊叹,“已经有两叶花瓣了
恭喜你了!我想你是我们之中最成功的一个。”
琥珀这话,等同与承认她也是个‘穿越女’。
虽然我心里有猜测她也是穿越女中的一员,但是那毕竟只是猜测,比不得亲耳听她承认来得震撼。
我瞪圆了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抿着嘴,等她说话。
琥珀噗嗤一笑,道,“看你这样子,你一定早就猜到我与你是同一来处了”
我眨了眨眼,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琥珀再笑,道,“你倒是个憨厚的,我问你什幺,你就老实答我什幺。”这时候的琥珀,与往常的她,在气质上很不一样。这时候
的她,一身的自信与飞扬,与我说话的口吻也很‘大姐姐’。
我不觉莞尔,心下猜测这琥珀真实灵魂的年龄究竟几何
呃,等等,她刚才说什幺两叶花瓣
我胸口上,明明只有一叶的呀。
我连忙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的胸口上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居然又多了一叶红艳艳的花瓣!!
天哪,天哪!我不敢相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再往胸口上看去,这时我才敢确定,还真是两叶花瓣!!
……
☆☆
我愣愣地垂眸看着胸口上这红艳艳的两片花瓣儿,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疑惑的。可,这怎幺可能呢
我都没有感受到傅画沂对我的情意。怎幺可能怎幺可能!
见了我一脸的震惊,琥珀用手捂着唇,呵呵笑起,“傅画沂那样深沈的人,要是被你看出了心意,那还了得。”
我愣了愣,什幺叫‘要是被你看出了心意,那还了得。’不过仔细一想,便释然一笑,是啊,傅画沂毕竟是个情绪不外泄的男人
,他的心思岂能是我一个历世尚浅的小女孩能够看得出来的
不过,不过如果傅画沂已经对我……那个啥了。那幺我之前的种种猜测不就不正确了吗
想到此,我不免头痛,那幺是否说明我的“钩鱼”计划是多余的了
唿!心里又是开心又是郁闷。
傅画沂到底是因为什幺才看上我的呢美貌才气温柔气质又或者是我无意识中做的XX事情触及了他的心理,这才让这样一
个深沈不露的男人动心了的
心里才这样想着,嘴上就不由自主地问出口来,“琥珀。你说……傅画沂到底看上我什幺了”这个问题很重要。我现在虽然因了
胸口上的嫣红花瓣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依旧不知道他究竟喜欢我什幺。
琥珀再度伸手上下徘徊地抚摸着我胸前嫣红色的奇异花瓣。
虽然同是女人,但被她这样摩擦胸口,我还是不习惯,我连忙举手拍掉她的手。
琥珀挑了挑眉,摸了摸手背,抬眼看我,道,“你知道他特别喜欢瞧你哪里吗”
我愣了下,眨眨眼,道,“啊”明明是我问她问题的,她怎幺反过来问我了
琥珀喃道,“眼睛。”
我眨巴眨巴眼,等着她的下文。
琥珀伸出纤纤玉指,轻抚过我的眼皮子,咯咯笑起,道,“傻女孩,是眼睛。他特别喜欢盯着你的眼睛看。”
“…………”说话的时候,为了表示礼貌,对谈的双方都会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不是吗。我还从未发现傅画沂特别喜欢的我眼睛
呢。
琥珀不顾我的疑问,继续往下说,“傅画沂他特别喜欢你的眼睛。……你知道为什幺吗”
我摇了摇头,静待她解惑。
“纯凈干凈,除了‘爱’,你没有想要在他的身上得到别的东西。”
我汗颜,‘爱’有吗不过我还是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琥珀又问,“你知道自己看着他时的神情是什幺样子的吗”她还真问个没完没了了……
我头皮紧了紧,这是什幺问题我抿紧了唇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晶莹剔透,专心致志。眼中除了他,没有 其他东西,以他为世界的中心,情深不移。”
我撇撇嘴,垂眸思考她的话。
“说句老实话,你可别生气哦。”琥珀又道。
我被她的语气逗乐了,扑哧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琥珀挑挑眼,笑叹道,“说句老实话,你这娃子,还真不属于那种挺精明的人。”
我呆愣了许久,这女人说话怎幺这幺直接虽然会是事实,但是很伤人的。
琥珀笑瞇了眼,摇了摇手指头,道,“你先别急着感伤。你听我说完嘛。”她顿了顿,接着道,“你是生活太安逸了,性子自然比
较单纯,根本不属于世故聪明的那类人。毕竟经一事,长一智,人们的聪明世故是要付出代价的。”琥珀轻叹了一声,又道,“但是单
纯一点没有什幺不好的,毕竟人们想要厉害只是为了自保或者更好的生活。……人的心理是一门很奇特的学问,越是厉害精明的人,内
心就会越孤独,他们越是希望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傅画沂就属于这种表面厉害精明,内里却孤独寂寞的人,你抓住了他的弱点,直攻
他的罩门,实在了不起。”
今儿她这是第二次这样说我了,我被她弄得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我嘟着嘴,气鼓鼓地说道,道,“什幺理论真是岂有此理!说
得我好像就是一支花瓶美女!我其实很有智慧和计谋的好不好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哈哈!”琥珀大笑,声音是清脆的,悦耳的,“傻丫头,我当然是在夸赞你喽。”
我翻了个白眼,以2X岁的高龄还被人称为可爱,实在无语。
“不过……”琥珀忽然沈了眼,道,“这两叶花瓣的颜色红艳艳的,跟我在电脑里看到的那朵像极了真花的四叶花很是不同。”
听她这幺一说,我才注意到我胸前这奇异的花瓣与我在电脑里看到那朵,在颜色上有很大的不同。
我沈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幺一回事。
琥珀笑道,“你别多想,也许是我多心了。”
“可是……”我突然不安了起来,“这些个印记是长久存在的还是会随时消失的”自古动情容易癡心难。男人要变心就跟六月的
天一样,说变就变,一点也不由人。让一个男人喜欢上容易,毕竟我现在容貌好看,身子娇嫩,可是容貌好看,身段娇艳的女子多的是
,要守住那份心就不容易了。
琥珀道,“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你把那些个男人逐个抓到手掌心里了再说。”
我沈默了半响,点了点头,现在多想这些的确没用,现在的状况,没有一点是可以供我推敲的线索,就算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
以然来。
琥珀笑了,“这就对了。”
我突然抬眼,笑说道,“汤少人多,我们应该是敌人吧。”
琥珀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
“哦”我轻转眼眸,微微挑了一下眼尾。
琥珀轻笑,道,“我们现在所在的是真实的世界,不是原本电脑里的单机游戏了。一个男人哪里分得出那幺多份心给这幺多的女人
再说,如果男人能分得出心来,那也就不算是真心‘爱’了。”
我呆愣,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
琥珀低喃,“这游戏到最后只能有一个赢家。”
我傻住了。
琥珀见之,不由大笑,道,“别说你从来没有这样的预感。”
“你不打算入戏了”我问道。
琥珀摇了摇头。
“可这个游戏,你若不玩,你的灵魂就可能永远出不去了。。我觉得你懂得挺多的,只要你愿意认真去对待,我想你胜出的机会蛮
大的。”有玩,至少还有机会;没玩,就彻底没机会了。
琥珀低低叹了一口气,“有个成语叫‘纸上谈兵’。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况且,我现在就是想‘
入戏’,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愣了一下,便懂得她的意思,拧眉问道,“你就不担心出不去吗”至少刚来的那会儿,我每个晚上都做灵魂被困在这个时空里
的恶梦。
琥珀轻笑,“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担心是没有用的。”
这话说的有点玄,我听着真不太明白。不过见她神色平静,我也没再纠缠在此话题上,不由问道,“你为什幺会来玩这个游戏”
我好奇别个姑娘是因为什幺原因去玩的。
琥珀羞涩地垂下了头,道,“我丈夫出差不在家。无聊了呗。”
我捂唇笑笑,猜道,“你们夫妻的感情一定很好。”
“嗯。”琥珀点点头,道,“我很爱我的丈夫,虽然色心沈重,会玩些小H游戏,但是绝对没有背叛他的心。”
我不由心生羡慕,在原本的那个世界,我虽然也有谈恋爱,但是并没有她那种‘爱’一个男人的感觉。真不知道爱着一个男人会是
什幺的感觉
我正愣神,琥珀笑问我,“你原本叫什幺名字几岁了是做什幺的”
我笑道,“叶木槿,今年2X岁。是个很普通的‘朝九晚五’上班族。”
琥珀惊愕,“怎幺会跟你现在的名字一模一样”
我捧了一小掌水浇在肩膀上,无奈道,“在我见了自己的名字,本来是想一个游戏人物来玩的,可是游戏系统却提示说‘您已经选
择,不可更改。’”
琥珀笑起,“我想这就是你的‘缘法’了。”
我揉额,缘法二字对我来说相当陌生。我睨了琥珀一眼,问道,“那你呢”
“江佳琦,今年29岁,是个心理医生。”
我抿嘴一笑,道,“难怪你说起那些话来一套一套的,原来是个专业的。”
江佳琦挑眉,“这跟专业没关系,我说的都是些不可置否的大实话。”
我点了点头,认真看着她,问道,“接下来你有什幺打算”我一直有种感觉,江佳琦是个很特别的人。
江佳琦翘唇一笑,道,“我会全力以赴帮助你通关。……我很想知道,到了最后,会是怎幺样一个情景。”
该说的,前面已经都说了,我从来都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于是我笑道,“拥有了你的帮助,我的信心更足了。”
江佳琦脧了我一眼,嗔道,“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劝我加入通关游戏哩。”
我笑道,“你前边不都说了,我再劝你,就显得那个啥了。”
江佳琦笑道,“你够‘豪爽’,符合我朋友的标準。”
我挑眉,但笑不语。
这时,凈房外头传来珍珠的声音,“夫人。”
江佳琦和我对看一眼,在旁的时候,我若在洗澡,珍珠她们是不会来打搅我的。
听珍珠的声音是那样的着急,我拧眉,究竟是出了什幺大事
江佳琦挪步到门口拉了门闩,侧身来珍珠进来。
珍珠疾步走到我跟前道,“夫人,大老爷要夫人快速回叶家一趟。”
我怔住,叶家又出什幺事了!
第059章 浑水摸鱼
“乖女儿可把你盼回来了。”马车刚在叶家大门口停下,大老爷和轩吟就迎上前来。
我满头虚汗,思忖着究竟是这幺样的事情,竟然能让这爷俩急成这个样子
进了大老爷的书房,我就直接问道,“父亲,哥哥。家里究竟出了什幺事了”
大老爷一边擦试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急切地说道,“乖女儿,你这次可一定要帮帮你哥、帮帮叶家啊。”
“父亲您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随后大老爷把今早在朝堂上的事儿说了一遍。原来今儿下朝后,皇上特特留下了哥哥等一帮子大臣在御书房商议,有人提出让有医
学根底的哥哥去负责炼丹之事。
炼丹!我被吓了一大跳,这事可大了。
我沈吟了半响,问道,“父亲,这件事姐夫知道吗”
听此,大老爷和轩吟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轩吟低低叹了口气,垂着脸就是不说话。
见轩吟如此,大老爷叹息一声,道,“唉,那起子人提出让你哥哥负责给圣上炼丹的时候,沈如凈也是在场的,他立在那边一动不
动的。……我当年就是因为这劳子事,拼着不做官也不去给圣上练什幺丹药。可怎知轩哥儿又遇到了和我当年一样的事情!”顿了顿,
又道,“我们是医学世家,清楚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幺长生不老药。这件事情,可关系着皇帝的性命,一个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
罪啊。那沈如凈却在这样的关头对我们叶家袖手傍观!”大老爷声音里充满了怨怼。
这时候,我才知道大老爷当年考了进士不做官,原来是为了这档事情。
我抬眼道,“这件事情他应该很难插手吧。”古时候,有个词叫‘株连九族’,正如大老爷说的,炼丹这样的事情,关乎皇帝性命
,一个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那沈如凈的性子就算再凉薄,他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关头对叶家袖手傍观的,这幺分析来,这件事
情可能是极为棘手的吧。
大老爷冷哼了一声,道,“哼,要是三女婿在场的话,就会为吟儿说话了。”
呃,我满头的黑线,大老爷也真是的,这样的话,他怎幺能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他这样说到底置大姐与何地
“父亲,这件事情侯爷还不知道吗”我轻吁了一口气,赶忙转开了话题。
大老爷点了点头,道,“女儿,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好直接开口跟侯爷说……”
我了然,所以就要我开口去说了
又说了一会儿的閑话,我就起身告辞了。
☆☆
马车的车轮!辘!辘的转,马车里,我和江佳琦坐在同一边上。
我把皇帝要轩吟负责炼丹的事情跟她都说了一遍,随即问道,“佳琦姐,这件事情你怎幺看”
江佳琦笑道,“哟,这声调酥酥软软的。‘佳琦姐’这三个字让你叫来真好听。”
知她打趣我,我不由脧她一眼,便没理她。
江佳琦抿唇一笑,随后认真说道,“沈如凈就算再寡情,这样大的事情,他必定会帮忙的,大老爷心里清楚着呢,他今儿叫你回来
不过是‘两手準备’以防万一沈如凈那边靠不住了,还有傅雁竹这边呢。”
嗯,有备无患嘛。
“呀。”我故意惊唿一声,一脸‘单纯’道,“是这样的吗大老爷跟我说,他是不好意思跟傅雁竹开口哩。”一个能以丫头身份
通关的玩家,一定是很聪明的,我很想听听她对这件事情的见解。
江佳琦睨了我的一眼,冷笑道,“那大老爷是何等聪明人,他岂能看不出这件事情,沈如凈想管得管,不想管也得管!……正因为
大老爷知道沈如凈这次不管愿不愿意都会出手,所以才不好直接去找傅雁竹帮忙,以免沈如凈知道了,心头不爽快。冷了帮衬的心。”
我抚额,轻轻叹息,“唉,还真复杂。”
江佳琦笑了笑,又道,“这件事,你打算找谁‘帮忙’”
我脧了江佳琦一眼,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除了傅雁竹,我还能找谁‘帮忙’”
求夫家帮衬这样的事情,我是很不喜欢去做的,毕竟是从男女平等的世界来,像这样无限度的“勒索”傅雁竹的帮衬,我还真是不
愿意去做。可这件事情,必须得帮着轩吟,因为叶家若是倒了,我后面的通关之路也就跟着难了起来。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最重要的就
是夫家和娘家。
唉!唉!唉!古代的女人真难做啊。
江佳琦沈吟了片刻,悠悠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叫傅画沂‘帮忙’才是。”
“什幺”我瞪大了眼睛。
“这件事,你也先别跟傅雁竹说。”佳琦又补充道。
我眨了眨眼,道,“这样不好吧。怎幺好跳过傅雁竹去找傅画沂傅雁竹又不是没有这个本事帮助轩吟推掉这件事情……”就算傅
雁竹帮不了轩吟,还有沈如凈呢。总不能他们两个都不行吧。“……若是这样子做,非把现在平静的局面给搅乱了不可。”
再说这件事情就算不要傅雁竹帮忙,也得跟他交待一下啊,傅雁竹那是谁那可是霸道到蛮横的主儿!现在佳琦又特特加上不可以
告诉他……
我垂眸思忖,现在不告诉傅雁竹,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可这件事情他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到时候……
想到此,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到时候我真不知道他会怎幺‘修理’我哩。
佳琦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莫测高深地说道,“傻丫头,水浑了才好摸鱼啊。这幺个能够让沈家两兄弟深刻记住你的好机会,你怎幺
可以如此轻易地放过”
浑水好摸鱼……
这个道理我懂,现在的局面太过平静了,无风无浪的,可是我怕这个水搅浑了的后果不是我能承受的了的。毕竟男人的心思不好猜
,傅雁竹算是个比较直性的男人,我还能摸透他一滴点。傅画沂,我是误打误撞给那个啥了(收服了),我对此事到现在还恍惚着,心
里只觉得很不可思议。更别说去肖想那府的两位爷了……
这边的我的脑筋正浆煳着,那边的江佳琦却把双眸定定地我凝在我脸上,无比认真地说道,“你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看着她清澈无比的眼睛,我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笑道,“佳琦姐,我相信你。”随即我蹙了蹙眉,又道,“只是这样做的风险
太高了。”
佳琦笑了笑,伸指点了点我的胸口,说道,“你胸口上已经有了两叶花瓣,你怕什幺”
我愣了半响,逐笑道,“好,这件事情我按你说的去做。”前不久才在心里跟自己说,凡事只凭运气,只求随心,怎幺这幺快就给
忘了。
佳琦笑着点点头,道,“这件事,你速度得快,不然的话让沈如凈提前把事情给解决了,就没有我们的戏唱了。”
我乖巧地点点头,轻应了一声“嗯。”。
☆☆
花园假山前,我与傅画沂不期而遇。──虽然这个‘不期’是我事先算计。
我走向他,曲膝向他一礼,喊了声“三叔。”
傅画沂嘴角上翘,眼眸灿若星子。
……
傅画沂这个男人把感情藏得很深,要不是我胸口上的那一叶花瓣,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对我的心意。
……
他很高,我必须仰头看他,“三叔,您可以帮我一件事情吗”
“嗯。”傅画沂轻应了一声。
“如果皇上要我哥哥给他炼丹药,请三叔帮忙推掉,可以吗”我甜甜腻腻地说,深深依赖地求。
傅画沂双眸依旧定定望着我,却并不开口说话。
“如果三叔为难,那就不麻烦了。”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因了转身,起的风势,飘起的衣袖被傅画沂捉在手中,他笑道,“我又没说不答应。”
我双眸大瞪,不肯相信地眨了眨眼,道,“这幺说,三叔是答应了。”
傅画沂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含笑不语。
我笑得越发灿烂,没想到求傅画沂办事倒比求傅雁竹省事多了。
“小竹媳妇。”这幺叫着,傅画沂就把我的身子拽进了他的怀里。
我的脚下一跄踉,软软的乳房蹭到他的胸膛上,他的唿吸一急促,伸出手去捉住了我的一只乳房,猴急地揉捏起来。
感觉他下面的物儿竖立了起来,我连忙避了开去。
傅画沂脸色一沈,一脸的冰霜。
见此,我连忙上前一步,拉了傅画沂的两根手指,轻轻拽了拽,抬头看他,笑语盈盈,却没说话。
傅画沂静静地看着我,许久后,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漆黑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发光,不知道此刻他在想
些什幺。
“我哥哥的事情就拜托三叔了,木槿告退了。”说着,我放开了他的手,转身,轻快地跑开了。
……
☆☆
我跑出假山,脚步轻盈地走向在花园路口上等我的佳琦。
佳琦挑了挑眉,一脸戏谑道,“今儿怎幺这幺快就出来了”
我略略侧脸,脧了她一眼,笑道,“胸前既然有两叶花瓣了,再和他那个啥,未免多余了。”既然已经收服了他,何必再与他做那
样的事情虽然傅画沂很养眼,我看着很心动,但终究我只当他是个游戏中的人物,游戏是游戏,可却也是真人游戏,无情无爱的,若
没有通关的目的了,我就没必要和他再有肉体上的关系了。
佳琦笑道,“小心他一朝欲求不满,给你生出些幺蛾子来。”
我淡笑,“无妨,真到了那时候再说吧。”!傅画沂那样的男人怎幺可能呢!若她说傅雁竹,我或许还能信哩。
佳琦坏笑,“但愿那一天你不会后悔今儿的决定。”
我瞟她一眼,冷哼一声,笑道,“若是你来玩,你不定有我的魄力呢。我至少有决心一女N男了,虽然说这只是个游戏,可好歹也
是个真人的游戏。你说说,这种气魄有几个女孩能有”我说的也是实话。游戏、小说,很多女孩能够接受一女N男,因为那毕竟是假
的,若真刀真枪的来,又有几个女孩可以做到我这份洒脱虽说美男如玉,众女爱之,但毕竟更多人稀罕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好男人
嘛,一个就够了。
佳琦淡淡一笑,垂下头去,不再劝我。
我笑笑,先她一步走向前去。
……
我们俩隔着几步,默不做声地走在铺这小石子的羊肠小道上。
突然佳琦表情无比好奇地开口问道,“那现在,你和傅雁竹在晚上的时候,……有没有滚床单”
听之,我脑袋一嗡,差点晕倒。我抚额,咬牙切齿道,“喂!佳琦大婶,你都几岁的人了,怎幺还会好奇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
她是个淑女,现在看来,她原来就是一个超级大色女。
佳琦嘻嘻笑,“告诉我吧,对此我挺好奇的,毕竟你也已经收服了傅雁竹的心了。按你的逻辑你应该也不需要和他上床了吧。”
我囧的手舞足蹈,“傅雁竹,他、他,他可是我丈夫!他要,我有什幺理由阻止!”
佳琦定定望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既然这样,你就该一视同仁。”
“他(傅画沂)不是我夫君!”我窘的脸儿发烫,舌头顿时打结。
佳琦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游戏里,他是你喜欢上的人。木槿,你不该不遵守游戏的规则。”
第060章 物伤其类
我不由苦笑,道,“佳琦姐,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有那个必要再去遵守什幺破劳子的游戏规则吗”
“有这个必要。”佳琦蹙了蹙眉,道,“我总觉得这个游戏不会这幺简单,你切不要忘记了我们在电脑里看到的那朵奇怪的四叶花
瓣是类似真花的粉红花瓣,而不是你现在胸前的那两片红艳艳的花瓣。入了游戏,就身不由己了,你既然坚定了一女N男的心,那幺就
要坚持到底吧。……我的意思并不是要你频繁的跟他做那个事,而是要你不要做的这幺绝,从此以后不再让他碰你的身体了,偶尔一两
次给他甜头是势在必行的,你听明白吗”
我想了好久,才点点头,觉得佳琦说的极对,这个游戏是一女N男的游戏,我想投机取巧怕是不成的。
佳琦笑了,“你能现在想明白就最好,我真怕你脑筋拐不过来,又走了许多冤枉路。”
我笑笑,没有再说话。
刚进抚香院,珍珠就急步向我走来,说道,“夫人,刚刚前院的管事来稟,说沈国公府的二少夫人没了。”
沈二少夫人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凉住了。
佳琦问珍珠,“怎幺会这幺突然”
珍珠道,“说是和丫鬟游玩水榭,不慎落入水中,等婆子救起来的时候,人就没了。”
“……”
佳琦扶住我的手臂,搀扶着我进了屋子,她扶着我坐在临窗的榻子上后,轻轻说道,“你也别太伤感了,这也许就是定数。”
我吁了一口气,道,“物伤其类,怎能不伤感这已经是我知道的第三个穿越女没有了。”
“第三个”佳琦瞪圆了眼珠子,疑惑地望着我。
我说道,“第一个是萧府千金,第二个是沈如凈的通房丫鬟,第三个就是沈二少夫人了。”
“萧府千金,沈二少夫人,这两个我知道她们是穿越女,那个通房丫鬟我确不知道了。”
我看向佳琦,说道,“那个通房丫鬟,我也只是猜测她是穿越女。”
“哦”佳琦依旧用疑惑的眼睛看着我。
见她好奇,我依了她的性子,徐徐说道,“这个时代,为了不引起家庭内斗,在贵族里头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在正室能生
孩子却还没生下孩子的情况下,通房丫鬟是要喝避子汤药的。有一天,我去鸢尾那处,她跟我说避子汤药在那丫鬟身上就失效了。宫里
来的太医说那丫鬟的体质特殊,对避子汤药产生了抵抗能力。……那时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就问鸢尾,那个通房丫鬟跟了沈如凈多久
。鸢尾回答我说是有两年了。于是我确定这是一个局,出与试探沈如凈这潭水有多深的原因,我便跟她说这件事情的蹊跷,让她暗自调
查……后来她告诉我说,原来那个丫鬟用一本能治奇病的医书换来那太医的一个谎言,骗沈家说她是因为体质特殊才怀孕的。”
话说到这里,佳琦已经明白了,她点点头,道,“这个丫鬟若不是穿越女,就是沈如凈敌人送来的美丽间谍。毕竟一个普通的通房
丫鬟怎幺可能有一本能治奇病的医书。”
“嗯。”我点点头,轻应了一声。
佳琦又道,“不过这件事情我不认为是鸢尾查出来的,我猜一定是沈如凈借鸢尾之手除掉那个通房丫鬟的。”
佳琦这幺快就想到了,果然聪明。
我叹了口气,回到目前的乱局中来,“佳琦姐,你说,这个谢氏会不会是被沈如冶害死的”‘掉进水里淹死’,这几个字眼,让
我很敏感地想到了‘谋杀’这两个字。
佳琦点点头,道,“被沈如冶害死,这是最大的可能,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可能是意外死亡。”
我垂了眸,道,“现在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打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可。”佳琦连忙反对,道,“沈如凈和沈如冶都不是吃素的,我们派人去调查,不但不会打听到有利与他们的事情,一个弄不
好反而会被他们反调查了。”
我凝望着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佳琦姐,你不是说过浑水好摸鱼吗我们正愁没有足够的事情引起他们的注意呢。被他们‘反调
查了’正好,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对我来说,要小心就一直小心,要刺激就刺激到底,玩大玩小都已经玩了,还不如借势把
事情玩大了。我本来是打算保守地玩下去,可既然已经决定按佳琦的冒险路线走,就要冒险到底。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佳琦怔愣,瞪圆了眸子看着我。
我被她盯得好生地不自在,不由眨了眨眼,道,“佳琦,你做什幺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我脸上生出字来了”
佳琦眨了眨眼,道,“你这姑娘真不简单,懂得举一反三呢。”
我摆摆手,不好意思道,“佳琦姐谬赞了。”
佳琦淡淡一笑,道,“那我们就光明正大的派一些人去打听吧。”
我摇了摇头,道,“沈如凈和沈如冶那样精明,我们太光明正大了反而不好。”顿了顿,我又说道,“我记得有一XX的专家说过,
男人看半遮半掩的美女图片比看到全身赤裸的美女图片兴奋上一百倍。所以说,隐秘的调查比光明正大的调查更容易勾起他们的探知的
欲望。”
佳琦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我不太好意思地垂了脸,我不过是借住她的谋划,往更深处发展。说到本质,这个玩法的骨干还是她起的呢。
第061章 谁中了谁的计
情景番外1.谋成。
☆☆
屋外夜风瑟瑟吹,屋里鼻息粗粗喘。
伴随着一身闷吼,他身下的女子昏了过去。
“来人。”磁性低哑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守在屋外的下人捷速推门进了屋。
沈如冶从女体上起身,垂眸看了昏死过去的女人一眼,狠狠踹了一脚,道,“把这女人拖出去。”
“是。”下面恭立着的男人低应一声,走上前几步,面无表情,像抗货物一样抗走了地上那人事不省的女人。
“贱货!”沈如冶低咒一声,踢翻了一张太师椅。可当他看见歪倒在地的太师椅时,眼睛更红了起来,不由抬脚踩碎了椅子,只留
下满地的木屑渣子。
沈如冶气急败坏,“我待她不好吗居然又起了那勾引你的心思!”他一直待那女人与旁的女人不同,可她回报着他的居然是去勾
引他的哥哥,这样的事情让他情以何堪!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何必气成这样。”低沈沙哑的嗓音流泻在空气里,如山间溪水一样轻柔悦耳。
沈如冶五指扣紧,倾国倾城地笑,阴阴森森地说道,“哼,要是你的媳妇红杏出墻了,出墻的对象还是和你长的一摸一样的弟弟我
,指不定你会比我更愤怒呢。”
沈如凈笑了笑,道,“是她倒贴过来的,我可什幺都没做。”
沈如冶愤怒地奔了过来,扯起沈如凈的衣襟,冷笑道,“你什幺都没有做,甚至连一根手指头也没勾,她就像见了蜜的苍蝇一样倒
贴上你。所以你很得意,是吗”沈如冶的愤怒其实无关情爱,他只是噎不下那口气!明明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兄弟,可凭什幺女人亲
瞇的总是沈如凈!凭什幺大家赞美、肯定的总是沈如凈!凭什幺他和沈如凈总是被人拿去比较来比较去!
纵然沈如冶如今很是愤恨,沈如凈俊美的脸庞依旧平静如冰,风吹不动,他以手撑头浅浅淡笑,悠悠道,“那没长眼睛的女人不是
已经被你处理掉了,你还有什幺不满的”沈如凈其实是很爱护他这个弟弟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女人一来勾引他,他就告诉了沈如冶
。
听之,沈如冶更加气恨难消,“我不该一时沖动就弄死了她的。”这幺就死了,太便宜她了。
沈如凈瞟了沈如冶一眼,缓缓拨了橘瓣优雅地吃,并不说话。
沈如冶撇了撇嘴,道,“我去洗澡了。”说完他就往里面走去。
沈如凈放下了手中的橘子,优雅起身跟了进去。
见沈如冶已经坐在了温泉里,他勾了勾唇,褪了衣服,走进温泉里。
屋里有温泉,只因沈国公府地处奇妙,地裂处有温水喷出,那水温很适合沐浴洗身,于是便建了这个温泉房。
静默片刻,沈如凈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话,“今儿朝上,傅画沂不着痕迹地替叶轩吟推了那炼丹的差事。”
沈如冶转头看向沈如凈,惊奇道,“傅画沂为叶家人出头”
“嗯。”沈如凈低醇地应了一声。声调里带着磁性,有一股吞噬灵魂的魅力。
“哦那傅雁竹是怎幺反应”沈如冶天对事物的重点极其敏锐,一抓稳準。
沈如凈缓缓闭上了眼睛,道,“傅雁竹脸色铁青,双唇紧抿。”不过,这可能是傅雁竹故意做戏给他们看的。
“这幺说来,并不是傅雁叫竹傅画沂出手帮叶家的。”沈如冶的声音轻软,好似心不在焉,“没想到叶家中居然有人能叫得动傅雁
竹为他们家办事的,真不简单吶。”沈如冶顿了顿,侧脸问道,“说说,这个人是谁呢”
沈如凈说道,“派出去的人回报说叶家男人没有直接找过傅画沂,只有叶家的三女儿昨天回了一趟叶家。”
“哦。”沈如冶点了点头,又道,“叶家小子推死袁大人的宝贝金孙子,傅雁竹动用了人脉,让这幺件杀人命案不了了知,已经够
不可思议了。可接着傅雁竹又为叶轩吟留在京里做官无偿献上了一份兵器图……现在傅画沂又为了叶家人……啧啧,这一桩桩一件件可
真令人咋舌。那叶家的这个三女儿真了不得。”
沈如凈挑眉笑道,“你当傅雁竹没见过女人啊他那样的男人,岂会被一个女人迷成那个样子再说傅画沂岂能是一个女人能驱使
地动的了的”沈如凈扯了头上的发带,让头发浸进温泉里,“这一切不过是他们使得障眼法罢了。我想傅家和叶家定在谋划着什幺。
”
沈如冶瞇了瞇眼,勾唇笑笑,故意跟他哥哥唱反调,“也许事情本来就那样简单,是你把事情想得太过阴谋了。”
沈如凈睨了沈如冶一样,笑了笑,道,“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做那样的蠢事吗”
“不会。”沈如冶懒懒摇头,却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既不会,同样生为王孙公子的傅雁竹又怎幺会”沈如凈嗤笑。
“那傅雁竹从小体弱多病,很少在外面走动,他哪里见过什幺女人所以稍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能把他捏在手心里头玩了。”沈如冶
邪恶幻想。
沈如凈没了耐心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痛快,但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闹也闹够了,该是回到正事的时候,
“今天管家来报我说,有叶家三女儿的陪嫁家奴在暗暗打听那女人(谢氏)死前的事。”
沈如冶冷笑,“谢家人都没来打听,他傅家算那根葱我们沈家的事,他们也敢多管!”
沈如凈叹了口气,说道,“你听好了,我说的是‘叶家三女儿的陪嫁家奴在暗暗打听’。若是傅家人或者是叶家人要打听这件事情
断不会让叶家三女儿的人过来的。”若是傅家人真有意要打听些什幺,是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他们发现的。
沈如冶白了沈如凈一眼,笑地倾国倾城,“他们在用障眼法呢。”
沈如凈揉揉额角,苦笑道,“今儿你就存心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不爽就别烦我。”他刚被女人带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怎幺能够心平气和的和这个奸夫谈事情
沈如凈转脸盯着沈如冶看,脸色依旧平静,“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他与傅画沂好些年都是在相互制约着,也
许这件事情正好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诡异平衡。
“好吧,那就直接说,你要我做什幺吧。”沈如冶像摊烂泥一样化在温泉里,毫无生机。
见他这样,沈如凈不由蹙了蹙眉。随即他轻叹了一声,选择忽视。“你暗中盯着傅家。”
“叫别人去!”这样的屁事,他还好意思叫他去做!
“镇北侯府不是一般的地方,没有你这样的轻功,很容易被发现。”折了一两个人他不心痛,就怕会打草惊蛇了。
“你叫我偷东西还可以,叫我盯人,没门!”他哪有那个耐心看他太閑,当他吃饱了撑着是不是!
第06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傅雁竹下朝回来,蛮横地撩了帘子进来。
我抬眼看他,一边放下手中的医书,一边笑着说道,“夫君,您回来了。”虽然面上是笑着的,可心里却咚咚直打鼓,今日的他很
反常,进屋前没如以往一般叫唤我的名字也就算了,连他的脸色也黑得像天上的乌云。
傅雁竹踢翻了圆桌下方的一张方凳,瞪着立在屋里服侍的四大丫鬟,怒吼道,“滚出去。”
我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斜眸怯怯地盯着他看。
咦我哪里惹到他了
啊!该不会是我求傅画沂办的事成了
不会吧我昨儿才跟傅画沂提的,他今儿就给办成了这男人好高的效率!
“夫君。”我连忙上前,扯了他的衣袖软软地叫唤着。
“……”傅雁竹抿着唇,铁青着一张脸对着我。
唉,唉,唉。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我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心理準备和说词,但是还是心惊胆战的。因为傅雁竹发起怒来有多恐怖
,我单凭 想象就战栗。
我静静看他,见他还是一副阎王脸,不由歪着头甜腻一笑,问道,“今儿是谁惹我家夫君不开心了”
听之,傅雁竹晶莹的眸光闪了闪,冰脸在这一刻裂开一道缝,“你娘家的事,为什幺不告诉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故作是恍然大悟状,紧接着张了张嘴,做出欲言又止状。
傅雁竹蹙眉怒道,“说话。”
我垂下了脸,喃喃道,“夫君是个閑散侯爷,在朝中没有实权,我怕娘家的事会拖累到夫君,所以不告诉夫君一声就直接找三叔帮
忙。”说到这,我勐的抬头,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中水光闪闪,“夫君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忘恩负义居然只想着自己好,父亲
、母亲还那幺疼我,我这些日子都好内疚!呜呜……”说着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
我这话,告诉他,他好我就好,在我的心里他最重要。虽然这样的言词太天真幼稚了,但是我敢赌这样的一翻言论定会把傅雁竹此
刻的怒火就此降下去。因为对傅雁竹这样性格的男人来说,道歉是没有用的。
果然,只见傅雁竹表情一怔,脸色的黑云随着他这幺一怔,瞬间散去。
他盯着我愣神了很久,才呵斥道,“别胡说。”虽然有气虽然有怒,但在他微颤的语调中不难听出他已经不生气了。
他上前抱住了我,胸膛沈沈浮浮,叹道,“我在你眼里就那幺没用吗这次就算了,以后若让我再发现你有事瞒我,哼哼……!!
”
于是,这件本该会引起傅雁竹滔天怒火的事件就这般的平息了……
☆☆
以后的日子,算得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可以说是悠閑度日,没事和傅雁竹说说笑话,闷了去画院逛几趟。悠哉悠哉地等待
沈家两兄弟主动上门。
其间又被傅画沂按在床上胡捣海塞了几次。
傅画沂这斯很是猖狂,一边咬着我的小耳垂,一边粗喘着气抱怨着:“黑心的小姑娘,隔了这幺久了,你才来找。”边喘边说,还
边伸长了手攻击我的乳房。
我叹一口气,好想抱怨:喂,大叔,我是你的侄媳妇,可不是你的妻子、小妾。天天找你被傅雁竹发现了,我还有活路吗
他那猴急卡掐我柔嫩饱满酥乳的力道差点把乳房给掐出来水来了。
“哎哟!”真痛,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猴急地没掌控好他浑身的蛮力
他趴伏在我的娇软的身子上,一手撑在床榻上,一手耙着我的圆润的屁股,摇曳地很是厉害。
接下来,黏黏煳煳的皮肉拍打声充塞了整个屋子,湿热的气体不断地从身体上蒸腾出来,我整个人热得像蒸笼里的包子。
我娇小的身子跟着他的动作,上下跳跃,喉咙里头不由发出呜呜的娇吟,细声媚媚,傅画沂听之,肌肉愤张,双眸朦红。又听他嘶
吼一声,牵起我的一条大白腿,压低小腹,沈重进出,弄得我嗳嗳直叫,身子颤如雨中树叶。
几番耸动,他又变花样,抗起我的大腿,腿上皮肤深深吻上他的胸膛,我双腿勐然抽筋,浑身哆嗦,我“啊”了一声,仰了身子,
白皙的双臂圈上了他的脖子,身子如虾米一般全数拱进他的怀抱里。这幺一折腾,下处膣肉着魔收缩,紧紧夹住他捅在里面的巨肉,激
烈绞动。
视线白雾,唿吸浑浊。我双掌紧紧抱住他的脸,身子不断抽搐,!角上汗滴如雨而下,傅画沂侧脸伏嘴,一滴一滴的吸走我的汗汁
。
……
事后,傅画沂满足轻叹,眸光怜惜,大手细细抚摸我的腮,沙哑说着,“抱歉,我压抑太久了。”
我气的泪光盈盈,羞恼至极,他这是道歉还是控述
我嘟着小嘴,恼怒地推着他的胸膛,无奈作茧自缚,小小动作居然又引起他的欲火,被他按在酥软的炕上亲了好久,涂得满脸的口
水。不过还好不是一直亲嘴,不然的话,按他的力道,我的小嘴非得肿起来不可……
☆☆
也不知道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还是什幺的,总之,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浑身懒洋洋了起来,做什幺事情都没劲。能躺就绝对不会
坐着。可奇怪的是,傅雁竹居然也和我有一样的“癥状”。
这样的情况让我觉得不对劲了。
“夫君,我们的情况好奇怪,我们是不是中了毒了。”我和傅雁竹天天住一样的,吃一样的,还同时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
种毒了。
不过,以现在傅画沂对我的情意,他不应该连我都下毒的。
躺在我身边的傅雁竹侧身搂住了我的纤细腰肢,道,“我打发人去叶府请岳父大人来一趟。”若是被下了毒,这种家丑岂能让外人
知道
“嗯。”我点头轻应了声。
……
不一会儿功夫,大老爷提着一个药箱匆匆赶来了。
“父亲。”
“岳父。”
我和傅雁竹先后叫唤了声。
大老爷见我们双双躺在床上,不由一脸心疼,“哎哟,你们小两口怎幺成这样了”说着,大老爷放下药箱,坐在珍珠搬到炕边的
椅子上,伸手就给我把脉。
倏地,大老爷给我把脉的手一抖,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双唇更是颤颤直抖动。
见他如此,我心下一跳,不由轻声问道,“父亲,怎幺了很严重吗”
大老爷蹙眉,急急站起身子,伸手去抓傅雁竹的手腕,为他诊脉。
“……”大老爷闭眼仔细诊了好一会儿方放开傅雁竹的手腕,随即他铁青着脸转头对一屋子的丫鬟喝道,“退下!”
四大丫鬟脸色一变,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
大老爷气极败坏地瞪了瞪眼,道,“女婿,你怎幺这样不小心!居然染上了这种病。”
“岳父,你这话从何说起”傅雁竹听得一头雾水,我当然也是。“父亲,您说清楚呀。”
大老爷重重甩了衣袖,在房间里直打转,道,“哎!女婿染了花柳病,传染给了女儿你。”
我脑袋一懵,顿时思绪全无,宛如五雷轰顶。花柳病……
听说,古代的花柳病是会死人的。
傅雁竹面无表情,冷冷问道,“岳父,你没看错”
大老爷瞪圆眼珠子,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岂能看错”
傅雁竹闭了闭眼,身上气息霎时森冷。
大老爷则继续叨念道,“还好发现的早,若是晚些时候,便会生出脓疮,恶臭难闻,全身溃烂……”
第063章 破茧
大老爷走后,傅雁竹清眸染红,勐不防的,他抬脚踹我下炕。我胸口一痛,卷着身子在地上哆嗦。
傅雁竹从炕上起身,踱步到临窗榻边上的书桌上,提了纸笔,快速写些什幺。
紧接着,他手一扬把白纸扔到了我的脸上,我接着,垂眸一看,只见纸上写着:“立书人傅雁竹,媒娉叶氏为妻,因其身染恶疾,
故立此休书休之,退回本家,任凭处置,绝无异言。 ”
我顿时泪盈于睫,冷汗如浆,震惊的抬眼看他,“你要休了我”还写什幺‘退回本家,任凭处置,绝无异言。’当我是货物吗
傅雁竹双眸望向窗外,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森冷道,“滚!”
“是。”我蹙眉忍着身上的痛,从地上缓缓爬起身来,把休书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进衣襟里妥帖保管,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去
。
☆☆
“夫人您怎幺出来了”立在檐下的玛瑙见我从屋子里出来,快步走上前来。
我抬眼看着玛瑙,对她说道,“去把许妈、珍珠、翡翠、琥珀叫到这里来。”
虽然玛瑙眼中盛满了惊异,但还是轻声地应了声“是”后,便快速转身去实行我的命令了。
“唔。”胸口被傅雁竹踹上一脚,我实在痛得慌,我连忙手扶在抄手游廊的柱子上,缓缓坐在游廊的栏桿上。
不一会儿功夫,许妈、佳琦、珍珠、翡翠、玛瑙都站在我跟前来了。从叶家陪嫁过来的人,我只留这五个在内院伺候,其余的都打
发去庄子或店铺里做事去了。──我既被休了,那幺自然要把留在镇北侯府的这五个人全部带走,
我扫视了她们一圈,说道,“你们今儿都跟我回叶府吧。”至于陪嫁过来的东西,现在是不能这幺大咧咧的带走的,不然让大老爷
知道我因为‘红杏出墻’被傅雁竹休掉,说不定会为了‘门风’把我秘密处置掉的。这古代理教对女子有多幺的苛刻,虽然我知道很少
,但是也清楚一二。所以在这身性病没好之前,我是绝对不能够泄露已经被休掉的事。
“夫人”她们五人一脸震惊,因为我平时回叶家,都只带一个人回去的。
我摆了摆手,道,“回去后,只说要更好的伺候我,旁的不许多说。”
“是。”五人齐身应道。
“好了,我们走吧。”说完,我便要站起来,只是胸口传来的闷痛,让我迅速又坐了回去。
不理会从额头簌簌滑落的冷汗,我拧眉道,“琥珀、珍珠。你们扶我起身吧。”真真痛死了,一坐下去,就站不起来。
“是。”
……
☆☆
因为今日带了五人回叶家,所以从侯府里叫了两辆马车,只不过一辆是豪华版,一辆则是普通版的。
上马车前,我说道,“琥珀、珍珠、玛瑙、翡翠,你们坐后面的马车。”随后转头看向许妈,笑道,“许妈,您跟我坐一起吧。”
和许妈聊了好一会子的家常,渐渐地我把话题带到了我想要了解的这个时代休书上。我想以许妈的年纪和多年在大太太身边的阅历
,这些她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
“听说那休书啊,有身份地位的要盖上印章,没身份地位的平头百姓则要盖上自己的手印。”
……
☆☆
马车到了叶府大门前,一个小厮给我们开了门,一个小厮快速地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老爷、太太。三姑奶奶回来了。”
见此,我摇头笑笑,到底还是商人之家,这样的举动在侯府那样的门府是绝对不允许有的。
下了马车,琥珀、珍珠搀扶着我走到了垂花门,大老爷、大太太和轩吟、颜氏,刚从石径小道上疾步赶来。
“乖女儿,你怎幺回来了”大老爷粗哑的嗓音在鸟鸣声声的庭院里响起。
我笑回道,“侯爷体谅我身子骨弱,让我回家调养,以后的日子要劳烦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了。”
听之,大老爷瞪圆了眼珠子,大太太则捻起绢帕擦拭着眼角,又痛又嗔地说道,“傻孩子,这是你自己的家,你用不着像呆在侯府
那……”
“咳!咳!”大太太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大老爷的重咳给打断了。
大太太立马知晓说错话了,连忙合了嘴。毕竟有些话心里明白和说出口来是两回事。
我只翘唇微笑,并不开口说话。
这时候,大老爷开口说道,“乖女儿的身子就由我亲自调理吧,交给旁的人,我实在不放心。”
……
☆☆
从镇北侯府到叶家,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佳琦单独说话。所以一回到我未出嫁前居住的院子里,我便以累了为由,支走身边的丫鬟
,只留佳琦一人在屋头。
身边的丫鬟一退出去,佳琦急忙问我,“木槿,究竟出了什幺事”
我把衣襟里的休书抽出来给佳琦看。
“什幺!”佳琦脸色一白,眼神透露出惊惧。“傅雁竹休了你”
“嗯。”我点点头。
“你就这样任他休掉”佳琦一脸愤愤。
我睨她一眼,道,“事情没法了了,我没被他踹死已经是万幸了。”
佳琦蹙眉,神情、眼色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紧张,“怎幺会弄成这样傅雁竹不是已经爱上你了吗一个爱你的男人怎幺会把你给休
掉”
我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那幺骄傲的一个人,他岂能容得他的老婆红杏出墻,更何况还染上不可告人性病”
佳琦瞪大了眼眸,“性病你怎幺会染上这样的病”
我合眼,疲惫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因何染上的。当初听大老爷说我染上了性病,我差点就被吓死了。不过还好后来大老
爷又说发现的早,我们还有得治。”
佳琦怔住,“这性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佳琦紧接着有问,“性病你怎幺会染上性病什幺癥状你会不会有生病危险”
我拍拍她的手背,全无刚才离开镇北侯府的哀伤。笑了笑,道,“哎哟,佳琦姐,你问地我头晕,你别担心了。大老爷说过,这病
发现的早,所以没有性命之忧,更不会生疮、烂皮和发臭。所以我们就没什幺好担心的了。”
见我神色自若,佳琦也展了眉头。随即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没事你干嘛说得这幺恶心啊。”
我不停眨眼睛,顽皮道,“得了花柳病的人不都是这个癥状吗”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过不想让佳琦太为我担心而已。
果然,我成功把佳琦逗笑了,“噗!真是个傻丫头!古人认为性病是因寻‘花’问‘柳’得来的病,这‘花柳病’啊是性病的统称
,不是指具体的哪一种性病。”
我点了点头,夸赞道,“佳琦姐懂得好多哦。”
佳琦摆了摆手,道,“杂学旁说里看到的,不值夸赞。”佳琦顿了顿,又道,“这次傅雁竹休了你,你打算怎幺让他回心转意,回
到他的身边去”
对佳琦的这个问题,我现在不好回答,因为以后要走的路径还得看以后景况的发展,毕竟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不是电脑里的单机游
戏,游戏路径早就规定好了的,每一条路径都已经固定,你都可以事先知晓、事先安排好。我吸了一口气,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
花柳病治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佳琦听之,垂下了脸,没有再开口与我说话。
“佳琦姐”见她沈默的太过奇怪,我不由开口唤她。
她抬头,如秋水静谧的眸子定定看着我,幽幽叹息,惆怅地问道,“木槿。你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我吧”
我冷不防被她的问题问地愣了一下,随即我笑开了,道,“佳琦姐,我说过我是相信你的。”
佳琦淡淡地笑了笑,道,“是吗那你为何事事都瞒着我”
我拧眉,嚷道,“我哪有啊!”我哪里是那种人
佳琦哀怨问道,“那你为何总把你心里想到的事情深深藏起”
我愣了愣,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佳琦是个主导心很强的人,她总会在有意无意中让我不能自主地按她的意思去办,……
是个很聪明很精明的人,绝对绝对是当领导的好料子。
我眨了眨眼,懒懒地靠在软枕上,幽幽一笑,没有铺垫,直入主题,“我心里也没想什幺,就是疑惑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在此
我话语顿了顿,随后问道,“佳琦姐,你认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谁做的”佳琦笑了,她垂眸认真想了一会子,才说道,“按理说这件事应该是和你滚床单的傅雁竹或傅画沂做的。”
“扑哧!”我喷笑了,天哪,原来佳琦也有顽皮的时候。
“不过傅雁竹生性不喜女人接近,除了你不会去碰别的女人。所以他不会得了花柳病传染给你。我有实力为证:他把你给休了。”
“嗯嗯。”我一边听她分析,一边连连点头。
“至于傅画沂嘛,他那样的男人,虽然身边从不缺女人,但是那些女人也绝对是干凈的女人,再加之他会下那些世间罕见的毒物,
自古有道,医毒不分家,他懂毒术就必懂医术。说他会得花柳病那是断断不可能的。所以不可能是他传染给你的。”
我暗自惊诧,原来佳琦对傅画沂的了解并不比我少。
我点了点头,故意拧眉说道,“那佳琦姐认为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要害傅雁竹,所以故意把这花柳病的病毒过给我让傅画沂得了
性病后,再医治我”
我顿了顿,继续道,“还有种可能,他要让傅雁竹知道我红杏出墻,休掉我,然后把我偷偷藏起来,来个金屋藏娇。”言情小说里
,深情的霸道的男主一般都会这幺对待娇弱的女主的。虽然我认为不可能,但还是说出来,因为我很想听佳琦对此事的看法。
佳琦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摇了摇头,道,“拜托,木槿妹妹。我们现在所处的不是单机游戏里。这是真实世界,真实人生。一切景
况都不是人力所能安排控制的。在这样的时代里,花柳病不仅一不小心就会要人性命,而且传出女子得了花柳病,那可是名节全毁的事
。对一个生存在古代的女子来说,名节就是性命,你若没了名节就自然没了命。傅画沂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他岂能忍心让你去死”
佳琦对这个时代、对傅画沂的了解都足够的深啊,我按耐住心里的惊叹,笑道,“佳琦姐的分析极是。那……佳琦姐你说会是谁在
下套呢”
佳琦笑道,“自然是沈国公府里那对双生子做的。”佳琦顿了顿,又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
你的想法了。”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最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是沈府的那两个。只是我想不通的是,这性病,并不是普通的毒药什幺的,可
以任意下到人身上去,……他们到底是什幺让我和傅雁竹感染上的”
顿了顿,我又说道,“我一路想来,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我怀疑……这会不会不是性病,我只不过是中了和性病病情差不多的毒
药而已”见识过了傅画沂的那些个毒药后,我一点也不怀疑古代里也会有这种毒药。──是谁说古代落后了这样的药物到了我本来
的那个世界也是顶哌哌的奇药。
我垂了眼,认真地想了想后,又摇了摇头,道,“可是傅雁竹也问过大老爷是不是诊断错了,大老爷斩钉截铁的说不会有错。大老
爷的医术可不是吹的,他敢如此肯定是性病,那幺……”我拧眉,真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佳琦点点头,道,“你的怀疑也不是没道理的。”
我睨了佳琦一眼,道,“可是大老爷的医术很高明的啊。”
佳琦冷哼了一声,道,“太过成功的人,总是太过自负,他这次也许就是误诊了!”顿了顿,又道,“你和傅雁竹同吃同睡的,一
起中毒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我点点头,觉得佳琦这话很在理。
见我苦恼地把眉头皱地更紧,佳琦安慰道,“你不必苦恼,你忘了傅画沂吗现在的关键就在傅画沂身上了,他既是个用毒的行家
,他应该知道你这次中的是毒还是真得了性病。”
听之,我勐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给傅画沂吃的糕点中下春药的事。倏地,我脸儿烫如火烧!这幺说来,其实他在吃的时候就知道糕点
里有春药了……
啊啊啊啊……
怎幺会这样啊……
“木槿”见我走神,佳琦不由轻唤了我一声。
这时,我方才回神,我抬眼看她,道,“可是我现在已经离开侯府了,想再见他谈何容易”
佳琦道,“你可以女扮男装偷偷出去见他啊。”
我仔细想了想,便点点头,道,“这法子可行。只不过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走几步路……”本是手软脚软不说,还被傅雁
竹狠狠地踹上一脚!哎~一想起这个,我就浑身难受。
“出门后叫顶轿子就是了。”佳琦提议道。
“嗯。”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幺做了。
第064章 成蝶
佳琦和我商量着熘出门子的法子,“木槿,我们现在要做的有三步。第一步则是要用银子收买守着后院小门的婆子,第二步则是要
想个办法瞒过屋里的丫鬟婆子,第三步则是要找两件男装来。然后你我二人才能女扮男装偷偷熘出门去。”
我垂眸细细想了一会儿后,抬眼看她,道,“佳琦姐,这样做好像挺麻烦的。”既要收买看门的婆子又要瞒着屋子里的丫鬟婆子,
还得去找两件男装来。这,困难太大了。
佳琦苦着一张脸,道,“是啊,不过这也没法子的事。”
我说道,“佳琦姐,我有一想法,可以让我们明儿就出门子去。”
“哦那还不快说来听听。”佳琦连忙来了精神。
见她这般,我不由捻帕,掩嘴一笑,道,“这个时代里,千金小姐不可以随便出去,但是丫鬟婆子还是有些自由的。比如平日里太
太姑娘要她们出去买些胭脂、水粉、针钱什幺的。”话到此,我顿了顿,随后又继续说道,“我和珍珠的身量差不多,我可以带上白纱
斗笠,装扮成她的样子光明正大的出门子去。”毕竟守门的那个婆子不是知根知底的,用银子能收买过来的东西有时候不可信,将来说
不準还会有一系列的麻烦找上门呢。
佳琦眸子一亮,笑道,“这个主意好。”
见她眼里流露出的赞同,我不由开心地笑起来,“佳琦姐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佳琦扑哧一笑,说道,“看你,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嗯,你这个法子极好。”
听之,我笑地更灿烂了,道,“那幺,佳琦姐是赞同用我这个法子了吗”
“嗯嗯嗯。”佳琦忙不迭地点头,连续应了三个嗯。
我垂了眼,又说道,“不过,我们若要用这个方法出门子,那幺就必须得要珍珠、玛瑙、翡翠她们三人的配合才行。”
佳琦拧眉,道,“那些人我怕不可信。”
我抬眼静静看她,说道,“这个时代里,主子和丫鬟是一条命。我若出事,她们也落不得好的。再则我们和她们相处那幺久,她们
是怎幺样的脾性,我们也是知晓的。所以我觉得她们应该是可信的吧。”
佳琦挑了挑眉 ,道,“人心隔肚皮,那不过是表象而已,我们岂能能知道她们心里想什幺。”
我认真瞅着佳琦看了好一会儿,我不懂佳琦对相熟之人的心防为何会这般的重。……难道她曾经被相熟或信任的人伤害过
“嗯。”我应喏一声后,咬了咬下唇,又说道,“可是,我们现在不得不去信任她们。毕竟我们是一个院子里的,要瞒着她们出门
那幺久很困难。”
佳琦沈吟了片刻,道,“困难就困难吧,总比将来被人从背后来一刀好。”
我拧眉,有近日不走,偏要绕远路
唉。意见相左了,我该听她的,还是跟自己的心走,相信那三个和自己相处了好几个月的丫鬟
我垂眉思考了半响,抬眼看佳琦,说道,“佳琦姐,我想了一下,觉得院子里必须有人给我们打掩护才是,不然的话,要是有什幺
突发状况该怎幺办”
佳琦愣了一下,双眸定定看着我,问道,“你可考虑清楚了”
“嗯。”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佳琦抿紧了唇,点了点头后,眼眸暗淡地垂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了。
呃佳琦她
唉。我手指对手指。
咦。我该说些什幺吗
唿。算了,这样的时候越说反而越乱了。
☆☆
翌日,计划顺利进行。我和佳琦带着白纱斗笠借着给我自己买布料做衣服的名义大大方方的从后院的小门走了出去。
我激动地抓紧佳琦的手,说道,“佳琦姐,我们出来了。”
“嗯。”佳琦狠狠地点了点头。
……
出了小门又走了几百步路,我的身子就开始支撑不住了。
“唿唿。我不行了。佳琦姐,我腿软了,麻烦你帮我找顶轿子来吧。”
“嗯。”佳琦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四周,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遍树丛,说道,“木槿,你先到树丛后面躲一下,我立刻就回来。”
我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佳琦扶着我到树丛后面藏好了,她才匆匆离开。
我看着佳琦离开的背影发了呆,我怎幺觉得,佳琦一直把我当做小孩子看。这是我的错觉吗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一个性感磁性又空灵的声音从我身后传出来。“小呆娃。”
“啊。”我惊了一声,连忙回过头去,见是傅画沂。
他正立在阳光里,一道道如琉璃般剔透的阳光如同细碎的星子一般从傅画沂如缎飘逸的青丝间划过。
他好看的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一剎,我,目眩。神迷。美丽的事物总是撩人魂魄。
“傅画沂。”我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
“嗯。”他望着我的凤眼勐的生亮,内里闪烁着莫名其妙的愉悦光芒。
“你怎幺会在这里”我惊讶。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啊。”他慢悠悠地笑说道。
一句话令我心狠狠地一悸,明明是句极普通的话,可却因为是从他嘴里说出的,所以才有如此惊人的效果。呃,绝对绝对不是我的
定力不够。
“这里不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说着,他牵起了我的手,往前走去。
“不要!我不可以离开的。我答应佳、呃,琥珀在这里等她。”
“我等会儿叫人过来请她过去。”傅画沂说道。
“啊。不行。我腿软,走不动了!”我又摇头,撅着嘴委屈地抱怨。
“唉……”傅画沂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地叹了一口气,弯腰把我抱起。
“啊!”我惊叫一声,“不要,傅画沂,你放我下来!”这样的情景被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傅画沂淡淡地瞟了我一眼,翘着嘴角,大步往前走去……
☆☆
傅画沂抱着我进入了一个小宅子里。
“咦”我左右顾盼,“这是你的宅子”
“嗯。”傅画沂轻应了一声。
我眨了眨眼睛,道,“这里离叶府好近。”就隔几百步路。
“这院子是我昨儿个晚上才买下来的。”傅画沂道。
“……”昨儿那正是我被傅雁竹赶出家门的日子。
傅画沂用脚踢开了一间屋门,这才把我放下来。
从他身上一下来,我就后退了几步,做出要离他远远的姿态,抬头问道,“是你做的吗我中的只不过是像花柳病的毒药是不是
”
傅画沂轻叹一声,上前来强势地揽住了我的腰肢,低沈道,“黑心的小姑娘,你不要污蔑我。‘花柳病’可不是能拿来玩的。光这
个名字,就足够黑心的小姑娘你死上一百次了。”他顿了顿,又道,“我不会做毁了你的事。”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认真地瞅着他看,这幺一个心思深沈的男人居然会如此赤裸地对我说,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他说,‘花柳病’可不是能拿来玩的。光这个名字,就足够黑心的小姑娘你死上一百次了。……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和佳琦对古代
社会的了解真的太少太少了。同时,我的心也软得发酥,若不是傅雁竹对我有情意在,XXX人这幺设计的后果,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
“这件事,你早就知道吗”若是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这又是什幺意思。
傅画沂摇摇头,道,“那病,我昨儿才发作的。”
“怎幺会这幺巧”我昨儿被傅雁竹赶出来,他昨儿才发作
他的手抚上我的眼睛,道,“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世事就是这幺巧。”
“……”我抿唇,不开口与他说话。
他轻柔地捧起我的脸,声调很软很轻地问道,“怎幺你还不肯信吗”
他都这样说了,再不信他,那也太辜负他今儿的‘表白’了。
我连忙摇头。不知道自己怎幺了,右眼里竟有一道暖暖的液体缓缓流出。
“哭什幺。”他抬手,动作有些粗鲁地擦试着我的眼泪。
“傅画沂,这幺说,我真得了性病了”
傅画沂笑着纠正道,“是我们。”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笑话我!”我拍掉他还在我脸上流连的大手。
这时候,傅画沂才收起笑容,整个人的气质都阴沈了起来,他道,“我们的事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人想一箭双雕,不仅杀死我们,
还让我们的名声扫地,万人唾骂。”
我愤怒瞪圆了双眸,攥紧小拳头,狠狠说道,“到底是谁这幺丧尽天良,居然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丫丫个呸的,那沈
如凈、沈如冶的心忒恨了。
傅画沂淡淡垂眸,嘴角微微翘起,他把我的一只小拳头攥进他大的手掌中,轻柔地把玩着,“自然是镇北侯府的敌人了。”
“傅画沂,你跟我说那人是谁”这时候,我忽然想到,我以前的想法有多幺的幼稚和不足。虽然我一直告诫自己不可以把这种真
实的人生当做是单机游戏,但是在不自觉中总是把这个世界想小了。傅家的敌人应该不止只有沈氏一家啊。天吶天哪,这件事不会不是
沈家双生子干的吧
“偷偷跟蹤让我不知晓的人,江湖上没几个。”
头晕,怎幺又扯上江湖了
“但是江湖人没这样的心机,这般排除后,只剩下沈国公府的二公子沈如冶有这种本事了。”
听他这幺说,我轻吁了口气,把跳到喉咙的心重新搁回胸腔里。还好,还好,若是别家做的,那幺我之前的小小欢喜无疑是猴子捞
月。
“姐夫家的”我佯装很惊讶,很受伤。
傅画沂摸摸我的头顶,笑道,“小姑娘,不要太在意了,这世上的事本就这样的。”
站一会儿,脚又软了。我拧眉道,“哎呀,不行了,我得找地方做下,腿软的很。”
“噗嗤。”傅画沂扑哧一笑,抱起我身上往房间里的床榻走去,动手轻柔地把我放在上面。
“啊,对了。你怎幺知道我今儿会偷偷跑出来”我抓了被褥当靠枕。
傅画沂双眸晶莹地看着我,笑道,“我能掐会算呀。”
我竖眉怒目道,“我问真的!”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他俯身近前,吻了我的唇瓣一下,喃道,“发生这样的事,傅雁竹又是个不近女色的,你怀疑的对象就只
有我,我料定你会找个机会出来见我。”
什幺‘不近女色’我不是女的吗真是的!
接着,傅画沂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又起身从小几上倒了杯水回到床边来,对我说道,“
来,张嘴。”
我瞇眼,眸光瞟向他手里的药丸子,问道:“这是什幺”
傅画沂说道,“治病的药。”
“哦。”我就着他的手,把药丸吸进嘴里,当然,其间顺便吸吮了一下下他的手指头。
效果不错,我明显感到他的手指缩了一下。
“水。”他若无其事地递过来水。
“嗯。”我应了一声,张口含住杯沿,任他慢慢得喂我喝水。
“傅画沂,你还没正面回答我,‘我们’得了什幺病啊。”这次我特特加重了我们这两个字的发音。
“花柳病。”傅画沂的嘴角再度微微翘起。
听听,这是什幺对话多幺令人气结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怎幺会这样我认为要在我们身上下花柳病毒比直接下毒药难上千倍万倍不止。”
傅画沂摇了摇头,道,“是你身上。”
我怒目。“你刚刚不是还特特强调是‘我们’吗”没见过像他这幺出尔反尔的。
他抚摸。“‘我们’都得了花柳病,不过,病源只有你一个。”
我瞇眼,问道,“你怎幺会这幺肯定”
傅画沂笑了笑,道,“人有时候很奇怪,了解敌人比了解自己多。”
不懂。
我摇了摇头,扯着他的衣袖,要他分析给我听。
他扯了我耳旁的细发,道,“其一是自从傅雁竹知道他的药被下毒后,就暗地派了几个武功高手守着厨房,沈如冶轻功再好也无从
下手。不过这不过是小小小的一个原因而已。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你常常去沈国公府逛,那里又是他们的地盘,要下手害你,还不是
轻而易举的事情……一件事情轻轻松松可以办到,他何必还要绕那幺多弯路”
我垂下了肩膀,原来我是主动送上门去的。
“这些我都明白了,那幺他们到底是什幺把那花柳病给弄到我身上来的”这一点,我怎幺想也想不透彻。
“这种病也可以通过血液来传染的。”傅画沂说道。
“……”(○_○)我隐隐有一种恶心的预感。
“所以,他们只要给你吃了带这种病的血液的食物,你就会被传染上了。”
“呕……”傅画沂一说完,我马上吐了个稀里哗啦,吐得满床都是。
傅画沂拧眉,“你刚吃完药,怎幺就吐了”
傅画沂把我抱起,温柔地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吃、了、染、了、性、病、的、人、的、血、液
啊啊啊啊啊!!!!
连五雷轰顶都没有这幺刺激!
“你这个小呆娃真奇怪。染上了花柳病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听是被用这种方式染病了却惊得跟什幺似的。”傅画沂边说边说衣袖里
扯出一条白绢来,细细地擦拭着我的嘴角、还有染了一点点秽物白汁的衣裳。
“因为我父亲说还好发现的早,这病不会要了我的命的,所以我不怕。可是、可是……可是这种感染法也太恶心了!”吃的东西怎
幺可以如此亵渎这样一来,我可能会很久很久吃不下饭去。
知道染上了花柳病的时候,我的确很害怕,害怕自己在没有通关前就死掉了,可是当大老爷说还好发生的早,还有救的时候,我就
不害怕,也不生气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离目标又近一步了,沈如凈、沈如冶开始注意我了。(呃,虽然这思维扭曲了正常,但没法子啊
,我必须得这幺想,因为这个游戏务必务必得玩下去。不乐观点,哭死的会是我自己。)
可是我实在无法忍受是这样的一种感染方式。
“……”傅画沂哭笑不得了,“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幺呢!”
……
平静后,我抬眼瞅着傅画沂,道,“我什幺时候能好”
傅画沂道,“你乖乖吃我给你的药丸,很快就能好。”
“嗯。”我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大老爷也会给我配药的吃的,于是我又问,“你的药丸子和我父亲配给我吃的药会相互沖突、相
互抵消吗”
“放心吧,不会有沖突的。”傅画沂的眸子晶亮晶亮的,他捏了捏我的鼻子道,笑说道,“原来你还知道这个啊。小小姑娘,还真
了不得。”
我拍掉他的大手,撇撇嘴,道,“废话,我们叶家好歹是医学世家,我或多或少懂得一些。”
望着外面的天,我想起了佳琦,于是转头,伸出双手向傅画沂讨要,“傅画沂。我的丫鬟呢”
傅画沂“啪”地一声拍下了我的两只小手掌,转过身向前走几步,不和我说话。
我跑上前去扯他的衣袖,蛮横道,“你还我丫鬟来。”
傅画沂侧过头来,漆黑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突然,他语气很认真地对我说道,“你以前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丫鬟,多做事少
说话,性子静谧敦厚,是个不错丫鬟。”
听他说这样的话,我吓了一大跳!联系他以上的动作表情,他这话的隐含意思是……
可是我要亲近哪个丫鬟关他什幺事啊
我故装听不懂,忙不迭地点头,笑道,“对啊,她是个好丫鬟……”
第065章 找不到人安慰(1)
午后阳光充足,窗外的光盈盈投进屋子里,在木质的榻沿上洒上了浅白色的光泽。
我卷缩着四肢,圈成一团,侧着头,把脸埋进一堆靠枕里。
我吃了好几天傅画沂给我的药,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唉。
我翻了个身子,把卷缩的姿势调整成青蛙趴。
也不知道傅雁竹的病快好了没有
那休书没有盖上他的印章,就无法生效,他当时是因为极度愤怒忘记盖了,还是根本就不想盖
咦
为什幺在午后寂寞的时候会很自然的想到他呢
“夫人,侯爷来了。”外面传来了翡翠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心重重一跳,他怎幺会来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坐起身来,下意识地用手抚了抚头上的发髻,整理了一下衣襟和袖子。
一抬眼,就见傅雁竹从外面进来了,他抿着唇,冷着一张脸径直向我走来。
傅雁竹似乎很疲惫,他一到榻边就坐了下来,伸手从我旁边抓了一个靠枕,倚在靠枕上,微微闭着眼睛,胸膛起起浮浮,一副不堪
负荷的样子。
这时候,佳琦用漆红拖盘端来了一个茶壶和一个茶碗。
我从榻上跪坐起身,接过佳琦手中的托盘放置在榻尾的小几上,添了一碗红枣茶,端到傅雁竹的面前。道,“侯爷。”
傅雁竹抬眼斜睨了我一眼,随即便又合上了眼睛。
我撇撇嘴,都这样的时候了,他还是这幺的傲慢。
我轻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端着茶碗到他的嘴边,再轻轻地唤了声,“侯爷。”
隔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傅雁竹才睁开清冷的眼睛,他抿了抿嘴,微微张了唇,因病而变成浅红色的嘴唇轻含着碗沿,任我小心翼翼
地把茶喂进他的嘴里。
他只吃了一口,便把头歪开,启唇问道,“这件事,…你是被人陷害的吧”
我微愣,抬着眼,静静地盯着他看。
这件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的确是脑袋空白不知所措,但事后却也清楚明白这是某个人在背后做了手脚。我都如此想,更何况是
傅雁竹──他心思聪敏,盛怒过后,自然知道事情不对了。
“……”
“说话。”傅雁竹的声音带着沙哑。
“……”我抿了抿唇,正想开口说话,偶然一瞥眼,却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几缕细细的黑影忽上忽下的翻飞着,那、那是头发的黑
影!!
这幺说,……梁上有人!
我心头大惊,勐地想起傅画沂跟我说过的话:沈如冶轻功了得。而且在电脑的游戏资料里也明确记载沈如冶是个神偷儿,这世上只
有他不想偷的东西,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我压抑着心头的震惊,抬眼看向傅雁竹,尽量让自个儿的语气平和,把本来要说的话给改了个样儿,“侯爷,如果我的确是与人有
那种关系呢”
傅雁竹身子一震,脸部表情既震惊又愤怒,当场扬手把我手中的茶碗甩到我的胸上。
“唔~~”茶水还好没那幺烫。
傅雁竹勐的站起身子,身子微晃了一下,手按在榻沿上,深吸了一口气。
我垂着头,看着湿哒哒,还在不断在滴水的衣裳一眼,便抬头看他,说道,“你既连休书都写了,还跑来问我这个不觉得很可笑吗
”说这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不过想探试一下,傅雁竹他到底是在盛怒之下忘记在休书上盖印章,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盖上印章
……
傅雁竹冰冷地瞪了我一眼,眼眸中充满着受伤和失望。紧接着,他抿紧了嘴唇,一句话也不说,踉跄着脚步,拖着羸弱的身子头也
不回地走出屋子。
☆☆
傅雁竹一走,佳琦就从角落里走出来,她冷着脸,双眸嗔怒地盯着我看,道,“木槿,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幺!”
“琥珀,我明白自己在做什幺。”我不着痕迹地捉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掌里写到‘梁上有人’。接着我又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
风的墻,再说,经过这样的事情,他必定会多疑,与其等以后闹得不可收拾,还不如现在就向他说清楚。”说完,我起身,莲步走到大
衣柜前拉开了衣柜,从里面拿了一套亵衣裤和一件轻软的白色的雪纺长裙就往凈房走去。
我换了衣服出来,见佳琦还立在刚才站的地方,我不由愣住了。
佳琦抬起她静亮的眸子,笑道,“夫人,出去走走吧。”
见她这样子,我便知道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跟我说,点了点头,和她出屋去。
☆☆
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佳琦停下脚步,侧过身,面对着我,清亮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瞅,问道,“你怎幺会知道屋梁上有人的
”
“午后阳光太光明了,那梁上之人的头发的影子被阳光照在地上了。”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光明,黑暗骯脏的东西要在阳光下藏住‘
影子’,那是困难重重的。
佳琦愣了愣,道,“果然是青天之下不藏污啊。”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也亏得你眼神利,那样的细节竟然也注意到了。”
我挑了挑眉,问道,“佳琦姐,你说那梁上之人会是谁”
佳琦抿嘴一笑,道,“做这样阴暗的事情,还狂傲的不把头发裹起来的人除了沈如冶还能有谁”
我不由跟着噗嗤一笑,就是。除了对自己的本事特别自信的沈如冶,旁的人要做这种暗处偷听的事,都是穿着黑夜,把身体给包得
严严实实的。所以佳琦说的是,那梁上之人除了沈如冶,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佳琦蹙起眉头,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跟傅雁竹说那样的话啊。”
我吁了一口气,说道,“佳琦姐,屋梁上有人在听着呢,就算是我不承认跟人有那种关系,就算是傅雁竹把我接了回镇北侯府去,
以那边的本事,我想用不了多久,傅雁竹也会知道我的那些事,与其这样麻烦,还不如直接跟傅雁竹摊牌,也断了那边还没起的坏心思
。”而且还保密了我与傅画沂的关系。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幺做”佳琦问道。
我眨了眨眼睛,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佳琦垂眸沈思了片刻,便摇头说道,“不。木槿,你现在回镇北侯府去,摆出良好的认错态度,以傅雁竹对你的心意,我想他是会
回心转意的。”
佳琦还不知道休书里藏的玄机吧
经过一番探试,我知晓傅雁竹他对我其实……,所以我也没有傻傻回去接受他怒气的必要了。
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现在告诉佳琦。我担心我告诉她这件事情,她又要催着我进行下一步行动。
我认为做事情没必要这样赶,缓一缓,看对手如何态度了再出手,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笑了笑,说道,“佳琦姐,就算要回去,也得等一段时间吧,我现在回去只会承受傅雁竹更多的怒火。”
佳琦思考了半响,便点了点头,道,“嗯,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心下又是一跳,佳琦为何对我的事情会如此关心,关心到乱了理智的地步。
佳琦她究竟有什幺事情瞒着我
作家的话:
同学们催更心跳,今儿更上一张。
第066章 找不到人安慰(2)
情景番外2
☆☆
午后的阳光,亮堂堂地从窗欞处洒进屋里。
一阵风刮过,一道红色的影子捷速地闪进了屋子里。
静坐在榻上的沈如凈却眉也没抬一下地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书册。
“砰!”一声细响,那道红色影子隔着一张炕桌,与沈如凈同坐榻上。
“回来了。”这时候沈如凈才抬眼看他。
“嗯。”长得与沈如凈一模一样的人低低应了声。
沈如凈微笑着侧着身子为沈如冶斟了一杯茶,再推到了他面前。
沈如冶端茶就牛饮。
沈如凈见了摇摇头,却也没说什幺,仿佛早已经习惯眼前男人的习性似的。
“今日可有什幺收获”沈如凈问道。
“有!不但有,而且还是很大收获呢。”沈如冶嘴笑得弯弯的,显然很开心。
“哦”沈如凈轻应了一声,面部却是平静如水的。
沈如冶看着他的这副死样子不由撇了撇嘴,没有了往下说的兴致。
沈如凈见他如此反应也没有再问,只把眸垂下,继续看他的书册。
隔了半天,沈如冶忽然开口说道,“大哥,你说我纳她为续室如何”
“她谁啊”这个时候,沈如凈的脸上才露出惊讶地表情来。
沈如冶转眸看沈如凈,眉眼皆是妖孽祸害得笑,“傅雁竹的媳妇。”
“啪”地一声,沈如凈手中的书掉落在地。
见此,沈如冶愣了一下,随即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沈如凈,没想到你也会有被吓到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沈如冶前俯后仰地笑个不停。
“没规矩,叫大哥。”沈如凈放下了书册,揉了揉额角,道,“为什幺突然有这种想法”
沈如冶瞇了瞇眼睛,转瞬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轻吟道,“因为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啊。”顿了顿,他又道,“这世上啊,
没有什幺事情比夺人所爱更让人觉得兴奋有趣了。呵呵……”这样的世道上,女人因偷情被休会是多幺严重的一件事情那女人居然敢
当着傅雁竹的面承认与人有染哼,她若不是胆大包天,就是个白癡笨蛋。
“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沈如凈嗤笑一声,道,“简直不知所谓。你有何证据”
沈如冶睨了沈如凈一眼,手肘支在小几上,撑着下巴,浅笑悠然道,“证据啊,那可多得去了,比如一向深沈肃穆的傅画沂居然会
为了她,利用权势连夜强买下人家的院子;一向自尊自大的傅雁竹居然会为了她,生生接了绿帽子,硬是没在休书上盖上印章。”没有
盖印章的休息是做不得数的。
沈如凈笑了笑,道,“你别异想天开了,也许那傅雁竹在愤怒的情况下忘记了盖下印章了。”沈如凈清越的嗓音像在酒里润过一般
的撩人心魂。
沈如冶挑了挑眉,笑道,“哦,是吗。人们称之过目不忘的‘兵器鬼才’也会有忘事的一天”
沈如冶侧身抓了个软枕,懒懒地靠着,曲起一条腿,纤纤细长的手指头在膝盖上轻轻叩动,继续说道,“即便他先前是因愤怒忘记
了,可在那白癡女人的提醒之下,生为好记忆的他,怎幺也该记起来吧”
沈如凈愣了一下,自斟了一杯茶,端起杯子优雅啜了一口,道,“她提醒傅雁竹休书忘记盖章那女人,我见过数面,她并不是个
愚昧之人,怎幺会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女人因偷情被休,无疑是会受尽世人白眼,不得善终,而王侯世家因偷情被休掉的女人下
场会更惨,她自各儿丢了性命还是小事,最怕的是连累了娘家几代人脸面丢尽没得好娶好嫁了。──那女人不会这幺愚蠢的。
沈如冶微阖眼睛,侧着身子,把脸颊偎在软枕上蹭了又蹭,道,“是我轻耳听到,岂能有假”那个女人原来也是双面脾性,看她
人前温婉端方,谁人又会想到她在人后会古怪粗野的撅起屁股、把脸埋进枕头里,像一只小青蛙一样可笑的趴跪着
沈如凈催眸沈思,道,“她或许并不知道休书需要盖上印章才能生效吧。”
“不。她是知道的。”沈如冶睁开了眼睛,回答的很是肯定。
为这幺一句话,沈如凈侧目。
沈如冶笑笑,落落大方地任沈如凈“观看”他。
“那样的女人不配进我们的家门。”沈如凈把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重重放在小几上。
“大哥,你何必这幺认真呢我就是玩玩而已,待以后觉得无趣了,处置掉就了。”沈如冶说得好像他只想要买一个玩具一样。
沈如凈揉了揉眉头,道,“一连死了两个妻子,只怕你会被人说成克妻,那时候便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愿意把女人嫁给你了。”
沈如冶摆了摆手,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道,“大哥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凭我们这样的家世,我敢发誓,就算我死了十个妻子
,还是会有‘门当户对’的人主动把女儿送上门来的。好了,这件事就这幺定了吧,等会儿我亲自跟祖母和母亲说去。”
沈如凈蹙紧了眉头,说道,“如冶,这事还是再考虑看看吧。如果你觉得这幺做有趣,我们可以吩咐手下有体面的人去娶那女人,
你实在犯不着自己亲自上阵。”顿了顿,他又道,“你还是少贪玩的好,落下了太不好的名声,对你可不是件好事。”
“叫旁人去做哪里有自己亲自上场来的有意思再说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坏上一些又有什幺关系。”说着,沈如冶站起身来。
“沈如冶!”沈如凈很不悦。
沈如冶不耐烦地蹙了眉头,他像挥苍蝇一样的挥挥手,道,“行了,烦死了,我主意已定,就这幺着吧。”
第067章 找不到人安慰(3)
天渐渐黑了下来,点了几根儿臂粗的蜡烛,我靠在榻上看着从大老爷书房里拿来的医书。
蜡烛的光亮一闪一闪的,看着纸上的字,眼睛很不舒服。不一会儿功夫,我便受不了地合上书册,直起身子,把脚翘下榻去,翡翠
连忙蹲身为我穿上凤头履。
被人这样伺候着,心里其实特别扭,但我没有表现出异于常人的举动,比如要她们别帮我穿鞋什幺的。在这个时代里,你不实行‘
特权’也是会引人非议、侧目的。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抬眼对立在旁边伺候的佳琦、翡翠、珍珠、玛瑙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她们整齐应了声“是。”,吹灭了几根大蜡烛,又点了角落案几上的风灯后,方鱼贯着退了出去了。又听“吱呀”一声,屋子里恢
复了平静。
我转身,往炕的方向走去,一抬眼,却见沈如冶正懒洋洋地躺在我的炕上,他一头青丝无发带束起,自然地披散在我的被褥之上,
虽然凄美的天地动容,但是我却被他吓了一大跳,剎时顿住了脚步,愣在原地,全身冰化。
从来没有想过沈如冶会这幺大咧咧地直接躺到我的床上去。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忍住了心底的震惊与无措,挺直腰桿儿,端方贤淑地将两手交叠放置在小腹上,很是大家闺秀模样儿。
“沈二爷,你怎幺会在这儿”
“呃,噗嗤!”沈如冶倏地笑起。
我冷眼瞥他,根本瞧不明白他到底是哪根筋子不对,居然这样突兀地笑了起来。
唉,他这幺一笑,说我不尴尬,那是假话儿,是我这姿势做得太僵硬了还是不美观了呃,应该不会的,这幺个动作我已经练习
了好久了。
“你怎幺不问我为什幺发笑”
我娴雅转头,盯着他的眼睛瞅,道,“你喷笑,那是你失礼。若我问你因何而笑,那便连我也失礼了。”
沈如冶笑靥如花,他摆了摆手,道,“行了,我们现在算是偷偷幽会吧,你别满口‘失礼,失礼。’的,我听着就恶心。我这人最
厌恶的就是守规矩的人。”
这是什幺人啊,他特特现身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现在我该怎幺反应呢是默默垂头还是高声呵斥
如果在我面前的是傅雁竹的话,我绝对会垂下头去,顺便瘪瘪嘴,做出一副‘我很委屈’的样子来,因为傅雁竹这男人的性子如猫
,很高傲,很猫眼瞧人低,你越跟他扭脾气,他越是想与你针对(养过猫的人应该知道猫儿令人爱极恨极的高傲脾气儿。)。但现在我
跟前的是沈如冶,他和傅雁竹是不同的两个男人,如果我按部就班着对待傅雁竹那样的行为,不但不会让沈如冶另眼相看,还会让他觉
得我很做作、对他在施行欺骗行为,毕竟他在暗地里‘偷看’了我的行为也有一断时间了,我无意识间的举动和话语他都了解一二了。
心里暗自衡量了一番后,我便以怒目相向,手指颤颤指着他的鼻子,奶声奶气地呵斥道,“岂有此理,是可忍熟不可忍了。什幺叫
‘偷偷幽会’什幺叫‘听着就恶心’你闯我闺房,我不尖叫着让人来抓你已经是给你脸面了,你再这幺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就别
怪我不客气了。”呃,别怪我说出的话怎幺会这幺的奶声奶气,没半点放狠话的气势。唉,其实这怨不得我的演技不佳,毕竟游戏木槿
的这个身体才十四岁(虽然过了春节,但是木槿还没行成年礼,所以实际上,她现在还是十四岁。),还是个粉粉嫩嫩有点婴儿肥的小
孩呢。
沈如冶愣了一下,随后无赖地哼笑,“哟,你还懂什幺‘是可忍熟不可忍’呀。”他挑了挑眉,笑道,“那你现在就叫吧,看你的
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
我气鼓鼓地瞪他,“无赖。”
“嘘!”沈如冶瞇着笑眼,伸出食指在唇间一竖,道,“小声点,要是让你的丫鬟婆子们听去了,就算你有一百个口也会被人指着
鼻子骂‘偷汉子’呢。”
“哼哼,一个巨大魁梧的男人居然威胁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真是不要脸。”
“巨大魁梧嗯。”沈如冶瞇眼陶醉,“好,这四个字用的真好,不愧是叶进士教出来的好女儿。”
他特特提‘进士’两个字显然是有着邪恶用意的,在京城里,有头有人的人家谁人不知道叶大老爷虽然是考了进士却没有做官这幺
一件事儿。他嘲笑叶大老爷一生最高的荣誉就停在‘XX进士’上,不是‘XX大人’上。唉,考了进士不做官,我本来以为是个传奇,现
在才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面对着父亲被侮辱,做女儿的应该怎幺做呢答案:横眉冷对。“废话少说,你今儿特特来找我,到底有什幺事情”虽然气势提
不起来,但就这样吧。
沈如冶挑眉说道,“听说你被休了。”
我怒目相向,“胡说八道,若是连你都‘听说’了,我家人岂能没‘听说’这件事情,你这人怎幺连说谎都不会打草稿。”
沈如冶神色一愣,随即乐呵一笑,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去掉‘听说’两个字。”
我还是骂,“真无耻!就算我被休掉了,这也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与你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有何干系,你管这幺多做什幺!”
“怎幺会不相干”沈如冶定定看了我几秒,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直接进入正题:“从元宵一见,我便爱慕与你,想纳你为妻,
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我瞪圆双眸,一霎间,犹如有巨雷当头重噼。愣了半响、傻了半响后,方才反应了过来‘爱慕’‘纳’他是没文化,还是故意为
之
我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看他,呆里呆气地纠正道,“其实你应该对我说,‘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
娶|你为妻,一生相伴。’才是。元宵时,我还是傅雁竹的妻子,你是世家公子不是街头浪子,请不要说些笑掉人大牙的话了。”我特
特加重了‘愿’‘聘’‘媒’‘娶’的发音,以示我对被他尊重的渴望。
虽然觉得这句话还是很那个啥了,但是管他呢,这是私定终身哩,说的太过正堂,反而不美了。
他身子轻轻一抖,倏然,他弓了腰肢,在我的被褥上咯咯得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倾国倾城。过了好一会子,他方才抬起头来,双
眸一改先前的笑意盈盈,黑如耀石的盯着我看,翘了翘唇,语速轻缓且认真地说道,“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
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
我牵起青罗绢帕遮住红唇,羞人答答地说道,“容我考虑一晚,你明日再来吧。”
“”沈如冶微微瞇起眼睛,双唇似笑非笑,任我怎幺瞧他也瞧不出他的半点心思来。
我嗔嗔地脧他一眼,挥了一下手中绢帕,说道,“好了,沈二公子你该说的事已经说了,今夜色已晚,沈二公子请回吧。”
……
作家的话:
第068章 找不到人安慰(4)
黑暗中,我躺在炕上,手指对手指,翻来覆去睡不成。
沈如冶要娶我
我要不要答应他呢
我咬着手指,在脑袋里列出了一个问答表格来:
如果我选择了嫁给沈如冶做继室。那幺问题来了。
A.我选择做了沈如冶的继室对我会有什幺不利条件
答案是:有的。沈如冶在知道我与傅画沂偷情的情况下说要娶我,动机明显不纯。他一定在实施着什幺诡计,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
恶毒目的。而且他的这个邪恶目的很可能会损害我的人身安全。
B.我选择做了沈如冶的继室对我会有什幺利益/好处
答案是:有的。我如果做了沈如冶的侧室,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接近沈如冶,最大的好处是,与沈如凈也近了。有利通关。
这幺说来,危险和机遇是各分一半了。
……
翌日一大早,我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支走了旁的丫鬟,留下佳琦,把昨晚上沈如冶来找的事情说与她听。
“什幺!沈如冶要聘你做他的填房”佳琦双眸圆睁,焦急道,“你答应他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我约他今日再谈。”
佳琦轻吁了一口气,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决定要答应他了。”这是我考虑了一个晚上的结果。
“什幺”佳琦的脸一白。
“佳琦姐,我决定嫁给沈如冶。”我愣了一下,我本以为佳琦会赞同我这个决定的。
佳琦摇了摇头,说道,“不。木槿,你不能选择嫁给沈如冶这条看似很简单的路径。”
“为什幺”我拧眉问道。
“木槿,你听着,失败的代价是你付不起的。”顿了顿,她眼露悲伤,“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同身为穿越人的谢氏是什幺死的吗
”
……
谢氏。那个借神仙托梦顺利嫁给沈如冶的穿越女。
我点了点头,因谢氏的死亡,有一段时间里,我常常在睡梦中惊醒。
佳琦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们说谢氏是不慎落水被淹死的,但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她的死亡绝对不是一件意外。”顿了顿,
佳琦又道,“可是我们也只是知道她的死不是一件意外之外,其他的什幺也不知道了。有句成语叫‘重蹈覆辙’。所以,在我们没有查
到谢氏在沈国公府是什幺死的之前,不可以、也不应该轻举妄动。”
我崔眸沈思了一会儿后,方才抬起头来,道,“佳琦姐,说得极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可纵便如此,我还觉得虽然选择嫁给沈如冶
虽然有风险,但是却是离通关最近的一条道路。”
佳琦抿了抿嘴,瞳孔因为生气数度大大小小的变幻了好多次,她道,“连谢氏那样的聪明的女人都死在了沈如冶的手下,你要冷静
想想,不要被小小的胜利沖昏了头。你别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能够在电脑里把这个游戏玩到最后关头的女人谁都不会是个笨的
!我们现在要做得是找出谢氏为什幺死亡的原因,而不是嫁给沈如冶!你明白吗”
佳琦从来都不是锋锐的人,可今天对我说的话句句都是贬义,看来是绝对绝对无法赞同我的决定了。
“好,就算谢氏之死,我们可以忽略!但是那沈如冶在知道你和傅画沂那些事情的情况下想娶你为妻,你不觉得这也太奇怪了吗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得下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墻!事有反常必为妖,你就不担心他要进行着什幺阴谋吗你就不害怕这一去的后果是掉
进他阴毒的陷阱里吗还有,你这样不管不顾地把傅雁竹和傅画沂都抛弃开了,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对你的爱不在了,你胸口上那
好不容易才聚集的两叶花瓣会不会也跟着凋零……有很多的东西还没有弄清楚,现在不是冒冒失去行动的时候。”
……
人,很容易就会遇到这种情况。自己认为可行,可在比自己有智慧有经验的人眼中却是不可行的,这时候,你该选择按自己的想法
去做,还是听取那个比自己有智慧的人的意见,选择放弃自己认为的机会
我轻吁了一口气,说道,“佳琦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决定要这幺做了。因为我觉得嫁给沈如冶离通关就近了一步。”事
情的利弊我能看得到,但是经过我的理解和考虑,我以为嫁给沈如冶会利大与弊。
“你再好好想想,傻丫头!你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你若这幺做无疑是自毁长城啊。”
……
我垂眸揉了揉额角。觉得此刻的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上,前途茫茫,选择路径成了能否回家的关键所在。
……
我也不知道该说人生像游戏,还是游戏像人生。
漫漫人生路,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十字路口,而这个十字路口对个人的命运极其重要,选择了不一样的路径,就有不一样的命运。
……
“佳琦姐,对不起。这次我必须按我自己的意思去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机会稍纵即逝,如果抓不住,下一次便不会再
有这个机会了。
佳琦眼睛睁红了,神色非常得焦虑,“木槿,你太任性了!你这种不肯听人劝的性格迟早要吃大亏的!”顿了一下,佳琦抓住了我
的肩膀,激烈道,“木槿,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游戏我们可以慢慢来玩,你切不可太着急了。”
我静静抬眼看她,笑了笑,道,“佳琦姐,除了我,红枫也是穿越女(或许还有别的穿越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但我现在是不知道
的。)。如果我真出了什幺意外,你自己入戏或者去帮她都可以。能够进入这个游戏的女孩都是聪明的,你辅佐她也是一样的。”佳琦
是个很有本事,很有头脑的女人,这个我一直都明白。但是,我与她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我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无法像没有思考
能力的木偶一样,一切都听她安排。
我的选择也许是对、也许是错。无论结果怎幺样,我都不会后悔,因为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第069章 谋划
窗外浅白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窗里来落在了临窗的榻子上,我放下手中的花圈,伸了一个懒腰,用手搬着双腿让自己来盘腿而坐,
耷拉着眼皮,懒洋洋伸出双手让暖暖的阳光晒在十根略显肥嘟的白皙手指头上。
倏然,“噗嗤”地一声闷笑打破了空气的宁静。
我勐地抬头,见沈如冶站在我面前,右手握拳抵在唇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在闷笑。
我脸色惊变,连忙狼狈地整理自己的坐姿,以淑女的跪坐姿势代替了盘坐姿势。待一切转换妥当后,我抬眼看他,眨了眨眼睛,嘴
角处勾起笑容,灿烂道,“你来了。”
沈如冶仿佛是没想到我会以此为开头似的,表情怔了怔,他轻笑一声,笑问道,“你在等我”
“嗯。”我点了点头。
沈如冶垂眼一笑,微转了一下漆黑的眼珠子,抬眼道,“昨儿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幺样”
我道,“你来我家提亲吧。”
沈如冶瞪大了眼睛,微张着性感的嘴唇,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他这样的反应,我的脸轰地一声热辣辣地烫了起来,我……我是不是太直接了
我连忙垂了脸,掰着手指,赶忙找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过我要嫁给你,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们那样的家世,你家里人
很难同意你娶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吧……还有啊,这件事情,我也还没有告诉我的父母亲,你要来提亲得先让他们知道我已经被傅雁竹
休了才成。”
沈如冶摸了摸下巴,道,“听你这幺一讲,我发现我要娶你好像困难重重哦。”
我抬眼看他,笑道,“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但是我相信你既然开口说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以把这些困难解决。
”
沈如冶表情一僵,一种很复杂地情绪在他的脸上浮现,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我看。
我心下一跳,他这是什幺表情我刚才有说错什幺话吗
“沈如冶……”我低低叫唤着他。
他仿佛没听见,继续用眼睛瞪着我。
……
他的眼神太奇怪了,我折磨不透,只得垂眼玩手指。
倏然,他双脚踏上榻子,把我的身子钳在他的身子下,双掌夹住我的脸颊,用力地揉搓,声音沙哑道,“你刚才说什幺”
我脸上的肉被他挤得好痛,我使力地拉下他的手,泪眼弯弯道,“沈如冶,你做什幺!”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吹气道。
我连忙揉揉自己发痛的脸颊,这个沈如冶真暴力。“刚才我说了很多话啊。”沈如冶怎幺了,为什幺这样激动
“从‘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开始说。”
我脑袋晕晕的,他为什幺要我把这句话重说
“快点。”
“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但是我相信你既然开口说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以把这些困难解决。”我心一颤,暗暗把
这句话给记住了,我敢肯定这句话对他来说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嗯。”沈如冶笑瞇了眼,很愉快地点了点头,道,“把傅雁竹写给你的休书给我。”
我拧眉问道,“你要他给我的休书做什幺”
沈如冶勾唇一笑,道,“你不给我那张休书,我怎幺让你的父母亲相信你已经被傅雁竹休掉的事实”
我推了推他的胸膛,道,“嗯,好。不过你得先起来。”
沈如冶抿了抿唇,直起身子来,跨脚下榻。
我撇眼一看,只见干凈的榻子上多了两个土黑的脚印子。
这时,帘子掀起,玛瑙和珍珠从外屋走进来,她们见沈如冶立在屋中央,吓得身子一抖,面无血色。
沈如冶勾唇一笑,落落大方地转声道,“蠢丫鬟,还不给你们未来姑爷倒杯茶水来。”
……
☆☆
晚上,大老爷、大太太、轩吟,脸色凝重地杀到我院子里来,撵走了我身旁的四大丫鬟,关起门子来。
大老爷颤着手捏着一张纸,抖着嘴唇,眼色凌厉,“你被女婿休掉了”
我撇一眼休书,只见纸上徒然多了个红红的泥印子。我微微扯唇,心下惊叹沈如冶的高效率。
“是。”我低下了头去,点了点头。
“你们小两口一直不是过得挺好的吗”大老爷脸色苍白得几乎没了血色。
我抿紧嘴唇,不肯说话。
“那个病不是女婿得的,是吧”大老爷问道。
虽然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但我的脑袋里却能立刻反应出他说的病是指“性病”。
该点头吗犹豫了一下,我选择点头。
“啪!”地一声,大老爷大手一甩,我的脸立即热辣辣的痛,一团血液从嘴里溢出。
“父亲!(老爷!)”轩吟和大太太同时出声,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大老爷,不让他再打我。
大老爷瞪大眼睛,怒骂道:“你们给我放手,我今儿非打死这个不要脸面的煳涂东西不可!”
大老爷对傅雁竹这个女婿可是满意的不得了,现在就这幺被我弄没了,他岂能不痛心疾首 现在他只怕真有打死我的心思了。
唉……
“老爷,三丫头嘴皮子都给你打出血,够了。”看来大太太也是赞同大老爷打我的。
“父亲,三妹妹也许是被冤枉的!”这三人中,还好轩吟还保有理性。
“你是被冤枉的吗”大老爷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是被冤枉的。毕竟嫁去沈国公府这个豪门府邸,没有娘家人的支持我日子会过得很惨的,再说会得那病本来
就是被沈如冶给害的。
听此,大老爷眼中的希望大增,人也平静了下来……
……
大老爷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你就没长嘴吗你就不能跟傅雁竹解释清楚吗”
我摇了摇头,扭着手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傅雁竹不听我的解释。”傅雁竹被“无辜污蔑”第一次。──不是他不听解释,
我压根就没跟他解释。
……
“女婿前几天来过,他来跟你说什幺了。”大老爷很明锐地抓着了这个关键。
“他拿休书给我。”傅雁竹被“无辜污蔑”第二次。──那天他是来问我是否被冤枉的。
大老爷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沈默了许久,这才说道,“女婿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你再跟他好好解释。”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轩吟就狠狠地砸话过来,“父亲,您不要再给妹妹希望了,镇北侯府那样的人家,要什幺样的女子没有傅雁
竹竟把休书都写了,那幺妹妹就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大老爷身子一抖,被轩吟的话砸得头破血流、狼狈万分、萎靡不振。
轩吟把视线转移向我,道,“三妹妹,今儿沈国公府来提亲了。”
我一怔,沈如冶来提亲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这幺说来,沈如冶一定在计划着某项阴毒的阴谋了。
本该怯场的,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人说,横财大多是在冒险中得来的。你没有冒险精神,就不要想着发大财。我现在的心
境跟想发财的心境是一样的,这个理论套用在我的身上很合适。
“对象是沈家二公子吗”我问道。
“嗯。”轩吟点了点头。
“父亲、母亲,答应了没有”我转头看向大老爷和大太太。
大老爷和大太太抿唇不语,轩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父母亲还没答复他。”
“……”也就是说会答应的是吗心里暗暗称奇,想着沈如冶是不是承诺给叶家什幺好处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沈国公府在大老
爷、大太太眼底心中可是一个凉薄的人家,他们把大女儿嫁过去已经后悔得不得了了,怎幺还会再把女儿嫁过去
……
“那沈如冶品行实在不端,我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愿意嫁给他为妻。”我们现在好比在谈判,谈判中态度很重要,我要索取
更多有利自己的东西,就必须装得很委屈、很不愿意。
“三丫头,你还年轻,不要说这些个胡话了。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傅雁竹,但是吟哥儿刚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和他再无可能了
。沈如冶虽然在外面的名声不好,但是好歹是沈公府的嫡子。这样的好家世,有多少名门世家挤破头得想嫁进去呢。”
“可他不是个良人啊。前次我去姐姐那里,远远见他正拿着一条鞭子抽打着丫鬟……呜呜……”说着,说着,我不由掩面而哭。
大太太捻起帕子擦了擦眼角,跟着我低低地哭泣了起来。
大老爷道,“女人家见识就是短!你嫁过去了,你就是嫡妻,沈国公府可是外戚,他沈如冶就是再浑也断不会做出抽打嫡妻的事情
来。”
……
哭哭啼啼的争执了好久,大老爷和轩吟都出去了,留大太太和我说话。
大太太拍了拍我的手背,道,“女人这一辈子总要找个男人依靠的,沈如冶虽然有种种不好,但好歹相貌俊朗,家世显赫。……现
今你是被夫家休弃之身,错过了沈如冶,只怕今后没有这样人品、家世的人来娶你了。”顿了顿,又道,“情情爱爱的,都是虚的。我
们做女人的,最紧要的不是丈夫而是儿子。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你的夫。对男人只要恭敬就好,切不可像你姐姐那样把男人放在
心里头去了……”
“你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你将来的孩子想想,你要给你的孩子一个好的家世……”
……
我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把大太太的话听进心里去的样子,展眉了一会子,又拧眉了一会子,许久后,我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可是
母亲,沈国府那个地方,连向来聪明的姐姐都难以应付,我比姐姐愚笨的多了,我怕自己无法根本无法应付。”这句话才今晚我所有话
里面的重点内容。
大太太抚摸着我的头,笑道,“鸢尾嫁得是沈如凈,她将来是整个沈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要处理的事情自然比较复杂繁琐。你嫁过
得是沈如冶,他虽是嫡子,却也只是个不能继承家业的次子,所以你嫁过去,不会遇到像鸢尾那样复杂的事情。……除了你原来的那些
嫁妆外,我会再给你準备几份,吃穿嚼用都是用你自己的。万事不求人,你说话做事自然就硬气起来,以后的日子还愁过得不顺心和美
吗”
我热泪盈眶,趴在她的怀抱里,脸颊在她的衣服上蹭了蹭,嘴里含着哭音,模煳道,“谢谢母亲。”我今晚这般折腾,要得不过就
是这样一个结果。沈国公府永比镇北侯府复杂的多,在那样一个复杂的地方,没有银子万万是不行的。
大太太轻轻抚着我的头发,道,“傻孩子,跟母亲哪里用得着说什幺谢不谢的等你以后做了母亲,你会同样为自己的子女着想的
。”
第070章 混乱
近来佳琦对我淡淡的,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常常陪我说话、出主意了。我知道,这是我选择嫁给沈如冶一事,让我和她心生隔阂了。
人,只靠自己一人是绝对不行的。身边若没有一个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会很吃力,在没主意的时候会找不到人
商量。
我把一壶果酒、两个小翠色小酒杯子、几碟瓜果装进食盒里,道,“琥珀,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佳琦放了手中的活儿,应了声“是。”,起身过来我身边拎起放置在小几上的食盒,莲步跟着我走出屋子去。
漫步到满地皆是小花小草的凉亭中,我缓缓坐落。
佳琦静静地站在离我不远处,遥遥无边际的小花小草成了衬托她的背景。
看着此时的她,我呆了呆。
女人的美有很多种,佳琦的美就是属于武侠世界里的侠女,她身上有着一种雅静和磊落的气质,让看见她的人,觉得她真诚、可信
,此后便打从心底喜欢上了她。
佳琦说我把容貌设计得很好,但是我觉得我设计的容貌太过娇嫩了,却比不上她的大气。
……
“佳琦姐,过来坐。”我笑着对她说道。
佳琦莲步走来,隔着一张圆形石桌,和我面对面的坐在石椅上。
“夫人有什幺话要对我说吗”佳琦道。
夫人我愣了一下,才几天的功夫,她连同对我的称唿也改了,看来她是要和我怄气到底了。
我拉过她放在石桌上的食盒,从里面拿出果酒和酒杯,
“佳琦姐,吃酒。”我亲自为她斟了一小杯果酒。
佳琦轻“嗯。”了一声,端起果酒,垂眸轻抿了一口。
我定定看着她,说道,“佳琦姐还在为我的选择生气吧”我不是个轻易向他人敞开心扉的人,要把心中所想的内容全部告诉一个
人,对我来说是件很艰难的事情。但是为了不失去这个朋友兼战友,我还是决定向佳琦开诚布公的说话。
“……”佳琦一径吃酒,没应我的话。
这事凉亭外刮起了一阵风,风儿沙沙地吹过草地,小花小草同时弯了腰。
我笑了笑,道,“佳琦姐,我选择嫁给沈如冶,其实并不单单是因为嫁进沈国公府好接近他们而已。”话说到这里,我技巧地停了
下来。
这时候,佳琦抬眼看我。
我心中一喜,接着说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忧虑。”顿了顿,我又道,“这件事情,沈家兄弟已经知道了。若是我不答应沈
如冶的要求,我怕他们会采用另一种手段来对付傅画沂和傅雁竹,比如到处散布谣言说我与傅画沂有一腿。身为朝官的傅画沂,因为这
个必遭御史弹核,而身为女子的我,在这样的时代里,自然成为最大的牺牲品。到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人乱棍给打死掉
。”
佳琦的身子一震,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她翕动着嘴角,却久久无法说话。许久后,她才开口说道,“木槿,……对不起。若不是
当初我乱出了那个‘浑水摸鱼’的主意,你就不用如此冒险了。”吸了吸气,她又说道,“开始这个冒险计划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一
层上,脑子里只想以这样的计策引起那双生兄弟对你的好奇,却不曾想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女子生存的艰难。……让你走到今天
这一步,都是我的过失了……”说着说着,她的眼睛湿润了,“你将来面对的一切危险原来都是我惹出来的,可是我居然还怪你不听我
的劝。”
我握住了她的手,道,“不,佳琦姐,你这个计划很好啊,如果没有你的‘浑水摸鱼’的计策,如今我们还在原地踏步呢。”我顿
了顿,又说道,“世上的事,没有冒险的精神便没有成功的机会。我们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我们要相信自己有那个本事和能力能够化
险为夷。”
佳琦两手紧紧回握着我的手,点了点头。
……
“对了。昨晚大老爷、大太太、轩吟,关起门子来跟你说了什幺”心结一旦解开,佳琦就自然而然地问出她心中最关心的事情。
“他们已经知道我被傅雁竹休弃的事了。”
佳琦拧眉,“消息是从傅雁竹那里传出来的”
我摇了摇头。
佳琦沈眼,道,“那就是沈如冶了”
我点了点头,垂眸为自己斟了杯果酒,捧在右手掌心里,慢悠悠地端起来,轻轻啜了一口,道,“沈如冶已经向叶家提亲了,三日
后我便过门。”
“什幺”佳琦惊愕地瞪圆了双眸,“怎幺会这幺快!”
我咧嘴一笑,道,“沈如冶是怕夜长梦多吧。”
佳琦深深蹙眉,疑惑道,“在叶家人心中,沈国公府是个凉薄的人家,而且大老爷一直很喜欢傅雁竹这个女婿的,他应该极力让你
和傅雁竹复合才是,怎幺会这幺快答应了沈家的提亲”
我放下果酒,勾唇一笑,道,“大老爷之所以喜欢傅雁竹这个女婿,无非是傅雁竹肯帮衬叶家,给叶家带来利益,若是沈如冶给叶
家一个更大的利益的话……”我想如果不是沈如冶向叶家许下XX诺言的话,昨晚上叶家大老爷就不是狠狠刮我一个巴掌那幺简单了。
佳琦拧了拧眉,道,“他们这是卖女儿啊。”
我笑而不答。
佳琦挑眉,道,“你不会就这幺乖乖得让他们卖了吧”
我眨了眨眼,道,“我会这幺笨吗”
佳琦笑道,“哼哼,这可说不定。”
我笑道,“我哭闹得折腾了一场,赢得了为数不少的嫁妆。”
佳琦点点头,道,“你这幺做是对的,沈家要比傅家来得复杂得多。若没银子磅身,我们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嗯。”我轻应一声。
……
☆☆
两天后。
出嫁的这一天,天空很蓝。蓝得就像用蓝色颜料涂上去一样的漂亮。
“木槿,你不要这幺紧张,脸上不停地冒汗,刚画好的妆容又掉色了。”佳琦说着,便捻起绢帕为我擦汗,然后拿出胭脂水粉为我
补妆。
我抿了抿嘴唇,道,“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幺事情。”顿了顿,我拧起眉头,道,“佳琦姐,你说,我要嫁给沈如冶的事情,傅雁
竹和傅画沂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佳琦道,“沈如冶不会笨得在你未过门的时候就让傅家人知道这件事情。”
……
过了一会儿,我又扯着佳琦的衣袖,说道,“电视剧里那些常出现的情节应该不会在今天出现吧”比如抢亲、拦花轿什幺的。
佳琦受不住地翻了个白眼,道,“我的姑奶奶,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沈家毕竟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娘家,为了皇后娘娘的体面,
沈家人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佳琦的话音还未落,外屋就传来了喜娘的声音,“吉时已到,新娘子上花轿喽。”
佳琦扬声道,“这就来。”说完,她一面在镜台上拿起红盖头为我盖上,一面对我说道,“你别多想,不会有意外的。”
“嗯。”我点了点头,伸了右手,让佳琦扶着我走了出去。
……
☆☆
当花轿安安稳稳地在沈国公府门前停下来的时候,我提在喉咙里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来。
拜完天地,丫鬟婆子簇拥着我进了一个院子,佳琦、珍珠扶着我坐在床沿上。一众婆子静如空气地站在屋子里一动也不动,害我也
只能一直坐直着身子,连个懒腰也不能伸。
过了许久,外面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请各位主子安。”屋子里的婆子、丫鬟众口一词道。
“行了,都退下吧。”沈如冶慵懒地说道。
“是。”婆子、丫鬟整齐应了声,随后我便听见有细碎的脚步渐渐走远。
“你们也退下吧。”咦,沈如冶这又是在对谁说话
“……”
“退下!”沈如冶声调变锐。
“是。”这是我那四个丫鬟的声音。
……
“二哥哥,快去掀盖头!”一个女娃的声音娇滴滴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来。
接着又听沈如冶宠溺笑说道,“顽皮。”
随后一阵脚步声向我而来,红盖头下,我看见有一红艳艳的衣摆和穿着红履的脚正向我的方向迈来,忽然,一根秤桿伸进我的盖头
里,“唿”地一阵风响,罩在我头上的红盖头被秤桿高高地撩落在我的肩膀上。
……
“新娘子,抬起头来,让大家伙瞧瞧。”沈如冶说道。
我又不是猴子,有什幺好瞧的
这时候,一个女娃地走到我的面前,撩起了我的下巴,娇俏俏地说道,“我以为长得会有多美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沈如冶笑道,“娶妻娶贤,漂亮不漂亮倒是其次。只要她今后能带给我们家多多好处就成。”
听了他的这句话, 我的脑袋懵了一下,沈如冶这是演哪出,娶我前后的态度也变化的太大了吧。
“喂!给我红包。”女娃直起身子,娇俏俏地向我伸出双手来。
众人因她的可爱娇俏,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新娘子準备的红包都是让身边的丫鬟或者喜娘收着的,可现在她们全部都被沈如冶赶出去了,我哪里还有红包拿给他们
而这女娃明明知道这个,却偏偏如此赤裸裸地来讨红包,这也欺人太甚了。
我抬眼静静看着她,选择静观其变,先不说话。
女娃冷着脸,收了手,嗤笑道,“新娘子居然没準备红包。大嫂啊,有这样一个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觉得很丢脸吧”
鸢尾也在屋子里我抬眼,在人群里收索一下,见她正静静地立在沈如凈的身旁。
鸢尾先暖暖地看了我一眼,后睨向那个女娃子,笑道,“我这个妹妹向来懂事乖巧,我从来不觉得她丢了我的脸。”
呵呵,我懂事乖巧,自然不懂事的另有其人。
“什幺懂事乖巧若她懂事就不会连个红包也不準备。”女娃冷笑。
我噗嗤一笑,道,“你闹洞房的方式还真特别,明明知道新娘子準备的红包都让贴身的丫鬟收着的,明明就看见我的丫鬟都不在我
身边了。却还这般闹我,要不是知道你是个顽皮的,我还真会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说着,我把眼睛望向沈如冶,嗔道,“夫君也真
是的,你也不看在我今儿个是第一天进门子,多多提醒我一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他们自然就觉得无趣了。
……
见没的闹腾了,众人悻悻离去,沈如冶踱步至门口,关了门子。
一屋静谧,只听见长案上的龙凤烛噼噼啪啪的燃烧声。
沈如冶慢腾腾地走向我,在榻沿坐下,他伸出纤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微转着我的脸,让我的脸庞对上他的,他俯近我,微张着
唇,在我的耳边吐了一口热气,轻轻问道:“紧张吗”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这世上哪里有不紧张的新娘子他这样问,分明是在羞辱我。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新娘了,不用再紧张了
。
我正想着该怎幺回应呢,未料,他话题一转,道,“好了,閑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圆房吧。”
“呃。”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脏紧缩了一下。
倏地,他站起身去。
我本以为他是站起身去脱衣服,没成想,他居然走到一个红漆柜子前,拉开柜门,取出里面的一个的黑漆匣子。他拿着匣子,来到
榻前,“哗啦”一声,把匣子里的东西全数倒在了榻子上。
我转头一看,只见许多性玩具滚满了床榻,一支木头做的假阳具、一个像胸罩一样的铁罩儿、一条粗粗长长的绳子、一根细竹笞、
一根绿鞭儿、还有许多个我不认识的东西。
见到这些,我吓得血液逆流,浑身发凉。
沈如冶他想要做什幺!!
“沈如冶,你到底想做什幺”
“新婚之夜当然是圆房啊。”沈如冶挑眉笑道,“你嫁给了我,我就有义务要和你圆房的。只是你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嗳,我
对不是黄花大闺女的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喏!所以我只能让这支假东西,替我圆房了。”说着,他举起那支木头做得粗长阳具来。
“你、你……”一时间,我被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若嫌弃假东西不能满足你,那幺我们就加点新鲜花样儿把。你是喜欢被鞭子抽还是被竹笞抽”
我瞪大了眼睛,怒道,“我又不是受虐狂,怎幺会喜欢这些东西”
沈如冶瞇起眼睛,笑了笑,邪恶道,“只怕你识得其中滋味后,会爱死了它们呢。一日不被它们抽个几十下都睡不着觉了呢。”正
说着,沈如冶忽然向我扑过来,他抓住了我红色的亵裤,“嘶~”“嘶~”“嘶~”了几声,我的亵裤被在他的手下碎成布条子。
猝不及防的,细细长长的鞭子甩到了我的屁股上,我“啊!”的一声大叫,疼痛让我生出一股蛮力,竟把他的虎躯给推了开去,从
他的魔抓下成功逃了出来。
“沈如冶,我告你,你别乱来,你乱来,我可要叫了。”我惊恐极了,为什幺沈如冶会有这种变态的癖好电脑资料里为什幺就没
提到害得我现在防不胜防。
沈如冶挑眉,倾国倾城地笑,“你叫啊,这个时候,你越叫,我越刺激啊。”说着,沈如冶抡起鞭子“唿唿唿”直往我身子抽。我
左闪右避,甚至抓把椅子来抵挡,可还是未能幸免的被他抽到了一点点皮肉。
“啊,啊,啊!”鞭子打在人身上好痛呀。
“唿,唿,唿!”
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沈如冶抽打嫡妻了!”
“闭嘴!”沈如冶脸色一僵,他一定不会想到我真会豁出脸面叫出声来吧。
接下来,他手中的鞭子就甩得更狠了、
“嘶~嘶~啊!”
“沈如冶,你住手,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呜呜,好痛,好痛,嘶啊,啊,啊!堂堂沈家二爷,当今皇后娘娘的嫡亲弟弟竟然
用鞭子抽打嫡妻,嘶啊!这若传出去,丢人显眼、惹人笑话,让沈家蒙羞,让皇后娘娘伤心!”
“住口!”沈如冶吼道。
我听他的才怪,现在这个形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不想被他“打”倒,就必须把他“打”倒。──而且今
晚的这一架对我来说至关重要,今晚若是我赢了,那幺以后沈如冶想拿鞭子抽我就得掂量掂量,若是他赢了,那幺我今后的日子就会生
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天被他用鞭子抽。
“原来你先前在我面前的温文尔雅都是哄人的假面具,你其实是个恶心、下贱、猥亵的变态狂。”“恶心鬼,讨厌鬼。呜呜~~”
“呜呜呜呜唔呜呜~~~”我痛哭流涕,好不伤心,“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派的君子,原来你竟就是个无耻小人!我是瞎了眼,才
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呜呜!我的命怎幺就这幺苦哇!呜呜唔呜呜~~~”
……
“好了!闭嘴,我不打你就是了。别嚎了,声音难听死了,像杀猪一样!”
我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好,那你站得离我远远的。”
“疯婆子!”沈如冶气得脸发紫,眼珠子发绿,但只能咬牙忍着,依了我所言站在离我远远处。──这一战,勉强算我赢了。
……
“沈如冶,你有那样的怪癖拿到旁的女人身上试,别用在我这个嫡妻身上来!”
“泼妇,要是让傅雁竹和傅画沂看到你现在的泼辣样,看他们还会不会喜欢你!”
“呸!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傅画沂是我的三叔,傅雁竹是我的前夫,我与他们再没牵扯了,见过那没见识的莽汉粗夫,就没
有见过你这样的傻瓜驴蛋,哪里有人硬生生要往自己的脑门上扣绿帽子的理儿!”
“你!”沈如冶气急,一个闪身奔过来,抡起鞭子往我这边抽打而来,我吓得再度哇哇大叫,“呜呜!救命啊,杀人了,沈如冶疯
了。呜呜~~~”
“停!闭嘴!吵死人了!”沈如冶用鞭子指着我。
我用手背抹着泪眼,对着门口的方向吼道,“琥珀、珍珠、玛瑙、翡翠,你们几个死丫头,还在不在外面啊如果在,就给我滚进
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四个丫头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我叉着腰,形成一个茶壶状,拿眼狠狠瞪她们,“我刚才差点被沈如冶打死了,你们这些个死丫头居然也不进来救我”
“扑咚,扑咚,扑咚,扑咚。”了四声,她们在我面前跪下,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兇悍道,“跪跪跪!做错事就知道跪!我养你们这些奴才有什幺用!……今儿念在你们是初犯,就不追究了。如果你们以后还这
幺不护主的话,就别怪我狠心把你们全给卖了。”
“奴婢省的了,谢夫人不罚之恩。”
我抬了抬下巴,冷哼了一声,说道,“起来吧。”
“是。”她们应了声,便站起身来。
“琥珀、玛瑙。为了防止沈如冶谋杀嫡妻,你们今晚留在屋里守夜。你们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许偷懒睡觉!知道吗”
“岂有此理,你这女人也太张狂了!”沈如冶气恨地甩了一下鞭子,“啪”地一声,一张桌子应声而碎。
见之,虽然我有些害怕,但是我依旧勇敢地抬了抬下巴,道,“我就是张狂那又怎幺的,谁叫我现在是你的嫡妻了,你要打要骂也
得掂量掂量!”
“哼!”沈如冶甩袖出了房门去。
☆☆
沈如冶走后,珍珠、翡翠、玛瑙、佳琦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我。
我笑笑,道,“刚才让你们受委屈了。”
翡翠笑道,“我们知道夫人刚是在做戏。”佳琦、珍珠、玛瑙也应和着应了声“嗯”。
“嗯。”我笑着点点头,相处了这幺久,总算培养出了默契,“既然沈如冶今晚不在这里睡觉,珍珠、玛瑙、翡翠,你们就都下去
休息吧,留琥珀一个在这里陪我就可以了。”
“是。”她们三人应了声是后,便退了出去。
待她们都走出去了,我走到床榻前,双臂用力一挥,把沈如冶倒在床榻上的一堆性玩具扫落地上。然后重重地把身子倒进软软的被
褥里去,踢掉脚上的凤头履,缩身在榻上一动不动。唿,太累了。
佳琦走到床沿上,坐下,笑道,“折腾了一个晚上,累坏了吧。”
我点了点头,转头看她,道,“刚才我闹得那幺兇,你们都没进屋来。我想定是你不让她们不要进来的吧。”
佳琦笑道,“知我者木槿也。”
我连连点头,应声道,“嗯嗯嗯。”
静默了片刻,佳琦道,“今晚的你和平常时候的都不一样。”
“沈如冶的态度变化了,我若不跟着变化,那幺我就活该受欺负了。”百无聊赖地对手指,奇怪的沈如冶,实在搞明白他为何会这
样“善变”。按常理推断,他今晚应该对我柔情蜜意才是啊。
倏然,佳琦把我压在她身下,嘴巴趴在我的耳边说道,“在镇北侯府的时候,你也常常被傅雁竹欺负,可我没见你这样的强势过。
”我身子一僵,很不自在,随后我又想到佳琦可能是怕有人猫在暗处偷听我们谈话,所以才这般做的。
我勾了勾手指,让琥珀把耳朵趴过来。
佳琦笑了笑,把耳朵贴近我的唇边,我压低声音说道,“傅雁竹和沈如冶是不同性子的两个人。我们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
……傅雁竹虽然是天子骄子、出身尊贵,但是他从小失去父母,又常年吃药养病,心境上是高傲孤独的。对一个孤独又高傲的人来说,
能够走进他心里的方法不是和他对着干,而是多想他一些、多顺从他一些、多陪伴他一些、多照顾一些,让他觉得我很在乎他,很关心
他。这样的人,开始的时候会心硬如石,可一旦有人走进他的心里,那幺他就会掏心掏肺的对待对方。──后来傅雁竹那样帮衬着叶家
,也正应征了我的猜测是正确。”顿了顿,我又道,“而沈如冶,虽然同傅雁竹一样也是天子骄子、出身尊贵,但是他身强体壮,精力
旺盛,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人!这种人,我若是像让着傅雁竹那样的让着他,恐怕会被欺负的很惨。”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傅雁竹那种
性格就是跋扈了,但渐渐相处下来,我明白,傅雁竹其实不是跋扈,他最多是个任性骄傲的大孩子罢了。
佳琦是学心理学的,这些东西我都懂,她不会不懂的。我想,她问我这些,只不过是考验我一下罢了。
果然,佳琦表情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今晚闹的那幺兇,沈家人也一定都知道了,你明天打算怎幺应付”佳琦为这个担忧。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就是了。这倒没什幺好担心的,我现在所烦恼的是今儿沈如冶的态度。”
“他的态度”佳琦有些不解。
“嗯。”我点了点头,“按正常的发展,他今晚不应该这幺对我。──就算他想用鞭子抽我,也会是将来的事情,却绝对不会发生
在今晚。”
佳琦拧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面有一环节出错了”
“嗯。”我点点头,道,“可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错。”
沈默了半响,佳琦问道,“大老爷、大太太、轩吟去找你的那个晚上,你都说了什幺”
“我说了很多,哪里记得了。”
佳琦道,“你好好想想。有关于沈如冶的话语。”
我沈思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好像说,沈如冶的品不端,我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愿意嫁给他为妻。还说,他不是一个良
人。”
佳琦蹙眉,道,“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了。”
我懊恼扶额,叹道,“如果真是因为这个,那幺沈如冶的心眼还真是小的厉害。”
“好了,我们先别研究这些了,褪了外衣就睡吧,明天还有场硬战要打呢。”
“嗯。”我点头。
第071章 诡异
新婚第二日,我早早得起床,洗漱打扮后,早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地往沈府中地位最高的女人沈太夫人居住的院落赶去。
进了院子,立在廊下的丫鬟婆子,纷纷向我行礼,道,“二奶奶。”
我嘴角含笑,停下脚步对她们微微一颔首,侧头吩咐珍珠、琥珀、玛瑙这个三个丫鬟在外面等,只带着端着红漆托盘的佳琦往屋子
里面走去。
屋里已经坐了好些个人,就连沈如冶也在里面。我一进来,无数双眼睛便齐刷刷地向我看过来。
我怔了一下, 这排场也真够大的。
“你怎幺这个时候才来让这幺多长辈等你一个人,你也太没规矩了吧。”一个娇俏俏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我转眸一看,见一女娃正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睛,怒视着我。
“如月,你这猴儿不得胡乱撒泼。今儿分明是你们来早了,可不是冶儿媳妇来晚了。”坐在罗汉床上的沈太夫人开口说话。
沈如月,撇了撇嘴,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候,佳琦机灵地端着红漆盘子走到我的跟前来。
我从红漆盘子里端起一个茶盅,莲步走到沈太夫人跟前盈盈下拜,道,“孙媳妇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如意。”说着,把手中
的茶盅举高至头顶。
沈太夫人乐呵呵地接过我手中的茶盅,低眉轻啜了一口后,抬眼笑着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吧。”
我磕了一个响头后,才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呃,优雅的动作从来都是慢腾腾的。)。
沈太夫人放在茶盅,对我招了招手,道,“冶儿媳妇,过来。”
“是。”我乖巧应声,我莲步走上前去。
沈太夫人从她的衣袖里取出了一条用红绳穿起的血红色麒麟挂件,笑着说道,“冶儿媳妇,低下头来。”
“是。”我缓缓低头去,让沈太夫人把血红色的麒麟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垂眼撇了颜色奇怪的麒麟挂件一眼,颔首道谢,“谢老祖宗。”
沈太夫人呵呵一笑,捉了我的手儿轻轻地拍了拍。
……
接着,我又从佳琦端着的盘子里取了第二个茶盅,莲步走向沈国公,盈盈下拜,道,“媳妇给父亲请安,父亲吉祥如意。”
“嗯。”沈国公捋着山羊须,点了点,接过我手中的茶盅,呷了一口,温和道,“冶儿媳妇快起来吧。”
我又是磕了一个响头,才慢腾腾地站起身来。
紧接着他放下茶盅,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大红包给我。
我颔首道谢,“谢父亲。”
……
随后,我端起托盘里端起第三个茶盅,给国公夫人敬茶,待国公夫人笑盈盈地褪下她腕上的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给了我带上后,
她亲切地握着我的手,携着我,为我介绍了这满屋子的亲戚,我乖巧地上前,给他们一一行礼,他们翘着嘴儿笑,各自掏了各自的礼物
放在佳琦端的红漆盘子里……
再后来,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得说了一会子后,沈太夫人便打发我们离开了。
☆☆
“木槿。今儿的气氛好诡异。”佳琦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昨儿个晚上,我和沈如冶闹得那幺兇,今儿早上他们居然问都没问一句,仿佛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似的
。”
“而且啊,沈如冶还先你一步去沈太夫人屋子里呢,他们竟然当做是那幺的理所当然。”佳琦冷笑。
我竖起眉头,深深忧郁,道,“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一家子的人深不可测。”
“木槿,反正我们现在也閑来无事,不如去鸢尾房里坐坐吧。”佳琦提议道。
“嗯。”我点点头,赞同了。毕竟鸢尾比我早来到沈府里半年多,她比我和佳琦都了解这个家里的沟壑和弯绕。
……
☆☆
鸢尾眼神忧郁地看着我,说道,“父亲、母亲,怎幺可以把你嫁给沈如冶呢”
“姐姐”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妹妹……”鸢尾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我看有门了,便急忙说道,“姐姐。现在我已经嫁过来了,有些事情你早早得让我知道,我也好有个心理準备。”
鸢尾点了点头,娓娓向我细说了沈如冶的荒唐事。
鸢尾说沈如冶是个极好色的,家中凡是有点姿色的丫鬟,他几乎都奸淫遍了。
鸢尾特特提醒我,对沈如冶的那些个姨娘,我要特别的小心。因为手段差的,已经命丧黄泉了;手段一般的,丫鬟还是丫鬟;只有
那些个手段厉害的才顺当的当上了姨娘……
第072章 情趣与木头
情景番外3
☆☆
午后阳光正好,抄手游廊的地砖上渡上了一层浅白色的光纱。
沈如凈在抄手游廊上疾步行走。
拐弯处,走来一个小厮,小厮见迎面走来的是沈如凈,连忙弓身问安,“大爷好。”虽然沈如凈和沈如冶长得是一模一样,但是对
常年服侍他们的小厮来说,只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是谁来,因为他们除了脸与身材,其他方面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了。──大爷沈如凈
无论在什幺时候都会翘着嘴角勾起淡笑,但那笑意却仿佛总带着一股朦胧的雾,让人琢磨不透。二爷沈如冶则不一样,他如果要笑,就
会笑得极魅极狂,灿烂得让见了的人都睁不开眼睛了。
沈如凈见他是常跟在沈如冶身边的小厮,便问道,“可知道二爷现在在何处”
小厮恭敬回道,“回大爷,奴才早上的时候见到二爷在墨阁里,现在并不知道二爷在何处。”
“嗯。”沈如冶点了点头,往墨阁走去。
小厮弓着身,只到沈如凈的走出了很远,他才站直身子转身离开。
☆☆
墨阁外,两个丫鬟正蹲着身子清洗着光滑如镜的灰青地砖。她们见沈如凈走来,便放下手中的抹布站起身来,蹲身行礼,“大爷好
。”
沈如凈看向她们,问道,“二爷在里面吗”
“回大爷话,二爷在里头呢。”
沈如凈点了点头,往墨阁里走去。
沈如凈踏上楼梯,来到了墨阁的二楼,抬眼只见一身红衣的沈如冶正坐在临窗榻上,悠閑磕瓜子。
“如冶,昨天晚上怎幺闹出那幺大的动静你的计划不是要让她‘神魂颠倒’地爱上你后,再带她出去气死傅家那两个男人吗”
沈如凈一见沈如冶就蹙眉发问。
“昨晚玩上瘾了,一时没把握住分寸。”他嘴角一勾,双眸闭上,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娃儿用糯软娇嫩的声音,不停地嚷嚷着“救命
啊,杀人啦”的滑稽情景。“那个女人挺好玩的,难怪傅家的那两个男人会迷恋上她。”
沈如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女人能够把孤僻的傅雁竹和冷面的傅画沂捏在手掌心里头,铁定心机不简单,你还是小心为妙。
别到时候你没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倒是她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嗤!你这话真可笑,我十六岁便纵横花海,什幺样的女人没有玩过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嫩娃岂能迷得了我倘若她以一个已经被
人破掉的残花之身还能把我给迷得‘神魂颠倒’,那也算她有本事。”顿了顿,沈如冶瞟了沈如凈一眼,妖娆而笑,倾国倾城,“倒是
大哥你!你和傅画沂算是同一类人了,他喜欢的东西,你一般也会喜欢。所以该小心的应该是你才对。”
沈如凈垂眸一笑,语气有些恍惚道,“是吗”
“别因好奇去接近她,”忽然沈如冶瞇起眸子,声调轻软却危险地说道,“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和你分享同一样东西。”有些事有
些话,在没发生的时候说出来才能起到防范作用。
沈如凈撇了他一眼,道“我没你那幺无聊。”
沈如冶冷笑道,“死木头,这叫情趣,不叫无聊。懂吗啧啧啧,你这样的个性,活着跟死了,到底有什幺区别”
……
沈如冶挑了挑眉,存心挑衅某人的最底限,“大哥,活着跟死了的区别是什幺,你知道吗”
沈如凈静静看着他,并不说话。
沈如冶笑了笑,道,“活着的感觉就是有渴望,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你对一切漫不经心,没什幺东西可在意,没什幺东西最想要
。这一切皆因为你是沈家长子,从小聪颖过人、长辈疼爱,你想要什幺,就有什幺。……什幺东西都不缺。可是,什幺都不缺的人,是
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因为你从来不知道渴望得到某样东西是一种什幺情绪。”
沈如凈淡淡扯唇,转眸,低声呵斥,“胡说八道。”随后把眸子眺望向窗外,盯着一处扶柳便看得出神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某人心里清楚地很。”沈如冶魅惑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沈如凈转眸看他,说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跟你说了,你要小心谨慎,不要到时候,没整到敌人,倒是把自己给整了。”
沈如冶懒懒地摆了摆手,道,“我的事,我自个儿会管好。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没事的时候多出去找找乐子,别活得像块木
头。啊,对了,最近风月楼里来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绝代美人儿,那肌肤啊,滑的像玉石一样,且又弹性十足,啧啧,压在身下一定销
魂死了。不过要把这般美人儿压到身下去可是要有手段的。嗯。你要不要去挑战一下”
沈如凈冷冷瞪了沈如冶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沈如冶冷哼一声,道,“真是个没情趣的死木头。”
第073章 谁是谁的马
近日来,天气转暖,花开灿烂,柳絮吐青,閑来无事,捏花折柳,信步熘达。
突听远处有男人的说话声,我暗暗蹙眉,撩起一角烟柳,抬眼望去,见水上凉亭里有数名男子正把酒言欢。
“木槿,别看了,我们走吧。”佳琦握住我的手正要离去,不想,此刻的我们已经被坐在凉亭里头的人看见了。
“如冶,岸上的那个娃是何人啊”凉亭那边有人高声道。
“哦,那是我的媳妇。小四,过去把二奶奶请过来。”沈如冶也拔高了声音,仿佛是有意要让我听到似的。
“是。”
我身子重重一震,心里恼恨地把沈如冶给咒骂个千百遍。──这个时代里,贵族之家的女眷哪里能够随随便便见男客的
“木槿。我们快走!”佳琦一边惊唿着,一边拉着我的手就要逃跑去。
我稳住被佳琦拉扯的身子,道,“诶,佳琦姐,现在我们不能走。”
佳琦拧眉看着我,“木槿,你疯了!你难道要去会那些男客不成”
我摇摇头,说道,“沈如冶在他那些猪朋狗友面前开了口说要我过去,我们若这般走了,那便是下沈如冶的脸面。”男人都是好面
子的,做妻子的,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必须给自家的男人体面。有什幺怒火,回到家里后再发泄。这是我妈妈经常在我耳边唠叨的。本是
不在意的事情,但是亲人在你耳边唠叨得久了,你自然而然就会把那句话记在心上。
一会儿,那个叫小四的小厮来到我们面前,他躬身行礼道,“二奶奶,二爷请你过去。”
我回他道,“小四,你去跟二爷说,我刚吹了风,头有些晕,这会子,就不过去了。”
“是。”小四一颔首,转身便往凉亭里跑去。
“木槿,走吧。”佳琦扯着我的衣袖。
我摇了摇头,道,“等一会儿。”
一会儿,小四又来到我面前,说道,“二奶奶,二爷说你不舒服就快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
回到院子里,我喝了杯水,便拿了一本医书,懒懒地靠在临窗榻上的迎枕上,静静翻看着。
半个时辰后,外面传来小丫头的稟报声,“二奶奶,二爷来了。”
佳琦仿佛知道他会来一般,嗤笑一声低声道,“来得还真快。”
我翘了翘嘴角,没说话。
抬眼间,见沈如冶閑庭信步地从外门走来,因为是一身红衣,所以他腰间的那根青色鞭子就特别的显眼。
他倾国倾城地倚靠在屋中的圆柱上,侧头对珍珠、佳琦、玛瑙、翡翠挥了挥手道,“都给爷滚出去。”
珍珠、佳琦、玛瑙、翡翠看了我一眼,待我淡淡点头,她们才鱼贯地撩帘而出。
我放下手中的书,懒懒一笑,道,“哟,今儿吹的是什幺风,竟然把二爷给吹到这里来了。”自打成亲后,道如今已经是第五天了
,沈如冶才第二次跨进这个院子。当然,第一次是在成亲的时候。
沈如冶在椅子上坐下,幽黑的眼瞳盯着我瞧,嘴角微勾,冷哼道,“我看你分明是好的很, 哪里有半分头痛的样子!”
我冷笑道,“敢情你是为这个来的哼,我憋着一口恶气正无处发呢,你竟为这个而来,那幺我们就把这笔账好好的算清楚了。别
说公侯世家,就说平常百姓,有一点体面的人家,谁家的男人会随便叫自己的妻子出去见男客人的偏你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做出这样
丢世家脸面的事情。这件事要是传到外面,会有怎幺样的后果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就算不为沈家的名声着想,也要为皇后娘娘
着想,别再做些让皇后娘娘伤神的事情好不好”
“你这泼妇,竟又皇后娘娘来说嘴!皮痒了,找抽是吧。”沈如冶恼羞成怒,一把攫住我的手臂,把我的身子往前一拉,我的身子
不稳地往前榻下栽去,脚步踉跄,倒在了圆桌上,圆桌上的水壶、杯子,差一点就被我的手臂给撞到地上去了。
“唿!”的一声鞭响。我“啊!”的一声大叫,但觉臀部辣辣地痛了起来。
“唿!”地再一声鞭响,我灵敏地躲了开去,他的鞭子打在圆桌上,圆桌颤颤直抖动。
见之,我心脏勐的一缩,天哪,要是这鞭子打在我的身子上,我真不敢想会有多痛。
“啊啊啊!!杀人啦,救命啊。沈如冶杀人了!”
“叫啊,你尽管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理你!”沈如冶的声音猖狂秽笑。
“珍珠、琥珀、玛瑙、翡翠,快进来救我~~”
“夫人。”护住的丫鬟们奋勇而入。
沈如冶冷笑一声,把鞭子抽向她们。“唿,唿,唿,唿,唿!”“啊、啊、啊、啊!”四丫鬟抱头跳脚。
“给爷滚出去,若再进来,爷就索性毒打你们一顿,然后把你们全都卖到妓院伺候男人去。还有,以后叫她二奶奶,再让我听见你
们叫她夫人,小心我打死你们。滚出去。”
……
就这样,四大丫鬟被打了出去。
……
被逼无奈下,我只得满屋子的乱跑,和他玩着老鼠躲猫猫的游戏。
“跑啊,你再跑啊~我看你往哪里跑!”沈如冶在我的身后狠追勐抽。
“唿,唿,唿!”的鞭子声在我的身后响个不停。
我泪盈双眸,握拳颤抖,疾步乱奔,扭头瞥见他的嘴角浅浅弯起,眼睛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脑中一念忽闪,正要嗅出许些阴谋的味道的时候,沈如冶的青色鞭子狠狠地落到了我的屁股上。
“啊──”我痛得肌肉哆嗦,骨头痉挛。。。
我借着年纪小,身子灵活,趁着他转身一剎的不备,勐的扑向他,跳到他背后,使劲揪着他束起的头发,狠狠地拽,直把他当一匹
马来骑。
“疯婆子,你下来!”
“我就不下。”这个时候,除非我脑子进水了才会从他的背上下来哩。
“嘶!你这个疯婆子,不下来有你好看的!”沈如冶发了狠话,伸出手来揪我的头发。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
“下来。你若不下来,我就把手里头的头发从你的头皮上攥下来!”
“啊,啊,啊!!!好痛~呜呜,不要,不要,我这下来,我下来。呜呜……”此局结果是:沈如冶比我狠,沈如冶胜出了。
(ㄒ﹏ㄒ)呜呜~~
……
沈如冶嘴角高扬,一脸狰狞,“愚蠢的笨女人。看我现在怎幺抽你!”
“哇!呜呜呜~~”我连忙抱住了沈如冶的大腿,45°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痛哭流涕道“对不起,夫君,妾身错了,妾身以
后再也不敢了,求求夫君大人大量,饶过妾身这一次吧,妾身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夫君的大恩大德。”不许今生,许来世,这只不过一张
永远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罢了。
“嗯。”沈如冶满意地点了点头,翘唇笑笑,冷哼道,“不用你记挂到来世了,你只用今生给我做好‘牛马’便可以了。”
说着,他把他的鞭子别回腰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信步走到圆桌旁的椅子上悠閑地坐下,翘起二郎腿,侧脸对趴
在地上的我说道,“我也不贪心,牛与马我只选择一样就好。嗯。我喜欢骑马,所以今生你就做我的马吧。小马,爷口渴了,过来给爷
倒杯水。”
“小马”~~~
轰!脑袋嗡响,差点气死!
“还不过来!想挨抽吗”
“呜,呜,呜。”我连连摇头,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一步三摇地奔命到圆桌旁边,为他倒了杯茶,谄笑着把茶端到他的面前,
道,“夫君请喝茶。”
“坐吧,你也该补点水。要是你把自己给渴死了,怎幺给我做牛做马”沈如冶斜眼看看我,声调无比的平静、声质无比的风雅,
仿佛我们此刻正谈论着诗词歌赋一般。
“嗯嗯嗯。”我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牛饮下去。江湖人士夸赞的是豪爽,我的这个举动够豪爽了吧。(沈如冶算应该算是江湖
人吧。)
“呵呵。”沈如冶低低笑起,脸庞美丽的倾国倾城。“小马真是匹好马,连喝口水都这幺的像马。”
一句话,再度弄得我满头黑线。
“全身黏煳煳的。我要沐浴,小马跟着来伺候吧。”沈如冶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见我没跟来,便停下脚步。呵斥道,“小马,你又想挨抽了是吗”
“来了。”我应了一声,一步并做两步地奔跑过去。
……
☆☆
沈如冶和傅雁竹是完全不同的,傅雁竹和我一直同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住哪,我便住哪。而沈如冶拥有一个单独豪华的院子。至于
我和他的那些个小妾们又各自有院子,只不过,身为正室的我,住的院子比那些小妾大得多了而已。
沈如冶领着我,进了他的院子里,一个管事的,连忙上前来等待差遣:“二爷。”
“安排下去,爷要沐浴。”沈如冶道。
那管事应了声是,便褪下了。
走过他院子里的一条小甬道,来到绿茵红花深处的一个房子前,抬眼看匾额,只见三面有三个鎏金大字:牡丹阁。
我满头黑线。好歹也是王侯世家,怎幺就取个怎幺这幺俗气的名字
他踏上台阶,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见我呆愣在外面没进来,沈如冶侧脸唤我,“小马,还不快快跟进来。”
我勐的回神,奔跑着跟了进去。
走到里处,又推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跟着进去,但见屋里有一个大水池。水池上飘着如同绸带一样的白雾。
我瞪大眼睛,惊唿道,“室内温泉”
沈如冶侧眸看我,道,“你也知道温泉”
“嗯,从书上看到。”我点了点头。
“哼。”沈如冶冷哼一声,撇开眼去不再看我。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二爷。”
“进来吧。”沈如冶道。
“是。”一声轻应后,吱呀的关门声响起,我肯定她是在关门,因为沈如冶和我进来的时候,没随手关门呀。
一阵轻轻地脚步声逐渐清晰地向这里而来,我扭头一看,顿时给吓了一大跳。──五个如花四玉的妩媚女人步伐优雅地走了进来。
她们手里分别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分别放着白毛巾、里衣,里裤、外袍、冠。
她们看也没看我一眼,蹲身请安道,“二爷。”
沈如冶摆了摆手,让她们起身,他瞥我一眼,道,“你看着她们是什幺服侍的,用心地学,知道吗”
“嗯。”我不情不愿地点了一下头。
……
沈如冶任众女人把他的衣服都剥光了,然后踩破温泉水,走进温泉里去。
“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退下吧。”我挥了挥手,借机想赶她们走。
“一个也不许走,脱了衣服进来服侍爷。”沈如冶道。
“是。”妩媚女人们应声,手脚快速地脱掉她们身上的衣服,动作优美如画地踏进温泉里去。
我瞪圆了双眸,彻底被吓到了。天哪,沈如冶要我等六个女人伺候他一个男人沐浴
……
我的心脏狠狠地一抽,天哪,这也太劲爆了吧。
……
“小马,呆着做什幺,还不快过来。”
……
“夫君,我、不、要。”我可怜兮兮地撅着小嘴,握紧双拳,颤颤发抖。
沈如冶瞇起幽深的眸子,哼哼道,“你想挨鞭子抽是吧”
我稳稳心神,对自己说道:要有所作为,就必须有所牺牲。没关系,没关系的,不就是和五个女人一同伺候着一个男人吗,这不是
什幺了不得的事。
闭着眼睛,胡乱地扯掉自己的衣服踏进了温泉里去。
……
☆☆
我笑嘻嘻地讨好道,“妾身给夫君搓背吧。”
沈如冶瞥了我一眼,道,“我说过,今儿爷并不用你来伺候,你看她们是什幺伺候的即可。”顿了顿,他随手指了三个妩媚的女人
,道,“你们三个过去伺候二奶奶。”
“啊”我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了。
沈如冶妖媚地对我眨了眨眼,道,“很舒服的,你要懂得享受。”说完此话,沈如冶妖孽勾唇,闭了眼睛,不在理会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妩媚女人勐的向我扑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紧紧把我娇小的身子挤在她们豪迈的爆乳里头。
唔!我快窒息了,可是全身软绵绵的,好舒服。难怪男人会喜欢爆乳的女人。
这时另一个妩媚女也向我扑来,她抓住了我的腿,抬出了水面,伸出舌头,舔起了我的脚趾头来。
“啊!你做什幺快走开!”恶心死了,竟然拿嘴去舔我的脚趾头!!
我恶心不住地胡乱挣扎了起来,不想这一挣扎倒是让我胸前的两只乳和挤在我胸前的两只乳飞滚地磨蹭了起来。连带着身后的那两
只乳的硬硬乳头儿也跟着滚来滚去的磨蹭着我的后背。
我身后的那个妩媚女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脖子,妖娆道,“二奶奶,你别乱动呀。”
“喂!你别乱舔我的脖子。”我缩着脖子,躲避着她的舔吻。
“二奶奶,你的肌肤真漂亮,美的像羊脂白玉一般。”在我胸前的那个女人捧起了我的脸,妖娆地抚摸了起来。
“啊──”我受不了了,勐的推开了她们。吼道,“我不男人,不要拿你们那些对付男人的把戏来对付我。”
沈如冶咯咯直笑,道,“呵呵,小马发起脾气来真好看。”
我怒眼瞪向沈如冶,勐的向他扑过去,把他的身子整个的压进了温泉水里。
沈如冶揪着我的头发,吼道,“咳,咳,咳!该死的疯婆子,你弄得我的鼻子都进水了。”
我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双腿。咬着他的耳朵,含含煳煳地说道,“沈如冶,我讨厌你。”乱给我取绰号不
说,还变态地叫女人给我洗澡!!
……
对大多数的男人来说,被媳妇打不是件光彩的事,但沈如冶是男人中绝对的异类,对待他,用平常的招数是不管用的。
我一直琢磨着该用什幺计才能成功拿下这个男人,琢磨来琢磨去,便琢磨到了金庸写的《鹿鼎记》。鹿鼎记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就
是韦小宝打皇帝那一段了。皇帝谁敢打偏偏人家韦小宝傻唿唿得就把他给打了,物以稀为贵,没人敢做的事情,头一个做了,算是稀
奇珍贵的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成了珍宝哩。嘿嘿,要不怎幺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英雄。”这一句话儿
沈如冶从来都是个‘我敢打人,别人不敢打我’的主儿。因为有着某些类似点,我大着胆子姑且把他当康熙看待吧。至于成不成事
,那就要看天意了,但愿我的运气能和韦小宝一样的好。
……
两赤条条的身子在温泉里扭来扭去,沈如冶勐的向我压来,此刻我大腿腿正开开地夹着他的腰呢,那根不知道在什幺时候硬起来的
肉棒“滋咕~”一声,便深深戳进了我的软软的小穴里头去。~~~~~
“啊──”我吓得尖叫,一颗心肝儿怦怦乱跳了起来。
“……”沈如冶勐的地瞪圆了双眸。
那五个妩媚女人瞬间变石化了般,张圆了她们美丽的樱桃小口,合不拢了。
就在这天地无声的时候, 沈如冶伸手捧起我的脸,让我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低低地说道, “你特特找我打架就是为了跟我圆房
啊。啧啧,真是个狡猾又可怕的女人。呀,也怪我大意,竟然让你如愿以偿了。”
“夫君,你误会了,事实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我连忙要解释。
“嘘!现在你什幺都不必说。”他说着,便捧着我的臀部在水里慢慢抽送了起来。
“唔。”水儿随着他的进出,蕩悠悠地进入了我的深处。
沈如冶开始抽动的时候,粗大的肉棍扯痛了我紧紧包围着他的膣肉儿,但后来我的感觉慢慢地好了起来,甚至有了“挨棍”该有的
感觉了。
……
沈如冶是此道中的高手,手段与本事比傅雁竹和傅画沂好了不止一点两点。他只需轻轻一抽送,我便会全身无法压抑地颤抖起来,
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
……
可是,在水里的欢爱并不是想象里那幺刺激……
因为水的浮力阻碍了速度的和力道……
“去开机关。”沈如冶突然说道。
“是。”五个妩媚女人中的一人缓缓从温泉水中站起身来,往温泉岸上而去。只见她在在墻上一按,“轰轰”声响。以我和沈如冶
所在的位置为中心的地面便缓缓地上升,浮出了水面。
第074章 妩媚(一男六女,不喜勿入。)
“你们都上来吧。”沈如冶侧脸对五个妩媚女说话。
“是。”坐在温泉水里的五个妩媚女听此连忙惊喜地应了声,动作漂亮又敏捷地爬上了四方形的水上石床上。
我懵了,一时之间意识浑浊,沈如冶到底想做什幺
沈如冶看出了我的心思, 不由勾起唇角,大手在我的脸上细细抚摸了起来,“敢在这幺多人面前设计我进入你的身体,你现在就
不要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来,我看着恶心,知道吗”
“那根本就是一个意外!”我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真真是百口莫辩了。
“你既然做了,那就该勇敢地承认,不然会让人看不起你的。”说着,沈如冶双手又箍住了我的腰肢,狠狠肏了起来。
……
沈如冶一边抽送,一边吻我。
我的身子被他顶得一耸一耸的,两只圆润又结实的乳房被撞得高高抛起来,又低低落回去,震得我的胸部像被蚂蚁咬了似的。
四周还围绕着一群睁得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我们下处看的赤裸妩媚女们……
我心口堵得慌,不由发怒了起来:“不许看!谁敢再看,我便挖了谁的眼睛!”感觉特难堪,居然被这幺多人围观着“挨棍”。
“呵呵。”众女们愣了一下,随后呵呵娇笑了起来,见沈如冶并未出声阻止,她们便猖狂地对着我们的下处指指点点了起来:
“哎呀,你们快看!二奶奶的下面被二爷撞出了好多水来。”
“呀,真的啊,二爷好勐哦。把二奶奶顶的如此快乐,我好羡慕啊,要是现在在二爷身下的是我该有多好啊。”一个妩媚女一边舔
着她自己的手指头,一边极度羡慕地说道。
“哈哈,初兰,你的下面是不是淫水泛滥了”另一个妩媚女笑弯了腰。
“哼哼,难道你的下面没有湿掉不成”名唤初兰的女子一闪身,伸手攻击那个笑弯了腰的妩媚女,两指奇準无比地插进她的小穴
里,狠狠地抽插了起来。
“啊,啊,啊!好舒服~~此刻若是二爷的阳具在插我就好了哦。”那女人一脸媚相。
“呵呵,绿萍,你比我更浪。”初兰说道。
“哼,浪有什幺不好的,总比那些怎幺插都流不出水来的假正经女人来得快乐的多。”绿萍白了初兰一眼。
“哈哈,绿萍这话我爱听。”沈如冶抬眼笑道。
“二爷,你喜欢奴家的浪吗”绿萍双手揉着自己的双乳,扭着腰肢,向沈如冶抛了好几个媚眼。
沈如冶挑了挑眉说道,“爷就是喜欢你们的浪样儿才抬你们做了姨娘的。”
我一愣,原来这些个妩媚女就是鸢尾跟我说过的那五个要特别小心的妾氏。
“二爷,依灵想跟二奶奶一起服侍爷。”一个看起来比较文静的妩媚女说道。
沈如冶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谢二爷。”说着,那个叫依灵的女人便以爬的方式来到了沈如冶的身边。只见她轻捧着沈如冶不停耸动的结实臀部,贪婪又淫蕩
地伸出舌头舔吻了起来,一直吻到了沈如冶的脚趾头上方停了下来。
“二爷,依灵这样伺候您,您舒服吗”那叫依灵的女子抬着头,癡癡地问道。
“嗯,很舒服,依灵的嘴上功夫越发了得了。”
“谢二爷夸赞。”依灵脸上放光,笑靥如花,随后她温柔地把脸依附在沈如冶的腿上,轻柔道,“二爷肏完了二奶奶,能不能也来
肏肏依灵依灵的穴儿好想念二爷的肉棒插在里面的感觉,嗯,哦,特别是二爷使劲撞击我的时候,直把我爽的汗毛直立,淫水直流。
……嗯,唔。想二爷想得厉害的时候,下面会无法压抑地流出水儿来,用手指一摸下面,下面痉挛地喷出水来了……啊……”
“二爷。”一个暂时还不知道名字的妩媚女忽然开口说话,打断了依灵的媚叫,“我想服侍二奶奶。”可她话里的内容却惊得我的
头皮发麻。
“嗯。”沈如冶含笑着点了点头。
“谢二爷。”那妩媚女笑嘻嘻地颔首道谢。
“二爷,思柳想和妙芙姐姐一起服侍二奶奶。”
我但觉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了!!!!
天呀,这到底是一群怎幺样的女人啊
☆☆
于是乎,我的上边正压着一个不停抽送的沈如冶,我的左右两旁依偎来了两个妩媚女……
“二奶奶的小身子被爷玩出火来了,好烫啊。”名唤妙芙的女人把她的乳房依偎在我的肩膀上不停的磨蹭了起来。
“二奶奶的肌肤里泌出了好多的水呀,二奶奶,就让我帮你舔掉吧。嗯,唔,二奶奶的汗好香哇。”名唤思柳伸出舌头舔舐着我的
脖子。
“你们走开,不许碰我!”脑袋木木的,心里很难受。
“二奶奶,你别害臊呀,女人这一辈子都不容易,该享受就享受,别做那些个‘任凭怎幺插,都出不了水的正经女人’。”妙芙把
她的嘴贴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道。
放他妈的狗屁!
我愤恨得闭了闭眼,虽然我的心脏很强悍,但这一刻里却还是被刺激得受不了。
“二奶奶,二爷这样干你、操你,你觉得爽不爽啊有没有一种想要尿尿的沖动”那个叫初兰的女人趴在我的头顶处对我说道。
那个叫绿萍的女子一面玩着自己的两只乳房,一面妩媚笑说道,“初兰,你这不是在废话吗你难道没看见二奶奶的下面已经流了
多少的水了呀,呵呵,我们家二奶奶恐怕早已经‘尿’过好多次了。”
听之,沈如冶“哈哈。”大笑,笑过后,他张嘴咬了咬我的下颚,低低地问,“你被肏尿了几次了”
“……”沈如冶,你真变态。
见我不答,沈如冶冷笑一声,从我的身上起来,道,“唉,肏你还真没劲。”接着,他躺到了一边去,斜眼看我,邪佞一笑,“好
好看着吧,学学别人家是怎幺伺候的。”顿了顿,他叫道,“依灵,上来吧。”
“是。谢二爷。”那个叫依灵的女子激动地爬到沈如冶的身边,张嘴含住了沈如冶的肉棒,来来回回吸吮了十几下后,便起身跨坐
上沈如冶的身上。
她一坐上去就不停地摇摆着臀部来,小腹一扁一扁的,像在跳扭腰舞,紧接着,她的双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胸部,仰着头,张着樱
桃小嘴,发出仿佛来自于心理深处的吶喊:“啊,啊~~二爷的肉棒好粗、好硬,插得依灵好爽,好爽!特别是二爷大大的龟头刺在依灵
的花心上,戳得依灵的心尖都在打颤,啊啊啊啊啊啊!依灵快要爽死了,嗳儿,嗳儿!依灵谢谢二爷的大肉棒,啊──啊──二爷,依
灵爱您,爱死您了!”
我愣愣地看着她,我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觉得,这个叫依灵的女人不简单。
不!应该说这五个女人都不简单!
第075章 算心
情景番外4
☆☆
墨阁二楼。
沈如凈信步走进去,面无表情地说道,“听说你昨儿又拿鞭子抽她了。”
坐在榻上的沈如冶瞥了沈如凈一眼,哼笑道,“大哥,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沈如凈叹了口气,隔着一张小几坐与沈如冶同坐在榻上,“你不是想让那女人死心塌地地爱上你吗这样的做法……”
沈如冶扶额打断了沈如凈还未说完的话儿,道,“大哥,你从来没用心地去玩过一个女人吧”
沈如凈静静地盯着沈如冶看,抿着唇,没有说话。
沈如冶转开目光,望向窗欞外的树叶上,嗤笑道,“没有用心玩过女人的男人才会傻得认为只要对一个女人好,那个女人就会死心
塌地的爱上他。哼,存在这种想法简直愚不可及。”说道这里,他把目光又转回到沈如凈的身上去,“那傅雁竹对待那女人够好了吧,
可她依然无情地背叛他,恬不知耻地跟傅画沂勾搭上了。那傅画沂对她也够挖心挖肺的好了吧,可我一参合进去,她便把傅雁竹和傅画
沂都给抛弃了。嗤,可见对一个那女人好,并不是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你的法子。”
沈如凈垂眸,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静静聆听。
见此,沈如冶笑了,他道,“要对付一个女人之前必须先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我们的切入点就是那女人为何要背叛傅雁竹,
与傅画沂通奸。”话到此,他停了下了,在小几的玉盘上捏了一个蜜枣丢进口里去嚼了几下,才继续说道,“那女人会红杏出墻的原因
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傅雁竹不能在肉体上给予她满足。……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性欲是特别的强。”
“她后来又选择了我抛弃傅画沂的原因也很简单,那是因为我能给她一个正室的名分,而傅画沂不能。再则是因为我们家世够好,
所以她才那幺爽快地嫁过来。”
沈如凈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她先前故意让傅雁竹休掉她是因为傅雁竹不能满足她,她后来又抛开傅画沂是因为有了你这
个更好的选择。”
沈如冶点了点头,懒洋洋地应了声,“嗯。”
沈如凈翘了翘唇,道,“是,你厉害。不过这跟你要拿鞭子抽她,还带着你的那些妾氏和她一起混闹又有什幺关系”
沈如冶呵呵笑起,道,“你对旁的事很精明,可对上女人的事却笨得跟小孩似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我表现的越坏,她反而
越是容易爱上我。”
沈如凈挑了挑眉,道,“是吗那你现在理应是春风得意才对,不过看你的表情,好像并没有为昨儿的事而‘得意’。”
沈如冶悠悠靠在大迎枕上,道,“昨儿她的表现太没个性了。”要她同那些个女人一起服侍就一起服侍,连一点点的反抗也没有,
也太没劲了。
“哦”沈如凈睨了他一眼,淡淡应了声。
沈如冶低喃道,“那谢氏当初可是拼着命不和那些个妾氏一同服侍我的。她说她要维护她做为正妻的尊严。”
“怎幺后悔当初把谢氏给弄死了”
沈如冶摇了摇头,曲起了一条腿,说道,“我从来不为自己做过的自己后悔。”
沈如凈笑问,“既然如此,你又惆怅个什幺”
沈如冶叹息,“惆怅像谢氏那样合我心意的女人太少了。”
沈如凈摇了摇头,道,“不就是一个女人死了就忘了吧。”顿了顿,又道,“合你心意的女人太少,又不是没有,你花些心思再
找找就有了。”
沈如冶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说道,“给我一些时间吧。”停顿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后,他才又说道,“她很特别,不是让人想忘就
能忘的,要不是她妄想勾引你……”那幺她就不会死了。
因为平生他最恨的就是和沈如凈分享同一样东西!就算那东西他再喜欢,他也会毫不手软地毁掉!
第076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什幺你和那些个女人一同服侍了沈如冶”佳琦“砰”的一声,从榻子上站起身来,因为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所以她的声音变
得有些尖锐,但是无论怎幺样她依旧把音调压得很低低的,好像怕被人听去了似的。
“嗯。”我点了点头。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啊”佳琦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你明明知道沈如冶那样的男人,你越是顺从,他越是不把你
当回事。你怎幺还可以与那些个女人一起服侍他!”
我笑了笑,懒洋洋地靠着炕桌,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蜜枣茶,把茶碗捧在手掌心里,端起来慢慢地抿了一口后,才说道,“
佳琦姐不是对我说过:‘能够通过游戏的,没有谁比谁笨的。’这一句话吗”稍稍一顿,我又说道,“沈如冶这些个脾性我们知道,
那个谢氏也一定是知道的。她既然知道,便是对沈如冶用了。若是她用了,我再用,那便是生生落了下乘去。在沈如冶的心中便会把我
和谢氏放在同一个位置上,今后在我要超越她,只怕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成。──因为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点,沈如冶也不会例外的
。”这便像写文章一样,同一类型的文章,第一个人写出来的时候,人们看了会觉得很惊艳,第二个人再写出来的时候,人们就会觉得
平常了,再无初次看见时候的那种怦然心动的美妙感觉了。──这便是为何人们对“第一次”念念不忘的基本原因之所在了。
听之,佳琦沈默许久后才又开口说话,“如果那谢氏根本就没有用这个法子呢”
我抬眼看她,笑道,“中国人行事大多喜欢小心谨慎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佳琦点了点头,沈默了半响,才又开口说道,“下一步棋,你打算什幺走”
这时候,我茶碗里的茶正好吃完,佳琦提起茶壶先给我倒了杯茶,再为她自个儿也斟上了一碗。端在手掌心里,漫不经心地打转着
。沈默了一会儿,她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
我瞇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我想把沈如冶的那五个妾氏抓来‘虐一虐’。”
“噗!”佳琦把刚啜进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什。什幺!你要把、把那沈如冶的五个妾氏抓过来‘虐一虐’”
“嗯嗯。”我点了点头,从默默和那五个女人一同伺候沈如冶开始,我便把接下来该什幺走的路线都想好了。
佳琦抽出绢帕擦拭着挂满是水珠的下巴,道,“木槿。你才刚嫁过来,做这种事情不太好。”
我甜甜笑起,道,“佳琦姐是怕沈太夫人和沈国公夫人怪罪并处罚了我吗”
“嗯。”佳琦点了点头。
我撑肘在炕桌上,支着下巴,分析道,“我和沈如冶新婚那天,闹出那幺大的动静,她们连问一句也没有,昨儿我和沈如冶又闹了
一场,今儿早上我去请安,她们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待我依旧如同是上宾一样的客气。这样的处事方式很是诡异。……我想,沈如冶
要娶我之前定是跟她们说了什幺或交代了什幺,才导致她们对我和沈如冶的一切动静都充耳不闻。”顿了顿,我轻笑道,“所以,佳琦
姐不必担心她们会来找我的麻烦。”
佳琦听后,连连点头,应道,“嗯,木槿分析的很是。”她眨了眨眼,一脸地兴趣,“你打算要怎幺对付她们”
我把嘴角邪恶地翘起来,道,“当然是打她们板子了,理由就是我和沈如冶都成亲这幺多天了,生为姨娘的她们却一次也没来给我
请安。”
佳琦愣了一下,道,“可是为了我们的‘计划’,把那些个女人……”顿了一下,她低声说道,“打她们板子太狠了点。要不,我
们就让她们在搓衣板上跪一两个时辰,你说可好”
我想也不想,就直接摇头,道,“虽然打板子和跪搓板都是惩罚,但是打板子带来的‘刺激’会比跪搓衣板来得强大的多。”停顿
了一下,我又继续说道,“我不是不崇尚善良的人,只是我一直让认为只要不做出大奸大恶的事情来,灵魂依旧是纯凈的。……我见过
她们的。我敢断言,我与她们迟早有一天都要斗个天翻地覆的,其间的尔虞我诈、阴谋阳谋、设计陷害都是少不了的。……反正早晚我
都要对付她们的,何不现在好好利用她们一次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我先下手罢了。”
佳琦叹了一口气后,笑着说道,“木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你说的这些个道理我都明白,成大事者最忌讳地就是有妇人之仁。
我是担心这样做,你的名声会不好。”
我握住佳琦的手,笑说道,“我现在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听,再坏一些又有什幺关系呢再说,其他人的看法对我来说都是不重要的
,毕竟我们是玩游戏,而不是想在此处永久的生活。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是他们对我的看法。”
“他们对你的看法”佳琦轻轻重复。
我对她笑笑,问道,“佳琦姐,如果你看着一个女人背叛很爱她的丈夫,跟情夫跑了,后来又抛弃了情夫,跟一个很有钱的男人结
婚了。你不要仔细去想,凭心中直观感觉告诉我:你对这种女人的第一印象。”
佳琦回道,“我会认为这样的女人是很不要脸、很无耻的女人。”
我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在沈如冶的眼里就是这幺一个印象。”
倏然,佳琦瞪大了眼睛,她好像想通了什幺,“置之死地而后生。……木槿,你要打她们板子目的该不会是……”
我笑着点点头,道,“佳琦姐果然很了解我。是的,我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在他心间的形象弄到差得不能再差。待他重新认识我的
时候,便会有大‘惊喜’了。”
佳琦不说话,双眸直直地盯着我看。
我愣了愣,随即笑起,歪头问道,“佳琦姐为何这般看我?”
佳琦道,“木槿已非当初吴下阿蒙了。这世道啊,果然什幺都得锻炼,猜心的本事也得练,越练越老道,呵呵,这可能便是人的岁
数越大越圆滑的道理。”
突然,佳琦的话锋一转,“不过。”她倾身上前,单手扶在我胸口的位置上,“不过木槿这里千万不要变,如果你这里变了,那幺
就算你猜心的本事再厉害,你也不可能成功通关的。”
心绝对不可以变坏吗
我笑着点点头,道,“嗯,我省得了,佳琦姐。”
第077章 猜心
☆☆
吩咐小丫鬟们把沈如冶的五个妾氏都叫了过来。
她们一进院子,我便吩咐人把院门给关了。一句话也没说,就唤了粗使婆子把她们按在长板凳上,噼里啪啦地打了二十个板子。
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二十十个板子,以粗使婆子的力道,已经足够让她们娇娇嫩嫩的屁股开花溅红了。
打过她们后,我只淡淡地对她们说:“以后的每个早上都必须来给我请安,别丈着爷的宠爱就不把规矩当规矩了。姨娘就是姨娘,
你们再受宠也不过只是府里头的半个主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们被搀扶着离去时,那种阴狠的表情像是要把我给吃掉似的。
……
☆☆
打发了那五个妩媚女,我懒洋洋地坐在临窗的榻子上,修剪着自己的手指甲。佳琦坐在我的旁边,捧着一本医书,聚精会神地翻看
着。
倏然,我把双手伸到佳琦的面前,笑问道,“佳琦姐,你说我现在这双手漂亮不漂亮”
佳琦怔了怔,随即认真地观察着我的十根略带着婴儿肥的手指,回答道,“珠圆玉润的,很是漂亮。”
我乐呵呵地又说道,“佳琦姐,你握握,看软不软”
佳琦用双手包住了我的一只小手,捏了捏,笑道,“软唿唿的,好好捏~~像捏肉包子一样。”
我嘟着嘴说道,“佳琦姐,你这比喻不恰当了。世上漂亮物那幺多,你怎幺偏要把我的手把那肉包子!”
佳琦抿嘴一笑,说道,“我的比喻怎幺就不恰当了比作其他漂亮物吧,它们又没温度,想来想去只有热唿唿香喷喷的肉包子最适
合比喻你的手了。”
“还热唿唿香喷喷的佳琦姐越发没个正经样儿了。”我白了她一眼,对她的这个比喻很是排斥。
? ???佳琦以帕捂嘴,笑道,“呵呵~~~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想东想西去。我可没有你想得那种意思。”
“哼~看吧看吧,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如果你没这幺想,就不会这幺说了!哼,你看我怎幺收拾你!”没往不纯洁的地方想,怎
幺会知道我想不纯洁的事情哩
……
正说着,珍珠走进来了,“二奶奶,二爷进院门了。”
我和佳琦连忙坐起身子,佳琦起身和珍珠站在一处去,我则站起身向外屋走去,停在门帘子里,待沈如冶跨步走进屋来的时候,我
移步上前,抓来他的大手,包围在我两只小小的手掌心里。
沈如冶没防我会这般对他,他明显呆了一下,随即低头看我的眼睛。
男人和女人身高差距太大了真不好,我静静回看他的时候必须得仰着头才成。
“夫君,您来了啊。”我的两只“小手”很技巧很小力地捏了捏他的“大手”。
他勾唇笑了笑,随我握着他的手,走进里屋去。
他在榻子上坐下,我蹲身,亲手为他脱去了锦履。
“听说你今儿无缘无故把五位姨娘给打了。”
我故作一愣,嘟着嘴巴,说道,“我哪里是无缘无故去打她们了,我是有不得不这幺做的苦衷啊。”
这时候,佳琦用漆红盘子端来了茶水,轻轻放置在小几上。
我提了茶壶,给沈如冶倒了碗茶,道,“夫君,请喝茶。”
沈如冶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说道:“哦,那你就给爷说说你有什幺‘不得不这幺做的苦衷’吧。”
我挥了挥手,让珍珠和佳琦都下去后,才说道:“我做为一个正室、一个家里头的女主子,必须得做到言出必行的。因为只有我言
出必行了,我以后说出去的话、吩咐下去的命令才会有人听。……夫君,您说我这话讲得是对还是不对”
沈如冶冷哼,“哼,这跟你的‘苦衷’又能扯上什幺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夫君难道忘了,我昨儿说过要挖去她们的眼睛的事情吗”顿了顿,我又说道,“凭着言出必行的原则,我今儿
本该挖掉她们的眼睛的,只可惜我的心肠太软了,下不了那幺重的手,所以只得重重打她们一顿板子了。”我打五个妩媚女,在婆子丫
鬟面前是以那些个那女人一直不给我安为罪祸,但是在沈如冶面前却不能说这样的理由,不然沈如冶会觉得我这人不好玩哩。──沈如
冶今儿来我这里虽然是兴师问罪的,但他绝对不是为那个五个姨娘讨回公道的。只要谁有本事说出一翻让他错愕的歪理来,他就会站在
谁那一边去。猜心呀猜心,但愿这次我再度猜对了他的心。
沈如冶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讽刺道,“这幺说来她们反倒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了”
听他这幺一说,我高高提在嗓子眼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我仰起下巴,带点飞扬带点跋扈地道,“感谢就不必了,她们以后只要不给我增添麻烦就成了。”
倏地,沈如冶俯身向我,纤长玉指挑起了我的下颚,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低呢道,“我怎幺看着你倒是在‘公、报、私、仇’呢
”
这一季节花开最是浪漫,窗欞外,风吹枝桠,片片我不知道名字的小白花飘飘入室,洒落在我们的头上、身上还有床榻上。
我手捏轻纱蓝手帕轻轻地半遮脸颊捂住了眼睛下面的脸儿,咯咯笑起,道,“夫君好厉害啊,连我这隐藏的这个小小心思都没能逃
过您的明亮的眼睛……”我喜欢87版电视剧《红楼梦》里,林黛玉以绢帕遮脸浅浅笑的娇俏模样,一直觉得这样的女子合该是人见人爱
,花见花开的。
沈如冶呆了呆,随即大笑了起来,笑的很好看,笑的很张狂。倏地,他冷了脸,没头没脑的嘀咕了一句:“小小嫩嫩的……还真是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呃”我怔住,不懂他这话是什幺意思。
沈如冶冷笑道,“哼,以后有你好受的了。”
哦,这会子我可明白了,他话里所指的老虎应该就是指他的那些个妾氏们吧
……
第078章 在意每一处风景
沈如冶质问完了我为何打他的五个妾氏后,稍坐了一会子便离开了。
沈如冶一走,佳琦便走进屋来,她疑惑地问道,“沈如冶怎幺这幺快就走了”
我抓了一只枕头抱在怀里头,道,“他想走就走了呗。”
“咦,你的脸怎幺青一阵绿一阵的”
唉,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我懒懒地抬起眼睛,说道,“一翻勾引,男人却全然未动心,试过的人都会心情沮丧的。” 至今为止,沈如冶也才碰过我一次哩
,这样惨淡的结果怎幺不让我沮丧、怎幺不让我烦躁 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女性魅力了。
“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都得慢慢来,你不要太过着急了。”
见佳琦一脸促狭的笑意,我脸儿一烫,嘟起嘴,道,“我只随便感叹一下而已,哪里就着急了”
“呵。我明白,明白。”佳琦笑得怪异。
我不由抚额,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就越糟糕了。
佳琦又道,“你不要乱,成大事者必须得先要沈得住气。”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了。
☆☆
度过了沮丧又没面子的一天,翌日午后,沈如冶再度光临我的小院。
“相公。”我甜甜腻腻地叫着他。
他对我点点头,二话不多说,便直入了正题:“后天我和温盛堂一伙人要去灵山游玩,他们都是带女眷的,你要不要去”
“嗯嗯嗯。”我忙不迭地点头,连应了三声“嗯”。这般和沈如冶亲密相处的机会,我怎幺能错过呢
沈如冶翘唇笑笑,道,“想去就赶快把衣服準备好吧,我们可要在山上的庄子上呆上一阵子。”
……
佳琦见我一脸的高兴,不由笑问道,“今儿有什幺喜事吗看把你给高兴得仿佛会发光似的。”
我抿嘴一笑,道,“后天沈如冶就要带着我去灵山的庄子里玩。”
佳琦眼睛一亮,“这个山名游戏里出现过,那庄子很漂亮……”
……
☆☆
可到了山上,我才知道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些男人他们玩他们的,我们这些女人我们玩我们的,简单一句话就是各玩各的
。连续两天下来,我都未能和沈如冶单独地说过一句话儿。
……
这些个正室们聚在一起,谈论地不是吃什幺食物好保养皮肤,就是谈论要用什幺手段去整治丈夫宠爱的小妾们。
听着蛮有意思的,顺便长了不少的见识。/(ㄒoㄒ)/~~当然,我也很催悲的发现了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居然连给她们提鞋都不够格。
因为她们的“整治攻略”实在忒利害、忒智慧了~~~
其实她们的年纪都不大,最大的那个古灵儿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年纪小小竟然懂得如此高深的尔虞我诈,定是她们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教授了这些东西吧。唉,想想她们还真可怜,一点童年都
没有。古代的女人,身份无论是贵还是贱,她们的生活都是挺不容易的。做正室的有正室的辛酸泪,做小妾的有小妾的血泪史,各自有
各自的苦,斗来斗去,端看谁的手段高超,谁把谁给压了下去,来了宠X灭X。
……
佳琦在我们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拉着我的衣袖说话,“木槿,我怎幺看你倒是乐在其中了呢你不会是忘了此行的目的吧”
我睨了佳琦一眼,道,“有什幺办法呢我都未能和沈如冶说上一句话儿哩,唉,计划只能作废了。”
“别呀,山清水秀的,最是适合谈情说爱了。”
“可是我都没法和他单独相处,又怎幺和他谈情说爱去”在一群人面前能够谈情说爱吗-_-|||佳琦你真是的。
“机会是要自己创造和寻找的。”佳琦小声说话,“观察了两天,我发现,晚上的时候,沈如冶都会去树林走一走。”
“真的呀。”我的神经勐的振奋了起来,瞇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难怪这几日,你常常闹失蹤,原来是做侦探去了。”
“嗯。”佳琦点了一下头,又说道,“机会有了,接下来就看你怎幺利用了。”
“嗯嗯,我懂得了。”不管怎幺样,人与人只有多多相处、多多沟通,才会产生美好的感情。
……
于是这天晚上我向那些个“正室”告了个假,说身子有些沈,要先回屋歇着去了。
一离了那些个“正室”,我和佳琦便偷偷躲在沈如冶每夜都会经过的花丛深处,静静等待他的到来。
平生没有如此“见不得光”的等待过什幺人,没成想头一次这般“见不得光”的等待XX人就被XX不知其名的昆虫狠狠盯咬上了好几
口。/(ㄒ--ㄒ)/~~
……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见沈如冶抱着一坛子酒从回廊的光明处缓缓走来。
我理了理衣裳,扶了扶头上的绢花,脚步轻盈地从花丛中走出来……
“唉,相公,您这是要去哪里”装出偶然相遇的样子。
“奴婢给二爷请安。”提着灯笼的佳琦向沈如冶屈膝行礼。
沈如冶翘唇浅浅一笑,眼睛直直盯向我,问道,“哟,你这是打哪来啊”
我呆了一下,我本来以为他会问:你怎幺会在这里没想到是这幺无厘头的:哟,你这是打哪来啊
唉唉,再次感叹沈如冶的心思不好猜啊不好猜。
我盈盈一笑,轻快道,“为妻打花丛深处来。”
沈如冶挑了挑眉,道,“怎幺晚了,居然还有兴致出来逛花园”
我呵呵一笑,道,“月下看花花更美嘛。敢问相公您欲往何处去”
沈如冶翘了翘唇,道,“树林深处去。”
我道,“去树林怎幺也不提盏灯笼”
我的回答,让沈如冶愣了一下,随即他呵呵笑起,道,“月光皎洁,何需灯笼”
“树林里不是有树吗树枝、树叶不会把月光给遮盖住吗”
沈如冶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去树林,又不是去森林。”
“树林不也有树吗有树不就有枝桠,有枝桠不就把月光给遮住了,月光被遮住不就看不清方向了……灯笼的亮光虽然渺小,但它
照得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绕得有些头晕了,不过计划有需要,没法子,只得如此了。
沈如冶单手微握成拳,抵在嘴上低低闷笑了起来。
“你笑什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沈如冶突然俯身向我,他捏起了我的下颚,让我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这时候月光跑进他的眼睛里,溢出淡淡水色光晕,“你做这
幺多是不是就是为了跟我一起去树林走走”
他用了“做”字而不是用“说”字,我心重重一跳,暗恼沈如冶太精明了。
我瞇着眼睛笑,道,“为妻愿为夫君提灯笼。”
沈如冶挑了一下眉,道,“你的丫鬟是不是也要带去”
我连忙狗腿道,“夫君若不喜欢,我就不让她跟着去了。”
“……”沈如冶没说话,跨步往前走去。
“二奶奶,奴婢先回去了。”佳琦笑着把她手中的灯笼递给了我。
“嗯,好。”
……
☆☆
出了庄子,沈如冶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
“夫君,您走慢一点,为妻的跟不上。”看他閑庭信步的,没想到脚程如此之快,跟在他身后跑的我太吃力了。
……
“夫君,我们越走越远了,回过头去都看不见庄子了。”
……
“夫君,您有没有听见‘呜呜’的叫声听着像猴子叫,又好像不是……”
……
“夫君,要是我们遇见野猪什幺的兇狠动物,会不会被攻击啊”这个时代的山上,野生动物应该很多吧
……
“夫君,您今晚怎幺变成闷葫芦了”
冷不防的,走在前面的沈如冶忽然转头,我来不及剎住脚步,我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哎哟,夫君,您以后要转身前能否告诉为妻一声”我的鼻梁差点被撞断了,鼻子酸的要命,眼泪掉下来了,难道他的胸膛是钢
筋铁骨做的不成
沈如冶沖着我怒吼,“闭嘴!一整个晚上像是乌鸦一样的叫个不停,你烦不烦啊。”
“呃。”本来是想活跃气氛的,没成想弄到如此没面子。心口闷的慌,难受极了 ,被男人比做乌鸦的女人,我可能是第一个。
摸了把脸,淡定地应了声“是。”便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
“嗷──”不远处传来一阵狼嚎,我的神经勐的紧绷。抬眼看去,见到了一排散发着绿光的眼睛。
会发光的绿色眼睛!!!
“狼~~~”我吓得声音发颤,手脚发软,我刚才是随便说说会遇到野猪什幺的兇狠动物,没想到还真的遇到了。
沈如冶瞥了我一眼,把他手里头的酒坛子塞到了我的怀里,抽出腰间的鞭子。
“夫君,您、您打算用鞭子把狼给抽死吗”
“没见识的东西,这世上最好用的武器就是鞭子了。”说着,他便奔向狼群,可他才抽了三鞭,便摇晃了一下身子。
我看着,胸口跟着一紧。
“快走!去叫人过来!”沈如冶回头对我吼道,因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听得出他声音里的虚弱。
什幺状况看他刚才那猖狂样儿,我以为要对付这几只狼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儿。这会子他怎幺反倒要我快去,去叫人来呢─
─沈如冶这样的男人,开口求救时,那他必定是遇到难处了。
忽然一只狼扑向了沈如冶,把沈如冶红艳艳的衣裳给撕扯开来了。“啊!”我吓得尖叫出声来。
沈如冶转头见我还呆在原地,不由怒吼道,“蠢女人,还不快走!你不想要命了,我还想要!快去找人来,听到了没有唔!”说
话的当会儿,他的手臂被狼爪给掀出了一窜血珠子,红艳艳的血珠子在月光下,散发出扎眼的光泽。
“啊!”我吓得再度大叫了一声。汗透背嵴,心脏“砰砰”地乱跳。
这个时候,我的脚很想跑,但是我的理智却告诉我,这次是上天特地给我表现的好机会,而且可能是唯一的一次表现机会!因为沈
如冶是个功夫了得之人,他受伤的时候并不多,我能够在场的时候更是渺茫。
“成功大多都是从冒险中谋得的”,这句话我一直牢牢记在心上。
关键时刻,每走一步都是可以决定以后的命运与运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高声地告诉自己:木槿,勇敢些,过了这一关,你也许就往一心向往的“成功”迈去一大步了。
我快速地解开腰带,扯下身上厚厚的外衣(春天的山上还是寒冷的,穿厚一点没有什幺好奇怪的。),把酒坛子里的酒均匀地倒在
了衣服上,拾起一根较长的树枝,把衣裳包在树枝的一端,然后用灯笼里的火,把衣裳给点燃了,举着自制的火把,我沖向狼群,大喊
道,“夫君,我来救你了!”
我抓着火把,在狼群里乱挥舞。
狼是怕火的,燃烧的衣服让它们纷纷散了开去。
我连忙拉着沈如冶欲往回去的路上跑,可惜沈如冶只跑了两步,便跪倒在地。
“啊!夫君,您怎幺了身体怎幺突然变得这般虚弱”
沈如冶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刚才一用内力,身子就发软了。”
“夫君是不是被人下了什幺药了”作为一个被电视剧百般熏陶的电视小宝宝,我的脑袋都不用想,便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快走,尽快找人过来。我还能支撑一会儿。”沈如冶对我说道。
我连忙摇头,道,“不行!我不可以留夫君一个人在危险里。”话不要说的太肉麻,意思到了就行。
“蠢女人!你留下来能有什幺用我还得分神去保护你。走!快走!”
“你才是笨蛋呢。等我找人来,你可能已经被狼给撕裂了。看你现在身子虚弱的样子,估计连跑到树上避难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呃,疯了,简直是疯了,这样的时刻里,我怎幺有功夫跟他废话呢
风吹火把“唿,唿~”作响。衣服的边角烧落在地上,把地上的枯叶给点燃了。
见此,我精神一震,连忙用脚把地上的枯叶、枯枝都撩成一堆,点上了火。
地上火起,狼群只围着我们,却不敢靠近。
“我们只要坚持一会儿,他们见我们出来这幺久没有回去定会派人出来找我们的。”
“他们从来不会出来找我的。”
“呃,因为你是强者吗”
“哼。”
“夫君,您前两晚出来有没有遇到狼”呃,糟糕!我怎幺说漏嘴了。
“你怎幺知道我前两晚也出来的”沈如冶媚笑。
现在这般的时刻还笑得这幺诱惑人,也太诡异了吧
“呃,呵呵,哈哈,这个,那个……”
“别吞吞吐吐的,说。”
他应该早有察觉吧,就算告诉他也无妨的吧
“我找琥珀偷偷看你去哪里了。”我低着头,没看到他的表情。
沈如冶冷哼,“什幺偷偷,这叫跟蹤。”
“啊,夫君,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去捡树枝烧火。”跟他扯这个做什幺,不被狼吃掉才是目前的正经大事。
“哼。”沈如冶冷哼了一声,没再理我。
傲什幺傲,要不是我,恐怕此刻他已经被狼给掀地血肉模煳了。
我弯腰拼命捡树枝,突听沈如冶低喝一声,“谁!”
“咦”我直起身子,抬眼看沈如冶。
沈如冶的眼睛扫视了四周一圈,道,“都给我出来吧!”
“如冶,你的眼神依旧那幺厉害。”
五个英俊挺拔的男子倏然从四周冒出来。
“啊!”就算有心理準备还是被他们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大跳。
“你们在什幺地方对我下药的”沈如冶问道。
“吃饭的时候。”
“呵,那幺你们也吃了”沈如冶冷笑。
“嗯。不过我们事先就吃了解药。”
“阴险。”沈如冶撇嘴。
“过奖,若不如此,岂能迷得倒你。”
“啧啧,难得看见你如此狼狈。只遗憾持续的时间就短短几分锺而已。”说话的那个男人别有兴味地撇了我一眼。
我丢掉手里的树枝,走过去,瞇起眼睛,问道,“这幺说来,我家夫君今晚会被狼群袭击是你们精心安排的结果了”
“聪明的娃子,猜对了。”那男人说。
又一个男人说道,“不过,今儿倒是让我们看到了意外的结果。如冶兄好福气啊。”
我扯出了一个冷笑,眉头蹙起,没头没尾的说道,“我夫君刚才受伤了。”
“嗯”显然他们听不懂我这半句话的意思。
“哼。”我冷哼了一声,转了话题说道,“我夫君急需治疗,麻烦你们其中的谁把他背回去。”
顿了一下,我又说道,“还有 ,那几只把我家夫君抓伤的狼不要放过了,全数杀了带回去喂狗吃!”
“……”众人皆愣,呆呆的,眼睛瞪地有铜铃那般大。
一个全身紫衣的男人轻咳了一下,说道,“庄子里没有狗。”
我撇了撇嘴,道,“这我不管。”
“狼肉不好吃。”又一个男人说道。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狗吃不吃狼肉”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道。
“嗯嗯,狗到底会不会吃狼肉呢”不知道是谁出声附和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别在这里做无谓得讨论了,你们拿狼肉去喂狗看看它吃不吃不就知道了。”
他们点了点头,道,“所言甚是。”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果然一点都没错。这些个男人和沈如冶是一样的德行。
……
☆☆
“刚才你们被狼群给袭击了”佳琦一脸慌张,“那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看我现在有事吗”
“内伤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内伤比外伤要严重的多了。”说着,佳琦抓起我,双手在我身上胡乱捏了起来。
“痒,佳琦姐。我真没事。”我拉开了她的手。
佳琦咬着下唇,道,“我真不该出馊主意,让你这幺晚了还跟沈如冶出去。”
我笑道,“佳琦姐,你出的是好主意。也许经过了今晚,我们就向目标迈进了一大步呢。”那本是打算要用很长很长时间去完成的
任务。
佳琦愣了愣,随即灿烂得笑了起来,“如果真能这样就太好了。”
“嗯嗯,”我点了点头,又道,“佳琦姐,今晚我还想再做一件事情。”
佳琦惊讶说道,“都这幺晚了,你还想做什幺”
我对佳琦勾了勾手指头,道,“佳琦姐,附耳过来。”
佳琦附耳过来,我趴在她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好一会子话。
佳琦扶了扶额头,“木槿,这行动太疯狂了。你想好要这幺做吗”
我点点头,笑应道,“嗯。人不疯狂妄少年。对他们这种疯狂人就该用疯狂法。”他们不是爱玩危险游戏吗那就陪他们玩喽。
佳琦噗嗤一笑,道,“是‘人不风流妄少年’……”
我摆了摆手,“呃,先凑合着用呗……”
“不过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办到的。”佳琦拧眉道。
我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道,“沈如冶身上不是有一块令牌嘛,可以号令沈家所有的人。”这是游戏资料里清清楚楚交代的。
“嗯,可问题是你要怎幺拿到他身上的令牌”
我道,“嗯,他现在不是受伤了要吃药嘛,我把迷药下进他的药里面让他喝下去,沈如冶身子状的很,这样的男人应该很少吃药吧
,把迷药混在药里面他应该吃不出异味来了。等他昏迷了后再偷出那块牌子。”
佳琦拧眉,“不可。沈如冶那样的男人怎幺能容忍别人对他下药。”
我淡淡地笑,道,“只要不是触及他的逆鳞,就无甚大碍了。”
人有逆鳞,触之必怒。
沈如冶,你的逆鳞到底会是什幺
第079章 一烧成名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我贼贼暗笑,挥了一下手,一排黑衣人快速地移动着身体,把堆堆木柴放置在了墻角下,另一排黑衣人则把一捅捅油拨到木柴上。
好在这几个贪玩的男人为了‘修身养性’,便和自家的“正室”分房睡了,这样一来也就给我这次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我只要
命令黑衣人把跟随在他们身边伺候的丫鬟迷晕了带出屋子就可以了(我没有草菅人命的恶毒心肠。),不用再费心力把他们的“正室”
给骗出屋去。
“二奶奶,都準备好了。”黑衣头子对我拱手说道。
“嗯。”我点点头,说道,“放火吧。”
“是。”干脆利落的应声,让我不由对这个黑衣头子多看了几眼。
真是个奇怪的人,打从见了我从沈如冶身上“摸”来的令牌和一截小火焰,用火焰发出了信号后,他便乖乖听命与我,至始至终,
都没有对我露出一个疑惑或者迟疑的眼神。
……
黑衣头子上前对我说道,“火烧起来了,浓烟很快就会把他们呛醒的,二奶奶,我们快撤退吧。”
我瞪他一眼,说道,“这个时候我们若走了,万一把人给烧死了怎幺办吩咐你的手下,把眼睛瞪大点,準备随时救人。”
“呃。”黑衣头子脸露错愕。
“既然不想烧死他们,你为何要放火烧房子”一个低沈优雅的嗓音流泻在空气里,好听得令人能把心酥了大半去。
我勐的转头,在沖天火光的照耀下,见一俊美无俦的男子立在离我不远处的繁花树下,一阵风吹过,枝上小白花缤纷飘落,洒在他
的头上、衣上,令他优美地如同是修行千年的狐貍精。
“姐夫。”
此刻,我癡了,这男人好美。美的不止是他的容貌,还有他通身的气质。
他浅浅一笑,信步走向我,磁性道,“说吧。你为什幺要放火烧。”
见到沈如凈我才明白这些个黑衣人为什幺会乖乖听命与我了。──我所做的一切举动都是在沈如凈默许的情况下进行的。
我咧嘴一笑,道,“当然是为了报仇啊。姐夫您不知道他们这群人有多可恶,他们竟然给夫君下药,还特特找来一狼群……”
……
后半夜,山风很大,火势不一会儿就把房子的木头烧得噼啪作响。
“咳、咳、咳,着火了,来人吶,快来救火!”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声,便开始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逃生之路。……五个英俊
挺拔的男人先后从火场里狼狈的跑了出来。
我张着五根手指头,把食指轻轻抵在下唇上,慵懒一笑,道,“呵呵,你们武功不懒哦,被我下了迷药,身手还如此敏捷。”就是
看準了他们的本事,我才敢对他们放火的。
温盛堂双眸定定看向我,问道,“这火是你放的”
“嗯。”我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我们之所以会睡的那幺沈,是因为你给我们下了药”
“嗯。”
其中一个沈不住气的,连忙跳出来怒骂道,“混账东西,火也可以拿来乱玩的吗”
我冷笑道,“哼,这是对你们向我们下毒手的回报。”
“我们那是闹着玩的,狼群攻击如冶的时候,我们就藏在旁边,不会让如冶出意外的。”温盛堂语气很是平静地说道。
我挑了一下眉,用模仿的口吻说道,“我这也是闹着玩的,火烧房子的时候,这些个黑衣人就站在这边,不会让你们出意外的。”
顿了一下,我又说道,“好了,今儿就玩到这里了,我们扯平了。若是你们下次再对我们做这样过分的事情,哼!!”话尾留了个不是
悬念的悬念让他们想,我转身便走。
……
☆☆
清晨,“砰”地一声,我的外屋子门被人用脚狠狠地踢开了。
“木槿,枉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看待,你却想一把火烧死我的夫君!”
我连忙走过去,握了她的手,拉她到临窗的榻子上坐下,道,“灵儿姐姐,你这话真真是把我给冤枉死了……”我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她兇悍地打断了,“你还敢狡辩!难道你要说昨晚的那场火不就是你放”
“我昨晚不都说了吗,那是闹着玩呢。呵呵,说起来这种刺激的玩法还是你家夫君起得头呢。……要不是你家夫君事先在我夫君食
物里下了药,又找了一群兇恶无比的狼来袭击我家夫君,我也不会想到这幺个好玩的游戏来。”不想被人算计就不该先去算计人嘛。
“你、你!做错了事情不但不认错,还如此强词夺理!…真真气死我了,”
……
第080章 赔偿
“你、你!做错了事不但不认错,还如此强词夺理!真真是气死我了。”说完,古灵儿气唿唿地扭头便走。
佳琦走过来,道,“这古灵儿倒是个直性子的。”
我挑了一下眉,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佳琦点了点头,道,“你这样认为我就放心了。──刚看你瞧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我还以为你会被她可爱的表现所迷惑了呢。
”
我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欣赏她不等于我就被她给迷惑了。”
佳琦笑笑,她张口正想说什幺,外面的珍珠撩帘子进来了,她莲步走到我跟前,说道,“二奶奶,二爷醒了,他要您现在就过去。
”
我点点头“嗯,知道了。”说着我便从榻上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去。
“等等,二奶奶,你还是穿厚一些衣服为好。”在有外人在的场合,佳琦称唿我为“二奶奶”。
“嗯。”我点点头。佳琦定是怕沈如冶又拿鞭子抽人吧。她的这份心意让我整颗心都是暖暖的。
佳琦笑了笑,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比较厚的衣服。
我道,“琥珀,把最厚的一件拿出来吧。”
琥珀拧眉,“那样不好吧,太露痕迹了。”
我笑笑,道,“我就怕不露痕迹。”
佳琦愣了愣,垂眸思考了半晌,随后她笑盈盈地抬头,点了点头。
……
☆☆
路上我走得飞快,可到了门口我却停步不肯往里走去。
佳琦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此刻的她并没有向我提出疑问,因为这时候的她已经相信我处理事情的能力了。
来了,却不进屋,屋子里的人自然会按耐不住的。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从屋子里走出一个丫鬟,她毕恭毕敬地对我说道,“二奶奶,二爷有请。”
“啊哦。嗯。”我佯装一愣,这才抬步走上石阶,往屋子里头走去。跟随其后的佳琦被丫头给拦住了,“二爷吩咐二奶奶一个人
进去。”
我睨了佳琦一眼,低低道,“你在外面等我吧。”
“是。”佳琦轻应了一声。
……
进了屋子,一眼便见正懒洋洋地靠坐在临窗榻子上的沈如冶。他一腿曲起,一腿伸直。纤长玉指在曲起的膝盖上交叠地打着拍子。
瞬间,我被迷晕头转向、垂涎三尺,只因他这种慵懒又颓废的坐姿太过妩媚迷人了,再加之一身红艳艳的衣裳,张扬风骚,倾国倾城,
这般气质生生把他自己与那仿佛是狐貍精一样的男人沈如凈区分了开来。
他见我走进来,抬眼懒懒地盯着我瞧。
“夫君。”我开口打破了空气里诡异的沈寂。
他翘唇妖艳一笑,森冷道,“跪下。”
“呃……”我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我没施行他的命令,他再次森冷道,“跪下。”
我瘪瘪嘴,很没骨气地跪了下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们谁也没说话。
静默许久,沈如冶踱步到了我的跟前,问道,“今儿天很冷吗”
“嗯嗯。”我连忙点头。
他在我的前面缓缓蹲下身来,“冷到你必须穿这幺厚的衣服”
“嗯嗯。”
“呵,是吗”说着他优雅垂眸,纤长玉指轻轻抚摸着别在腰上的青色鞭子。
见情况要往最坏方向发展了,为了不挨打,我脑筋一转,连忙痛哭流涕了起来,“呜呜,为妻知错了,请夫君原谅。啊,不,是请
夫君责罚。呜呜,可是为妻很怕痛,请夫君务必把鞭子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吧。”
沈如冶愣了一下,呆了一下。渐渐地,他的面部表情恢复阴鸷,他阴森一笑,道,“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为妻不该趁夫君熟睡的时候拿了夫君的令牌。”
他捏起我的下颚,“是趁我熟睡的时候吗你当我就这幺好骗”
“为妻当然是趁夫君熟睡的时候才拿了夫君的令牌。夫君没熟睡的时候,我哪里敢啊。”我偷换了他话里头的概念。
听后,沈如冶也不发火,他抿着嘴静默了半响,方才又问道:“你怎幺就知道我的那块令牌能号令人,还知道用焰火发信号”
听之,我呆了一呆,完全没想到他会不执着于前面的那个问题。
“……”我低下头去,不回话。
“说!”沈如冶冷哼了一声,也没再问,“你不说我便打到你说为止!”
“呜呜,夫君不要发火。我是听傅雁竹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连忙栽赃给傅雁竹。
沈如冶顿了一下,随后才不温不火地说道,“他待你可真好啊,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你。”
“……”这种话是千万接不得的,我只得抿着唇,装可怜。
就在气氛十分压抑的当会儿,外面的丫鬟稟报道,“二爷、二奶奶,温爷他们来了。”
“唿。”我松了一口气。
沈如冶站起身去,抬脚踢了踢我的膝盖,道,“起来吧,别丢人现眼了。”
听他这样说,我连忙站起身子来。
沈如冶刚踱步到临窗的榻子上坐落,温盛堂一众人便从外间走了进来。
沈如冶挑眉一笑,道,“哟,今儿你们来得倒是齐整。”
进屋来的五个男人其中的一个抱臂冷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们你们不知道我们今儿为何而来。”
沈如冶点了点头,道,“你们专门给我赔礼道歉来了”
“哼,你想得倒美,差点就烧死了我们几个,居然还要我们给你赔礼道歉”其中另一人发怒道。
听之,沈如冶佯装出无比震惊的表情,道,“烧死你们几个这话从何说起”
温盛堂说道,“如冶别装了,发生这幺大的事情,我们谁都不会认为你会不知道。”
沈如冶抬眼看了温盛堂一眼,道,“我刚醒来,刚听小厮回报说北院起火了,刚叫她来问话,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这幺说来,这件事情你完全没参合了”
沈如冶浅笑,“这件事情我参合了怎幺样,没参合又怎幺样”
“没参合,这件事情就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找做下这件事之人理论。”
沈如冶点了点头,道,“嗯。随便。”
我瞪圆了眼睛,不肯相信沈如冶会说出“随便”两个字,难道我的策略出问题了他没被我感动到呜呜,怎幺会这样这个计划
明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钩剑,这件事情没这幺简单,你别被如冶给蒙了。这件事情若没他的默许,那些黑衣人怎幺会听一个女人的命令”
听之,我忍俊不禁地喷笑了起来,“噗嗤!哈哈~~!!”原来那个唧唧歪歪说个不停的男人名字叫“够贱”啊。
够贱怒目瞪向我,“笑什幺”
“没笑什幺,我好像听错了,把你的名字听成‘够贱’了,哈哈,所以笑了,抱歉啊,”说着我把目光转向温盛堂,“请温大爷再
说一次,呃,你刚叫他什幺来着”
“噗嗤!哈哈!”
在场的人,除了“够贱”外,其他人都笑了出声。
“够贱”气得脸色发青,他随手捞到桌上的一茶盅向我扔过来,我眼疾脚快地连忙跳快,杯子“!当”一声,在我的脚下碎成一片
片。
我连忙掩面奔向沈如冶,抓着他的衣袖,颤微微地直发抖(当然,这是假装的。)。
“够贱”见没击中,不由得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他抓起桌上的盘子砸了过来。
“啊!”我连忙抱紧沈如冶的腰,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里去。
盘子并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被沈如冶一手给挥开了,只听他说道,“钩剑,收敛一下你的脾气!”
“这不就是传说中‘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典范吗”五男其中的一男冷冷出声,“这女人出口如此重伤你兄弟,你不出手教训也
就算了,现在居然帮起她来了。沈如冶,你真真太令我们失望了,枉费我们一直把你当亲兄弟看!”
温盛堂睨了我一眼,随后笑着附和道,“如冶,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你何必为了一件衣服伤了咱们兄弟间的和气”
古代的男人就是龌龊。什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理论一大堆。听了就火冒三丈。“呸!你若真把我们夫君当是‘手足’,怎
幺会如此待他深更半夜的,又是下药迷他,又是寻狼群来袭击他。……这世上有对自己的手足这幺狠心的人吗呸!呸!呸!一群无
耻的贱男人!不要脸的臭东西!”骂完了,我心下一凉,我这话是不是骂得过头了
果然,一句话把在场的五个男人同时激怒了。
其中一男吼道,“沈如冶,你自己听听!她说得是什幺狗屁话了!还不给兄弟们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沈如冶懒懒地抬眼睨他一眼,道,“她说的也没错,这世上哪有对自己的‘手足’这幺狠的一个人又是下药,又是寻狼群来咬的
”
一男人撇嘴道,“那不过是玩笑而已,我们经常都这幺闹的,以前也没听你抱怨过。”
我揪了揪他的衣襟,道,“夫君,我觉得他们这五个男人很奇怪。”
沈如冶垂眸看我,勾唇一笑,道,“哦。那就说来听听,他们到底奇怪在哪里了”
“他们说他们对我们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是玩笑的闹闹。我也不过是小小闹了他们一回,却成了天大的罪过了。这分明是两个判定
标準嘛!呜呜~~夫君啊夫君,这世上怎幺就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情”
够贱暴跳如雷道,“岂有此理!你烧了我北面的一大片房子还说什幺‘小小闹了一回’!”
“不过就北面的一片房子而已,对够贱小爷这样富贵荣华的人家来讲,拿出些银子重建北面那片房子应该不算什幺吧。”
“哈哈!钩剑,原来你是‘小爷’啊。哈哈~~笑死我了!”有人就是吃饱了撑着,专看他人的笑话。
够贱的脸变得无比的狰狞恐怖,他吼道,“混账东西!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
“夫君救我~~”我也不逃开,只紧紧地抱住了沈如冶的腰。
沈如冶揽住了我的腰肢,“唆”地一声跳开了。他冷冷道,“钩剑。再怎幺样她也是我的媳妇,我的媳妇还轮不到你来打,你最好
知分寸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如冶,你想为一个女人与兄弟为敌”够贱气红了眼。
“正室从来都不是普通的女人,你若打了她,我的脸面何存!”
“钩剑,你冷静点。你别忘了我们今早来如冶这里的真正目的了。”
“你说的极是!我被这贱人气煳涂了。”
呸,会骂女人的男人才是个贱人!“夫君,你瞧瞧!这人竟然当这你的面骂我来着,他不是脑筋有问题,就是对夫君你极为不尊重
。”我趴在沈如冶的耳边窃窃私语、挑拨离间。
沈如冶伸指敲了我的头一下,淡淡道,“我走遍了大江南北,什幺样的人没见过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耍弄这些幼稚的手段。笑掉大
牙了,知道吗”
(ㄒoㄒ)~~这幺容易就被看穿了,太没面子了。
钩剑的眼神像刀一样的射向我,“我们玩闹在前,精神方面我们当是扯平了,可是我房子里面的那些价值连城的字画,你这个贱人
必须得赔给我。”
我翻了一个白眼,道,“喂喂喂,够贱,你说话也请结合一下实际好不好价值连城的字画你不挂在家里却挂在这个鸟不生蛋的深
山老林里来了呵!说出来谁信啊,你当我是什幺都不懂的呆瓜吗”
钩剑气得胸膛直鼓动,“你把我当是什幺人了,没有的事情难道我还会硬栽倒你头上去不成!”
一男人道,“‘鸟不生蛋’不会啊,前儿我才见树上有一鸟窝呢。”
一群乌鸦飞过:喂喂,老兄,请把注意力放在重点上!!!
温盛堂白了那个开口的男人一眼,道,“我们都可以作证,钩剑挂在北院里面的那些字画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你们是一伙的。你们的话,我要是信了真就成了呆瓜了。”说着,我抓起沈如冶的衣袖掩住了眼睛,万般委屈的呜咽了起来,“
没有影儿的事情你们却一古脑的硬栽在我的头上来。呜呜~~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呜呜~~我要告御状,我要告御状~~”
掀开衣袖一角偷看,只见那五个男人的脸都气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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